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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戰國同是鬼谷子教出的徒弟蘇秦與張儀誰更強?
張儀與蘇秦非同時期人,更談不上是師兄弟,
據1973年長沙馬王堆出土的漢墓帛書《戰國縱橫家書》顯示,蘇秦略晚於張儀,大約相差了一個身輩,二人不是師兄弟。司馬遷在《史記》裡寫蘇秦“習之於鬼谷先生”,又在張儀的傳記裡寫“張儀者,魏人也,始嘗與蘇秦俱事鬼谷先生”,這讓人們在很長一段時間內認為這兩人是同時代的,蘇秦以合縱對張儀連橫。實際上,此係太史公誤記。
誠然,僅馬王堆出土的帛書便說蘇秦晚於張儀略顯武斷,但它至少對司馬遷之說提出了挑戰,讓人們對張儀與蘇秦所處是否為同時代產生疑問。司馬遷是敢頂撞皇帝,值得一身殘疾也要正史的人物,沒有疑問時,誰都不會懷疑太史公瞎編,但既然有了疑問,為我們指明瞭方向,查證起來就簡單了很多。如何查證呢?
張儀、蘇秦,二者皆為大縱橫家,是投機到了巔峰的人物,一生不甘人後,矢志不渝地在各諸侯國的政治上層煽風點火,那他們所接觸到的各國門面人物不會少。如果這二人所接觸的上層政治人物是同一個時代的,那就證明這二者的確身處同一時代,我們再細細討論他們是不是師兄弟——如果這二人接觸到的政治人物多數非同時代人物,那他們必然不是什麼師兄弟。
司馬遷寫《史記》時,對蘇秦的活躍時期已經拿捏不準,他在《蘇秦列傳》的末尾寫道“然世言蘇秦多異,異時事有類之者皆附之蘇秦”,就是說,這裡面的風流事兒,相當一部分不是他乾的。戰國時,有縱橫家名公孫衍,與張儀同時代,他才是那個“佩五國相印,能合縱連橫”的高手,《孟子•滕文公下篇》有載,“公孫衍、張儀豈不誠大丈夫哉!一怒而諸侯懼,安居則天下息”,若蘇秦是跟張儀正面互懟的人物,這樣寫將老蘇置於何地?
在《戰國策》內挖一挖,我們也可以找出此事情來證明蘇秦晚於張儀,二者活躍的時間差了二三十年。公元前328年,張儀相秦,其時為秦惠文王十年,為燕易王五年,齊威王二十九年,沒有誰出道就能坐上丞相高位,他必須積累相當的名氣才能有此成就,由此觀之,張儀應是於公元前四世紀三四十年代冒頭。據《中國歷史大事編年》、《中國大百科全書•中國歷史》等書考據,張儀應在公元前310年左右逝世。
公元前328年連橫攻魏,公元前322年合魏、韓、秦之力伐齊楚,公元前312年被楚國抓住下獄,同年遊說五國戮力伐秦;公元前323年,公孫衍行“合縱”之策五國對秦,公元前320年,公孫衍坐魏相攆走張儀。跟張儀唱對臺戲的,皆是那公孫衍。
而據《戰國策》記載,蘇秦活躍的時候,“是齊湣王時候”,公元前299年,“孟嘗君將入秦……蘇秦欲止之”。蘇秦與孟嘗君、李兌等人活躍於同一時期,其最重要的政治舉動,是與李兌等人策劃齊、楚、魏、趙、韓攻打秦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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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儀年齡比蘇秦稍長,但出道比蘇秦要晚。生卒年不詳,大約生活在公元前三六O至三一0年間。據說出身魏國名門之後,和蘇秦同為鬼谷子教授的學生(這位鬼先生看來也是一位大牛人,他是中國第一所軍校的校長兼教授,出自他門下的學生除了蘇秦和張儀外,還有孫臏和龐涓呢!此是後話,不提。),張儀按歲數是蘇秦的老哥和學長,他的仕宦之路不象蘇秦那樣砍坷,總體上還算比較順暢的。由於蘇秦出道較早,為官在前,他就找到小學弟幫忙給自己弄個一官半職,因受到蘇秦的冷遇怒而向秦,得到秦王信任拜其為丞相,居百官之首,成為秦庭的二號人物,權傾朝野。隨後,他賭著一口氣,專門和蘇秦對著幹,你不是“合縱”嗎?我就“連橫”,分劃瓦解蘇秦倡導和組織的“合縱”陣營,並終於如願以償。張儀的連橫策略為秦國的東進和崛起產生了積極的推動作用,為秦的最終統一奠定了基礎。被後人稱為“連橫之父”。
史書記載和後世之人均把二人相提並論。這是有一定道理的。從出道之前看,二人均是一介寒儒,蘇秦更是窮得連飯都吃不上,第一次失敗回家,連窮嫂子都看不起他,不給他飯吃,蘇秦只好有一頓沒一頓地硬撐著,沒日沒夜地“頭懸樑、錐刺骨”地苦讀兵書;張儀雖說是名門之後,也不過是個破落戶弟子,不然就不會跑到深山老林去和鬼先生學習捭闔之術了。但比蘇秦還是要強一些,至少還沒有衣食之虞。從權力擁有程度上看,蘇秦似乎又比張儀稍強,除了出道較早外,張先生還啥都不是的時候,人家蘇秦就是身掛六國相印之人了,六國軍政大事圴決於蘇秦一人,就連虎狼之國秦國因為有蘇秦當權,十五年竟不敢出函谷關,足見其地位和作用。即便張儀後來做了秦國國相,那也只是一國之相,怎能和用有實權的聯合國秘書長相提並論呢?從實際操作上看,二人基本旗鼓相當,蘇秦倡導的“合縱”不可謂不成功,但張儀主張的“連橫”也卓有成效,都是憑著過人的學識和詭譎的計謀,以三寸不爛之舌把各國君王鼓譟得頭大,大事小事悉聽尊便。從運作的結果上看,張儀有過蘇秦之處,雖然蘇秦“合縱”在先,張儀“連橫”在後,但最終還是讓張儀用“連橫”之術把把蘇秦的“合縱"之策打破,六國終久還是被秦國各個擊破,最終被徹底滅掉。從人生的結局看,張儀明顯比蘇秦要強得多,雖然二人最後都被罷了相,但蘇秦在齊國的陰謀暴露後,被齊王“車裂”而死,而張儀只是被秦逐到魏國老故,怎麼說也算得到了善終。
從以上四個方面的考查情況看,二人各有優劣,旗鼓相當。
但值得注意的是,無論是蘇秦的“合縱”抗秦還是張儀的"連橫”助秦,這一切均出自蘇秦的自導自演。張儀的所作所為不過是蘇秦一盤棋上的一個“棋子兒”而已。
其實蘇秦自己心裡最清楚,靠一張嘴混飯吃最好就是把天下這盆水攪得越渾越好,他認為,要使自己長久地立於不敗之地,必須要有勢均力敵的對手,必須讓各國始終感到威脅的存在。沒有強秦的威脅,就不會有他賣弄“合縱”的市場,如果秦國因懼怕六國聯合抗秦而始終不敢輕舉妄動,時間一久,“合縱”也就失去了意義,“縱約長”也就自然沒有存在的必要了,這是蘇秦不願意看到的。他必須要找一個專門和自己對著幹的人,鼓搗著秦國分化瓦解六國,時不時地攻打某些國家,只有這樣他的六國相印才能掛結實掛長久,才能顯現出他的地位、作用和價值來。就是現在也是一樣,如果沒有大國之間的爭鬥和東西陣營的存在,美國的基辛格,前蘇聯的戈爾巴喬夫的演講也就不會值那麼多錢了,他們的斡旋行動也不會那麼引起世界關注了。
其實早在張儀找蘇秦“開後門兒”的時候,蘇秦就設下了這個計謀。他表面上對張儀不鹽不淡,冷冷清清,甚至從禮節上怠慢張儀,用傲慢的語言激怒張儀,並讓張儀到秦國去試試看。實際上蘇秦對這位學長的才能和性情還是很有數的,知道張儀在他這裡吃了閉門羮之後,一定會找機會和平臺出這口惡氣,如此,則這個世界一定會被弄得一刻也安定不了了。這樣一來,不但自己始終有用武之地,就是張老哥也一定會因此而飛黃騰達。果然,張儀不知是計,懷著對蘇秦強烈的不滿,罵罵咧咧地離開蘇秦前往秦國去了。
事實正如蘇秦預料的那樣,張儀到秦國後,化憤怒為動力,為秦王竭盡忠智,以希用秦國之力,掃平六國,讓蘇秦知道他張儀也不是吃素的。為了打破“合縱”,他憚驚竭慮,穿梭於各國之間,目的只有一個,你蘇秦不是看不起我張儀嗎?今兒老子就讓你瞧睢是你蘇秦有本事還是我張儀有能耐!你不是“合縱”嗎?我堅決讓你合不了也縱不成,你不是聯合抗秦嗎,老子堅決要一個一個地收拾你。就這樣,一個七雄並立的世界在二人的操縱下,到處爭戰不止,到處腥風血雨。
雖然張儀最後基本上達到了目的,然而,張儀到死也不會知道,這只不過是他的學弟使的一個激將法而已,就連他當初到秦國謀生的盤纏錢還是蘇秦給他的呢,只是蘇秦並沒有讓張儀知道罷了。張儀有知,豈不愧煞老臉呼?
由此來看,他們兩個最牛的還是蘇秦。但以我們現在的觀點來看,雖然他們的主張客觀上加速了歷史的程序,但終久他們在主觀上是為了自己的仕途和權力,並且是以千萬人的流血犧牲作賭注和代價的,從人格上看,他們兩個誰也不值得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