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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浮生餘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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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李廣博導演
俄狄浦斯的殺父娶母是命運使然;而麥克白是因為三個女巫的預言引起內心的慾望。並且這兩個人物形象一個來自古希臘悲劇,一個來自文藝復興莎士比亞悲劇,是莎翁對古希臘悲劇的致敬與發展。而且俄狄浦斯只是毀滅了自己的家族但麥克白則殺人如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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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杯弓蛇影沒見著
索福克勒斯的巜俄狄浦斯王》和莎士比亞的《麥克白》是兩部相隔千年的作品。他們一個處於擁有多神信仰的古希臘時期,一個產生於反對宗教迷信的文藝復興時期,雖然是在不同的時空背景下,但卻產生了兩個同樣被預言、被命運玩弄的可憐人,都是由預言開始的悲劇。
俄狄浦斯王本是忒拜城王拉伊奧斯的兒子,在他未出生的時候,阿波羅就預言他將會弒父娶母。因此,為了逃避這個悲劇,拉伊奧斯將剛出生的俄狄浦斯拋棄了,僕人不忍,就將他送給了牧羊人,牧羊人又把他交給了柯林斯國王,於是俄狄浦斯成了柯林斯國王夫婦的養子。
俄狄浦斯在王宮裡被當作親生兒子撫養成人,並被定為王位繼承人,結果他又從阿波羅神廟得到神示,知道自己會弒父娶母,不知道柯林斯國王與王后並非自己親生父母的俄狄浦斯,為了逃避這個預言,便離開科林斯併發誓永不再回。
這時在忒拜城內,為了懲治拉伊奧斯對克律西波斯所犯下的罪行,希臘神界的女王赫拉送來了獅身人面的女妖斯芬克斯,全城陷入極度的恐慌之中,斯芬克斯要求過路人解答"早晨用四隻腳走路,中午用兩隻腳走路,晚上用三隻腳走路的動物是什麼"的謎語。無人能解開,她便吞食忒城的市民。
忒拜國王拉伊奧斯希望透過神諭找到擊退斯芬克斯的方法,在走向特爾斐神廟的途中,與朝著忒城方向行走的俄狄浦斯狹路相逢。因為狹窄的道路只能容納一人透過,而兩人又互不認識,國王拉伊奧斯粗暴地命令俄狄浦斯讓路,俄狄浦斯盛怒之下與拉伊奧斯爭鬥,最後將其殺死。當然他並不知道殺死的就是自己的父親。
俄狄浦斯進入忒拜城後,破解了斯芬克斯的謎語,答案是人,使得女妖在羞愧中自盡。拯救了忒拜城的俄狄浦斯受到人民的推崇被選為國王,按照習俗與失去了丈夫拉伊奧斯的王后伊俄卡斯忒成婚,於是應驗了他將"弒父娶母"的神諭。最後在先知提瑞西阿斯的揭示下,才明白了事實的真相,俄狄浦斯悲憤不已,用胸針刺瞎了自己的雙眼,流落荒野。
同樣,預言也出現在巜麥克白》中。蘇格蘭國王鄧肯的表弟麥克白將軍,為國王平叛和抵禦入侵立功歸來,路上遇到三個女巫。女巫對他說了一些預言和隱語,說他將進爵為王,但他並無子嗣繼承王位,反而是同僚班柯將軍的後代做王。麥克白是有野心的英雄,他在夫人的慫勇下謀殺了鄧肯,做了國王。為掩人耳目和防止他人奪位,他一步步害死了鄧肯的侍衛,害死了班柯,害死了貴族麥克德夫的妻子和小孩。恐懼和猜疑使麥克白心理越來越有鬼,也越來越冷酷。麥克白夫人精神失常而自殺。
麥克白心懷異志,弒王篡位,同時又殘暴屠殺人民,使全國血流成河,眾叛親離。但他不知反省,他仍想著女巫的預言,讓他失去了本性。最終遭到了鄧肯之子請來的英格蘭君的國攻,落得削首的下場。最終預言一一應驗了。
不同時空下的兩部作品,都是預言造成的悲劇。俄狄浦斯竭力的逃避命運的詛咒,但逃避的終點卻是命運設定好的結局。麥克白深信女巫的預言,並完全按照預言所示的方向前進,最終卻被命運捉弄,成為了預言的犧牲品。雖然兩者對待命運的態度不同,卻有一個相同的結局,即最終都完全被預言掌控,成為預言的犧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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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克白與俄狄浦斯王,一個是真實的歷史人物,一個是古希臘神話中的英雄人物,前者成為莎士比亞同名悲劇的主角,後者則成為古希臘三大悲劇詩人之一的索福克勒斯的悲劇《俄狄浦斯王》的主角。這兩個人都犯下了殺君之罪。然而,他們無疑又是世界上最不幸的人。
莎士比亞的《麥克白》是性格悲劇,而索福克勒斯的《俄狄浦斯王》是命運悲劇。就性格即命運這一點而言,《麥克白》也可說是命運悲劇,當然也有人說開場的三女巫即是命運的象徵。而《俄狄浦斯王》則是自我認知的悲劇。兩位悲劇主角的命運令人嘆息,令人唏噓。
麥克白與俄狄浦斯王在弒君這一點上看似相同其實並不完全相同。麥克白是有意弒君,主觀上有犯罪慾望和殺人動機;而俄狄浦斯王是無意弒君,是情急之下出於自衛,並無主觀故意。當然了,二人與所殺之人均有血緣關係,麥克白與蘇格蘭鄧肯王是表親關係,而俄狄浦斯王與三岔路口陌生人(實則是忒拜國王)是父子關係。麥克白之於鄧肯王,是恩將仇報;俄狄浦斯王之於父親,實屬無知犯罪。
麥克白戰功赫赫,深得國王信賴,然而就是這個人把國王給殺了,莎士比亞運用如椽巨筆非常精細地刻畫了麥克白蛻變墮落的全過程。如果麥克白原本就是一個十惡不赦之人,像理查三世那樣,莎士比亞不可能將其作為悲劇的主角,悲就悲在麥克白原本是英雄結果卻墮落成殺人犯和嗜血成性的暴君,與作為第四女巫的妻子的狠毒殘忍相比,麥克白始終處於內心的交戰中,罪感與良知相互撕扯,以致最後精神崩潰。可以說,這是一個被野心和慾望吞噬掉了的人,然而又良知未泯,因此才有巨大的不安寧和痛苦。可以說,莎士比亞的悲劇呈現是驚心動魄的。
俄狄浦斯王的悲劇看似是命運悲劇,實則在索福克勒斯的筆下,也對其性格做了深刻的揭示。俄狄浦斯王在追查忒拜城邦瘟疫形成原因這一過程中所表現出來的一切言行固然有其剛愎自用傲慢自負的一面,然而就其身份而言則是一位負責任的國王,一位忠誠於城邦人民的國王,不查明真相絕不罷休。只是由於命運的設定與捉弄,追兇本身必然追查到自己頭上,因為他正是那個導致了忒拜城邦瘟疫的殺父無母的真兇。當他的妻子,也就是他的母親已經預感到可怕的命運已成為現實的時候試圖阻止俄狄浦斯王,但俄狄浦斯王就像擰緊了發條一樣執迷不悟地繼續前進,直至真相大白,母親自盡,而自己則自戳雙目。
麥克白的命運是由權力的誘惑而導致野心膨脹,從而迷失自我,不斷滑向犯罪的淵藪;而俄狄浦斯王的命運是不斷探索自我的由來亦即身份的真相。前者是在眾叛親離的情況下越來越搞不清楚自己的真實面目從而走上自我毀滅之路,而後者是查明瞭自己的身世之後而毅然決然走向自我懲罰之路。區別在於,麥克白是自己找死,因為他是為權力的Phantom而死,而俄狄浦斯則選擇了對命運設定與捉弄的反抗,是為正義自戳。
結局如此悲慘,歷代的讀者和觀眾表達了無盡的惋惜與憐憫。如果說,《麥克白》是莎士比亞為墮落的英雄吟唱的一首輓歌,那麼,《俄狄浦斯王》則是索福克勒斯對在自我認知之路上勇於擔當且閃耀人性光輝的悲劇英雄的讚歌。人們為這兩部劇作的深刻哲思和藝術魅力所深深折服。我是誰?我從哪裡來?我向何處去?只要我們有正常的思維,我們就無法迴避這三個問題,這是需要我們用畢生的精力去探尋和回答的司芬克斯之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