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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電影白沙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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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透明小溪看歷史
胡宗憲半夜見嚴嵩,原因從幾個方面看:
首先,裕王派了譚綸在浙江插手諸多事誼。當時胡宗憲就說了,譚綸你不來,這改稻為桑的政策還有迴旋的餘地。再加上胡宗憲雖然算得上是有大是大非的人,但他畢竟是嚴嵩一手提拔起來的封疆大吏,嚴嵩又是胡宗憲的老師。胡宗憲於情於理都要見嚴嵩一面。(這是擺在檯面上的)。
從下面一層說,胡宗憲不敢確定嚴嵩對他還相任不?胡宗憲晚上去見嚴嵩,還是向著維護嚴家的。胡宗憲想用馬寧遠的河堤失修來掩蓋毀堤淹田,同時給改稻為桑有一個緩衝餘地,再給嚴家一個機會。
其實,不管是馬寧遠的河堤失修還是毀堤淹田,嘉靖一清二楚,說了句話“曰慈,曰儉,曰不敢為天下先”。這三句話代表了他的憤怒,當也代表當時動不了嚴嵩黨派的情形。
總結:胡宗憲這樣做是想為老百姓爭一爭,拖延改稻為桑的時間,但他又是為嚴嵩一手提拔出來。都是和嚴嵩黨派分不開的。他很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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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布夫舟
此時的胡宗憲左右為難,但是為了大局著想,只能勉強應付。嚴世蕃等不了,於是指示鄭何二人毀堤淹田來儘快完成國策。後來,胡宗憲還是知道,於是他殺了馬寧遠和河道衙門的人,並且逼迫鄭何二人和楊金水上了那道要求朝廷延遲改稻為桑的國策奏疏上簽字。不過事態過於嚴重,嘉靖調嚴胡宗憲、譚綸、楊金水等人入京,詢問此事。
毀堤淹田這件事情,嘉靖自然肯定知道了,裕王和嚴嵩也知道了。胡宗憲本想著藉著杭州知府馬寧遠等人的人頭,由自己扛下這件事情,保全嚴嵩。因此,他進京之前需要和嚴嵩好好溝通一下。如果面聖的時候,兩個人口徑不一致,嚴嵩是沒有好果子吃的。另外,嚴嵩本是他的老師,對自己有再造之恩,加上嚴嵩本是閣老,於情於理,他都應該去拜見嚴嵩。
嚴嵩也知道發生這麼大的事情,胡宗憲肯定要跟他談一談。不過,胡宗憲這種做法已經把嚴世蕃給惹毛了。胡宗憲最後最終也沒見到嚴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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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西堤讀文史
《大明王朝1566》和《雍正王朝》是同一個編劇,都是劉和平先生。在《雍正王朝》中有相似情節。
年羹堯是四阿哥的門人,按照電視劇裡的規矩,外放的家奴,進京述職首先要去主家請安。年羹堯因為馬上要升任陝甘總督,而在朝堂上舉薦他的是十四阿哥,於是偷偷進京,先去了十四阿哥那裡。然而年羹堯升官是四阿哥和十四阿哥私下達成的不成文協議:四阿哥推薦十四阿哥出任大將軍王,十四阿哥再舉薦年羹堯做為西北大軍轉運糧草的陝甘總督,以投桃報李。
但是年羹堯求官心切,為了往上爬,多少有點想背叛四阿哥,投靠十四阿哥和八爺黨的意思,他根本不知道自己這次升職只是交換條件,因此他此次偷偷進了京,不先去主家請安,卻先去了十四阿哥那裡,而後又跟著去了八阿哥那裡。
四阿哥聽說之後,就跑到刑部,把年羹堯升任陝甘總督的公文給壓下來了。這下年羹堯急了,馬上跑到四阿哥那裡,又是當眾下跪謝罪,又是親自給主子端洗腳水,雖然他已經是四川巡撫,一方封疆大吏了。
胡宗憲本是嚴嵩的門生,又是公認的嚴黨的人,這次進京,他不連夜先去嚴嵩那裡透個口風,刺探一下嚴嵩的態度,那才叫不正常呢。
這次進京,胡宗憲心情很複雜,因為他也兩難,在浙江,嚴黨那些當地官員受嚴世蕃的遙控指揮,處處跟他對著幹,甚至揹著他幹,這讓他很難理解嚴嵩到底是個什麼態度。這些人做的有些事,嚴嵩是否知道,比如毀堤淹田這件事,嚴嵩到底有沒有默許。只有知道了嚴嵩的真實態度,當他進宮向嘉靖帝奏對的時候,才能判斷哪些該說,哪些不該說。
另外就是向嚴嵩表明心跡。他不認同浙江當地官員的做法,並不是他想自外於嚴黨,而是想告訴嚴嵩,鄭必昌何茂才那種搞法,肯定搞不下去,對嚴黨是不利的,因為浙江不但有裕王的人譚綸,還有嘉靖的人楊金水,而如果出了什麼亂子,不是他這個嚴嵩門生胡宗憲頂缸,就是嚴世蕃的人鄭必昌何茂才頂缸。事實證明,最後頂缸的就是鄭必昌何茂才。卻不想,他被嚴世蕃擋在了大門外,沒有見到嚴嵩。
本來這個改稻為桑沒搞成,首先頂缸的就是胡宗憲,可是嚴嵩在廟堂上把他保了下來,只撤了他的浙江巡撫的職位,浙直總督卻保留了,目的是讓他從這個註定是死局的漩渦裡抽身出來。
他沒見到嚴嵩,嚴嵩本來以為他沒去嚴家,心裡是氣的不行,當時嚴嵩並不知道嚴世蕃擋了駕,但是胡宗憲朝堂上一番奏對,既向嘉靖表明了心跡,又向嚴嵩表明了心跡,所以嚴嵩才保了他。
如果嚴嵩不保他,可能胡宗憲這次進京下場不會太好,就算能耐再大,抗倭再需要,嘉靖也不好用他了。
嚴世蕃這個人,電視劇裡有點弱化他的心智了,其實歷史上嚴世蕃是個頭腦極為聰明的人。嘉靖皇帝這個人喜歡搞玄玄乎乎的東西,比如有什麼旨意給內閣,就寫個啞謎讓內閣的輔臣們去猜,作為首輔的嚴嵩和其他輔臣有時候就猜不透什麼意思,嚴嵩就會立馬派人把字條送給嚴世蕃,嚴世蕃往往就能揣摩到嘉靖的意思。
電視劇裡,嚴世蕃總是覺得胡宗憲跟他對著幹,還自以為老謀深算,結果反而事情都是他搞砸的。嚴世蕃就像個剛出閣的大姑娘,總覺得婆家會算計她刁難她,處處裝作強勢,結果到底也只是外強中乾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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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新知傳習閣
一
胡宗憲當年為了能夠在朝廷中站穩腳跟,就拜倒在嚴嵩門下。也正是在嚴嵩的推薦下,胡宗憲才步步高昇,做到浙直總督位置上。
這次嘉靖皇帝找胡宗憲進京,就是為了向他了解對改稻為桑的看法,以及對浙江出現問題的對策和思路。
嚴嵩是內閣首輔,也是胡宗憲的座師。胡宗憲迫切需要了解嚴嵩的看法,以方便在第二天面見嘉靖皇帝的時候,能夠提出各方都能接受的方案。
二
從另一方面來看,胡宗憲來拜訪嚴嵩也是一個態度問題,就是要向嚴嵩證明自己是忠誠於他的。
更重要的一點,胡宗憲在浙江的抗倭大業離不開嚴嵩的支援。而嚴世蕃等人的行為,已經對胡宗憲在浙江的執政造成了很大困擾。胡宗憲是想借這個機會向嚴嵩講清楚這個事實,讓嚴嵩出面制止嚴世蕃等人的行為。
然而嚴世蕃卻阻止了胡宗憲的來訪,但事後嚴嵩還是知道了這一切,他安慰了胡宗憲,也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三
胡宗憲是一個做實事的人,他和戚繼光一樣,都明白官場的規則。
只有背靠一棵大樹,才能在官場中生存下去,才能夠實現自己的理想和抱負。
胡宗憲背靠嚴嵩,戚繼光背靠胡宗憲,後來有依靠張居正,才成就了自己的事業。
然而這是一把雙刃劍,當嚴嵩倒臺後,胡宗憲被關進了大獄。當張居正倒臺後,戚繼光被罷官回家。
這就是帝國時代官場的悲哀和無奈,身處其中的人誰也躲不開。無論你是忠臣還是奸臣,都是如此,就連海瑞也是如此,只是他自己感覺不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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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瓊崖石
為什麼我總說大明1566被高估,因為裡面有無法說通的bug,為追求效果而不顧常識。50萬匹絲綢,你一毛錢訂金不收?那生產出來了洋人不要咋整,有這麼做生意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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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劉老三保險釋疑
1566沒有拍出嚴世蕃的狡黠,把小閣老拍成了一個二世祖,倒是處處襯托出嚴嵩的高明。據史書的描述,嚴嵩能屹立朝堂二十年不倒,其最大的功臣就是嚴世蕃。回到問題的本身,胡宗憲回京是6月,而當時浙江改稻為桑的國策推行相當困難,而50萬匹絲綢的生意和需要進宮的絲綢已經無法完成,以電視劇情節來言,如果政府逼民逼的太緊,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如果反民和倭寇勾結,沿海大部分地區將失陷,也就是朝廷將失去東南賦稅重地,那麼改稻為桑一樣不可能完成。如果不執行,50萬匹的生意和進貢也不能完成,所以,這是個死結,如何解這個結?摸一條線,沈一石是絲綢大賈,所有人都認為他應該富可敵國,所以抄了他家,抄出不如一箇中產家庭,最後一博的機會就是轉嫁,浙江的兩個官員就找來了遠在福建的胡宗憲的鄉誼,因為浙江本地的都知道了沈一石的家產就是個空殼!是誰拖垮了沈一石?或者說是誰拖垮了整個大明財政?是太監或者嚴世蕃嗎?是浙江的督府衙門嗎?抄了一巡撫一道臺也沒抄出想象的財產出來。都不是,是嘉靖自己,沈一石給高瀚文讀的那幾筆賬,處處都是送進皇宮了,沈一石為了一個虛無縹緲的承諾填光了整個身家,而那個叫金水的太監在沈一石死後不得不裝瘋來保命,嚴嵩父子倒臺後整個系統沒有得到清算,為啥,嚴世蕃弄10兩銀子,有8兩是嘉靖的。所以,能解這個死結的是嚴嵩父子和胡宗憲。缺一不可,如果按照胡宗憲的方式,嚴嵩父子就是啪啪打自己臉,那就是直接告訴嘉靖,這活動搞不下去了,老闆,你得為這次活動還要拿點出來!嘉靖會幹嘛?不會,嚴嵩父子明白,而胡宗憲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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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楊角風發作
這件事的經過是這樣的:
嚴世藩命令鄭泌昌、何茂才等人瞞著胡宗憲毀堤淹田之後,胡宗憲利用馬寧遠,成功的把延緩改稻為桑政策執行的奏疏送到了朝廷,隨後便被嘉靖帝召回京城,那麼進京當晚他為什麼急於求見嚴嵩呢?
一、
胡宗憲選擇了分洪之後,一舉抓獲了淳安、建德的知縣,還有河道監管太監李玄。同時他也召集鄭泌昌、何茂才還有楊金水前來商談上奏疏的事。
胡宗憲一針見血地指出這次發大水就是有人刻意毀堤,楊金水還想置身度外,並提出百姓造不造反是你們的事,不是我們宮裡人的事,並且提出了兩件事來壓胡宗憲:
一件是說胡宗憲你可以一山望著一山高,意思是說他兩頭押寶,另一件則是拿呂公公能跟皇上直接對話來壓他。
最後逼得胡宗憲拿出了殺手鐧,馬寧遠本人以及馬寧遠的供狀!
其實最終的目的也是為了讓三個人簽字,以達到延緩執行改稻為桑政策的執行,從這一點上看,胡宗憲跟後來的淳安知縣海瑞有明顯的區別:
胡宗憲更像是一個裱糊匠,對嚴黨控制的內閣和執行的政策進行修修補補,儘量維持。而海瑞則更像是一個戰士,面向所有的不平開戰,甚至於嘉靖帝!
最終按照胡宗憲的主意,鬧災的原因也變成了貪墨修河公款,並且相關人員已經伏法,最後請求朝廷延緩改稻為桑國策的執行。
奏疏到了朝廷,到了嚴世藩手裡,嚴世藩簡直要跳起來了,並且要發動人員彈劾胡宗憲。其實他也不好好想想,改稻為桑政策落地的時候,嘉靖帝就說了:
“事情還得靠胡宗憲去辦!”
嚴世藩要是真敢彈劾胡宗憲,最終的結局很可能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結果這一句話徹底惹惱了嚴嵩,他眼睛一瞪:
“毀堤淹田是怎麼回事?”
二、
由此可見,嚴嵩的實權其實已經落到了嚴世藩手裡,毀堤淹田這麼大的事,竟然是瞞著嚴嵩嚴閣老的,而真正瞭解嚴嵩的恰恰又是胡宗憲,還記得他之前說過的嚴嵩也會毀到他們手裡嗎?這裡嚴嵩自己也說了:
“這條命也該送到你們手裡了……”
隨後呂芳跟嚴嵩面見嘉靖帝,嘉靖帝的出場又是那樣神經兮兮,說了一段道德經,原文不上了,大意是百姓管的嚴了也不行,管的鬆了也不行,連朕自己也迷糊了……
顯然嘉靖帝知道受災的事了,但是知道不知道是人為的呢?其實是知道的,因為後來他跟呂芳對話時,已經知道是嚴世藩下達的毀堤淹田的命令。
嘉靖帝下達了讓胡宗憲、楊金水、譚綸一起進京面聖的命令,本來嚴嵩是建議只讓胡宗憲進京的,但是從嘉靖帝的話中,嚴嵩也知道了一個事實。那就是嘉靖帝已經不完全信任自己了,最起碼也開始考慮宮裡的人和裕王的人一起來,以便更加貼近事實真相。
隨後楊金水先去見了呂芳,呂芳又帶他見了嘉靖帝,由於楊金水一五一十彙報了浙江毀堤淹田的情況,結果嘉靖帝竟然不怪罪的,用呂芳自己的話講:
“你可是為了宮裡好,難得是你不隱瞞,這便是最大的忠,一兩個縣嘛,皇上心裡裝的是九州萬方。”
由此也可看出嘉靖帝的私慾,他哪裡裝的是九州萬方啊,他在意的是下人忠誠不忠誠,咳,不說也罷……
從後面他們見面穿便裝也可看出,這就是主子跟奴才的對話,而且不是外人,是對家奴的私人對話,自己人!
三、
嘉靖帝跟楊金水的對話主要是確認三件事:
第一件事就是嚴世藩到底有沒有寫那封“毀堤淹田”的信?
第二件事就是馬寧遠手中的那份供狀到底是不是真的?
第三件事則是胡宗憲的立場到底是什麼?
第一件事是確定了,第二件事打個疑問,第三件事楊金水的解釋是這樣的:
胡宗憲怕的是百姓丟了土地,趕上倭寇一鬧,到時候他擔不起罪;其次胡宗憲多少是受到了一些譚綸的影響,意思就是有點往裕王那裡靠攏;第三則是確認他對嚴嵩是忠誠的,但是對嚴世藩的做法有些看法。
楊金水的說法還算是中肯的,因為實話實說,嘉靖帝竟然很滿意,還要賞他!
我的天,這是深通帝王之術的嘉靖帝做的事嗎?毀堤淹田,死了那麼多老百姓,作為罪魁禍首之一的楊金水,竟然還要賞他?
真不知道嘉靖帝修道都修到哪裡去了……
嘉靖帝這邊已經確認事實了,可是嚴嵩跟胡宗憲還沒有對口供啊,等明天到了大殿上,他倆該怎麼說?
所以,一方面胡宗憲深夜急於見嚴嵩,另一方面嚴嵩也早早地守在家裡等著胡宗憲前來拜訪。
只是嚴嵩根本不知道,胡宗憲早就來了,而嚴世藩竟然不讓他進,作為一個封疆大吏,態度低微到如此地步,也是沒誰了……
這倒讓楊角風想起《雍正王朝》裡面的一個情節,那是年羹堯跪拜老四胤禛,也是不肯離去,但是結局不同的是,最終年羹堯進去了,也跟老四胤禛達成了一致,而胡宗憲,最終也沒有進去……
四、
胡宗憲去拜訪嚴嵩之前,其實內心也七上八下的,但是以他跟嚴嵩的交情,他這是要推心置腹的說些實話,說些良言,最起碼要把自己對改稻為桑政策的看法跟嚴嵩進行深入的交流。
胡宗憲能夠兩次要求門童彙報,並說出於公於私都得拜見嚴閣老,基本已經做到了仁至義盡,可惜那個嚴世藩在幹嘛?
在讓一個衙內替胡宗憲寫辭職信,一個兩省總督,封疆大吏,竟然讓一個衙內寫辭職信,還讓門童回報:
“要是私事,我嚴家和他胡宗憲無私可言!”
由此可見嚴世藩的愚蠢,如果真的沒有私,這次胡宗憲就真的向嘉靖帝攤牌了,到時候誰寒磣?
門童還算良心,說出了這樣說會傷到胡宗憲,結果嚴世藩直接爆粗口了:
“傷你M的頭!”
胡宗憲為什麼要深夜拜訪嚴嵩?
一方面他們有十年的師徒之情,進京拜訪是人之常情。
其次,胡宗憲想從嚴嵩的口中得知嘉靖帝的想法,也就是宮裡的情況如何,他們該怎麼向嘉靖帝彙報浙江的事。
最後,胡宗憲仍然想維護嚴嵩,怕明天的大殿對話被嘉靖帝掌握了主動,到時候事態往哪發展就不可控了。
而情況確實如此,因為嚴嵩在府內也在思考嘉靖帝說的話,並懷疑嘉靖帝是否已經知道浙江的事了:
“皇上說這段話,是不是從哪聽到了毀堤淹田的風聲?……那皇上為什麼要說這番話呢?”
假如嚴世藩讓胡宗憲面見嚴嵩,他們自然就能通話,也就明白鬍宗憲其實並沒有馬寧遠的供狀,也並沒有把這裡面的事情告訴譚綸,這樣的話,他們明天也就不至於被嘉靖帝牽著走了,也就不會有胡宗憲辭職的報告了……
這也是胡宗憲後來跟嚴世藩見面時,感慨:
“你可以不念及天下蒼生,但不應該不念自己的白髮老父!”
由此可見,胡宗憲深夜拜訪嚴嵩,就是為了保嚴嵩,沒有別的意思,但是遭拒後,不得不發出為時已晚的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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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宗憲既是嚴嵩的門生,也是下級。從地方回到京裡,先去拜見閣老,於情於理都沒有問題。嚴嵩也提前在坐塌上等著胡宗憲,便是這種基於這種雙方的默契。
嚴世蕃明言拒絕胡宗憲之後,管家傳話時胡宗憲說:煩請轉告閣老,有些話明天再說恐怕就晚了。
什麼話明天再說就會晚了呢?
我們來捋一下:胡宗憲、楊金水和譚倫三人被召回京,原因是因為胡宗憲領銜上奏表明改稻為桑因為毀堤淹田一事,無法再幹下去,並請求朝廷延緩。
既然改稻為桑是因為毀堤淹田被迫延阻了,而胡宗憲又對四個相關官員先斬後奏,這個時候嘉靖肯定會過問毀堤淹田的詳細事宜。
而胡宗憲為了大局考慮,準備遞給嘉靖的供狀並不是事實的真相。那問題來了:
1)嘉靖是不是已經提前知道了毀堤淹田的真相,胡宗憲這樣處理是否妥當?
2)嚴嵩又是否認可胡宗憲的處理辦法?
我們先看第二個問題,從胡宗憲的角度出發,此時他非常需要嚴嵩的支援。因為他先斬後奏,呈假供狀都是為了保嚴嵩,此外,延緩改稻為桑必須要得到閣老的首肯。如果內閣不站在他這邊,那這件事肯定黃了。
我們再從嚴嵩的角度出發,此時他獲得的資訊就是嚴世蕃毀堤淹田,而胡宗憲又藉著毀堤淹田請求內閣延緩改稻為桑。要知道,譚倫這時候可是在胡宗憲身邊。胡宗憲這麼做是不是有裕王和清流的授意,嚴嵩並不敢肯定。
所以殿前奏對時很有可能發生的情況是:嚴嵩認為胡宗憲遞給嘉靖的供狀是真實的,那這個時候胡宗憲的所有關於延緩改稻為桑的建議,對嚴閣老來說都只是為了倒嚴。嚴嵩這個時候大機率會沉默,而他一沉默,延緩改稻為桑就沒戲了。
從後面看,嚴嵩此時裝著打瞌睡,還說自己老眼昏花,其實都是不確定供狀裡面寫的是啥。等到嘉靖定了胡宗憲為大局考慮、實心用事的基調,嚴嵩才建議胡宗憲辭掉浙江巡撫,只任浙直總督。這樣的解決辦法雖然逢迎了皇上,可對於胡宗憲來說,並沒有解決任何問題,反倒自己既無權插手改稻為桑後續的事,還得給浙江那幫人擦屁股(對內撫住百姓不造反,對外抗擊倭寇)。
胡宗憲說”明天再說恐怕晚了“,至此,還真就晚了。
再來看第一個問題:嘉靖是不是已經提前知道了毀堤淹田的真相,胡宗憲這樣處理是否妥當?
其實這個問題更加致命。胡宗憲遠在浙江,朝廷和聖上是什麼心思他肯定不清楚。如果嘉靖已經知道了毀堤淹田的真相,並且執意要懲治嚴黨。那豈不是嚴嵩和胡宗憲都完蛋了?
這個時候最關鍵的就是胡宗憲和嚴嵩必須統一口徑,打死不改口,才有轉圜的餘地。否則嘉靖一發怒,嚴嵩立馬把嚴世藩抖落出來,那胡宗憲不就欺君罔上了嗎?
所以,胡宗憲先斬後奏、遞假供狀這步棋是非常險的,他沒有跟任何的京裡大員商量就這樣幹了。如果此刻的政治風向是倒嚴的話,那胡宗憲肯定要下大獄了,連嚴嵩能不能保得住都兩說。這個時候是不是再說什麼都晚了?
從後來看,胡宗憲賭對了:嘉靖儘管從楊金水那兒知道了毀堤淹田的真相,但從大局考慮(為了撈錢),他還真就默認了胡宗憲的處理方式,而嚴黨暫時也是安全的。
可對於胡宗憲來說,這次殿前奏對他只是保住了自己的恩師,而他自己還是要捏著鼻子去收拾浙江的爛攤子。假如前一天晚上他能跟嚴嵩來一番深談:胡宗憲把浙江的實情以及自己的打算告訴閣老。以嚴嵩對胡宗憲的信任程度,他肯定會認真考慮延緩改稻為桑的必要性和可能性。
而一旦嚴嵩站在胡宗憲這邊,再去跟呂芳通個氣。那浙江改稻為桑真有可能就按下暫停鍵或延緩鍵,那些清流想靠著浙江做文章倒嚴也就沒門了。
這麼一看,小閣老還真是坑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