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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張宏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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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向日葵的信仰
關於魯迅,大家都知道,中國著名的文學家、思想家、革命家(簡稱文思革),他的多篇文章入選中學語文教材,“橫眉冷對千夫指,俯首甘為孺子牛”是他,“寄意寒星荃不察,我以我血薦軒轅”是他,他是一名為民請命的戰士,是中國的脊樑,他文筆犀利,對待惡勢力甚至破口大罵,他的文章讓反對派害怕,他的話語讓黑暗勢力膽寒,而魯迅這樣的功底除了他自身的正氣和努力外,還因為有一個比他還厲害的祖父。
一般而言,兒子一般都像父親,然而魯迅的父親卻沒有遺傳給魯迅這種犀利的基因,魯迅的父親叫周伯宜,是一名秀才,因為多次應考鄉試不中,就一直在家閒著,但他思想還比較開明,比較認同當時的洋務運動,後來因為其父親,也就是魯迅的祖父科場舞弊被揭發,他也就被割了職,從此鬱郁不得志,借酒消愁,疾病纏身,後來生了場大病卻遇到了庸醫而死,所以周伯宜並沒有給魯迅帶來那麼多的血性。
接下來就說一下本文主人公魯迅的祖父周福清,原名叫周致福,他出生於當地比較有聲望的大家族裡,是同治年間的進士,但他說話很尖酸刻薄,口無遮攔,行為也向來我行我素,非常有個性,這一點像極了魯迅,後來,魯迅的弟弟周作人回憶說,周福清脾氣特別怪,刻薄備極,不管是他的兒孫還是官場上的官員,甚至是當時的皇上,周福清都罵過,當然,這點已經無法考證,就因為他的這些“特點”,他在官場得罪了很多人,後來當時的兩江總督沈葆楨藉機把周福清給參掉了,後來又在官場浮沉數十年,在1893年卻因為科場舞弊案,整整坐了八年的牢獄之災,從此,周氏家族開始衰落了。
但周福清的文章確實寫得不錯,曾寫詩集《桐華閣詩鈔》、家訓《恆訓》,還是對其後人有一定的影響的,而且他還有一個習慣,就是寫日記,寫了一輩子的日記,這一點,魯迅和周作人受其影響,也寫了一輩子的日記,不管怎麼說,周福清對魯迅產生了很大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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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端木賜香
魯迅的祖父周福清,也算是一個奇葩了。
周福清,科舉考霸——作弊沒不知道,只知道中了進士,做了翰林院庶吉士,三年後散館,選授江西金溪知縣。翰林外放知縣,俗稱“老虎班”,不但得缺容易,就是上司也禮讓幾分。加之這人素來自負,據說平時只誇一個人,這個人就是他爹,連慈禧與光緒都被他罵作昏太后與呆皇帝。不過這人做官也沒啥政績可言,兩江總督沈葆楨參奏他“辦事顢頇”,最後的結果是革職改任教職,他不願意,且吏部也沒給批下來,等於退職了。於是在官場同人的指點下上京捐納,最後捐到手一個內閣中書——國務院科級小秘書。陪他在北京的是姨太太潘氏和潘氏生的小兒子鳳升,所得不多,自然給家寄錢有限,搞得魯迅的曾祖母都嫌這兒子不地道。好在這個喜歡罵人的爺爺輕易不在家,偶而在家大夥也都躲他。
1893年,魯迅曾祖母去世,周福清回家奔喪丁憂。因明年乃慈禧太后六十歲“萬壽”,所以光緒皇帝頒旨在全國各省舉行“恩科”試,按例鄉試就得在1893年舉行,來年再舉行會試、殿試。打聽到浙江的鄉試主考殷如璋乃周福清的同科進士,也不知誰挑的頭,當地五家有考生的望族親友就湊了一萬兩洋銀,央求周福清去買通主考,賺取舉人。當時見個鄉試主考官,跟現在見個省高招辦主任一樣,沒有門道,你連人家影兒都找不著。即使是同年,如果主考官進了杭州,周福清也是見不得的。所以他就帶了跟班,去蘇州截人去了。他給殷如璋寫了一封信,除了那五個親友的子弟,還把自己兒子,也就是魯迅父親周用吉的名字附了上去,試卷上的識別暗號也一一寫明,並將一張“憑票洋銀一萬元”的字條附入封套,差人遞了上去。遞的時候,恰恰副主考周錫恩也在船上,殷如璋當然知道信裡有文章,所以並未拆閱,而是放在了茶几上。周錫恩呢,不知是裝傻,還是故意,就是不走,所以殷如璋繼續與周錫恩閒談,未成想差人在外等急了,大聲嚷嚷:一萬兩的銀信呢,為嘛不給個回條?事兒就這樣讓豬腦子的差人給踢爆了。主考不得不讓副主考同志拆閱,並上報地方政府,嘖,有人想賄賂我呢……
周福清先是潛逃,後是投案自首。地方官府不管是出於私誼,還是出於官官相護,甚至為地方臉面與政績,也都有意替他開脫,何況高考舞弊,社會常態,大家都心知肚明,只不過你倒黴事發而已。先是地方官說他原來患過神經病,因為喪母的刺激再次錯亂,導致犯罪。但是周福清不領這個情,不但不承認自己神經有毛病,反而振振有辭地列舉出歷屆疏通關節而中舉的人名,試圖說明,大家都是這麼來的,為嘛就治我?這一點冤屈心理,現在的事發貪官都有:明明大家都貪,為嘛就反到我頭上?他們假裝不知道,確實是大家都貪,不是你用力不慎,把那層薄膜給捅破了麼?不治你治誰呢?淨給大家丟人。後是刑部上報,說什麼“擬以斬決,未免過嚴”,應請於“斬罪上量減一等,擬杖一百,流三千里”。 可是咱們的好皇帝光緒不願意,高考舞弊越來越嚴重,不嚴懲一下,如何給全華人民一個交待?何況高考舞弊咱歷來嚴懲,嚴重者立斬呢。那啥,“周福清著改為斬監候,秋後處決,以肅法紀,而儆效尤。” 斬監候,就是死緩。這緩的過程中,周家就緩不過氣來了,每年秋天都得打點,否則說不定哪個秋後人就真被斬了,這樣監候下來,居然是七年的時間。魯迅的父親受其父牽連,不但沒有中了舉,連原先的生員資格都被革了。從此脾氣變壞,一病不起,還染上了大煙癮。而體面的大少爺魯迅的主要業務就是出入於當鋪與藥店之間了。1896年,魯迅父親去世,剩下的一半水田又全部賣了。周家這一支徹底破產。
可謂是,成也他爺,敗也他爺,甚至讓人懷疑,哥們兒你當初秀才、舉人、進士,是不是一路賄過來的呢?歷史真的不能細想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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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史之策
魯迅寫文章,無論是什麼人都會“罵”幾句。俗話說,有其父必有其子。雖然魯迅的父親並非如此,但是他的祖父和魯迅有的一拼。不同於魯迅的棄醫從文,爺爺周福清是正兒八經的進士出身。
光緒年間,周福清以34歲的年齡考中進士。本來可以留在翰林院任職,但是成績不好從京城被外放,到了江西金溪縣做了一名知縣。本來是進士出身,還是京官外放。按照以往的慣例,就算不能平步青雲,在當地也可以說一不二。
但是他的性格很執拗,說話也很尖酸刻薄。與上司、同僚的關係都不好,而且經常頂撞上司的命令。這樣的性格,終於踢到了一塊鐵板。當時的兩江總督沈葆楨眼裡面揉不得沙子,因為看周福清不順眼,擬了一篇奏摺。總共彈劾了12名官員,其中就包括周福清。
Δ周福清
沈葆楨在給別人的批註裡面都是貪汙受賄、聲名狼藉、狡猾多端等等劣評,唯獨給周福清的評語是“辦事顢頇而文理尚優”。意思是說周福清沒啥大毛病,只是不會辦事。建議他“歸部改選教職”,讓他回京城當個閒官。
周福清當然不願意,回家變賣了些家產,在京城裡面捐了“內閣中書”。雖然是七品的閒職,但是做滿一年可以補知州職位。可見周福清對於評判一直憤憤不滿,希望可以東山再起。然而光緒十九年,他因為丁憂回家守孝,十四年的京官生涯結束。
本來以為這一輩子就過去了,沒想到當年鄉試主考官是他同年。因此家族幾兄弟湊了一萬兩銀子,讓他前去行賄,要給魯迅的父親弄個舉人。沒想到東窗事發,周福清入獄。當時人員想把事情蓋下去,向上面彙報稱周福清精神有問題。
沒想到周福清當場“翻供”,稱自己清楚的很。並且談及另外兩人同樣賄賂,為何他們沒事,這讓當時主審官非常難看。之後因為這次科考賄賂案,被光緒皇帝欽定為“斬監候”。坐了八年牢才被放回家,三年後去世,享年67歲。
周福清是個挺有“情調”的人,喜歡記錄自己的日常,但是他大半輩子的日記都沒有能夠保留下來。因為在他去世後,魯迅感覺這些東西很沒意思,就一把火把它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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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帝國的臉譜
魯迅的祖父叫周福清,生於1838年,逝於1904年,原名周致福,字震生,浙江紹興人。
魯迅在俄文版《阿Q正傳》的序言中說:“我於1881年生在浙江紹興府城裡的一家姓周的家裡,父親是讀書的;聽人說,在我幼小的時候,家裡還有四五十畝水田,並不很愁生計。但在我13歲時,我家裡忽遭遇了一場很大的變故,幾乎什麼也沒有了;我寄住在一個親戚家裡,有時還被稱為乞食者。”
由此可知,魯迅的家境本來很殷實,不愁生計,但在13歲那年,卻“遭遇了一場很大的變故”,從此“什麼也沒有了”,甚至“被稱為乞食者”。正因為有了這場很大的變故,使魯迅過早地品嚐到了人間的辛酸,使他過早地體味到了現實的殘酷,因而有了後來犀利的眼光和辛辣的筆觸,最終成為一代文宗。
那麼,使魯迅成為一代文宗的這場變故,到底是一場什麼樣的變故呢?其實這場變故就是他祖父周福清的“科場行賄案”。
1871年,周福清過五關斬六將,考上了進士,隨即授翰林院庶吉士,後出任杭州府金溪知縣。1878年,他因事被兩江總督沈葆楨以“辦事顢頇”(即辦事糊塗而馬虎)參劾,轉授輕閒的教官。但周福清不甘屈辱,花錢捐了個內閣中書,從七品,之後到京城任職。
1893年三月,周福清母親去世,他去職回鄉居喪。不久,他的兒子、魯迅的父親周用吉參加了這年的鄉試,而主持鄉試的主考官正好是周福清的同科進士殷如璋,因此,他想利用同年的關係,幫自己的兒子及親友打點這位主考官,他來到殷如璋官船停留的達蘇州碼頭,讓僕人送信給殷如璋,並承諾事成之後孝敬“洋銀一萬元”。
結果,因為僕人送信行事不機密,信為其他考官所見,作為同年的殷如璋即使有心保全同福清,也無法隱瞞他賄賂主考官的事實,於是事情敗露,周福清立即被朝廷革職,並行文追捕,他迫不得已,到杭州府自首,被判“斬監候,秋後處決”,後又改為“牢固監禁”,坐牢8年,才被赦免釋放,三年後因病去世。這個殷實的家庭,經過這一場變故之後,終於人財兩空。
魯迅生於1881年,到他爺爺周福清 “科場行賄案”敗露入獄的1893年,魯迅正好13歲,這便是他所謂“13歲時,我家裡忽遭遇了一場很大的變故”的來由。
回覆列表
魯迅的祖父叫周福清,字介孚。他是同治十年三十四歲中的進士。(但是當時讀書人在報年齡時常常虛報幾歲,以便將來多做幾年官。所以他自己報的是二十七歲,一下子少報了七年。)
圖為紹興魯迅故居,大堂中央掛著魯迅祖父周福清和兩位祖母的畫像。
中進士之後,又幸運地成為翰林院庶吉士,也就是俗稱的“點了翰林”。
後來在散館的時候,他的成績不好,沒能留在翰林院,而是被外放為江西金溪縣知縣。
翰林外放知縣,俗稱“老虎班”,在地方上通常是能吃得開的,升遷也往往會比較快。但是周介孚素來言語刻薄、憤世嫉俗,結果與上司和同僚都處得不好。“祖父曾經做官,但……他卻常常頂撞上司,與衙役爭鬥很厲害的。”他的侄子周冠五說他“對胥吏衙役。防範周密,駕馭綦嚴,不容有少些隙漏為其所乘。對上官輒以無欲則剛的態度作應付,不巧言令色,不諂諛迎合,因之為他頂頭上司的撫州府知府所深惡痛絕。有一次當他上府晉謁,不知為了一件什麼事談得話不投機,介孚公……竟直率地頂撞起來,弄得撫州府知府下不了臺,抬出大帽子來壓他,說:這是皇上家的事情。好!介孚公他也毫不遲疑地給了他一個反詰,說:皇上是什麼東西,什麼叫作皇上?”
周介孚在長官面前如此談論皇上這兩個字是不可能的。不過與頂頭上司處得不好當是題中應有之意。周介孚同時代的老鄉顧家相所著《五餘讀書廛隨筆》則說:“因與緝私委員陳某爭執,陳某訴於制府沈文肅公,遂奏參改教”。這個應該是他去職的真實原因。
當時的兩江總督是以“性嚴毅”聞名、眼裡揉不得沙子的沈葆楨。因此,周介孚只做了四年知縣,光緒四年,沈葆楨給朝廷上奏摺,參劾了一批“不職之州縣等官,以肅紀綱”,一共十二名,其中不幸就包括了周福清。
他給別人的考語通常都是“聲名狼藉”、“心地巧猾”、“既愚且詐”、“品行卑汙”、“聲名甚劣”、“性好招搖”、“溺於嗜好”等,唯有獨給周福清的考語是“辦事顢頇而文理尚優”。也就是說,沒有什麼貪汙違法的事,就是辦事糊塗,不合上意。因此建議將他“歸部改選教職”,不適合當知縣,建議改為一個清閒的教職。
周福清 書法 扇面 水墨金箋
周介孚卻不甘心從此做冷板凳,回家賣了一些田地,到北京花錢捐了個“內閣中書”。內閣中書是個從七品的閒職,是官場上的擺設,幾乎沒什麼實際的事做,不過經過一定年限,可以外補同知或直隸州知州。可見周福清對於被摘了知縣的大印非常不服氣,仍憋了一股媌想捲土重來,東山再起。內閣中書的俸祿不高,據周作人回憶,“介孚公在京裡做京官,雖說還不要用家裡的錢,但也沒有一個錢寄回來”,日子是非常清苦的。但是他一直在北京熬了十來年,也沒等到機會。光緒十九年,因為母親去世,他“丁憂”回家,結束了十四年京官生涯。
回鄉之時,周介孚已經五十多歲,在官場上是沒有任何希望了。恰好這一年的鄉試主考是他的同年,於是五家親友湊了一萬兩銀子託他前去活動賄考,他也想借這個機會給自己的兒子、魯迅的父親弄一個舉人頭銜,結果所託的僕人辦事不力,東窗事發,進了監獄。
周介孚一生最重大的事件是那場轟動朝野上達天聽的科場案。事發之後,審案官員為了大事化小,向上彙報說他精神有問題,神志不清。周介孚卻毅然呈供,自己精神完全正常。並且當堂揭發質問,為什麼某某和某某都行賄考官平安無事,只有我倒楣?搞得審案官當場下不來臺。
入獄之後,有一次臬司到獄中點名,犯人按例都應答“有”。臬司因為周介孚以前也做過官,算是官場前輩,點到他的名字時特意站了起來,以示尊敬。沒想到他卻恨恨地回了聲“王八蛋”。“可見他的倔強氣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