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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六扇門人jgy

    我心目中的國寶就是和氏璧傳國玉璽,當年趙國得和氏璧,秦國願以十五座城池來交換,因此才有了價值連城的典故,最後演繹了完璧歸趙的佳話。秦始皇統一六國,得和氏璧,將和氏璧改雕成玉璽,命李斯用鳥蟲篆刻上“受命於天,既壽永昌”八個大字。從此就有了得傳國玉璽者得天下的傳說,引來各方勢力拼命爭奪這枚傳說中的傳國玉璽。最後這枚傳說中的和氏璧傳國玉璽不知所蹤,淹沒在歷史的塵埃,留下了美麗的傳說而變得更加神秘。因此我心目中的國寶就是這枚傳說中的和氏璧傳國玉璽。

  • 2 # 劉德明天津收藏家

    任何死物件都不能稱為國寶,一個民族的發展是靠知識,靠民族精神,靠高科技,靠人才,靠英雄,靠大國公匠,像北斗衛星的科研人員,水稻專家袁隆平,防疫專家鍾南山,等眾多在中國科研一線工作的專家。他們才是中國的國寶。

  • 3 # 默默談文房

    我是默默,我來回答

    2019年9月是國寶銅奔馬發現50週年:1969年9月,甘肅武威縣新鮮公社新鮮大隊十三生產隊社員在雷臺下面南部開挖戰備地道時,發現了一座墓葬。當時墓內遍地是排列整齊的銅車、銅馬、銅人,內室有座棺木,裡面盛放著兩具屍骨架,骨架腳下堆放著幾件陶罐。在昏暗的光照下,有人把這些銅車馬當成了金人、金馬、金車。

      關於銅奔馬的命名和馬蹄下的飛鳥,長期以來也一直有著很多爭論。到底孰是孰非?

      近日,甘肅省博物館副館長、研究員王琦專門撰文,講述了國寶銅奔馬發現出土時的一些鮮為人知的故事,並披露了命名淵源以及一些最新研究成果。

      中國古代青銅藝術品中的罕見傑作

      銅奔馬,現藏甘肅省博物館。馬高34.5釐米、長44.5釐米、寬10釐米、重7.15公斤。其鑄造工藝為範鑄馬身,然後再與馬尾、馬腿、蹄下飛鳥等部件分別鑄合製作而成,銅腿內夾有鐵芯以增強支撐力和強度,鑄造工藝在當時非常先進。出土時殘破不全,頸部有1釐米大小的洞孔數個,尾巴斷裂,送到故宮博物院後由著名青銅器修復專家趙振茂先生進行了精心修復。

      甘肅省博物館鎮館之寶,東漢銅奔馬

      馬的造型呈奔騰狀,頭微左偏,馬頭上飾雄勝,兩耳如削,雙目圓睜,鼻孔奮張,作昂首嘶鳴狀,頸粗鬃長,胸廣臀圓,足細蹄闊,長尾飄舉,末端接結紒,三足騰空,右後蹄踏一展翅飛翔、回首驚顧的飛鳥。鳥的方形尾上有一凹坑,應為燕隼類。奔馬以墨線勾勒鬃、須、唇、鼻、目、眉等處,口、鼻內塗硃紅,牙塗白,眼內周角塗朱、眼珠塗白,黑墨點睛,然後視部位施彩以增強神態之生動效果,在馬腹鞍邊,殘存有朱、白彩繪痕跡。奔馬蹄踏飛鳥,表現出馬行迅疾,在鳥驚回首的剎那,已經超越了流星般飛行的鳥。全身著力點集中於超躡飛鳥的一足之上,鳥展開的雙翅,恰好起到了支撐平衡的作用,準確地把握了力學原理。銅奔馬鑄造精美,構思巧妙,為中國古代青銅藝術品中的罕見傑作。

      農民挖地道意外發現古墓

      銅奔馬出土於甘肅省武威縣城的雷臺。雷臺長106米、寬60米、高8.5米,面積12.4萬平方米。長方形的夯土臺上座落有雷臺觀,因其後殿中供奉有雷祖神像,因此,被稱為“雷臺”。

      1969年9月,武威縣新鮮公社新鮮大隊十三生產隊社員在雷臺下面南部開挖戰備地道時,發現了一座墓葬。當時墓內遍地是排列整齊的銅車、銅馬、銅人,內室有座棺木,裡面盛放著兩具屍骨架,骨架腳下堆放著幾件陶罐。在昏暗的光照下,有人把這些銅車馬當成了金人、金馬、金車。當時的生產隊隊長王紅上叫社員不要外傳訊息,然後把裡面所有值錢的東西包括銅人、銅馬、銅車等全部裝進了麻袋,用架子車運到大隊庫房裡封存了起來。在沒有任何保護措施和考古工作者參與的情況下,這座古墓就這樣被揭開了。那時正是特殊時期,由於對文物的不重視,古墓遭到了嚴重的破壞,墓室裡被翻得亂七八糟,木器、漆器、絲織品等一些容易腐朽器物的殘留痕跡被破壞的無影無蹤,只剩下破碎的陶罐和殘餘的銅錢,一些很有研究價值的重要資料消失了。

      文物幹部公社書記緊急保護

      半個月以後,雷臺下發現古墓的訊息傳到了武威縣文化館負責宣傳、兼管文物的幹部黨壽山耳中,他當即約了武威縣金羊區政法幹事張有一起直奔雷臺調查此事。據黨壽山回憶:“我搞文物10多年了,像這樣的大型墓還是第一次見到,墓裡面是大量的鋪地錢,還有部分陶器。另外,還有被翻亂的棺材板和一些人骨。”有著豐富經驗的黨壽山,馬上得出結論:這樣大規模的墓葬,不可能只有幾件陶器,大量的鋪地錢說明墓主人生前十分富有,他的隨葬物品應該非常豐富,大批重要文物可能已經被人為轉移。他們立即向公社領導作了彙報。

      公社書記孫天慶聽了彙報後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馬上與黨壽山趕往新鮮公社,召集幹部社員開會了解到,因為生產隊的兩匹馬前不久突然死去,大隊想把這批銅器賣給廢品收購站,換些錢買馬搞生產,所以才對外保密。孫天慶當即明確指示:“這些古文物,不能變賣,更不能毀壞,公社要給上級反映。”在這關鍵時刻,為避免銅奔馬等一大批文物遭到人為毀壞,這位公社書記可謂功不可沒。

      經過黨壽山等人反覆動員,並耐心解釋這批文物的重要價值,生產隊長才同意讓他們看看那些藏匿在大隊庫房裡的文物。見到這批珍貴文物時,黨壽山驚呆了,由於保管不當,這批文物遭到了嚴重的破壞,銅奔馬的尾巴斷了,一些馬的籠頭和馬蹄也斷了。為了避免遭受更大的破壞,他當即對所有文物進行了詳細的登記,並將文物轉移到文廟收藏保管,同時,向甘肅省有關部門作了專門彙報。

      文物清理後全部上調省博物館儲存

      1969年10月,當時的甘肅省政治部文藝辦、省文化局,委派省博物館文物工作隊的嶽邦湖、張學正、張朋川、胡守蘭、寧篤學組成考古工作組,前往武威雷臺墓葬進行考古調查和全面清理。考古人員進入古墓後,經詳細勘查,首先明確了墓葬的結構(見圖2),該墓葬墓門向東開啟,由多個墓室組成,分前、中、後三個主墓室,前室向東由甬道和墓道構成,前室內有左右耳室相互對稱,而中室內只有右耳室,沒有左耳室,與其他墓室相比,後室顯得較小,沒有左右耳室。根據向當事社員群眾調查以及事後的清理,得知葬具和隨葬器物的位置大致如下:當時銅車馬武士儀仗俑及銅奔馬,排列整齊的陳放在前室右耳室及門外二層臺上,在南璧二層臺上放置陶樓院,前室左耳室門口放一件銅牛,中室的三面二層臺上,有設計精美,造型獨特的銅蓮枝燈以及銅壺、銅尊、銅燻爐等生活用品,其右耳室放置大部分陶器。後室較小,是陳放棺槨的地方,支墊棺床的4件石龜還擺放在那裡,在這裡還出土了四枚帶有“□□將軍”印文的龜鈕銀印。經過對所有出土文物的清理歸納統計,墓中隨葬文物有金、銀、銅、鐵、玉、骨、漆、石、陶器等231件,其中青銅武士俑17件,奴婢俑28件,銅馬39匹,銅車14輛,銅牛一件。專家們認為,這些銅車馬和銅俑應該是一支儀仗隊。另外,還有鋪地銅錢28000餘枚,簡直就是一座蘊藏豐富的地下博物館。

      關於雷臺古墓建造年代,人們找不到更多的文字記載,只能透過墓中文物來分析判斷,目前有兩種觀點:一是由於墓中文物大都帶有東漢末年的特點,而且銅馬銘文上“左騎千人”官名和“涼州張掖縣”的建制,只在漢代文獻中出現過。因此,有些專家把雷臺墓建造年代定在東漢末年;二是另一些專家在墓室的鋪地錢裡發現了新線索,墓中出土了一些不帶金字旁的“五朱錢”,漢代“五銖錢”的“銖”字有金字旁。而魏晉時期鑄造的“五朱錢”不帶金字旁,因此,認為雷臺古墓應建造於魏晉時期。

      墓葬的平、剖面示意圖

      雷臺漢墓入口

      從古墓大批隨葬品中不難看出,這位墓主人生前地位與身份十分顯赫。墓葬在歷史上雖然多次被盜,但仍然出土了大量珍貴文物。雖然在這座墓葬中沒有墓誌銘和其他史料記載,對判斷墓主人真實身份造成了許多困難,但是透過該墓規格以及出土銅車馬儀仗俑隊所顯示的威武陣容,還有個別馬身上刻有銘文“守張掖長張君前夫人輦車馬將車奴一人,從俾一人”,俑身背後刻有銘文“張氏奴”、“張氏俾”,特別是四枚龜鈕銀印所提供的資訊,表明這位墓主人姓張,是一位將軍,還兼任過河西四郡之首武威郡郡首。

      1969年11月3日和12月12日,省博物館文物工作隊的魏懷珩、張學正又奉甘肅省政治部宣傳組之命,先後來到武威。對墓室墓道再次進行了搜尋清理,在墓門口挖出了銅獨角獸,墓道兩側清出部分壁畫。清理過程中又新發現了兩處盜洞,在中室盜洞下的土堆中,挖出一些小件金銀器和骨器,表明古墓過去曾多次被盜。但由於盜墓者只識金銀器而對青銅國寶毫無所知,使得銅車馬儀仗俑得以完好保留至今,並最終成為人類的共同遺產。

      之後,甘肅省有關部門決定把雷臺出土的文物全部上調省博物館儲存,銅奔馬也名列其中,因當時博物館沒有對外展出,銅奔馬還沒有被外界所知。

      生動絕妙的“馬踏飛燕”震驚郭沫若

      郭沫若先生在甘肅省博物館臨時負責人王毅的陪同下鑑賞銅奔馬1971年9月19日,歷史學家郭沫若先生偕夫人於立群陪同高棉王國民族團結政府賓努首相帶領的政府代表團訪問中國西北地區時,專門參觀了甘肅省博物館。甘肅省博物館熱情地接待了郭老一行,由當時省博物館的臨時負責人王毅介紹藏品。王毅同志解放初期跟隨鄭振鐸(解放後第一任中央文化部文物局局長,58年因飛機失事遇難殉職。)一起接管北京故宮等文物部門,成立國家文物局後一直擔任辦公室主任,1962年服從國家安排支援大西北建設,從北京來到甘肅主持文物工作,與郭老早就認識,又是文物專家,因此,省上派他擔當此次接待任務。王毅同志講解有條不紊,郭老興致勃勃,聽得認真,看得仔細。

      郭老是知識淵博的考古學家,又是中國當代著名詩人、文學家、歷史學家、金石學家,他每到一地,都要儘可能考察當地文物古蹟和觀賞出土文物。他對一些文物的判定和評價,無疑具有權威性意見。郭老看了很多珍貴藏品,對武威出土的這批青銅儀仗俑尤為感興趣,看得時間最長。銅奔馬牢牢地吸引住了郭老的目光,他讓王毅同志將那件“銅奔馬”從專門保管的櫃子裡取出,拿在手中從各個角度反覆地觀看了許久。這是一隻正在急速飛奔的駿馬,它的一隻蹄子在奔跑中掠到了一隻飛鳥的背上,飛鳥驚訝地扭轉頭回望,一個夢幻般的瞬間凝聚成永恆。

      見過無數文物的郭老被深深地打動了,他驚歎於作品無可挑剔的形體姿態以及完美的平衡感,發出了“天馬行空,獨來獨往,就是拿到世界上去,都是一流的藝術珍品”的感慨。又向在場的人說:“我到過很多國家,看到過很多馬的雕像,那些雕像最古的也只有幾百年,從未見過超過1000年的,而我們的祖先卻在將近2000前就製造出這樣生動絕妙的銅像,無論從藝術構思的巧妙、工藝技術水平的高超,還是從結構力學角度來說,都達到了前所未有的水平,是我們民族的驕傲。”他又語重心長地說:“這是一大批國寶。你們這裡的國寶太多了,你們的責任就更重了,你們的任務就是把這些珍寶保護好!保護不好,就對不起全華人民,對不起黨,也對不起我們的祖先,更對不起我們的子孫後代啊!”王毅同志問道:“郭老,銅奔馬蹄下踩的這隻鳥從形象特徵和創作者的匠心來看,我們認為是隻燕子。此鳥雙翅較身軀略小,膀梢尖細,疾飛時膀梢向外與身軀平行,呈三叉式,這正是飛燕形象的反映。創作者意在用飛速最快的鳥襯托馬速,而鳥中飛速最快者正是飛燕,能否將這一造型稱作‘馬踏飛燕’呢?”郭老略加思索後連聲稱妙,予以了首肯。

      銅奔馬優美的造型,一看就讓人喜愛。既是一般人也一定會認為它是個好東西,更何況是具有一定專業知識的文物工作者呢?當時甘肅省博物館的專家們就認定銅奔馬是一件藝術價值很高的了不起的文物,早已另眼相待。以後銅奔馬蜚聲海內外,身價達到現在這樣的高度,則是甘肅省博物館的同志們始料未及的。

      “馬踏飛燕“”名揚世界

      郭老到回北京後的第二天,立即約請了當時的國家文物局局長王冶秋到家,向他詳細介紹了這批青銅俑的情況,尤其是銅奔馬,並當場商定馬上將這批青銅俑調京,充實北京故宮正在舉辦的出土文物展覽。兩天後,郭老在人民大會堂陪同周總理會見日本外賓時,又向周總理作了介紹,並說他已和王冶秋同志商定,把這批出土文物儘快調來北京展覽。總理一邊聽,一邊不住的點頭微笑。並風趣地說:“很好嘛,你又發現了寶貝。據說故宮舉辦的出土文物展覽參觀的人很多,很多外國朋友也去看了,反映很好,影響很大,就是要不斷地充實新的內容,效果才會更好,影響才會更大!”。

      銅奔馬在京展出後,立刻震動了史學界和考古界,在國內外都引起了強烈的反響。一些專家紛紛在有影響的報刊上發表評賞文章,說銅奔馬是“無價之寶”。

      1973年,由郭老主持、王冶秋負責籌備中國對外交流大型歷史文物展覽,本來銅奔馬並沒有入選參展,後來法在國和英國駐華大使一再請求下,並經外交部長陳毅和郭老協調,銅奔馬參加了到法國、英國的展出。

      為了一睹中國馬的風采,大英博物館門口排起了長龍,英國觀眾將它譽為“絕世珍寶”、“天才的中國馬”,參觀者無不為之嘆服。在美國展出時,銅奔馬躍上巨幅海報成為文物展宣傳的標誌圖案。國外報刊爭相報道,稱讚銅奔馬“簡直是藝術品中的最高峰”、“銅奔馬已成了一顆引人注目的明星”;英華人彼得·霍甫科克在《絲綢之路上的外國魔鬼》一書中說:“雖然這種‘天馬’現在早已絕種,但是它的形象在漢、唐雕刻家和藝術家的手下則並未磨滅。其中最精彩的摹擬品,是1969年在絲綢之路上曾經是漢武帝的京城西安附近,被中國考古學家所挖掘出來的聞名世界的青銅飛馬。”銅奔馬使各國藝術家感到震驚,從此,“馬踏飛燕“”名揚世界。

      據1975年《出土文物展覽》統計,自1973年4月至1975年8月間,銅奔馬帶著中國歷史的輝煌,帶著華夏民族的自豪,先後到法國、英國、日本、羅馬尼亞、奧地利、前南斯拉夫、瑞典、墨西哥、加拿大、荷蘭、比利時、美國共12個國家巡迴展出,觀眾達500多萬人次。郭沫若為此揮毫潑墨寫下了“四海盛讚銅奔馬,人人爭說金縷衣”的豪邁詩句,郭沫若也從此被視為銅奔馬的伯樂。

      1973年,“銅奔馬”入選郵票《文化大革命期間出土文物》,1992年郵電部發行一套JP32紀念郵資明信片,郵資圖以銅奔馬為主圖,1977年發行了1997—3《中國旅遊年》紀念郵票也以銅奔馬為主圖,並讓它飛騰於長城之上,寓意深刻,耐人尋味。1996年聯合國發行一套6枚郵票,其中也有銅奔馬,向全世界展示了中國悠久的文化藝術。

      國外友人鑑賞銅奔馬

      甘肅省博物館展廳中的銅奔馬

      銅奔馬的前世今生

      隨著銅奔馬知名度的不斷提高,學術界對銅奔馬的研究也一度成為熱門,它究竟是一匹什麼樣的馬?兩千年前的這個完美造型,為什麼不是出現在文化昌盛的中原,而偏偏出現在偏遠的河西走廊涼州古城武威?大宛的汗血馬與古涼州,也就是今甘肅武威有什麼關係?

      據史書記載,漢民族有著悠久的養馬歷史,但是,戰國以前養馬主要是為了拉車。到了漢代,胸才大略的漢武帝決心加強軍隊中騎兵的力量,得知在遙遠的大宛國有純種良馬,愛馬的漢武帝立即派出使者,想用同等大小的金馬購買大宛國的馬,但大宛人殺害了使者,搶走了金馬,憤怒的漢武帝向大宛國揮出了復仇之劍。公元前104年和公元前101年,漢武帝派遣貳師將軍李廣利兩次發動對大宛國的戰爭,迫使大宛國採取議和的策略,給了漢王朝數十匹汗血馬和幾千匹良種馬。隨著西域好馬的不斷東來,武威成了重要的馬匹繁育基地。東漢初年,還在武威特別設定了主管馬匹的官吏,正職叫“牧師苑”,而副職就叫“弼馬溫”。吳承恩《西遊記》中的孫悟空被封為弼馬溫牧養天馬,這個官職就是擷取於漢代武威牧馬官員的制列。正因為武威有太多的好馬,因此,兩千年前,這裡誕生了銅奔馬的造型,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清華大學教授、國際亞歐科學院院士李學勤認為:“武威出土的銅奔馬,是一件非常特殊的青銅器,它既不是一個實用的器物,同時它也不是一個專門為殉葬而製作的一種隨葬品,它所象徵的這種形象,就是大家都說的天馬,也就是“汗血馬”。翻開漢代的典籍,無論《史記》還是《漢書》,對於汗血馬都有不少的記載,漢武帝曾經賜名大宛汗血馬為“天馬”;《史記·大宛列傳》中說:“大宛在漢的西面,約一萬里,大宛產好馬,馬汗如血,是天馬的後代”。

      甘肅酒泉丁家閘出土十六國時期墓葬壁畫彩繪天馬圖

      還有的學者對銅奔馬的步伐進行了研究,銅奔馬一蹄踏鳥背,另外三條蹄騰越於空中,同一側的兩條腿同時向一個方向騰起,這在一般馬的奔跑中是看不到的,這種姿態有一個專門的術語,叫“對側步”,據傳說大宛馬是走對側步的高手。因此,有人根據銅奔馬顯現的對側步造型認為,銅奔馬的原型來自西域的大宛。但是,還有人認為,銅奔馬的外形不僅顯示了大宛馬快速穩定的特點,同時也存在著蒙古馬的一些特性,它的肌肉厚實,身體也略顯粗壯,這說明它並不是純種的大宛馬。應是漢武帝當年引進大宛馬後,跟蒙古馬雜交,形成了具有獨特風格的中國馬,把兩種體形上不相同的馬結合在了一起。

      1977年,甘肅酒泉丁家閘的十六國時期墓葬壁畫中又發現了彩繪的天馬圖,一匹繪有紅鬃赤尾,騰空飛躍在翔雲中的神馬,與銅奔馬竟然有著驚人的相似。銅奔馬出土時,考古人員就發現它的頭部和背部殘留有明顯的彩繪痕跡。時光斗轉星移過去了近兩千年,色彩隨著青銅表面的鏽蝕而逐漸脫落,再也看不到那些描繪在銅奔馬身上五彩繽紛的圖案了,但是,今天人們仍然能在馬的眼睛、口唇、牙齒等處隱約見到當時曾經描繪過的痕跡,並在其他銅馬處見到奔馬紋和雲氣紋的彩繪,銅奔馬身上的彩繪如不脫落,可能也是這個樣子。

      銅馬俑的命名爭議頗多

      關於銅奔馬的命名和馬蹄下的飛鳥,長期以來一直有著很多爭論。主要有以下幾種說法:

      一是“銅奔馬”說。銅奔馬的造型雄駿非凡,它昂首嘶鳴,馬蹄騰空,作風馳電掣般的賓士,因而,稱為“銅奔馬”。因為是由青銅製成,也稱“青銅奔馬”,這也是對這具銅馬俑最早的稱法;

      二是“馬踏飛燕”說。雖然“銅奔馬”的稱謂比較直觀明瞭,但王毅同志認為這具銅馬俑的精妙之處是其後蹄下踏一飛燕,僅以“奔馬”名之,顯然不足以表現其浪漫主義意境,因此,將其稱為“馬踏飛燕”,以表明奔馬正在作凌空掠過燕背的飛馳,並得到了郭沫若先生的首肯,之後,這個名字就廣泛地流傳開了;

      三是“馬踏龍雀”說。針對“馬踏飛燕”之說,有人提出了不同看法,認為銅馬俑所踏飛鳥,從造型看不像是燕子,而是龍雀,因此認為應該是“馬踏龍雀”或“馬超龍雀”;

      四是“飛燕騮”說,認為前面幾種名稱,看似有些道理,但細緻品味便不難發現其中無一不帶有明顯的現代漢語構詞特點。而“飛燕騮”這個名寧,無論從構詞方式之嚴謹、還是切意之準確無一不符合漢代的特點。銅馬足下有一鳥,其象徵之意為人所關注。一提到馬,人們很快想到奔騰如飛,而飛燕的速度同樣也是無庸置疑的。歷朝多有以燕喻良馬之詩文,如南朝沈約詩有“紫燕光陸離”句,注:“紫燕,良馬也。”梁朝簡文帝詩云:“紫燕躍武,赤兔越空。”二句中赤免指良馬,紫燕亦指良馬。李善注謝靈運詩云:“文帝自代還,有良馬九匹,一名飛燕騮。”在古代,銅馬足下的飛燕無疑是用來比喻良馬之神速,這種造型讓人一看便知其意,所以銅馬應直截了當取名為“紫燕騮”或“飛燕騮”,此名恰合古意,最為雅緻貼切;

      五是“天馬”說。持此說法的人認為,龍雀是風神,即飛廉,這是神鳥,豈能是奔馬所踏之物?東漢張衡的《東京賦》中有“銅雀蟠蜿,天馬半漢。”之句,是稱皇宮內龍雀、天馬兩件對應的銅製陳列品,因此,這具銅馬俑就是“天馬”。《漢·禮樂志》中《西極天馬之歌》曾記載,“天馬足踩浮雲,身可騰空飛馳”,奔馬踏著飛燕,正是迢遊空中的“天馬”形象。

      六是“馬神——天駟”說。與前幾種說法一樣,“天馬”說也受到了置疑。有人提出:“天馬”在漢代專指大宛汗血馬及與此有關的宮內陳列品。東漢明帝為置飛廉(即銅製龍雀)、銅馬(即銅製“大馬”)於洛陽,曾親自出行到西安迎取,甚至不惜下嫁宗室女子,或令大軍征戰,才求得汗血馬,是謂“天馬”,為此作《西極天馬之歌》,為帝王祭天禮樂之一,以歌頌漢家天子的功德。無論“天馬”是指真馬還是銅馬,都只是皇室威儀的象徵,臣民不可能享用,武威東漢墓主張姓將軍不可能例外。因此,這具銅馬俑應是“馬神——天駟”。“天馴”指的是天上二十八星宿之東方蒼龍七宿中的第四位星,名“房”,即“天駟”,亦稱“馬祖神”。秦漢以前人們都祟“天駟”為“馬神”,自商周以來,征戰中都少不了駿馬,漢武帝時更加重視養馬,因而就產生了對馬祖神的崇拜與祭祀。武威漢墓主人張姓將軍生前率騎戍邊,供奉馬神,死後殉葬銅製馬神,當是很自然的事情。

      塵埃落定

      對於這件銅馬俑的名稱,雖然以上種種說法都不無道理,但各種爭議仍在繼續,迄今為止始終還沒有一個公認的結論,仍然稱它為銅奔馬或習慣的稱馬踏飛燕。

      銅奔馬是文物標本學的定名,根據國家文物局關於藏品定名的統一標準,歷史文物定名一般包括三個部分:時代、款式、作者;特徵、紋飾或顏色;類別、器形或用途。對於銅器,有銘文的以銘文為主。無銘文者,以其製作特點、出土地點或以紋飾為主。上世紀七十年代,省博組織出土文物赴北京故宮參加展覽時,當時參加籌備展覽的工作人員初仕賓(1984-1999年任省博館長)按照考古學命名標準,根據器物的質地、形制,馬風馳電掣般飛奔的形態特徵,在送京文物檔案上將這件文物登記為“銅奔馬”。自北京展覽時起,文物界開始使用銅奔馬一名。銅奔馬名稱符合國家文物局關於歷史文物定名標準,以後在甘肅省博物館的入庫登記卡、藏品檔案、藏品總登記簿上名稱均為“銅奔馬”。1996年,國家文物局文物鑑定小組對一級文物藏品確認時對此名稱也沒有提出異議。

      文物命名也是一個學術問題,文物在建檔時命名一旦確定,除非存在明顯錯誤,一般不做改動。銅奔馬的名稱已經使用了近50年,並被國際國內認可和接受,已成為享譽世界的文物明星。當然不可否認,“銅奔馬”一名雖然簡明扼要,但有馬無燕,未愜人意。現在使用的銅奔馬名稱並不影響社會各界對其不斷的探索和研究,民間如何稱呼都是允許的,社會各方均可參與研究,各抒己見,這樣既可以為收藏單位準確命名提供有價值的參考,也有利於深入挖掘揭示文物內涵和價值。馬踏飛燕是它最初的名字,這個名字充滿了詩情畫意和浪漫主義色彩,隨著其造型出現在公眾視野裡既被人們所接受,早已先入為主成為約定俗成的名字,雖然後來有學者認為定名不太準確,也提出了各種新的名稱,但都沒有被叫響,只有馬踏飛燕這個名字由於在當時的傳播和影響力極大,已經深深印刻在一代人的腦海裡,所以至今依然被人們廣泛稱呼。

      然而,不管最終採用哪個名稱,這具銅馬俑終將是“中國古代藝術作品的高峰”,其大膽的想象和天才的鑄造技能,為世界留下了一件罕見的藝術品。

      銅奔馬1983年被國家旅遊局確定為中國旅遊標誌。1996年被國家文物局專家組鑑定為國寶級文物。2002年被國家文物局列入首批禁止出國展覽的珍貴文物。這匹飛翔的馬不僅是古代匠人的傑出之作,而且也成為了中國眾多文物的代表,成為古老中華文明的一種象徵。

  • 4 # 國寶會說話

    老百姓是天,老百姓是地。

    老百姓才是真正的國寶。

    江山社稷江山社稷。

    沒有老百姓,一切都是空談!

  • 中秋節和大豐收的關聯?
  • 一些專業評論員說美國目前在嚴重衰落,有的說根本沒有,到底哪個真?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