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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偽文藝小短腿

    首先給題主一個肯定的回答,將蒲松齡稱為《聊齋志異》的作者是毫無異議的。

    關於《聊齋》的成書有一個廣泛流傳的說法是蒲松齡為了寫《聊齋》,在路邊備好煙茶,有行人經過就將人留下來給他講故事,奉上煙茶以讓人暢談。他把聽到的奇異故事記下來加以潤飾,如此經過二十餘年的積累,最後寫成了著名的《聊齋》。這個說法見於鄒弢的《三借廬筆談》,鄒弢是民華人,做過報紙主編,在女校教過書。他的說法並無確切可考依據,不太可信,但是這個說法卻流傳甚廣,不知道為什麼。我記得初中還是小學時,這個故事還被印在書本上,以此教導我們要有恆心有毅力,真是誤會祖先又誤導後進。總之,這個可信度極低又流傳很廣的說法給人以極大誤導:蒲松齡就是把聽到的故事收集起來,然後潤潤色就寫成了著名的《聊齋》。這個說法幾乎完全忽視了蒲松齡的原創故事以及他在《聊齋》裡對中國志怪類文言小說的偉大創新,甚至於對整個中國文言小說的新風格與新境界的開創之功。

    《聊齋》的素材來源大概有三個部分。一是根據當時的社會傳聞或者直接記錄友人的筆記。二是根據前人的記述加以改編。三是完全或者說幾乎是由蒲松齡自己虛構的狐鬼花妖故事。而這三部分中最後一部分多為佳篇,比如《公孫九娘》《嬰寧》等等,它們已足以代表《聊齋》的文學成就了。

    況且,蒲松齡可比如今的盜圖黨有原則多了。盜圖黨盜完圖不說還把你加的水印給去掉,蒲松齡則至少會給署個名。凡是他聽來的或是從別人那裡抄來的,他一般會在篇末或篇首註明某人言或某人記。例如《狐夢》篇末寫到“康熙二十一年臘月十九日,畢子與餘抵足綽然堂,細訴其異。餘曰:‘有狐若此,則聊齋筆墨有光榮矣。’遂志之。”,“畢子”即作者在篇首說的“餘友畢怡庵”。

    其次,蒲松齡極具才情的藝術創造。

    翻開中國志怪類文言小說的發展史,我們可以大致理出這樣一部代表性作品脈絡:《山海經》、《穆天子傳》(漢以前)——《博物志》、《搜神記》(六朝時期)——《聊齋志異》(清初)。注意:各個時代的作品遠不止此數,且發展具連續性,此處僅作大致概括與選摘。《山海經》中記敘了大量流傳千古的神話傳說,如我們耳熟能詳的夸父逐日、精衛填海、女媧補天、后羿射日等等,但是這時候的《山海經》還不能稱之為小說,頂多算是具有神話因素的志怪書。我們以載於《山海經·海內經》的“大禹治水”為例:

    洪水滔天,鯀竊帝之息壤以堙洪水,不待帝命。帝令祝融殺鯀於羽郊。鯀復生禹,帝乃命禹卒布土以定九州。

    可見其記敘之簡略,是一種輪廓式的勾勒。以後我們聽到的“大禹治水”的故事內容要比它豐富得多了。但《山海經》、《穆天子傳》等等一些先秦兩漢的帶有原始宗教性質的書中的神話記載,卻為後世的志怪小說提供了豐富素材。以此也可見,無論是民間口口相傳還是載之書卷,故事本就是在不斷的傳承中實現發展、豐富、創新與完善的。

    再看六朝志怪小說,此時小說只有文言,且篇幅短小,甚至只有隻言片語記載,但相對於《山海經》之類已大有發展,對於故事情節的建構與人物性格的描述已經初具規模了,我們可形象地稱之為“筆記體小說”,而到了《聊齋》,對故事情節的委曲構造,人物性格甚至人性的刻畫已經血肉豐滿、入門三分,可說是蔚為大觀了。還需注意一點:從作者的主觀意圖來看,他們還停留在將這些異聞故事當成真實的事情來寫的階段,這就缺少了藝術虛構,所以它還不是中國文言小說的成熟形態,這一點單就志怪小說而言,到了蒲松齡先生則得到了根本改觀並走上此類小說巔峰。

    我們可以看出相對於《山海經》之類,其在篇幅、情節、人物塑造、語言、題材方面都有極大的突破與擴充套件。

    如前所述,六朝志怪小說畢竟還不是中國文言小說的成熟形態,中國文言小說直到唐傳奇的出現與發展才臻於成熟,如膾炙人口的《南柯太守傳》、《柳毅傳》、《鶯鶯傳》、《霍小玉傳》、《枕中記》等。六朝志怪是將怪異之事當成真實事件加以記載,為的是“遊心寓目”“亦足以發明神道之不誣”,而唐傳奇則“始有意為小說”“作意好奇”,更多注重作品審美價值,《聊齋》的一大特色便是以唐傳奇的筆法寫志怪小說,開創了中國文言小說的一種新風格與新境界,即以虛幻委婉曲折之筆寫異聞鬼怪之事。《聊齋》已不像六朝志怪那樣將“怪異非常之事”當作讓人相信的內容,而是以此為載體,寄寓自己的情懷,他不期望讀者信以為真,而是希望人們能讀懂故事的思想意蘊。蒲松齡一生可說是很憤懣的,他立志科名,在19歲第一次應童子試時,就以縣、府、道試三個第一進學,也就是說蒲鮮肉是秀才了,取得了正式參加科舉考試的資格,差不多相當於高中生了。

    蒲松齡一生潦倒,靠給人家坐館(就是教教人家的孫子讀讀書,給人寫寫書札,代主人應酬應酬之類)養家餬口,連給自己的子女請個老師也請不起,是個標準的窮書生。所以,蒲松齡胸中是有很多話想說的,而這些心曲都融入到了《聊齋》的故事中。比如《賈奉雉》、《司文郎》、《王子安》等篇,把矛頭瞄準了科舉。這些作品也反應出了《聊齋》的題材多樣,內容駁雜,並不僅有狐鬼花妖的故事。《聊齋》也有許多以現實人物為故事主人翁,揭露科舉及現實社會黑暗的作品,也有維護封建綱常的作品,但後一部分並不是其主要內容。

    《聊齋》雖也有六朝志怪小說類的短章,但其中一部分在短章裡也極具開創之功,部分作品不追求情節,而著意刻畫人物情態、心理,寫得也有特色,且即便是短章也多比《搜神記》、《博物志》長。《聊齋》的長篇則更是遠非六朝志怪小說的篇幅可比,寫得更是委婉詳盡,部分作品情節曲折跌宕,扣人心絃。如《王桂庵》。篇幅較長也為人物性格、情態、心理、行動、場面、環境的刻畫與描寫留下廣闊空間,這些小說因素的著力刻畫與渲染,也正是《聊齋》對中國文言小說的一個創新之處,名篇很多,其中如被改編拍為電影的《聶小倩》、《花姑子》。蒲松齡正是以豐富的想象力建構了一系列離奇的情節,並在這些情節中進行了細緻而又富於生活真實感的描繪,塑造了活潑生動,有血有肉,富有生活氣息的藝術形象。

    《聊齋》雖為一部文言小說,但其文言淺顯平易,且人物語言也能體現出雅俗之別,雅人雅語,俗人俗語,更是加入了俚詞口語,實為難得。如《翩翩》一段:

    一日,有少婦笑入曰:“翩翩小鬼頭快活死!薛姑子好夢,幾時做得?”女迎笑曰:“花城娘子,貴趾久弗涉,今日西南風緊,吹送來也!小哥子抱得未?”曰:“又一小婢子。”女笑曰:“花娘子瓦窯哉!那弗將來?”曰:“方嗚之,睡卻矣。”於是坐以款飲。

    稍有文化修養的讀者讀來幾無大礙,即便今天的普通讀者讀來也無晦澀之感。

    《聊齋》的藝術成就遠不止於上述,我們要看到蒲松齡先生對故事的點染並不是作文字上的簡單潤色,而是對原作的創造性編排,注意,是創造性。而正是他的這種“創造性”讓《聊齋》不但有豐美的文學藝術價值,也在文學史的意義上有很高價值。

  • 2 # 手機使用者6844152672

    這倒是頂難回答的問題。不過可以問一下,您又怎知道他不是編者呢?你讀過聊齋志異問世前的相近的故事嗎?如無,那根據"疑罪從無"我們只好認蒲松齡先生為著名的《聊齋志異》的作者。《聊齋志異》寫得相當好,個個人物活了……。你胡思八想,想啥?要替誰爭回著作權?不懂!望告一二。

  • 3 # 自正益生

    感謝悟空邀請。名著之所以成其為名著,除了具有普世思想性外,故事內容妙趣橫生和文筆優美也不可或缺。《聊齋志異》就是如此,僅是編者收集者不能表蒲松齡之力,當然是創作者!沒有蒲松齡的藝術加工,那些故事僅是故事,可在民間流轉,然很少能入文學殿堂!

  • 4 # 陶建21

    滿山遍野有樹木,砍伐者叫工人,將樹木解成板材者叫高階工人,用板材製作傢俱建造房屋者叫木匠。人間街頭巷尾生活萬花筒世界,流傳著數不清的故事,正像滿山遍野的樹木。擁有偉大靈魂的蒲松齡前輩,不是砍伐樹木的工人,不是解木為板材的高階工人,他是用木頭製作傢俱建造房屋的能工巧匠,有魯班精神,有魯班技藝,有魯班心智,他為自己為人類,製作了幾百個讓人匪夷所思結構華美具有新生命力的“傢俱的故事”,我們享用這些傢俱時候,必然尊重地說蒲松齡是了不起的木匠而非下死力氣幹活的工人。《聊齋志異》的作者是蒲松齡,編者是江湖,收集者是精神領域拾荒者。謝謝邀請,希望你滿意我的答案。

  • 5 # 吊二啷噹奧巴馬

    據說浦松齡寫作《聊齋志異》時,在家裡開了個茶社,凡來聊天講故事者必奉上煙茶,以便收集更多的故事素材,然後整理加工潤筆而成,本來寫文章或者故事素材都來自於生活中的諸多靈感,來自於廣大人民群眾中的奇聞異事,所以原創的東西必須經過收集素材而後精心編輯而成,而現代的抄襲者或者搬運工才不是編輯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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