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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蘇菲的日本

    瞭解日本的物哀文化,推薦這本書------《日本物哀》,作者是本居宣長。本居宣長(1720~1801)是18世紀日本江戶時代“國學”的集大成者,他認為以物語與和歌為代表的日本文學的創作宗旨就是“物哀”。

    關於什麼是“物哀”,各種專業的釋義多少有點晦澀難懂。簡單地說,“物”是指客觀物件,“哀”是指主觀情感。“知物哀” =能夠透過“物”感知到“哀”= 能夠透過客觀事物感知到情感。反之,就是不“知物哀”。

    套用專業的解釋:“物哀”與“知物哀”就是知人性、重人情、可人心、解人意、富有風流雅趣,就是要有貴族般的超然與優雅、女性般的柔軟細膩之心,就是從自然人性出發的、不受道德觀念束縛的、對萬事萬物的包容、理解與同情,尤其是對思戀、哀怨、憂愁、悲傷等刻骨銘心的心理情緒有充分的共感力。

    個人認為,“情不情”與“知物哀”最有異曲同工之妙。“情不情”是《紅樓夢》中賈寶玉的考語,第一個“情”是動詞,第二個“情”是名詞,“情不情”的意思是說賈寶玉能夠用自己的感情去賦予那些沒有感情的東西。比如,賈寶玉在看到落木與秋實之後,不由得聯想到女孩兒們“綠樹成蔭子滿枝”的命運。“情不情”是人文情懷深厚的一種境界。

    《源氏物語》在日本文學中的地位,相當於中國的《紅樓夢》。主人公光源氏是桐壺帝最喜愛的兒子,他的一生都與愛有關。在他的諸多愛人與情人中有一位名叫夕顏的女子,夕顏天真純美,沒有絲毫世故汙濁的心,可惜紅顏薄命、不幸早夭。她的殤逝也成為光源氏心中揮之不去的痛。光源氏對夕顏的愛戀與追憶,包括讀者對夕顏的喜愛,都可以看做是“物哀”的表現。

    先從“夕顏”這個名字說起。夕顏算是貴族出身,自幼父母早亡,由侍者撫養長大,後與頭中將(光源氏內兄)邂逅,兩人恩愛生下一女,然不為頭中將正室所容,只得黯然攜女隱於市井。夕顏四處搬家,住在光源氏乳母家隔壁的時候,與光源氏一見鍾情。當時光源氏前去乳母家探病,見到西鄰院中開著夕顏花,便摘一朵。院中人隔門贈以白紙扇,遣女童告知曰夕顏花枝軟弱,不勝手持。扇上題詩曰:“凝露夕顏容光豔,定是伊人駐馬來。”源氏見此歌不覺心馳神蕩,答歌雲:“蒼茫暮色蓬山隔,遙望安知是夕顏?”二人便開始了秘密交往,夕顏隱藏了自己的身世,光源氏也未告知自己的身份,可以說他們之間的愛情只與愛又關,與權錢名利沒有半點沾惹。然而他們的交往受到光源氏另一個情人的嫉妒,年僅19歲的夕顏在生魂咒詛的驚懼中猝死。夕顏死後,光源氏才查訪到她與頭中將交往時名字叫做“常夏”,然則對於她短暫的一生而言,“夕顏”才是她的真實寫照。夕顏是隻開一夜的花,美麗而短暫。但也正因她的早夭,沒有經歷“美人遲暮”,也沒有經歷世俗與汙濁的玷染,她美得如夕顏一樣,熱烈綻放後消逝。夕顏的香消玉殞給光源氏帶來了沉重的打擊,慟哭悲乎的光源氏積鬱成疾,他一面派人尋訪夕顏的女兒,一面安頓好夕顏的侍女。這種哀思沒有因時間的流失而減少,多年以後光源氏將夕顏的女兒收為義女,並用心地安排了婚事。

    光源氏對夕顏美貌的傾慕是“物哀”,對其才情的心馳是“物哀”,對其身世的憐憫是“物哀”,對其早夭的悲痛是“物哀”,對夕顏的愛屋及烏是“物哀”,對夕顏的追憶是“物哀”,面對夕顏花時的睹物思人也是“物哀”。相比光源氏愛得濃烈,頭中將可謂不知物哀,貌美柔情的夕顏是作為一個“知物哀”的女子,在其對夕顏花的吟詠上可見一斑,她與光源氏是真正的精神戀愛。

    日本人睹“物”而思“哀”,“哀”從“物”中來。由於天災不斷,資源匱乏,日本人心中不免生出“世事無常”、“轉瞬消逝”之感。美好的景色縱然使人流連,但是一次天災就有可能將良辰美景變成斷井殘垣,強大如地域山川都不長久,就更別提櫻花凋謝、美人遲暮了。這種情緒的投射體現在諸多方面,比如觀賞櫻花時,一邊觀看其美麗,一邊感嘆其稍縱即逝;再比如,一草一葉都是“情語”,日本的插花就是觀花悟人生。為了讓美永恆,甚至不惜做一些“極端”的事,比如藝人在輝煌時隱退、作家在盛名時封筆。

  • 2 # 餘之言

    日本的"物哀文化"就是("天"與"皇"文化)的象徵丶也是"天人分裂文化"的表達。

    由於世人皆知的地理環境,致使人多地少、天災頻發的日本人對"天"產生了又恨又怕又無可奈何的"潛意識"!另一方面由於人天生都有"情感依賴"天性。這些因素構成了日本國民這種所謂"物哀"的文化情景。

    在日本歷史長河之中,中國唐朝文化的輸入,更加深化了日本"物哀″文化"由"天人分裂"狀態"進化"成了"天-----皇"文化狀態!

    由於天災的強大與無情,使日本人對"天"產生了既恨又怕的心理意識。試想一下,當人們千辛萬苦建設起來的美麗家園,在毫無可防的情況下,在"老天爺"的一聲"怒吼"中,瞬間化為"地獄″。在幾乎每個國民一生之中都可能親身經歷過多次的"家園"毀滅又重建的國土上的人們,根本上就難以將其理解為"老天的懲罰"這樣的心理文化認同!

    於是,日本民眾最終形成了一種"天----皇"文化是在所難免的。.日本人在對待比其強大得多的個人、勢力、民族、國家等幾乎都把他們視為高高在上的"天"。比如,男人對於女人,天皇對於臣民`,當時的唐朝,現今的美國,今後的中國!日本人在"天"面前雖然恨,但恨只能被深的壓藏在意識深處!更多的是無可奈何的害怕!因而只能當孫子當奴才。日本人所認為的"天道"就是這樣,他們在天道面前只有儘量討好與服從,其餘的就聽天由命!

    但如果世道一轉變,一旦讓它們成為強者,對方成了弱者,面對弱者,它們彷彿成了"天",對弱者的殘忍無情,也會被它們視為"替天行道",而且毫無憐憫之心!這些都是隱藏在潛意識深處的"恨"所迸發出去的幾乎變態的復仇心理。

    日本人既有可憐的一面,也有可恨可惡的一面。更有可悲可嘆的一面,這一面表現在文化、文明的層面上時,就形成了所謂的"物哀文化"。其傷感、哀思、無奈無常而又執著唯美、極致而又冷幻!最明顯的就應算是其民族音樂作品。

  • 3 # 讀日本

    因為日本是一個島國,四面環海,整體物資是比較缺乏的,而且常發地震、海嘯、火山等自然災害,所以日本人的危機意識是非常強的,所以也造就了他們這種獨特的“物哀文化”。

    因為美稍縱即逝,所以看到什麼自然現象,什麼美麗的景色都不由得去感嘆一下。

    所以日本人是很在意“時節”這個東西的,這個和中國總講究“時令”是差不多的,就是什麼時節幹什麼事情,什麼時節吃什麼東西,也算是一種“物哀文化”的表現了。

    就比如說日本人賞櫻花的這個行為,他們將賞花叫“花見”。每年櫻花季日本人都和親朋好友在櫻花樹下鋪上墊子,然後拿一些食物和酒,欣賞美景。因為櫻花易逝,所以要透過欣賞櫻花將美留在心中。

    日本人喜歡櫻花也是有這個心理的,易逝但是美,所以人們活著也要像櫻花一樣,在活著的時候就極力地綻放自己的美。當時日本的軍國主義就會把櫻花視為戰士的象徵,他們會給要上戰場的戰士灌輸死亡理念,在戰場上像櫻花一樣,盡情綻放後死去。

    說回這個時節,因為日本四季分明,什麼時節就要幹什麼時節的事兒,因為過了這個時候,就要再過一年才能欣賞到。所以他們看到景色就不由得發出自己的感想,這個花就要凋落了,這個季節就要過去了,要珍惜這些景色,這就是物哀思想。

    經常在日本能看到什麼“夏季限定”、“秋季限定”,也和這種思想有很大關係。

    日本的“俳句”,也是一種詩歌,類似於中國的絕句,對字數有要求,三句詩,音節必須是“五—七—五”,在俳句中就要對“季語”有要求,要對季節的事物抒發情感,也是物哀文化的一種影響。

  • 4 # 眾生法妙

    日本人好談死,華人喜言生。

    雖然生死相依,“物哀文化”,卻是強調死的文化。

    你會在日本的文化產品中,隨處見到這種“向死而生”的文化潛意識的影響。

    比如,日本文學和影視中非常喜歡錶現“日本沉沒”,“東京炸燬”,“日本毀滅”等等末日論式的科幻橋段。

    你能想象華人寫“北京毀滅”“中國炸燬”嗎?

    就算是災難真的發生了,華人也願意講“否極泰來”。

    孔子說:未知生,焉知死。

    ——專注於熱鬧、結實、長長久久的現世主義的儒家文化,深深植根於華人內心深處。即使佛教講生死無常,道家講 ,對華人來說,那只是人生失意時的一種“心靈補充”。

    俗人的老婆孩子熱炕頭,雅人的齊家治國平天下,生而有為,就是華人的常態。

    ——而四面環海、處於地震帶上、以木製品作為主要生活材質、以佛教和神道教為主體文化結構、還是世界上第一個被扔了原子彈的日本,最喜歡講的卻是“浮世”的變化無常。

    我們再來看看中國和日本小孩的童蒙教育,就能感受到其中的差異了。

    當中國小孩搖頭晃腦天真可愛地揹著《三字經》:“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的時候,

    日本孩子在唸的《伊呂波歌》是啥啊?

    “花雖芬芳終需落

    人生無常豈奈何

    俗世凡塵今朝脫

    不戀醉夢免蹉跎”

    。。。。。

    真是不明覺厲有木有!!

    據說,“伊呂波歌”的作者,也就是最近上映的陳凱歌電影《妖貓傳》裡的空海和尚,根據佛家的《涅槃經》創作的:

    “諸行無常,是生滅法,生滅滅已,寂滅為樂”。

    ——日本的小孩子,從小就這麼“物哀”啊。。。。。

    佛家的無常觀,為日本的物哀打下了太深的烙印。

    不論是被稱為“日本的《三國演義》”的戰國時代的《平家物語》,

    還是被譽為是“日本的《紅樓夢》”的《源氏物語》,

    以至於“日本八道”:茶道花道武士道劍道。。。。,乃至於名滿天下的獨特的繪畫種類“浮世繪”,你所熟悉的日本文化符號,沒有一個不是受佛教影響,而充滿了“諸行無常”的哀思。

    再舉個例子:很多華人都特別討厭2010年李少紅版的《紅樓夢》,一個原因是“拍得鬼片兒似的”。其實李版紅樓,還真有那麼點“物哀”的意思。《紅樓夢》是基於佛家世界觀的故事,它講的,就是“無常”,與其說是生的哲學,不如說是死的哲學。 《紅樓夢》的思想,在中國的文學當中,是經典的“異端”,而在日本,“無常”才是常態。

    正因為無常,日本人才喜歡講“一期一會”,強調“反正終要失去,一定要加倍珍惜當下的緣分”。

    請你仔細注意日本流行歌曲的歌詞,十個有九個都有這種“浮世感”“無常感”。

    日本人的情歌,傷感之處不像華人:你背叛了我的愛,我好恨好恨;

    而在於“我知道愛情原本就是一場虛無,只是自欺欺人的幻想,只是現在,我仍不想放下這幻想”。

    ——完全不同的文化邏輯,完全不同的調性。

    ——卻相鄰如此之近、也曾彼此深深影響的兩個國家。多麼奇妙的“浮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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