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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季末推書

    說實話,我沒看懂題主的意思。

    是想讓寫小說,還是想問如果有下一世,你會不會愛上我,以這個話題,或者橋段可以寫什麼型別的小說。

    問答形式排出了第一種可能,那就是第二種。

    個人認為什麼型別都能寫,看你怎麼安排劇情了。

    淺顯回答,如有不當,還請見諒。

  • 2 # 姜玉瀾

    1

    爹爹剛才回來的時候說,那個書生又在絕食了。

    難道我們這山寨有這麼不好嗎?

    還是他山下有放不下的人?

    我想起了半個月前書生剛剛被爹爹搶上山的時候。爹爹是周圍山頭的總把子,本來是縣裡有名的富商,卻被貪官莫須有的罪名治了罪,無奈只能帶著一家老小落了草。

    爹爹是個好人,我一直都這麼覺得。他從來不搶貧苦百姓的東西,只搶當官的,尤其是貪官。

    前幾天前山的劉猴子搶了個書生上山,還被爹爹罵了一頓。

    爹爹說,搶誰不好搶個書生,那幾本破書賣不了幾個錢還佔地方。按照搶不走空的規矩,只能把書生搶了來,還得吃喝伺候著。

    還說劉猴子搶了個大爺回來,讓劉猴子守了半個月的夜。

    說不得這個書生也是怪,模樣清秀的跟個姑娘一樣,手比我這個女人都嫩,上山的時候硬的跟石頭一樣,說什麼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打死也不會入夥。還苦口婆心的告誡爹爹,盜亦有道,苦海無邊,回頭是岸。

    爹爹氣的差點拿刀砍了他,他嚇得趕忙求饒,說大俠饒命。

    嘿嘿,大俠?原來爹爹也可以叫大俠,大家都叫爹爹把頭的。

    我讓我的丫鬟小紅去瞅瞅那個書生,小紅回來偷笑說,書生偷吃東西呢,活蹦亂跳的,一邊吃一邊說什麼留得青山在。

    爹爹說的沒錯,這些讀書人最可恨了。佔了便宜,還一頭子道理,好像全天下的道理都在他們那似的。

    2

    書生成了我們這寨子裡唯一的閒人。

    爹爹說,這個書生毛用沒有,我們又不讀書。

    我說,不如讓他當個管賬先生吧,說書的不都這麼說的嗎?

    爹爹一撇嘴,老子的錢還用他管,我自己管都嫌少。

    於是,書生落了草,一毛錢也沒搶到。

    書生整天蹲在房間裡,我看過幾次。每次寫字之前都得洗手,沒有香燒便去河邊取來艾草放到爐子裡燒。

    我覺得書生每次寫字的時候就像變了個人似的,認真起來很有氣勢,揮揮灑灑一氣呵成。

    要不是他舔筆頭,我還覺得蠻有味道的。

    對了,書生不僅沒力氣,還窮,連硯臺都買不起。

    每次書生見到我總叫我小姐,我不喜歡。我讓他叫我女俠,書生說,女俠小姐。

    我握了握腰間的刀。

    不過書生最多的就是故事,山精鬼怪,五洲四海,朝堂百姓,應有盡有。

    為了報答他的故事,我在河邊尋了塊青石,學著樣子做了方硯臺,辛苦了好幾天,嗯,是劉猴子辛苦了好幾天。

    我送他的時候,他正趴在床上哭,大熱天的蒙著頭。

    我問他怎麼了?

    他說他來這裡一年了,他想山下的娘子了。

    3

    死書生怎麼還沒去死!

    這幾天山寨裡的人都躲著我,連爹爹也是。

    他們在背後說,一刀砍死他們他們都不怕,但是刀老是架在脖子上,整天擔驚受怕的還不如死了呢。

    我見到書生時,書生再也沒有剛上山時的神氣了。

    他應該是很想很想他娘子,這次是真的病了。

    他的娘子應該很賢惠吧,很溫柔,會不會比我漂亮?

    我瞅著鏡中的自己,面若桃花,眉眼如柳。

    他說我很像他娘子,很調皮。

    但是我不是他。

    我去找爹爹,爹爹嘆口氣說,下山難,規矩大如天。

    想要走,得三刀六洞。

    不如,我嫁了他算了。

    4

    大喜的日子,山寨裡異常熱鬧。

    我告訴他,娶了我,送你下山。

    書生笑了,說天下竟然有如此的好事。但是我知道,他心裡沒我。

    周圍的山寨都來了人,我一襲紅裝,輕紗蓋頭,房外鑼鼓喧天。

    我當著眾人,說,我替他受刑,送他下山。

    我第一次見書生這般模樣,白衣青帶,頭戴高冠。書生說,小姐義薄雲天,只是在下無福消受。

    一人做事一人當!

    他眼神決然,自捅三刀,刀刀通透,黯然而去。

    我淚不成聲,一個連雞都不敢殺的人對自己怎麼就這麼狠呢?

    從此,山上再無書生音訊。

    聽劉猴子說,書生下了山了。

    我常站在山頭眺望,大概書生已經和娘子在一起了。

    如果有下一世,你會不會愛上我?

  • 3 # 早春記憶

    你走的太早。

    假如能有輪迴,在完成屬於我的本世紀使命後,我第一個去找的就是你!在熙熙攘攘的人群裡我們絕不會擦肩而過!

    因為我還欠你很多:愛你太少!下一輩子你等著瞧!

    等著我!

  • 4 # 隴之語

    首先,這個問題提得很好,說明對愛情有感悟,同時也是個容易出故事的提問。基於提的問題,結合單位上一位同事講得故事,創作了這篇短篇小說,旨在對人性善良的挖掘。不論什麼職業的人,人心都是向善的,這是絕對沒錯的,不會被個別現象給掩蓋的。小說純屬虛構,請勿對號入座,自尋煩惱;如有雷同,純屬巧合。下面是小說正文:

    雲芳,假如有來生,你會愛你一回的!

    那年,她在一家監獄單位的醫院裡當護士。

    她的名字叫何雲芳,是一個身材高挑,長相俊美,貞靜文雅的姑娘。

    也是那年,監獄醫院設在監獄裡面的衛生所抽調進了一個男孩子,一個因尋釁滋事犯了罪,犯了那時候罪名還叫做流氓罪的男孩子。那個男孩子當時剛滿十八歲,放在今天,剛好應該是參加高考的年齡。因為是罪犯的緣故,那個男孩子大多時候都在監獄裡面的衛生所幹些給服刑人員發藥、打針之類的事情;有時候,也會被監獄裡面衛生所的所長、幹事、管教之類的幹部帶到監獄外面的醫院來乾點雜活。

    他和她認識就是在他被衛生所王幹事帶到外面醫院裡來幹雜活的時候。

    那天,她給病人打完針,發完藥,返回到醫護室,就看見這個男孩子在給住院部的醫療器具消毒。她看了眼那個男孩子,那個男孩子也轉眼看著她,然後微微一笑。

    男孩子長著一米八幾的個頭,瓜子型的臉,,臉皮白皙,兩隻眼睛細而長,眉毛彎彎,不是劍眉,卻多了溫柔;那個男孩子有著滿頭捲曲的頭髮,雖然被剪為寸頭,但因為頭髮柔軟的緣故,還是像羊毛一樣,堆滿在頭上;那個男孩子有著直挺的鼻子,一張恰到好處顯得堅毅而柔和的嘴。特別是那個男孩子看自己的眼神,清澈透明,純真無邪,透著羨慕和溫柔,顯得特別文雅,充滿著書卷氣。

    何雲芳的心裡一陣顫慄,她被男孩子所表現出來的書卷氣震驚了,他覺得這個男孩子應該是個學生,不應該出現在現在的這個場合。經過打聽,他知道男孩子名叫叫秦隴,是一名剛剛考上大學的高中生,因為在慶賀自己考取大學的餐宴上,為保護一名女同學,和一個耍流氓的社會青年打了一架,沒小心,把那個社會青年的鼻樑骨給打塌了,結果,本身並非流氓的他被定為流氓罪判了四年有期徒刑,送到監獄裡來服刑了。監獄裡也是出於愛才的緣故,在這個男孩子剛到監獄服刑時,就將他安排至監獄衛生所,讓他免於繁重的勞動,以至於有時間和精力學習。

    那是何雲芳初識秦隴,僅僅是一面之交,但在何雲芳的心裡,已經深深地喜歡上了這個男孩子。

    何雲芳的父親是一位老公安,當時擔任著教育科副科長,何雲芳的母親是家庭婦女,老兩口共生了四個孩子,全都是女孩,何雲芳是老大。何雲芳家就住在監獄外面的生活區,住的是早年修建的平房,每到下雨時,屋頂都會漏雨,何雲芳的父母親就想著給房頂上泥,以便在下雨時不再漏雨;但四個女孩子,哪個也頂不上是事。想來想去,何雲芳的父親就打算從監獄裡面叫一個服刑的罪犯出來幹活。何雲芳聽到這個情況後,對父母親說:我們醫院有個服刑的男孩子,名叫秦隴,人挺不錯的,你們給醫院的王幹事說說,讓秦隴到咱家來幹活吧。老兩口子對大女兒的話從來都是百依百順,就去找了醫院的王幹事,讓把秦隴給帶出來,給我家上上房泥。

    王幹事把秦隴從監區帶出來後,就交給何雲芳的父親,自己忙別的事去了。

    秦隴被帶到何雲芳家後,何雲芳的父母親很熱情,給泡了三泡臺的茶水,拿出幾個饅頭,娃子,說不急,先喝點茶,吃點饃,然後再幹活,就是給房頂上點泥,下雨時不再漏水就行了。

    這點活對正在服刑的秦隴來講,不算什麼活,自然是歡喜得很;更讓秦隴歡喜的是,幹活的這家,正是醫院護士何雲芳家。那天,秦隴剛剛端起水杯要喝茶,就見何雲芳從裡屋出來,對秦隴淡淡一笑,說:“你好,秦隴,待會慢慢幹,別累著了,我給你幫忙。”何雲芳的話裡透著關愛,讓秦隴感到有一股熱流迅速流遍全身,眼睛也有點潮溼。

    喝完茶,吃了一個饃後,秦隴便開始幹活,他用架子車撿最好的土拉了四車,又拉來了一些麥草,把土攤成一個盛水的凹坑,又挑了五擔水,倒入坑中,開始和泥;在和泥的過程中,摻進一些麥草,讓泥的粘合度更高,以保證上到房頂上後,能夠起到保護作用,在下雨時不再漏水。

    秦隴幹得滿頭的汗水,何雲芳就在旁邊說道:“秦隴,不急,慢慢幹,別累著。”何雲芳的父母親也不時地過來看看,何雲芳的父親也對秦隴說:“娃子,不急,今天就是這點活,也沒外人,你就消停點幹,中午讓你姨給你做紅燒肉,燜米飯。”青龍聞言,眼淚嘩嘩地下來了,一來是何雲芳父親的話語感人,沒把自己當罪犯對待;二來是想起自己太冤枉了,把一個重點大學給耽誤掉了,放著大學生不當,到這裡來當罪犯了。

    秦隴高中畢業時參加了高考,考試成績非常好,被省內一所重點大學錄取了。通知下來的那天,秦隴約了自己在高中時的戀人白雪和其他幾位最要好的朋友,在本地一家餐廳聚餐,慶賀自己考上大學。那天,不可避免地喝了一點酒,而且喝高了,戀人白雪也特別激動,在聚餐的過程中,唱起了他們老家的信天游:哥哥你走來妹妹照,眼淚兒滴在大門道;有朝一日見了哥哥的面,知心的話兒要拉遍。

    旁邊,也有一桌子社會青年在聚餐,也都喝得搖搖晃晃的了,其中一位聽到白雪在唱歌,走過來看,又發現白雪白皙中透著微紅的漂亮臉蛋,忍不住地過來抱住了白雪,猛然親了一口,說哥哥來和你拉拉知心的話兒。眼前發生的情景讓秦隴暴怒,他抄起一個酒瓶,照那個男青年臉上砸去,不曾想就把人家的鼻樑骨給砸斷了;更不幸的是,被打斷鼻樑骨的那個社會青年家庭背景特別大,他的父親竟是當地警察院的副檢察長!基於此,秦隴自然是在劫難逃了。

    看到郭峰流淚了,何雲芳心裡特別地難受,何雲芳的父親也說:“娃子,人的命,天註定,到哪步說哪步的話,好好改造,爭取早點出獄,和家裡人團圓去。”秦隴清醒了過來,知道自己當前的處境和身份,就檫乾眼淚,開始幹活。

    秦隴爬到了房頂,用繩子掉下一個水桶來;何雲芳把活好的呢鏟入桶中,秦隴再提上去,按照五公分的厚度,認真地抹好。秦隴幹得特別認真,他覺得,好人不能糊弄。

    中午的時候,何雲芳的父親招呼秦隴下來吃飯。何雲芳給秦隴盛好了洗臉水,把自己的毛巾拿了過來,讓秦隴洗臉、洗手,然後準備吃飯。

    洗臉洗手畢,秦隴被招呼著往沙發上坐。沙發前的茶几上,擺著何雲芳的媽炒的紅燒肉和其他幾樣菜。無論何雲芳及父母親如何地讓,秦隴都不肯入座,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的身份。最後,何雲芳的父母親坐在了沙發上,何雲芳和秦隴坐在沙發對面的小板凳上,其他幾個小女孩子被何雲芳父母親攆到一邊吃飯去了。吃飯期間,何雲芳的父親詳細地詢問了秦隴的相關情況,然後對秦隴說:“娃子,浪子回頭金不換,你不能自暴自棄,要好好學習哩,你就報名參加高等教育自學考試去,雲芳也在參加,需要什麼資料給雲芳說,雲芳給你買去。至於監獄方面,我去找羅政委,讓他特批一下,我們監獄,不僅要改造人,還要造就人,要讓人學到謀生的本領嘛。”

    那天過後,何雲芳的父親就去找監獄的羅政委去了,把秦隴的情況給羅政委詳細地作了彙報,提出讓秦隴參加高等教育自學考試。羅政委聽了後說:“何科長,秦隴的那個情況我知道,獄政科給我作過彙報,也正是基於這種情況,我們把他安排到監獄衛生所了,就是要給他創造一些學習上的有力條件;你說的讓他參加高等教育自學考試的這個情況,我個人認為沒問題,只要他願意,我們在綜合考量存在的風險後,就安排醫院,由醫院負責辦理這個事情。”

    後來,在何雲芳父親的運作下,醫院向獄政科打了報告,請求允許秦隴參加本省舉辦的高等教育自學考試。特事特辦,經獄政科請示羅政委及鄭監獄長後,秦隴被允許參加本省舉辦的高等教育自學考試,並專門指定由王幹事全程負責。自那後,一到每年的四月和十月,秦隴都在王幹事的帶領下,到離監獄一百多公里的桐城去參加高等教育自學考試。每次去考試前,何雲芳的父親都要去找王幹事,安頓王幹事多操點心,千萬不要出啥差錯了。那個王幹事比何雲芳父親的心要大多了,他對秦隴做過詳細的觀察,知道這是一個本質上不錯的孩子,它的犯罪也具有一定的偶然性,假如不是這個偶然性,人家現在在大學裡上學呢,哪裡輪得著咱們去改造人家?所以,王幹事對秦隴非常地放心,只要一帶出監區,就像是對待自己的孩子一樣,想哪去哪去,該怎麼考試就怎麼考去。王幹事心裡非常清楚,不出事是肯定的,要出事,我也沒辦法,我一個半老頭子,能控制住人家一個大小夥子?顯然不可能嘛,既然監獄同意人家到外面參加自學考試了,肯定也對相關情況進行綜合考量了嘛,萬一出了問題,也不能全都歸到我一個人頭上嘛,難道我要把人家銬在自己的腰帶上帶著去考試?

    每年那個時候,何雲芳也去參加自學考試,倆個人就多了接觸,漸漸成了好朋友。每次,秦隴都報三門課,一個月後,單科成績就下來了,秦隴報的三門課全都合格,而且成績還相當不錯。難怪人家能考上大學呢,基礎就相當不錯嘛!一些每次考試成績都不合格的幹部就非常羨慕和敬佩秦隴,特別是何雲芳,雖然自己考得一塌糊塗,但秦隴考得好,她就高興,就經常從家裡給秦隴往監區裡帶好吃的,秦隴需要一些資料,只要寫個條子,何雲芳就請假到一百多公里外的桐城去,去給郭峰買學習資料。

    又到了一年考試的時候,秦隴在王幹事的帶領下去桐城了,何雲芳也一同去了桐城。晚上的時候,何雲芳對王幹事說:“王幹事,我要到青河鎮去看我舅舅,我想讓秦隴陪著我去。”王幹事問:“你舅舅家離城裡估計有二十公里路呢,你咋去呀?”何雲芳說:“騎腳踏車!我租腳踏車。”王幹事說:“這一去一回,就到晚上九、十點了,你一個女孩子去我還真不放心呢,就讓秦隴陪著你去。”於是,經王幹事同意,秦隴和何雲芳一人租了輛腳踏車,向二十公里以外的清河鎮騎去。

    傍晚時分,西邊的太陽映紅了大地。這時候,太陽成了一個大的紅色的輪子,落在遠處的山邊上。桐城北邊層層疊疊的群山都變成紫褐色的一抹,塗在天際線上。沿著通往青河鎮的公路,是一條嘩啦啦流著水的小河,河裡的水紋,合著天空的雲彩,似乎變成了血色的放出一個傍晚時候的光輝。

    何雲芳和秦隴騎著腳踏車,穿行在綠樹掩映的公路上,一路上嬉笑打鬧,好不歡快。一個小時左右,他們到了何雲芳舅舅家。何雲芳的舅舅看著秦隴,好生喜歡,以為是外甥女帶來的物件,殷勤地招呼著,何雲芳只是甜美地笑著,享受著舅舅舅母給的溫情。因為時間原因,倆個人不敢耽擱太長時間,在何雲芳舅舅家呆了半個多小時後,就告辭出來,往桐城市區趕。

    這晚,風清氣爽,圓月高掛,灑落一地銀光,穿行中,像是銀光在流動。那夜的月亮,善解人意,像銀子,無處不照及,有無處不朦朦朧朧。遠處的山脊在月光下變成一片黑色,公路邊的槐樹上蟲聲繁密如落雨,下面的小河嘩啦啦啦的流水聲在月夜中宛如小提琴的演奏,一切都是那樣的溫馨、浪漫。

    何雲芳騎累了,停了下來,坐在路邊的草地上休息。秦隴也停了下來,坐在何雲芳的身邊,詢問道:“雲芳,你累了嗎?”何雲芳忽然抱住了秦隴的肩膀,把頭靠在了秦隴的脖子上,秦隴嚇得不知所措,大氣都不敢出。一會兒,雲芳哭了,對秦隴說道:“秦隴,你知道不知道,我愛你。”秦隴趕忙說道:“別,別這樣,雲芳,我可以理解你的心情,但就我現在的情況,真的是沒權利讓別人來愛我,我也不配。”何雲芳撅著小嘴,說:“我不管,反正我就愛你。秦隴,將來你出來了,就別回你們家那個地方了,就入贅到我家,咱們一起過日子,好不好?”秦隴的心裡一陣顫慄,說實話,他也是喜歡何雲芳的,但他有戀人,那個叫白雪的姑娘一直在等著自己,自己怎麼能另有所愛呢?秦隴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何雲芳,他怕傷了何雲芳的心。何雲芳使勁地搖著秦隴的肩膀,要讓秦隴給自己一個答覆,何雲芳說:“秦隴,不管別人如何說,也不管我父母親是什麼態度,反正我是鐵了心了,我會豁出一切來跟著你,哪怕將來去要飯,我也是心甘情願的,哪怕是飢寒交迫,我心裡都是幸福的。”秦隴被何雲芳的真情感動了,他捧起何雲芳的臉,使勁地親吻著。何雲芳將頭埋在秦隴的胸脯上,任憑幸福在心裡流淌。秦隴本想有進一步的行動,但他剋制住了,他知道自己現在的身份,他不給給自己惹禍,也不能連累別人,更不想讓何雲芳因此而陷入流言蜚語中。

    一會兒後,秦隴催促道:“雲芳,咱們走吧,時間長了,王幹事不放心。”何雲芳戀戀不捨地站起身來,倆個人騎上腳踏車,迤邐著向桐城而去。

    服刑第三年的時候,秦隴拿到了高等教育自學考試漢語言文學專業的專科畢業證書,這一年,因為表現好的緣故,秦隴被減刑一年,可以提前回家了。

    在秦隴即將出獄前,何雲芳多次讓王幹事把秦隴帶出監區,動員秦隴留下來。監獄方面也有這個意思,希望秦隴能在監獄就業,以工代幹,專門負責監獄罪犯文化教育工作。何雲芳的父親一連生了四個姑娘,沒個兒子,對秦隴也是很喜歡,也希望秦隴留下來,給自己當女婿,但秦龍思來想去,還是要回老家,因為你在監獄就業,難免會被低看,再說,自己有戀人,自己不能對不起一直等著自己的白雪。

    後來,秦隴回家了,和白雪結了婚,隨後有了一個男孩。

    十多年後,因為公幹,秦隴路過監獄所在地,就讓司機繞了點路,專程去看何雲芳。臨行前,秦隴就有準備,他給王幹事和何雲芳的父親每人準備了兩瓶五糧液白酒和一條軟中華香菸,給何雲芳帶了兩箱水果。司機將車開到監獄生活區時,秦隴恰好碰到曾經和自己一起參加高等教育自學考試的李文龍,就打聽王幹事和何雲芳的情況。李文龍聞言後一臉的嚴肅,說:“秦隴,你不知道呀?五年前的時候,何雲芳就喝藥死了。”秦隴聞言後,大腦一片空白,感到天昏地轉,差點跌倒在地,李文龍趕忙扶住了秦隴。一會兒,秦隴恢復了清醒,又打聽何雲芳父親的情況,李文龍說:“何科長已經退休回老家了,何雲芳的幾個妹妹也嫁人成家了。”秦龍聞言嘿然,把給何雲芳父親準備的兩瓶五糧液酒和一條軟中華給了李文龍,然後又找到了王幹事家,謊稱是專門來看完王幹事的,把剩餘的兩瓶五糧液酒、一條軟中華和兩箱水果給了王幹事。

    王幹事留秦隴在家裡吃飯,然後就給秦隴講了何雲芳的情況。

    原來,自從秦隴出獄走了之後,何雲芳一直悶悶不樂,也一直沒嫁人;後來,何雲芳失蹤了,到處都找不到人,最後是在桐城通往青河鎮的路邊找到的。找到時,何雲芳已經死了。最後,王幹事問道:“秦隴,那年我帶你到桐城去考試,雲芳說讓你陪著到她到清河鎮的舅舅家去;那晚,你們都幹啥了?”秦隴沒有隱瞞,把那天晚上的情況如實告訴了王幹事,王幹事聽完後,長嘆一聲,說:“一首歌中唱的,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唉,現在的年輕人呀!這是咋了?把個多大的事情嘛!多好的個女孩子,說沒有就沒有了。”

    秦隴告辭了王幹事,坐車向省城馳去,一路上心情頗不平靜,秦隴後悔自己沒有常常和何雲芳聯絡,秦隴想,雲芳,假如有來世,我會愛你一回的,不為別的,為你曾經付出的那段感情,為我自己良心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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