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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關中拾遺

    個人感覺周宣王有點像歷史上的萬曆皇帝。

    先簡要說一下明朝萬曆皇帝。這樣有利於理解周宣王的處境。

    萬曆皇帝做太子時,張居正是其老師,老師對學生的要求非常嚴格。為了學習,可以說起的比雞還早,學歷負擔比現在的中學生還重,太子一年的假期還不到一個星期。小太子一直按照老師的要求當一個好學生。在小孩子眼裡,對他這個老師還是非常敬畏的,甚至可以說是害怕。萬曆皇帝登基後,張居正是首輔,做皇帝,面對帝師和首輔集於一人的張居正,他的內心的膽怯的,這是從小留下的心理影音。但越是這樣,逆反心理就越強。張居正在世,做給老師看,皇帝也是勵精圖治,可是張居正一死,失去了得力干將,以前面對一人可以統治天下,現在要自己去面對紛繁複雜的政治環境,一下子失去了主心骨,失去了判斷是非的能力,尤其是遇到挫折,自己打了退堂鼓不幹了,而且報復心理還特別強。後世史學研究也是這麼認為的:主要是萬曆皇帝從小受到張居正嚴厲的教育,對老師一直是敬畏再敬畏,包括做皇帝時心理也一樣,很多的工作不是正真治理天下,而是做給張居正看。就如同學生按照老師的要求做個好學生,處處都按老師的要求在表現自己。老師不在了,做給誰看?於是幹什麼事都很任性了。最後索性不上朝了。

    再說周宣王。

    周宣王姬靜的登基就比較坎坷。公元前841年,華人暴動,周厲王逃到山西彘地。華人攻進王宮,沒有找到周厲王,轉而尋找太子靜。召公將太子靜藏在自己家裡,華人圍住召公家,要召公交出太子,召公被迫用自己的兒子冒充太子靜,華人殺了召公之子,太子靜得以倖免。

    此時,朝中無天子,召公、周公兩人共理朝政,號稱“共和”。這是公元前841年。十四年後,太子姬靜召公家長大成人。召公、周公兩人扶立他為王,這就是周宣王。

    宣王登位之後,勵精圖治、有勤勉明君之風範,並傳承文王、武王、成王、康王的遺風,諸侯又重新尊奉周王室了。

    但是好景不長。

    周宣王親政十二年後,歷史記載,魯武公不遠千里前來朝拜周天子。由此開始,歷史轉折。魯武公帶著兩個兒子朝見周宣王。周宣王很喜愛魯武公的小兒子公子戲,就強行廢長立幼,執意立公子戲為魯國太子。當年夏天,魯武公回國後去世,公子戲繼位,大兒子不願意了,殺了弟弟自立為國君。這下週宣王也不願意了,攻打魯國殺了魯武公的大兒子。另立了一個,就是後來的魯孝公。這是因為干涉諸侯國內政太多,引起了諸侯們普遍不滿。

    此事是一個分水嶺,此前,周宣王多次用兵攻打北方的獫狁,西邊的西戎,東邊的淮夷,還有南方不聽話的楚國,最終均勝利凱旋。但是,此後多次用兵攻打戎族,均已失敗告終,還差點把自己的命搭上。

    公元前782年,也就是周宣王四十六年。宣王去世,死因不明。其子周幽王姬宮湦(sheng)繼位。

    分析原因,周宣王,其實和明朝的萬曆皇帝非常相像。都是好學生。

    周宣王在召公家裡成長十四年,召公肯定是嚴格要求,要吸取他父親周厲王的教訓,要像先祖文王、武王那樣治理國家,希望他以後做個好天子。大家都擔心他長歪了,成不了才,所以要求嚴格,這勢必對小孩的成長造成了很大的心理障礙。他登基後,開始也能按照這個標準要求自己的,就像學生做給老師看一樣。但是時間長了,羽翼豐滿了,逆反心理就越來越重了。等老一輩的召公,周公不在了,還做給誰看,於是本性就暴露了,幹什麼事都由著自己的性子來。所以周宣王前半生和後半生截然相反,就可以理解了。西周由中興又變得衰落,原因就在這裡。可見不管上至天子,下到百姓。一個人要健康成長,心理素質也非常重要。

  • 2 # 欲雲談史論今

    周宣王的中興與衰落,都與他的一項改革密切相關——這就是“不藉於千畝”改革。

    在《西周與東周•周宣王的政治改革》中,李亞農先生令人信服地論證了周宣王“不藉於千畝”就是放棄了藉田制。而藉田制,本質上就是一種最早的農村公社制度。藉田制,既是傳統西周社會的經濟基礎,也是西周得以戰勝殷商的基本政治制度,還是舊時西周社會“鄉遂制度”的基礎、是西周軍事制度的基礎。

    藉田制的公社性質,能保證西周社會的相對公平。但農村公社的缺乏競爭,卻使得西周社會越來越缺乏活力,到西周中晚期時已經嚴重拖慢了周王室的發展速度。周厲王時,採取高壓政策,將周王畿內的土地資源強行“國有化”,釀就了“華人暴動”的後果。周宣王時,為緩和周王室與西周權貴階層的矛盾,同時能保證周王畿內經濟快速發展,採取了與父親周厲王完全相反的改革——“不藉於千畝”,即完全放棄了藉田制,將國有帝藉之田“千畝”完全私有化,轉賣給善於經營的土地私人經營者經營。這次改革,就是歷史說提到的將“藉法”到“徹法”的改革。

    周宣王“不藉於千畝”改革,本質上就是現代社會中的“休克療法”改革。這種改革,短期內促進了經濟私有化、經濟自由化、經濟穩定性,讓周王畿內的經濟快速發展,周王室經濟實力大大增強。同時,由於周王室主動退出了經濟領域與各大私營經濟體的競爭,使得私營經濟體快速發展,讓民營農場主受益多多,對周王室的擁戴程度大大增強。

    經濟實力的增強,與周王室凝聚力的增強,是周王室中興重要的經濟和政治基礎。

    周宣王執政前二十年,北方全面反擊犬戎,南方徹底征服淮夷,將周王國領域範圍擴張到了長江中下游與淮河流域之間的廣大區域。

    公元前804年,也就是周宣王執政第二十三年,在徹底征服了南方蠻夷之人後,周王室舉行了盛大的“殷見”大典,以示慶賀。《文盨》銘文:“唯王廿又三年八月,王命士曶(音忽)父殷南邦”。

    這次殷見大典,成了宣王中興的最高峰。

    周宣王二十三年的殷見大典後,因為“不藉於千畝”改革的後遺症,周王室逐漸走向了下坡路。

    對於西周的底層農民,“不藉於千畝”前後,自身的生活已是大相徑庭。改革,對他們來說,不過是短期的興奮劑;興奮劑藥效過了後,他們反而陷入了更為殘酷的貧困陷阱。

    改革之前,“鄉公社”成員都擁有極高的政治權利,當“國大詢於眾庶”時,公社成員們都可以到王庭公開發表見解,所謂的“詢國危”、“詢國遷”、“詢國難”。 “鄉公社”成員還可以“使民興賢,出使長之;使民興能,入使治之。”如果哪位官長行為不端、翫忽職守或貪汙受賄,“鄉民”們還能開個“批鬥”大會,把他們批倒批臭之後,再趕下臺來。公元前841年,“鄉民”們憤怒之下,甚至還將不可一世的周厲王給拉下馬來!可在改革後,巨大的生存壓力下,農民們每天都在田地累死累活,誰敢不聽從“私營農場主”指揮,就得受“地主”責罵;嚴重時,農民們甚至會“被”下崗失業,再到其它農場裡去找工作!

    改革前,公社成員們都互幫互助,“五家為比,使之相保;五比為閭,使之相授;四閭為族,使之相葬;五族為黨,使之相救;五黨為州,使之相賙;五賙為鄉,使之相賓”。改革後,在巨大的生存競爭壓力下,人人都自顧不暇,哪還有餘力去幫助別人?

    改革前,民眾養老有“政府”,“周人養國老於東膠(音交),養庶老於國之西郊”。改革後,“不勞者不得”,養老就完全只能依賴子女贍養,家中沒錢就只能默默等死。

    ……

    所以,周宣王“休克療法”改革持續的時間越長,社會各階層貧富差距劇烈拉大,社會階層日趨固化。很多底層民眾陷入赤貧,生活完全失去了上升空間。

    底層百姓在西周政府和“農場主”階層雙重剝削下,被壓得喘不過氣來,開始幻想著逃離火坑,重新去尋找心中的那片樂土:

    碩鼠碩鼠,無食我黍,三歲貫女,莫我肯顧。逝將去女,適彼樂土。樂土樂土,爰得我所。

    ……

    ——《詩經·魏風·碩鼠》

    到後來,為躲避殘酷的剝削和壓迫,百姓紛紛逃離,去尋找心目中的“樂土”,以致周王國“總理”樊仲山甫都開始擔心起來:“不謂其少而大料之,是示少而惡事也。臨政示少,諸侯避之;治民惡事,無以賦令。”(《國語·周語上》)周王畿內人口數量急劇減少,已經到了周王室都不敢大肆宣揚的地步!

    在本應受益的“農場主”階層內部,也出現了分化。

    老一代的“民營農場主”,他們的土地都是由周王室分封而來。既然是由周王室統一分封,那麼早先在他們的土地上,大部分都應該是採取與周王室同樣的“藉田”公社制度。但隨著“私營”農場的興起,老一代“民營農場主”的好日子也到頭了。

    那些善於經營的農場主,因為在市場經濟的大潮中摸爬滾打多年,習慣了商品經濟大潮中的種種驚濤駭浪,經營魄力、資本實力、創新能力和慾望都強於絕大多數世襲封建地主。封建地主家裡的土地,都是從祖輩那裡繼承而來,世世代代守株待兔,捧著“一畝三分地”坐享其成、不思進取,他們的承受風險能力、創新慾望、資本實力等等各方面都弱於“休克療法”之後的新興農場主。所以,即便這些新興農場主和封建地主都能從周王室得到土地,但最終體現在經營上,就是新興“私營農場”的經濟效益在整體上遠遠超過了老一代分封農場。

    經濟大環境的突然變化,讓老一代“民營農場主”極不適應。

    新興“私營農場主”們都是長期在市場競爭的狹縫中成長起來,對於市場競爭早就習以為常。讓老態龍鍾的老一代“分封農場主”和他們展開競爭,簡直就是把羔羊放入了滿是餓狼的草原上!新興“私營農場”充分發揮壓倒性的經營管理優勢,不斷地蠶食老一代“民營農場”的市場份額,讓老一代“民營農場”在競爭中每況愈下,維持日常運營已經越來越艱難。所以,對這些老一代“民營農場主”而言,市場競爭的結果,就是讓他們這些“地主”家裡也沒了餘糧,逐漸走向了沒落。

    改革之後,老一代“民營”農場主政治、經濟地位每況愈下,心態日漸失衡,對周宣王的怨氣也就越來越盛:

    黃鳥黃鳥 黃鳥啊黃鳥!

    無集於栩 不要集於柞樹上,

    無啄我黍 不要啄食我米糧。

    此邦之人 這個邦國裡的人,

    不我與處 不肯善道相交往。

    言旋言歸 我要回去要回去,

    復我諸父 重又回到我家邦。

    ……

    (——《詩經·小雅·黃鳥》譯文參考《詩經全譯》)

    《詩經》中“黃鳥”、“我行其野”等篇目,都反映了周王室“休克療法”改革之後,諸侯、卿大夫階層與周王室離心離德的現狀。

    追根溯源,這樣的結局全然是周宣王改革所賜:“休克療法”改革,打破了舊體制下的社會秩序,卻遲遲未能在新體制下建立起穩定的新社會秩序,周王室所依賴的兩大人群都人心浮動、棄周王室而去,以致周王室的執政根基不再穩固,中興不興也就成必然之事了。

  • 3 # 沅汰

    說到周宣王,史稱“宣王中興”。但西周到了宣王時期就已經到了末期,西周已經在下坡的道路上走了太久,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所謂的“宣王中興”也只能是迴光返照,不是一位周宣王就能重興周祚,也不是單單週宣王就把西周推向滅亡。

    關於周宣王的赫赫武功,《詩經》裡有大量記載。比如命召公虎徵江漢流域的淮夷;還有平定徐國叛亂等。其中有一首詩寫到宣王封贈申伯,整頓田土、安定居室、建造城牆寢廟,申伯建成南邦,世代保持功績。“往䢋(jì ‘哉’的意思)王舅,南土是保。”申伯是周宣王的舅父,為宣王保衛南土。申伯就是姜氏。

    宣王這個人在《國語》和《詩經》裡描繪比較多。《詩經》裡的歌頌為主調,確實是一派中興的強盛。但《國語》裡關於宣王的記載,他的過失之處就太多了。比如說不籍千畝,就是不舉行耕籍禮;千畝之戰喪南國之師;大原(甘肅固原)料民(清查人口)等……

    宣王的前期革除厲王暴政,確實是有過短暫的中興。其實這種中興只能說是一種迴光返照,談不上是什麼力挽狂瀾的大的革新。只能說是厲王已經把西周作踐得太不象話了,宣王沒有厲王那麼不堪而已。不管中興也好,迴光返照也好,這段時間確實不長,曇花一現。宣王后期戰亂連連,並不是因為宣王開疆拓土,也沒有《詩經》裡描與得那麼英明神武,而是四面受敵、不得不四處支應

    其實,在宣王之前西周已經面臨兩方面的危機:一是天子威望下降,諸侯都可以干涉天子王位的繼承。周夷王就是諸侯擁立的,為報此恩夷王在禮節上格外遷就諸侯。所以《禮記》說“天子之失禮,由夷王以下。”另一方面就是西周的征伐格外頻繁。昭王南征而死;穆王伐犬戎無功;懿王時戎狄內侵;孝王、夷王時經營荊楚、淮夷;宣王的時候伐西戎,控荊蠻,徵徐夷……國力本身在宣王之前已經太過耗費,西周完全是在走下坡路了,經不起這麼大力度折騰。

  • 4 # 漩渦鳴人yy

    此話何解呀?那按照你這個道理,歷史上面那些開國之君,在締造自己的國家的時候,總會或多或少給自己國家留下隱患,那他們就是把自己國家推向滅亡的人了?那他們打造這個國家的是十點,因為他們毀滅這個國家,所以就變成一項罪行?就好像很多父母生了你你身上帶有某種的性格缺陷,所以你就怪你的父母說生你的時候為什麼不把這種缺陷給抹除掉呢?這種巨嬰思想,這種違背唯物主義的思想,我建議咱們少有比較好。

    周宣王不是那種對國家只有過錯的人,相反他對於西周,尤其是西周接下來續命,是有功勞的!我們通常說文官說話,就憑一張嘴,什麼功勞,被他們嘴巴一說,什麼功勞都沒了。事實上問題主題這個問題的時候,就把周宣王所做之事全部給抹掉了,就只是說周宣王接手的西周有多少問題,把這些問題統統都安插在周宣王的頭上,這種荒唐的思想從哪裡來的?難道是最近看岳飛黑不下去了,就跑去又黑周宣王?

    其實周宣王接手的時候,當時周王朝已經是一攤爛攤子,周王室為了歷次的對外戰爭,可以說大量的損耗國力,再加上自己人對於拱衛周王室的軍隊的瓜分,所以周王室在周宣王繼位的時候,手裡面已經成了一個空殼子,真實的權利沒多少。

    為了能夠收回交給其他諸侯手裡面的權利,周王室選擇一方面,人家自己周王室的形象增加周王室的中央集團,另一個方面將諸侯手裡面的冰泉,一步一步的給回收了,重新組建一支新的軍隊,去拱衛周王室。

    第二件事情,周宣王選擇重建周王朝內部的眾多的城牆,透過修建城牆,增加祭祀力度來重塑周王室的形象。

    第三件事情,不斷地發動的對外戰爭,磨合整個國內的軍事力量回收在各個諸侯王手裡面的軍事武裝部的。

    當然,上面這三件事情要真的做起來,你覺得最大的問題在哪?缺錢唄,所以才有大家一直所詬病的說,周宣王沒有按照之前的田地制度,而是選擇將田地私有化。

    那這些事情怪誰呀?都要怪到周宣王的頭上?然後堂而皇之的告訴全世界,說是周宣王把周王室給拖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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