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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一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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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她是恩賜也是劫9
《漢晉春秋》裡諸葛亮“甲首三千”,可由《三國志王平傳》來互證和背書。哪怕《晉書宣帝紀》裡對兩軍地理方位的記載,也足以推論諸葛亮在滷城之戰中大破司馬懿。至於什麼陣亡5萬,似乎是誰根據不存在的披甲率發明的,沒有任何意義。《漢晉春秋》“五月辛巳,乃使張郃攻無當監何平於南圍,自案中道向亮”。《三國志王平傳》“亮圍祁山,平別守南圍。魏大將軍司馬宣王攻亮,張郃攻平......”《漢晉春秋》和《三國志王平傳》完全可以互證,張郃攻南圍王平,司馬懿攻諸葛亮,只不過《漢晉春秋》多記載了滷城之戰的結果而已。再來看《晉書宣帝紀》“兵才接而亮退,追至祁山。亮屯滷城,據南北二山,斷水為重圍”,寫明魏軍進軍到祁山堡,與祁山堡守將賈嗣、魏平匯合,而諸葛亮屯滷城,斷西漢水,南北禦敵。光看張郃後來死在滷城以北的木門道,就知道滷城之戰,諸葛亮大破司馬懿,魏軍企圖南北夾擊諸葛亮,結果張郃不能攻克王平,而司馬懿被諸葛亮拍飛,魏軍敗走60公里回上邽。《三國志後主傳》“夏六月,亮糧盡退軍”,到《晉書天文志》“其七月,車騎將軍張郃追諸葛亮,為亮所害”,諸葛亮6月撤退,張郃死在7月,地圖上可見張郃從6月-7月才龜速追擊45公里,速度之慢令人髮指,諸葛亮實在不好意思,只能主動北上,在木門道的狹窄地段設伏擊斃張郃。木門道位於山谷之間,非常狹窄,出了木門道就是寬敞平地,再也不能設伏了,因此張郃斃命的木門道,與《魏略》記載“蜀軍乘高布伏,弓弩亂髮,矢中郃髀”狹窄地段相吻合。
張郃從6月-7月,龜速追擊45公里,浪費了大量時間,給了諸葛亮充分時間進行撤退。諸葛亮從滷城退往祁山堡,再退往祁山棧道,只有15公里。張郃從上邽追擊到滷城:60公里。諸葛亮從滷城退往祁山道:15公里。張郃從上邽追擊到滷城要60公里,約是諸葛亮從滷城撤退到祁山棧道15公里的4倍,換句話說張郃追擊速度必須遠遠在諸葛亮撤退速度的4倍之上,才能追上諸葛亮,可惜張郃從6月-7月,僅僅龜速追擊45公里,離滷城還差15公里。所以張郃浪費的大量時間,足以讓諸葛亮主力安穩撤退,所謂“俘斬萬計”估計是司馬懿二次追擊,逮住諸葛亮落單伏兵,砍了幾顆腦袋,吹噓成“俘斬萬計”,來為司馬懿、張郃遮醜。司馬懿麾下杜襲、薛悌乾脆說諸葛亮“明年麥熟,亮必為寇”,而司馬懿也說諸葛亮下次“不復攻城,當求野戰”,這唱和壓根就沒有受到所謂“俘斬萬計”的鼓舞。這裡補充一下,戰場從祁山堡到滷城,大約數十平方公里,說明雙方會戰人數是有限的,這也進一步證實了蜀軍“戰士不滿五萬”,所以蜀軍大致約4萬,而魏軍估計約6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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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軍剁了三千顆腦袋,進而得出魏軍陣亡五萬的結論,這腦回路我是看不懂的。在斬首記功的年代,難道剩下四萬七千顆腦殼都被司馬宣王回收了?
確定史料真實與否,講究一個互相印證。
關於滷城之戰,N年前在琅邪撕得夠明白了,簡單歸納:
其一、《漢晉春秋》關於滷城之戰的記載,與《三國志·王平傳》恰能互相印證。
九年,亮圍祁山,平別守南圍。魏大將軍司馬宣王攻亮,張郃攻平,平堅守不動,郃不能克。
司馬懿率主力進攻諸葛亮,別遣張郃攻擊王平,這不恰恰正是《漢晉春秋》描述的滷城之戰形勢麼:
五月辛巳,乃使張郃攻無當監何平於南圍,自案中道向亮。
因此,《漢晉春秋》的記載不是孤證,而是與《三國志》相佐證的信史。
至於陳壽筆下為啥只記載了張郃吃癟,司馬懿的情況一筆不錄,箇中緣由,翻翻《史通·曲筆篇》即可:
曹、馬構紛之際,或列營渭曲,見屈武侯……陳壽、王沈等鹹杜口不言。
政治正確是歷朝歷代的特色,不可不品嚐。陳壽作為亡國之臣,也是要留著腦殼恰飯的嘛。
話說回來,同是亡國之臣,陳壽無非裝傻而已,陸機跪舔的吃相就難看得緊了:
陸機《晉史》,虛張拒葛之鋒。
乾脆發明歷史,替司馬宣王創造戰績。估計與《三國志》捎帶裴註記載衝突得一塌糊塗,純屬機械降神的俘斬萬計之類就是陸機的手筆。這類文學創作從不受歷代史家待見,卻被好引雜說,故多汙穢的《晉書》囫圇收了進去。試想,倘若司馬宣王場面好看,還用得著歷史發明家麼?
其二、《漢晉春秋》對於漢軍的戰果記載詳盡,有較高可信度。
吹牛通常往虛裡吹,不會往實裡吹。諸葛亮的戰後列表可不是甲首三千就完事:
獲甲首三千級,玄鎧五千領,角弩三千一百張。
顯然,這是一份詳細戰利品清單的縮寫,再捎帶上五月辛已的具體開戰時間,習鑿齒應當是得到了蜀漢一方的原始檔案,個人懷疑即是《諸葛亮集·北出》中的孔明上表。
正因為亮集有不少宣王黑歷史,陳壽才在上表中如是表態:
伏惟陛下邁蹤古聖,蕩然無忌,故雖敵國誹謗之言,鹹肆其辭而無所革諱,所以明大通之道也。謹錄寫上詣著作。臣壽誠惶誠恐,頓首頓首,死罪死罪。
當然,貌似司馬炎讀得蠻開心,這也是趣事一樁。想想郭衝同志也是當著扶風王的面海吹孔明,看來司馬家後人最愛聽的故事就是“諸葛亮三打司馬懿”
捎帶,玄鎧也好,角弩也罷,都是高階貨,也就中軍能夠裝備。這份清單恰恰與諸葛亮打飛司馬懿主力的記載相印證。
從戰果看,司馬宣王真是被揍得狼奔豕突,丟盔棄甲。
其三,作者的身份問題。
須知,《漢晉春秋》作者習鑿齒的身份是晉臣!他否認的是曹魏的正統,對於司馬氏的正統從頭到尾沒有一丁點的質疑,甚至連《漢晉春秋》都是替大晉吹喇叭抬轎子,給桓溫上眼藥的產物。
一位晉臣,還是出了名的大晉忠臣,無中生有給司馬氏的老祖宗抹黑?怕不是石樂志捎帶嫌命長。
綜合以上因素,《漢晉春秋》關於滷城之戰的記載顯然可信。日後司馬光編撰《資治通鑑》,對於第四次北伐之戰全盤承襲了《漢晉春秋》,相反,連一句《晉書》都沒收,真是棄若敝履:
司馬懿使費曜、戴陵留精兵四千守上邽,餘眾悉出,西救祁山。張郃欲分兵駐雍、郿,懿曰:“料前軍能獨當之者,將軍言是也。若不能當而分為前後,此楚之三軍所以為黥布禽也。”遂進。亮分兵留攻祁山,自逆懿於上邽。郭淮、費曜等徼亮,亮破之,因大芟刈其麥,與懿遇於上邽之東。懿斂軍依險,兵不得交,亮引還。懿等尋亮後至於滷城。張郃曰:“彼遠來逆我,請戰不得,謂我利不在戰,欲以長計制之也。且祁山知大軍已在近,人情自固,可止屯於此,分為奇兵,示出其後,不宜進前而不敢逼,坐失民望也。今亮孤軍食少,亦行去矣。”懿不從,故尋亮。既至,又登山掘營,不肯戰。賈詡、魏平數請戰,因曰:“公畏蜀如虎,奈天下笑何!”懿病之。諸將鹹請戰。夏,五月,辛已,懿乃使張郃攻無當監何平於南圍,自案中道向亮。亮使魏延、高翔、吳班逆戰,魏兵大敗,漢人獲甲著三千,懿還保營。六月,亮以糧盡退軍,司馬懿遣張郃追之。郃進至木門,與亮戰,蜀人乘高布伏,弓弩亂髮,飛矢中郃右膝而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