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女傳》中的故事，除了最後一卷之外，說的都是古代婦女中有德行的人，其德，以儒家的學說為基礎，以仁義為其核心，以禮儀作為規範；其行，自然是遵從其核心，堅守其規範。《辯通傳》中的人物，當然也不例外，但是此卷中的人物，除了有德行之外，突出的是“辯”和“通”。所謂辯，指有口才，善言辭；所謂通，當然指通達，通情達理，所通之情，自然是人情，所達之理，仍以仁義為其基本精神。就是說《辯通傳》中的人物，指那些有口才，善言辭且通情達理的人。其中有十五個故事，介紹了十五個人物：　　《齊管妾婧》中的妾婧，從甯戚言“浩浩乎白水”，知其欲得仕國家。　　《楚江乙母》中的江乙母，以布被盜為令尹之過，以證宮中被盜非自己兒子之過。　　《晉弓工妻》中的弓工的妻子，以用材之善和晉平公不懂射箭之法，解救了自己的丈夫。　　《齊傷槐女》中的女子，以傷槐人受罰而證貴物賤人，最終救了父親。　　《楚野辨女》中的辨女，以“遷怒，二過”平息鄭國大夫之怒，使自己得到解脫。　　《阿谷處女》中的處女，以通達人情和深知禮儀，得到孔子的敬重。　　《趙津女娟》中的女娟，以殺醉酒之人為濫殺無辜，解救了父親；最終親自執楫渡河，得到趙簡子的賞識，成為趙的夫人。　　《趙佛肸母》中的佛肸母，以“君有暴臣，而妾無暴子”，以證自己無罪，終而獲釋。　　《齊威虞姬》中的虞姬，因忠諫而被讒，終以反話言自己兩個過錯，讓齊威王感悟，清除了奸臣，親自執政。　　《齊鍾離春》中的醜女，進言齊有“三殆”，使宣王感悟，終而使齊國得到了治理，醜女成了齊宣王的夫人。　　《齊宿瘤女》中的宿瘤女，以修飾與不修飾，道明仁義的重要，最終成為齊閔王王后。　　《齊孤逐女》中的孤逐女，以柱比宰相，最終成為齊宰相妻。　　《楚處莊侄》中的女童，以“三難”，“五患”，使楚頃襄王放棄遠遊，成為頃襄王夫人。　　《齊女徐吾》中的徐吾，以言辭使鄰居願意接納處在貧困中的自己。　　《齊太倉女》中的緹縈，以肉刑使有錯之人終身殘疾，無改過機會，既救了自己的父親，也因之而廢除了肉刑。　　這些女子，從表面看來都能說會道，但從深層看，她們大多都在自己的言辭中，表現出超人的智慧。有的關心國家大事，如齊威虞姬忠言進諫，是看到奸臣當道，國君不作為；醜女鍾離春和楚處莊侄，都是看到國家有危機，她們才冒著風險，透過自己的言辭，讓國君認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有的是為了解救自己或者親人，如江乙母，用類比的方法證明令尹因宮中被盜，便應該受到懲罰，是錯誤的作法；傷槐女，以貴物賤人為根據，說明懲罰傷槐人的作法不合適，由於她們的言辭道明瞭深層的道理，所以解救了自己的親人。特別是緹縈，透過親自上朝向漢文帝說明肉刑的危害，不但救了她的父親，且又廢除了肉刑，在中國歷史上造成了極大的影響，她也成了孝女的典範。　　無論是關心國家大事，還是為了解救自己的親人，這些女子共同的特點，首先是能言善辯，她們的能言善辯都建立在大義的基礎上的。其次，她們都非常聰明有智慧，都能從一件事情上和大義聯絡起來，所以說，她們都又是通情達理的人。

要評價《列女傳》首先要了解成書背景，其次是書正文內容。

根據錢穆《劉向歆父子年譜》記載，劉向在漢成帝永始元年編撰而成的《列女傳》是為當時的漢成帝及其後宮而作的，目的只有一個，透過書中所記載的古代婦女的正面以及反面的事例來勸解當時的皇帝還有後宮要端正作風。原本劉向是受漢成帝之命來整理典籍的，政事常年大量的閱讀整理歷史典籍還有古人聖賢的著作，劉向發現強調禮儀秩序，讓男男女女君君臣臣各受其禮就可以解決當時的社會問題，還能穩定朝綱。所以在整理典籍的同時他分別編撰了《說苑》、《新序》以及《列女傳》。前兩本主要是將君臣之禮，後者是講女性的道德禮儀。然而，《列女傳》並非是一本教條的壓迫女性的故事書。因為作者設定的讀者主要就是漢成帝還有他的嬪妃們，更具體一點的，就是針對趙飛燕、趙合德姐妹為首的後宮團以及太后王政君，目的在於用古禮匡正後宮制度。

首先，為什麼是漢成帝。漢成帝實在是除了繼承了姓氏之外，幾乎一點都沒有繼承漢文帝漢武帝等先祖的優點和能力。自即位之後成日醉心於酒色之中，終日最大的夢想就是美酒和美女。成帝越來越奢靡腐敗，荒淫無度，后妃們也越來越逾越禮制，後來來了趙飛燕、趙合德姐們，更是荒廢了朝政，沉迷於享樂之中。最讓當時的有識之士擔心的還有太后王政君家外戚對朝政的把持。這些都為最後王莽篡權埋下了伏筆。

書中內容如題所述。劉向就是要透過這些事例向皇帝強調先秦古禮改造後宮的重要性。而漢代的女性地位相對來講是很高的，因此在當時的社會環境下，對封建皇權的威脅很大。所以社會上才會越來越強調三從。

至於對於現代的借鑑意義，大概最主要的就是透過這個瞭解古代女性的地位以及生活風俗，更主要的是側面瞭解漢代的歷史原貌，因為《列女傳》實則是在借古諷今。

《列女傳》讚美了女性的母儀、賢惠、明智、順從、貞節等美德，承認了婦女在政治和社會經濟生活中擁有特殊的地位。《列女傳》第一次把女性作為傳主，開闢了中國創作婦女史的先河，極其珍貴，對研究中國婦女史具有非常重要的價值。

《列女傳》，又稱《古列女傳》，為西漢著名學者劉向所編撰，具有獨特的創作目的和方法。劉向(前77—前6年)本名更生，字子政，西漢時沛(今江蘇沛縣)人。他是中國古代著名的經學家、文學家、目錄學家。他是皇族子弟，是漢高祖劉邦之弟楚元劉交的四世孫，身處西漢末期，身歷三朝。漢宣帝時，曾任騎諫大夫。漢元帝時，因反對宦官弘恭、石顯專權誤國下獄，幾乎喪命，後被免為庶人。漢成帝即位後，劉向任光祿大夫，中壘校尉等職，但無實際權力。他是個忠言諷諫的直臣，傳承董仲舒的儒家思想（注1），一生堅持儒家治國的政治主張，但總是受到宦官和外戚勢力的傾軋、排擠，在仕途上始終鬱郁不得志。劉向的成就主要表現在古文獻的收集和整理等方面。他所撰《別錄》是中國最早的圖書分類目錄。其它著述主要有《春秋穀梁傳》、《五經通義》、《洪範五行傳論》、《世說》、《說老子》、《說苑》、《新序》、《列女傳》等。

那麼，劉向為何編纂《列女傳》呢？據《漢書》劉向傳記載，“向睹俗彌奢淫，而趙、衛之屬起微賤，逾禮制。向以為王教由內及外，自近者始。故採取詩書所載賢妃貞婦，興國顯家可法及孽嬖亂亡者，序次為《列女傳》” （注2）。鑑於當時的朝政，他從《詩經》、《尚書》、《左傳》、《國語》等古藉中輯錄了一些具有鮮明個性和非凡價值觀念的處於不同社會地位的女性，編成了《列女傳》一書，以供天子閱覽，目的在於告誡天子，期望皇帝聽取他的勸誡，能夠認清現狀、去除弊端、振興朝政。由此可以看出，劉向編撰此書不是文學目的，而是有著顯著的政治目的。

《母儀傳》主要以三從四德等封建倫理道德為準繩，描寫和刻畫了一些母儀天下的婦女形象。《周室三母》中，作者肯定太姜、太妊和太姒三位母后的言行，因為她們把女性婦言、婦德、婦容、婦功的品德做到最好。《鄒孟軻母》所講述的故事，流傳甚廣。孟母循循善誘的教育方法仍然值得今天的人們學習和效仿。《棄母姜嫄》、《啟母塗山》、《齊女傅母》、《魯季敬姜》和《齊田稷母》等篇，也述說了類似母親教育後代的故事。由此看來，母親更多地承擔了教育培養子女的工作，“教子權”成為古代婦女的母權。從《衛姑定姜》可以知道，沒有孩子的寡婦在婆家沒有地位，無依無靠，只能認祖歸宗返回孃家。湯妃管理後宮井然有序，幫助商湯成就王業（《湯妃有新》）。漢明帝的皇后簡樸而且仁德，一心為帝王，主動抑制外戚勢力（《明德馬後》）。這二則故事指出，皇權是皇帝的權力，皇后如果主動在權力方面嚴格自律，即如在劉向奏疏《極諫用外戚封事》中所講：“婦人內夫家，外父母家”（ 注3），不指使或者放縱外戚干涉朝政，對國家社稷和皇后自身都是幸事。

《賢明傳》主要記述知禮而有德、賢明有才、賢淑明理的女性。劉向竭力強調女性相夫教子的責任。周宣王沉湎於女色，不理朝政。姜後痛責自身規諫宣王。周宣王後姜氏賢淑有德行， 劉向因此說道，“夫婦人以色親，以德固”（《周宣姜後》），但是在閱讀第七卷《孽嬖傳》時，我們又能感覺出，劉向認為“女人或美色是禍水”。周南之妻也是輔佐丈夫建功立業的代表。“恐其(夫)懈於王事”，耐心勸誡丈夫“國家多難，惟勉強之，無有譴怒，遺父母憂”(《周南之妻》)。齊姜為了勸勉、促成避難中的夫君重耳成就一番事業，無所不用其極，養蠶女無意中聽到子犯等人的計劃，“妾告姜氏，姜殺之” (《 晉文齊姜》)。在今天看來，被劉向稱讚“潔而不瀆，能育君子於善”的齊姜實在是很殘酷的、功利心很強的女人。

《仁智傳》記述的是聰明仁智、能夠居安思危、轉危為安的女性。如密康公的母親知道盛衰的道理，能夠見微知著（《密康公母》）。又如曹值氏妻善於觀人，有遠識（《曹僖氏妻》）。而《齊靈仲子》和《魏曲沃負》所記敘的故事，對當時的朝政有著直接的寓意，告誡皇帝的用意非常直白。《齊靈仲子》先從反面說理。齊靈仲子既明理又有遠慮，齊靈公不聽她的善意規勸，隨性廢立太子，終於釀成大禍。《魏曲沃負》一篇則是正面講理。曲沃負對魏哀王說道：“自古聖王，必正妃匹，妃匹正則興，不正則亂。” 魏哀王虛心納諫，勤修政治，國力漸強。《仁智傳》卷中的女子都是“仁”在“智”先，聰明才智與婦德仁義並舉，她們把自己的仁智用來幫助國君或丈夫，國家的興亡在一定程度上和女性的仁智與否聯絡起來。

《貞順傳》主要記敘從一而終、以夫為綱、貞淑知禮的女性。黎莊夫人貞淑專一，曾說過“婦人之道，壹而已矣”(《黎莊夫人 》)。蔡人之妻悉心照顧患病的丈夫，不願意改嫁(《蔡人之妻 》)。杞梁之妻以為“夫婦人必有所倚者也”，既然自己無夫無子，婆家和孃家五服之內沒有親屬，“吾豈能更二哉！亦死而已” (《 齊杞梁妻 》)。更有甚者，梁國的一名寡婦“援鏡持刃以割其鼻”，表示不再嫁的決心(《梁寡高行》)。但此卷中的部分內容，也反映了矛盾的資訊。比如，當衛宣夫人為了未見過面、未成親的衛國國君守寡的時候，他的父親齊侯竟然允許她再嫁(《衛宣夫人》)。從齊侯的態度可以看出，當時並沒有女子不能改嫁或再嫁的禁令或禮教；劉向主觀上刻意宣揚"女子從一而終"。儘管存在“婦人之道，壹而已矣”等類似現象，但是它們並非歷史傳統或禮教，例如春秋時“貴族的女子再嫁在當時人看來真是平淡無奇的事”（注4），“漢人不諱改嫁”（注5）。

《節義傳》記述的是忠君愛君、忠於主子、捨身取義的女性。《魯孝保義》的情節近似於趙氏孤兒，魯孝公的保姆用自己兒子的犧牲換取魯孝公的安全，劉向藉此宣傳忠君思想，《王孫氏母》也是此意。《楚成鄭瞀 》故事情節豐富，人物生動。鄭瞀知禮有謀，只可惜楚成王愚蠢之極。從此篇也能看出封建統治者爭權奪利的殘酷和血腥。《楚昭越姬》告訴人們，守信重義會惠及後代。魯義姑姊危急時刻，棄子保侄，“有覺德行，四國順之”。這樣的義舉在現代社會也會被肯定。而梁節姑姊則過於極端。《周主忠妾》講訴了一個為了主子含冤抱屈的女子，又一個死忠的典型。友娣本不應死，她死於劉向所謂的“禮義”（《郃陽友娣》）。

《辯通傳》記述的博學聰慧、有膽有識、通達善辯的女性。第一篇《齊管妾婧》是對女子無才便是德的否定，是對有色便無德的否定。妾婧說，“妾聞之也，毋老老，毋賤賤，毋少少，毋弱弱”。於此聯絡到劉向的境遇，他期盼皇帝不要因為自己年老位卑就看低自己的忠心和誠意，急切希望皇帝多多采納他的意見。本卷中的女子多勇於發表自己的政治見解，或求見相國，或直接求見君王。更有一些出身平凡的女性，因為得到國君或相國首肯被封為王后或夫人，改變了自己的人生和命運，如齊鍾離春、齊宿瘤女、楚處莊侄和齊孤逐女等。這幾位女性本來地位普通，相貌平平甚或醜陋，但是具有同樣強烈的參政意識和憂國憂民之心，勇敢地直言勸諫，展示出治國興邦的政治才能。再好的道理也需要他人聽得進才行。晉弓工妻和齊傷槐女都是聰慧善辯，說起話來有理、有禮、有據。如晉弓工妻先誇獎君王仁義，再講製作的艱辛，後講正確的射箭方法。楚野辨女辯論時則是臨危不懼，據理力爭。齊太倉女有膽有識，辯論時情真意切。漢文帝因為她而廢除了肉刑（注6）。

《孽劈傳》記述的是“女子行丈夫心”（注7）、失德亂國、邪淫干政一類的女性。“我們應注意到這種漂亮的女子在歷史上衝擊性的力量所造成的悲劇景觀和它所含的意義，以及啟示”（注8）。如魯莊哀姜和魯宣繆姜都是干涉朝政，邪淫驕縱或聰慧淫佚。但是通讀整卷會發現，很大程度上這些女性是在替國君背黑鍋。夏桀的大臣龍逢說，“君無道，必亡矣”（《夏桀末喜》）。“紂材力過人，手格猛獸，智足以拒諫，……好酒淫樂，不離妲己，妲己之所譽貴之，……”（《殷紂妲己》）。《漢趙飛燕》所描寫的人物在《班女婕妤》中有所涉及，趙飛燕姊娣確有兇殘之處，但是漢成帝的智力實在低下，所以文中也說，“趙昭儀之兇嬖，與褒姒同行;成帝之惑亂，與周幽王同風”。趙悼襄王說，“亂與不亂，在寡人為政”（《 趙悼倡後 》）。為何還要嫁禍於所謂女色呢？是末喜等淫亂而亡國嗎？權力一直在國君的手中，所謂失德亂國的女性不能獨立存在，夏桀等國君無道、無德才是失權亡國的內在原因。讀《魯桓文姜》、《齊靈聲姬》等篇，仍然可以明顯得出上述結論。女子必須從一而終嗎？陳女夏姬“三為王后，七為夫人”，女性完全淪為統治者或當權者的玩物。明明是崔子因為齊東郭姜“美而有色”而造次，引起一系列混亂，還要再說“東郭姜殺一國君而滅三室”，顯然有失公允。

中國以往的史書主要記載男性，而《列女傳》第一次把女性作為傳主，開闢了中國創作婦女史 的先河，極其珍貴，對研究中國婦女史具有非常重要的價值。該書在史料選擇、立傳標準等方面為後來史家樹立了典範，對後代婦女史的創作產生了深遠的影響。

此書是從傳統的儒家倫理觀念出發，但是部分脫離或篡改了孔子的思想（注9）。在恢復春秋禮法的名義下，劉向樹立了一系列踐行古禮的女性道德模範，然而部分“古禮”實際上是他鑑於當時的政治現狀和改革政治的想法，，精心創作和發揮出來的。《列女傳》中提出“三從之義”（《魯之母師》）、“夫死不嫁七出之法”（《宋鮑女宗》）、“知命”（《陳嬰之母》）、“三綱”（《魏曲沃負》）等禮義，宣揚了三綱五常的封建禮教，例如把夫死不改嫁，從一而終作為女性應該遵守的行為規範，嚴重束縛婦女的思想，殘酷壓制女性的自由。特別是《孽劈傳》卷，對於“紅顏禍水”論的存在“功不可沒”，劉向完全站在封建統治者立場上，很大程度上對當權者的暴政或放縱視而不見，簡單嫁禍於沒有直接權力的女性。《孽劈傳》要傳達的思想在當日沒有價值。

《列女傳》讚美了女性的母儀、賢惠、明智、順從、貞節等美德，承認了婦女在政治和社會經濟生活中擁有特殊的地位，如婦女在幫夫教子方面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書中還記述了許多富有聰明才智和賢淑有德的不同社會地位的女性，她們不可避免地對中華民族的歷史產生了深遠的影響。所以，劉向的《列女傳》也有進步和積極的一面，值得後人肯定。

註解：

1. 劉向可以看著是董仲舒的學生。見《春秋繁露》前言第2頁，作者周桂鈿。中華書局，2011年版。

2.《漢書》1957頁，【漢】班固撰，中華書局，1962年版。

3.《漢書》1961頁，【漢】班固撰，中華書局，1962年版。

4.《春秋史》75頁，童書業撰，上海古籍出版社，2003年版。

5. 《呂思勉讀史札記》619頁，呂思勉著，上海古籍出版社，2005年版。

6. 此故事可見於《史記》2795頁，【漢】司馬遷撰，中華書局，1959年版。劉向的記敘忠實於《史記》，沒有進行多餘的發揮。但在《史記》中少女緹縈只是傳記的配角。

7. 語出《夏桀末喜》。《古列女傳》208頁，【漢】劉向著，哈爾濱出版社，2009年版。

8.《華人史綱》上冊98頁，柏楊著，同心出版社，2005年版。

9. 例如孔子曾經說過，“昔三代明王之政，必敬其妻子也，有道。妻也者，親之主也，敢不敬歟？”語出《禮記·哀公問》。《十三經》887頁，上海書店出版社，1997年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