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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使用者4562603250117

    大地沉淪幾局秋,烽煙滾滾血模流。傷心細數當時事,同種佝人雪恥仇? 俺中華滅後二百餘年,一個亡國民是也。

  • 2 # 秦念穎9703

    陳天華:

    《猛回頭》全文   

    大地沉淪幾百秋,烽煙滾滾血橫流。   

    傷心細數當時事,同種何人雪恥仇?   

    拿鼓板,坐長街,高聲大唱;尊一聲,眾同胞,細聽端詳:   

    我中華,原是個,有名大國;不比那,彈丸地,僻處偏方。   

    論方里,四千萬,五洲無比;論人口,四萬萬,世界誰當?   

    論物產,本是個,取之不盡;論才智,也不讓,東西兩洋。   

    看起來,那一件,比人不上;照常理,就應該,獨稱霸王。   

    為什麼,到今日,奄奄將絕;割了地,賠了款,就要滅亡?   

    這原因,真真是,一言難盡;待咱們,細細數,共做商量。   

    五千年,我漢人,開基始祖;名黃帝,自西北,一統中央。   

    夏商周,和秦漢,一姓傳下;並沒有,異種人,來做帝皇。   

    這是我,祖宗們,傳留家法;俺子孫,自應該,永遠不忘。   

    可惜的,骨肉間,自相殘殺;惹進了,外邦人,雪上加霜。   

    到晉朝,那五胡,異常猖獗;無非是,俺同種,引虎進狼。   

    自從此.分南北,神州擾亂;到唐朝,才平定,暫息刀槍。   

    到五季,又是個,外強中弱;俺同胞,遭殺戮,好不心傷。   

    宋太祖,坐中原,無才無德;復燕雲,這小事.尚說不適。   

    難怪他,子孫們,懦弱不振;稱臣侄,納貢品,習以為常。   

    那徽宗,和欽宗,為金捉去;只岳飛,打死仗,敵住虎狼。   

    朱仙鎮,殺得金,片甲不返;可恨那,秦檜賊,暗地中傷。   

    自此後,我漢人,別無健將;任憑他,屠割我,如豕如羊。   

    元靼子,比金賊,更加兇狠;先滅金,後滅宋,鋒不可當。   

    殺漢人,不計數,好比瓜果;有一件,俺說起,就要斷腸。   

    攻常州,將人膏,燃做燈亮;這殘忍,想一想,好不淒涼。   

    豈非是,異種人,原無測隱;俺同胞,把仇髓,認做君王。   

    想當日,那金元,人數極少;合計算,數十萬,有甚高強!   

    俺漢人,百敵一,都還有剩;為什麼,寡勝眾,反易天常?   

    只緣我,不曉得,種族主義;為他人,殺同胞,喪盡天良。   

    他們來,全不要,自己費力;只要我,華人,自相殘傷。   

    這滿洲,滅中國,就是此策;吳三桂,孔有德,為虎作倀。   

    那清初,所殺的,何止千萬;那一個,不是我,自倒門牆!   

    俺漢人,想興復,倒說造反;便有這,無恥的,替他勤王。   

    還有那,讀書人,動言忠孝;全不曉,忠孝字,真理大綱。   

    是聖賢,應忠國,怎忠外姓? 分明是,殘同種,滅喪綱常。   

    轉瞬間,西洋人,來做皇帝;這班人,少不得,又減聖皇。   

    想起來,好傷心,有淚莫灑;這奴種,到何日,始能盡亡?   

    還有那,假維新,主張立憲;略珍域,講服重,胡漢一堂。   

    這議論,都是個,隔靴撾癢;當時事,全不道,好像顛狂。   

    倪若是,現政府,勵精圖治;保得住,俺漢種,不道兇殃。   

    俺漢人,就吞聲,隸他宇下;納血稅,做奴僕,也自無妨。   

    怎奈他,把國事,全然不理;滿朝中,除媚外,別無他長。   

    俺漢人,再靠他,真不得了! 好像那,四萬萬,捆入法場。   

    俄羅斯,自北方,包我三面;英吉利,假通商,毒計中藏。   

    法蘭西,佔廣州,窺伺黔桂;德意志,膠州領,虎視東方。   

    新日本,取臺灣,再圖福建;美利堅,也想要,割土分疆。   

    這中國,那一點,我還有分? 這朝廷,原是個,名存實亡。   

    替洋人,做一個,守土官長;壓制我,眾漢人,拱手降洋。   

    俺漢人,自應該,想個計策;為什麼,到死地,不慌不忙?   

    痛只痛,甲午年,打下敗陣:痛只痛,庚子年,慘遭殺傷。   

    痛只痛,割去地,萬古不返;痛只痛,所賠款,永世難償。   

    痛只痛,東三省,又將割獻;痛只痛,法國兵,又到南方。   

    痛只痛,因通商,民窮財盡;痛只痛,失礦權,莫保糟糠。   

    痛只痛,辦教案,人命如草;痛只痛,修鐵路,人扼我吭。   

    痛只痛、在租界,時遭凌踐;痛只痛,出外洋,日苦深湯。   

    怕只怕,做印度,廣土不保;怕只怕,做安南,中興無望。   

    怕只怕,做波蘭,飄零異域;怕只怕,做猶太,沒有家鄉!   

    怕只怕,做非洲,永為牛馬;怕只怕,做南洋,服事犬羊。   

    怕只怕,做澳洲,要把種滅;怕只怕,做苗瑤,日見消亡。   

    左一思,右一想,真正危險,說起來,不由人,膽戰心惶。   

    俺同胞,除非是,死中求活;再無有,好妙計,堪做主張。   

    第一要,除黨見,同心同德。   

    第二要,講公德,有條有綱。   

    第三要,重武備,能戰能守。   

    第四要,務實業,可富可強。   

    第五要,興學堂,教育普及。   

    第六要,立演說,思想遍揚。   

    第七要,興女學,培植根本。   

    第八要,禁纏足,敬俗矯匡。   

    第九要,把洋菸,一點不吃。   

    第十要,凡社會,概為改良。   

    這十要,無一件,不是切緊;勸同胞,再不可,互相觀望。   

    還須要,把生死,十分看透;殺國仇,保同族,效命疆場。   

    杜蘭斯,不及我,一府之大;與英國,戰三年,末折鋒芒。   

    何況我,四萬萬,齊心決死;任憑他,什麼國,也不敢當。   

    看近末、西洋人,到了極步;這是我,毫未曾,較短比長。   

    天下事,怕的是,不肯去做;斷沒有,做不到,有志莫償。   

    這杜國,豈非是,確憑確證;難道我,不如他,甘做庸常。   

    要學那,法蘭西,改革弊政。   

    要學那,德意志,報復兇狂。   

    要學那,美利堅,離英自立。   

    要學那,義大利,獨自稱王。   

    莫學那,張弘範,引元入宋。   

    莫學那,洪承疇,狠心毒腸。   

    莫學那,曾國藩,為仇盡力。   

    莫學那,葉志超,臨陣逃亡。   

    或排外,或革命,舍死做去;孫而子,子而孫,永遠不忘。   

    這目的,總有時,自然達到;縱不成,也落得,萬古流芳。   

    文天祥,史可法,為國死節;到於今,都個個,頂祝馨香,   

    越怕死,越要死,死終不免;捨得家,保得家,家國兩昌。   

    那元朝,殺中國,千八百萬;那清朝,殺戮我,四十星霜。   

    洗揚州,屠嘉定,天昏地暗;束著手,跪著膝,枉作天殃。   

    閻典史,據江陰.當場廖戰;八十日,城乃破,清兵半傷。   

    苟當日,千餘縣! 皆打死仗;這滿洲,縱然狠,也不夠亡。   

    無如人,都貪生,望風逃散;遇著敵,好像那,雪見太陽。   

    或懸樑,或投井,填街塞巷;婦女們,被擄去,拆散鴛鴦。   

    那丁壯,編旗下,充當苦役;任世世,不自由,賽過牛羊。   

    那田地,被圈出,八旗享受;那房屋,入了官,變做旗莊。   

    還要我,十八省,完納糧銅;養給他,五百萬,踴躍輸將。   

    看起來,留得命,有何好處;倒不如,做雄鬼,為國之光。   

    這些事,雖過了,難以深講;恐將來,那慘酷.百倍蕭涼。   

    怎奈人,把生死,仍看不透;說到死,就便要,魂魄失喪。   

    任同胞,都殺盡,只圖獨免;那曉得,這一死,終不能攘。   

    也有道,是氣數,不關人事;也有道,當積弱,不可輕嘗。   

    這些話,好一比,猶如說夢;退一步,進一步,坐以待亡。   

    那滿人,到今日,勢消力小;全不要,懼伯他,失吊主張。   

    那列強,縱然是,富強無敵;他為客,我為主,也自無妨。   

    只要我,眾同胞,認請種族;只要我,眾同胞,發現天良。   

    只要我,眾同胞,不幫別個;只要我,眾同胞,不殺同鄉。   

    那怕他,槍如林,炮如雨下;那怕他,將又廣,兵又精強。   

    那怕他,專制政,層層束縛;那怕他,天羅網,處處高張。   

    猛睡獅、夢中醒,向天一吼;百獸驚,龍蛇走,魑魅逃藏。   

    改條約,復政權、完全獨立;雪仇恥,驅外族,復我冠裳。   

    到那時,齊叫道,中華萬歲;才是我,大國民,氣吐眉揚。   

    俺小子,無好言,無以奉勸;這篇話,願大家,細細思量。   

    瓜分互剖逼人來,同種沉淪劇可哀。   太息神州今去矣,勸君猛省莫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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