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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小扇筆記

    尤三姐和夏金桂是《紅樓夢》中兩個沒有絲毫關係的人。

    尤三姐是賈珍岳母改嫁帶過來的兩個妻妹之一,潑辣豪爽,不畏強權。因自小被姐夫賈珍玷汙,在婚姻大事上沒有了選擇權。被退婚後,羞忿自殺。

    夏金桂,是皇商薛蟠三媒六聘娶進門的妻子。也是皇商之女,識文斷字卻不想被寡母嬌縱得沒有大家閨秀的樣子。一進門能過她的手段拿下薛蟠,犧牲掉陪房折磨死香菱,把薛家攪得無一日安寧。

    不錯,這兩個人物,在家胡鬧的時候有幾分像。尤三姐在花枝巷裡,知道賈珍拿她沒辦法,又不甘心被姐夫無下限地欺負,就由著性子胡鬧。殺了雞要宰鵝,打了金的還要玉,天天折騰,也是個不聽母親長姐勸的人。

    夏金桂是潑,尤三姐是烈,這是二人的最大不同之處。

    一 夏金桂害人不淺,尤三姐沒有傷害他人

    夏金桂嫁過來時間不長就開始胡鬧了,看婆婆是個良善之人就更加肆無忌憚。她先把矛頭指向了香菱——薛蟠的妾。那時大家公子成家前,都會有這樣一兩個人。香菱的存在本來不是大事。她內外夾擊,自己折磨香菱不算還唆使薛蟠打香菱,害得香菱小小年紀一病不起。

    尤三姐那會是胡鬧了,吃得不高興也會把桌子掀了。她除了發發脾氣並沒有害人,她不過是表達自己的情緒而已。

    二人面對的“敵人”不同

    夏金桂為了奪得薛家管家權,面對的是一個善良的婆婆和溫順的小姑以及一個沒頭腦的丈夫。可以說是一場內戰。打好了,奪得理家權,打不好,兩敗俱傷。

    尤三姐面對的是霸佔自己的姐夫,關係到自己的婚姻大事。這一戰沒有勝負,她從開始就沒有贏的可能。所以,她只能在家裡胡鬧衝著自己人撒氣。

    二 夏金桂本性刁蠻,尤三姐性本善良

    夏金桂本來就是一個大小姐,家中寡母不分是非地寵著,讓她沒有是非觀,沒有分寸感。不止拿下薛蟠,還和婆婆頂嘴,做出來的盡是沒規矩的事。

    尤三姐小門小戶的孩子,她胡鬧是為了自己的處境,為了自己的幸福無言的抗爭。她了尤二姐的婚姻大事出了不少點子,成為姐姐最有力的後盾。她深知與姐夫這樣沒有明天,才胡作非為讓姐夫放棄自己。

    三 夏金桂有些手腕,尤三姐更單純一些

    林夏金桂整制香菱來看,夏金桂有些手段。她先為香菱改名,試探薛家人。後來發現所有人都欣然接受,於是開始了她的大計。她不惜捨出陪房,還掐算時間故意讓香菱撞破薛蟠的好事,可謂步步為營。為了整治香菱也是費了心。

    尤三姐在這方面可是弱了。她委身姐夫時還小,等她明白了再脫身時已經有些遲了。一個姑娘家如何擺脫有錢有勢的姐夫,她沒有主意沒有實質動作,周圍人也幫不了她,因此她只是一次次表達自己的情緒。

  • 2 # 飛露灑我裳

    尤三姐撒潑是為了抗拒屈辱、尋求尊嚴,夏金桂胡鬧是為了欺凌柔善、爭強鬥狠。她們的出發點不一樣,用意不一樣,折射出的內在不一樣。

    尤三姐與夏金桂各自所處的環境

    一,尤三姐

    尤三姐和姐姐尤二姐隨母親改嫁,繼父死後,母女三人靠姐夫賈珍接濟為生。賈珍是個無恥好色之徒,出了幾個錢便糟蹋尤三姐和尤二姐。賈珍的兒子賈蓉依樣畫瓢,對尤氏姐妹涎臉嬉笑毫不尊重。尤二姐嫁給賈璉做二房,尤三姐跟隨著住進花枝巷,賈珍仍來找她飲酒作樂,待她如娼婦粉頭,毫無尊嚴。

    二,夏金桂

    夏金桂出身於皇商鉅富之族,是家中的獨生女,母親溺愛,僕人順從。嫁進薛家,又是正牌少奶奶,婆婆顧著,僕人敬著,可謂是金尊玉貴。

    小結:尤三姐和夏金桂,兩個人的處境,一賤一貴,一辱一榮,處境的不同先已決定了她們的出發點不會相同。

    尤三姐和夏金桂各自撒潑的原因

    一,尤三姐

    在之前,尤三姐已經受盡了賈珍、賈蓉父子的褻瀆與輕賤。姐姐嫁給賈璉之後,尤氏母女都搬進了賈璉為尤二姐在花枝巷置買的屋子,母女三人的生活由賈璉承擔,本以為屈辱的生活已然結束。誰知道賈珍舊惡不改,仍然追隨過來,對尤三姐百般輕薄。

    這時賈璉來了,尤二姐與尤老孃見到賈璉,臉上都有些訕訕的,畢竟她們私自接待賈珍,於禮不合,但賈珍是她們從前的衣食父母,她們也不能剛有了靠山就翻臉,況且這個靠山還與賈珍關係緊密。

    賈璉進去向賈珍請安,賈珍羞的無話,起身讓坐——賈珍事先打聽賈璉不在才來的,他也知道來這裡不太尊重。

    但是賈璉不以為意,笑道:

    “何必又作如此景象,咱們弟兄從前是如何樣來!大哥為我操心,我今日粉身碎骨,感激不盡。大哥若多心,我意何安。從此以後,還求大哥如昔方好;不然兄弟寧可絕後,再不敢到此次處來了。”

    賈璉請求賈珍一如既往,隨時來取樂,態度大方豁達。這哪是看重尤二姐?賈璉能同意賈珍去鳳姐屋裡喝酒?恐怕連平兒和秋桐,賈璉也不會允許賈珍有絲毫邪念。賈璉如此豁達,無非也和賈珍、賈蓉一樣,拿尤氏姐妹當作取樂的粉頭。

    賈璉拉尤三姐說:“你過來,陪小叔子一杯。”正常家庭的禮數喪敗殆盡,對尤氏姐妹毫不尊重。

    尤三姐看在眼裡怒上心頭,指著賈璉一通數落,自己斟了一杯酒,喝了一半,摟著賈璉的脖子便灌,一疊聲又叫:

    “將姐姐請來,要樂咱們四個一處同樂。俗語說‘便宜不過當家’,他們是弟兄,咱們是姊妹,又不是外人,只管上來。”

    賈珍見尤三姐的老辣無恥,嚇得想跑,是你先不尊重,現在想跑?尤三姐拉住不肯放。賈珍、賈璉乃風月場上的浪子,反而被尤三姐震住,不好輕薄了。

    既然被人當成粉頭,尤三姐索性卸飾脫衣,村俗流言,沒半點斯文。自己酒足興盡,便將賈珍、賈璉攆了出去,關門睡覺。

    從此以後,稍有不如意便將賈珍、賈璉、賈蓉厲言痛罵,嚇得賈珍不敢輕易來。來了又故作浪態,令人慾近不得,欲遠不捨,遊戲規則牢牢握在自己手上。

    尤三姐挑吃揀穿,要金要銀,稍有不順心,掀桌撕衣,不曾讓賈珍等人隨意一日。賈璉對賈珍說:“是塊肥羊肉,只是燙的慌;玫瑰花兒可愛,刺大扎手。咱們未必降的住,正經揀個人聘了吧。”賈珍丟開手,賈璉與尤二姐、尤老孃正式為尤三姐擇婿。

    擺脫了賈珍的糾纏,得到了應有的尊重,尤三姐說出非柳湘蓮不嫁,從此改頭換面,非禮不動,非禮不言。

    二,夏金桂

    夏金桂由寡母養大,溺愛嬌縱,養成驕橫狂傲、目中無人之性。剛嫁進薛家,便想在氣勢上壓住薛蟠,自豎旗幟。又見香菱才貌俱佳,決意除之。

    趁著新婚的勁頭,一步一步向前碾壓,兩個月後,薛蟠的氣概便矮了下來。薛姨媽開始不明就裡,見夏金桂因與薛蟠犯了齟齬而生病,還助長兒媳之威,壓制薛蟠。薛蟠的氣概又矮了半截。

    夏金桂先只鉗制薛蟠,到後來甚至連婆婆、小姑也想壓倒。在寶釵這裡沒得到什麼便宜,便拿香菱的名字作文章,聽說香菱的名字是寶釵所取,故意挑揀出不是,改為秋菱。

    夏金桂見薛蟠對自己陪嫁丫鬟寶蟾有意,假裝成全他倆,暗裡使人叫香菱入房為她拿手帕,衝撞薛蟠和寶蟾。香菱因此遭薛蟠厭棄,僅因洗澡水燙了腳,便對香菱踢打痛罵。

    夏金桂令薛蟠、寶蟾去香菱房裡成親,讓香菱來房裡伺候自己。一夜倒茶捶腿,一夜無安臥片刻。接著又裝病,誣陷香菱以魘魔法害她。薛蟠拿起門閂便衝劈頭蓋臉打起來。薛姨媽氣急,欲賣香菱,後來寶釵說情,才不至於將香菱交給人牙子。香菱從此跟隨寶釵,與薛蟠絕緣。夏金桂完成了轄制薛蟠、驅逐香菱的兩大心願。

    在最初,夏金桂只是調兵遣將,暗使計謀,雖有彈壓薛姨媽、寶釵之意,在表面上尚不曾反臉。當薛姨媽因香菱之事夾槍帶棒的說了句“拔去肉中刺、眼中釘,大家過太平日子”,夏金桂開始撕破臉皮,和薛姨媽叫囂:

    “你老人家只管賣人,不必說著一個扯著一個的。我們很是那吃醋拈酸容不下人的不成,怎麼‘拔出肉中刺、眼中釘’?是誰的釘,誰的刺?但凡多嫌著他,也不肯把我的丫頭也收在房裡。”

    夏金桂的潑皮胡鬧至此開始升級。驅逐了香菱,又開始和寶蟾狗咬狗。每日殺雞鴨,啃油炸焦骨頭下酒 吃了動了氣便罵:“有別的王八粉頭樂的,我為什麼不樂!”

    小結:尤三姐撒潑,其物件是羞辱、踐踏自己的賈珍、賈璉、賈蓉。其用意是反抗,為自己的尊嚴尋一條出路;夏金桂撒潑,其物件是薛蟠、薛姨媽、寶釵、香菱,這裡頭除了薛蟠性剛,其他都是柔弱的女性,這四個人都是她的家人,對她絕無傷害之意。其用意在鉗制薛蟠、薛姨媽、寶釵,驅逐香菱。

    總結:尤三姐身處弱勢、屈辱之中,她撒潑,是為自己的尊嚴而戰;夏金桂處於尊榮之中,她撒潑是為欺壓鬥狠。尤三姐撒潑,沒有傷害任何人,到最後也只是傷害了自己;夏金桂撒潑,故意戕害香菱,傷害無辜的家人。尤三姐如一首慷慨悲涼的詩,夏金桂如一條陰狠毒辣的蛇。這便是她們的本質區別。

  • 3 # 小縣城裡的故鄉往事

    我覺得你把烈女和潑婦混為一談了。尤三姐是性格剛烈,不畏強權,對愛情很執著,出身在賈府烏煙瘴氣的環境中還能堅守自己的忠貞愛情觀,最後被柳湘蓮悔婚所以自刎殉情,這是貞潔烈女。

    而夏金桂就是心狠手辣,心腸歹毒的潑婦,就是純粹的惡毒,對香菱百般折磨,最終香菱命喪黃泉。

  • 4 # 書燈幽見

    尤三姐的鬧,是受辱後的不甘心,是一個弱女子無可奈何的洩憤。夏金桂的鬧,純粹就是因為嫉妒而產生的惡毒,是帶有目的要鎮壓薛家人的陰險,以及要滅了香菱的惡毒。這兩個人的鬧,本質上就不是一回事。第一:尤三姐第一次開始鬧,是因為她和賈珍喝酒時,被賈璉去撞破,並挑明瞭她和賈珍的關係。雖然賈璉不口稱尤三姐嫂子,但是卻自稱“小叔子”,這也就是稱呼尤三姐嫂子的意思,是這句話徹底激怒了尤三姐,讓她覺得深受其辱。

    所以,接下來尤三姐舉止異常乖張,摟住賈璉要跟賈璉喝酒,而且還把衣領扯開,故意露出一痕雪脯,令賈珍賈璉口瞪目呆,最後把賈家兄弟痛罵一頓,趕出房間後自睡了。

    此後,尤三姐時常挑衣撿食,有了金珠,又要寶石,殺雞宰鵝,衣服稍微不如意,她就用剪刀剪一刀,撕一條,罵一句,把賈珍,賈蓉,賈璉父子兄弟,都罵一遍,說是誆騙了她們寡婦母女,尤三姐這是在洩憤。

    尤三姐是清醒的,就是命生得太苦了。賈珍賈璉賈蓉幾個,仗著有幾個臭錢,把她們純潔清白的一對姐妹花,當作閶門中女子一樣玩弄,確實罪大惡極。

    尤三姐母女家中,可憐死了男人,無有依靠,投人不著,葬送了兩個女兒一生的清白。

    而尤氏姐妹是生得極美的,如果不是遇見賈珍賈蓉這些人,而是遇見真正有道義的親戚幫扶一把,救濟她們度過她們未婚前的日子。

    憑著尤二姐尤三姐的美貌,她們日後是可以嫁一個正經的,不錯的男人,過一生安穩幸福的日子的。

    可是進了賈府,遇見賈珍賈蓉這些人,竟是把她們良家女兒,當娼婦一樣玩弄,一生名譽受辱,清白不存,一生幸福也不存,這叫尤三姐如何不恨?

    這比純粹殺了她們,更可恨。

    所以,尤三姐的“鬧”,是無可奈何,痛苦到極致的洩憤,她這不是“鬧”,是抗爭,是哭,是恨,是絕望的嘶吼。

    第二:夏金桂的鬧,全部都是有著不可告人的目的的。

    文字內說她第一次跟薛蟠鬧,哭得水米不進,請醫吃藥,鬧得雞犬不寧。

    薛姨媽知道後,罵薛蟠不好,應該讓著金桂,所以薛蟠不知不覺中氣焰被金桂壓低了一頭。

    這正是夏金桂的第一步。

    她心中算計的就是,第一步拿下薛蟠,再來對付香菱,再拿下薛家眾奴僕。

    拿下薛蟠猶可,反正,夫妻之間的事情,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恩愛的夫妻,也不在乎誰更強勢一點,誰讓誰多一點。

    而且薛蟠那種舉止驕矜浮誇的男人,本來就該管。

    但是,古人是允許三妻四妾的,且香菱是她未進門時,就納了的妾室,而且對夏金桂是俯首稱臣,處處討好,她卻執意不容。

    後又倚嬌做媚,連婆婆都想轄制,可見心底的惡毒了。

    所以,夏金桂這個人,真的心術不正。

    她後來把她的丫鬟寶蟾許給薛蟠,然後把香菱叫到自己房間跟著自己睡,一夜無數次地呼喚香菱起來,倒水捶腿,折磨得香菱日夜不得安生。後來又在枕頭底下,弄個扎滿針的小人,暗示薛蟠拷打香菱。

    香菱無可奈何的追隨寶釵,到了房中去做丫鬟當差,從此在如不在,離開了薛蟠身邊,這才滿了夏金桂的意。

    所以,這個夏金桂,手段下作,成天算計他人,她才是真正的鬧。是個性裡的自尊為王,傲慢自大。這是一個人的品性不好的體現。

    尤三姐卻是一個讓人敬服的女人。

    她雖不幸,身陷泥潭,心中卻有真愛。

    她五年時間,對柳湘蓮一腔深情。雖然之前有錯誤的行止,但是,與柳湘蓮訂婚後,她就完全恢復了她本來高潔端莊的本質。

    做到了非禮不言,非禮不動,大有君子重諾之風。

    後來被柳湘蓮嫌棄退婚。她亦不曾有絲毫糾纏,而是憤怒引頸自刎,憤恨愧悔自己的多情,徹底了斷塵緣,迴歸太虛幻境。這是何等的剛烈有志氣。

    所以,尤三姐雖然之前有失行的地方,但她仍不愧是一名烈女。而夏金桂,本質上就是一名潑婦。

    二者的人格,本質上就有云泥之別,根本就不是一個格調。

  • 5 # 旁觀者嵐

    這兩個人從本質上就不同。

    尤三姐是個本質善良的姑娘,別人不欺負她,她絕對不去害人,何況是個好人。

    而夏金桂本質上就是個壞人,香菱於她無害,她卻起了宋太祖滅南唐之意,不害死她誓不罷休,薛寶釵與她只是姑嫂,她也想把她制服,控制慾極強。

    尤三姐如果沒有人惹她,她會平平靜靜的過日子,對自己的母親,姐姐尚有一份親情。

    賈金桂是別人都讓著她,她也要找出事來鬧,撒嬌作痴,用薛蟠做槍手,欺壓別人。

    尤三姐的潑皮胡鬧,是一個弱女子在受到衣冠禽獸的汙辱,欺壓之後所做的無奈的反抗,是用自己的青春和生命對封建社會的控訴。

    而夏金桂則是一個女性的呆霸王,時時刻刻想著怎樣欺壓別人,在別人痛苦中取得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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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古人為什麼喜歡選擇吉日,這裡面有沒有什麼科學依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