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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影劇精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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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好人一生平安119400026
李秀成與陳玉成,都是太平天國後期的主要將領,但李秀成的大局觀和堅強意志完全不同,一個意志堅強,視死如歸,一個瞻前顧後,苟且偷生,假如多幾個陳玉成式的人物,太平天國或需還有希望,正如陳玉成臨就義前所說:自己去了,天國也將完了,事實也充分證明了這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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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讀史品生活
眾所周知,儘管太平天國本身確實是一個相當奇葩的政權,無論從傳統還是西化視角觀察,都顯得十分另類。但是,遺留下來的諸多史料都充斥著清廷的惡意抹黑,也是不爭的事實。畢竟,大多數時候,歷史是由勝利者書寫的。
假如清朝的統治從此順風順水,永遠延續下去,那麼曾經轟轟烈烈的太平天國運動或許會漸次被淹沒在歷史塵埃裡,即便偶爾被人提起,也是如妖魔一般可惡可憎。不過,歷史不能假設。真實的情況是,清廷終於小心翼翼地邁出了向西方學習的步伐,卻走得太慢太慢,結果先是輸給“蕞爾小國”日本,接著遭到八國聯軍的蹂躪。那些憂國憂民的仁人志士,終於等不及了,批判清廷甚至是推翻清廷的聲音漸漸高漲起來,於是原本被“妖魔化”的太平天國再度被發現,以“英雄”的形象重新進入人們視野。
忠王李秀成的遭遇,就很典型。
考察現存史料,最早為李秀成公開翻案的,當是發明“時務體”、筆鋒常帶情感的天才梁啟超。他雖然不是優秀的政治家,卻是第一流的史學家,率先採用西方長篇傳記形式來記載當代史,於1901年寫成《中國四十年大事記》,其實就是為李鴻章做傳。在這篇名文裡,他不僅客觀論述了李鴻章的是非功過,而且對李秀成給予了很高評價。諸如:
“最聰慧明敏,富於謀略,膽氣絕倫。”
“智勇絕人,且有大度,仁愛馭下,能得士心。”
“秀成知人善任,恩威並行,人心服之,若子於父。”
“李秀成真豪傑哉!”
在讀過《李秀成自述》後,梁啟超稱“猶凜凜有生氣焉”,併發出感慨:
“嗚呼!劉興罵項,成敗論人,今日復誰肯為李秀成發幽光者,百年而後,自有定論,後之良史,豈有所私。”
梁啟超的文字極富感染力,當年胡適就曾說過:“梁先生的文章,明白曉暢之中,帶有濃摯的熱情,使讀的人不能不跟著他走,不能不跟著他想。”而且,梁氏文章的傳佈範圍相當廣泛,每篇出來,幾乎都閱者無數。於是,李秀成的當下政治意義被再度發現,煥發出新的光芒。
至革命風潮湧起,孫中山、黃興、宋教仁等幾乎都將太平天國視作榜樣,孫中山更以“洪秀全第二”自居,多方探尋天國史事,後在歐洲讀到呤唎《太平天國革命親歷記》,大加稱讚,說這位西方上校“夙具俠骨,有義風”,又稱:
“有讀其所著之太平天國革命史,而不淚下者乎!洪秀全、李秀成學諸豪傑,幸有此書,為之表白,得脫逆賊汙名,而為轟烈之革命的殉國者,得受後世識者之追悼。”
在諸多太平天國領導人中,孫中山偏愛李秀成,說他是“屢立大功”、“又受牽掣”而功業未就的上上人物。曾在李秀成幕府效力的日本人曾根俊虎,是孫中山的好朋友,經常對他講述忠王智勇事蹟,令其神往不已。
1905年,在孫中山授意下,同盟會會員劉成禺以曾根俊虎的《粵軍志》為藍本撰成《太平天國戰史》,著意塑造李秀成的正面形象。第二年,韓孔廠編輯中學參考讀物《近世中國秘史》時,將《李秀成自述》編入,並稱贊他有“大將器度”,進一步擴大了宣傳範圍。
如果說孫中山等人的宣傳尚有史料根據的話,那麼1907年由同盟會會員黃小配在香港《少年報》連載的《洪秀全演義》,對李秀成的刻畫就包含了太多的虛構成分,模仿羅貫中手法,應劃入文學範疇,而非史學範疇。
但是,這種藝術化再創造,符合革命宣傳的需要。章太炎就為本書作序,稱:“太平天華人才濟濟……若石達開、林啟容、李秀成之徒,方之徐達、常遇春當有過之。”
類似的評價還有:
“吾嘗論次太平諸將之人物,其所最崇拜者,二王真能將兵者,在前期唯一翼王,在後期唯一忠王,二王真能將兵者,且能將將者。”
“(李秀成)真卓然為十九世紀中代表中國之一人物。”
當時的反滿刊物如《江蘇》、《雲南》等,不僅虛構出許多關於李秀成的軼事,而且模仿李秀成語氣寫出了許多詩詞和對聯。如:
舉筋對客且揮毫,逐鹿中原亦自豪。
湖上月明青蓑笠,帳中霜冷赫連刀。
英雄自古披肝膽,志士何嘗惜羽毛。
我欲乘風歸去也,卿雲橫亙鬥牛高。
再如:
馬上得之,馬上治之,造億萬年太平天國於弓刀鋒鏑之間,斯真健者;
東面而徵,西面而徵,救廿一省無罪良友于水火倒懸之會,是曰仁人。
當然,辛亥革命時期,被重新發現的尚不止太平天國,還包括南明史等一切可以為革命事業服務的內容(還有揚州十日、嘉定三屠等悲慘的漢民族記憶)。難怪有學者說:一切歷史都是當代史。
因為在“反滿”上的一致性,太平天國常常被視作辛亥革命的前奏。其實,二者之間存在著性質上的差別。不過,由於辛亥之後的政權,其合法性均來自於“推翻封建統治(清政府)”的革命,所以大都對太平天國持正面評價,對李秀成的形象刻畫也越來越飽滿。
其實,1923年出版的《太平天國志》裡的這句話,或許透露出更多資訊:
“欲表揚漢族武功,又何為而不作太平天國志也。”
祥說:歷史上真實存在的忠王只有一個,但在他死後的歷史時空裡,又產生了無數個形態各異的忠王。最有意思的是,不論是閱讀第一手史料的史家,還是隻欣賞戲劇或小說的普通讀者,都認為:他們所看到的忠王,才是真的忠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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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天宇的文史情懷
首先來說,李秀成確實是太平天國中後期的中流砥柱,正因為李秀成,太平天國才多堅持了好幾年,但是現在很多人批評李秀成被俘後的變節,確實讓後世很不理解。那麼李秀成真的是貪生怕死的人嗎?我認為不是的。
李秀成被封為忠王,肯定知道被俘後的下場,李秀成可以選擇自盡或者是堅貞不屈,可所有人都沒想到李秀成會變節,可李秀成寫完供狀後就被曾國藩幹掉,這又是為什麼,我認為這很可能是李秀成的苦肉計,李秀成已知天國不可恢復,所以有個大膽的想法,就是學姜維策反鍾會,李秀成想策反曾國藩兄弟,李秀成的底牌是可以利用自己的忠王身份招攬太平軍舊部,當時南京被打下來後,全國各地還有很多太平軍餘部,如果招攬國過來有幾十萬,而曾國藩兄弟的湘軍當時也有幾十萬,合起來推翻滿清不是沒有可能,當時曾國荃就有這想法,只可惜曾國藩顧慮太多,這樣一來李秀成只有死路一條。
李秀成確實算的上一個英雄,只不過生不逢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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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原上牧馬
天京事變後的太平天國,東王與北王相殘,翼王出走,年輕將領中最出色的就是李秀成、陳玉成、李世賢、韋俊等幾位了。其中忠王李秀成與英王陳玉成屢立戰功,名聲最著。陳玉成犧牲、韋俊投降後,李秀成可以說獨立支撐天國的大局,戰江浙、救江寧,直到護幼天王出逃被俘。他被人詬病之處就是被俘後寫的《自述》,但這個被曾國藩修改過的文字真能說明忠王不忠嗎?我認為李秀成有勇有謀,忠心耿耿,無愧"忠王"之稱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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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0漢尼拔0
有軍師才能的農民起義軍將領,不參加太平天國造反也就一輩子面朝黃土背朝天,天國運動使他有了一番成就,但是農民的自我山頭意識,使他在關鍵安慶之戰中沒有及時援助英王,使得安慶淪陷,間接導致了英王的被俘。雖然曾帶兵幾乎攻陷上海,但卻還是無力迴天。天京淪陷被俘後所寫自辯書,與英王就義時的千字文有天地之差,愧對忠王的封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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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洞察舊機
毛主席讀了《忠王李秀成自述》原稿影印本,批了幾行字:“白紙黑字,鐵證如山,晚節不忠,不足為訓。”
另外,李秀成在與清軍的作戰中沒有大局觀,沒有全域性意識。
太平天國起兵反清與元末朱元璋起兵反元的局面有幾分相似。
朱元璋的戰略是先打陳友諒,後打張士誠。
為什麼先打陳友諒,後打張士誠?
除了當時的客觀形勢是陳友諒軍力強大,時時刻刻準備順流而下,將朱元璋看成籠子裡面的雞之外。再從歷代戰史上來看,在南京立國的政權都會將南京上游看成戰略重點,三國時期孫權為什麼會冒著兩線作戰的風險也要襲擊荊州,殺死關羽?元朝滅亡南宋也是從長江上游著手的。後來太平天國的事實也證明了,清軍的江南江北大營根本就動搖不了太平天國的根基,相反,正是曾國藩、胡林翼的湘軍,從南京上游的武昌、安慶著手,最終覆滅了太平天國。
立國於東南者,有江漢而無淮泗,國必弱,有淮泗而無江漢之上游,國必危。
再看李秀成。坐視英王陳玉成孤軍奮戰安慶而不顧,專意攻打上海(南京下游),最後安慶失守,英王被俘,太平天國也就滅亡了。
相反,當李秀成配合英王陳玉成作戰的時候就取得了三河鎮大捷,擊破江南江北大營的勝利。在石達開領十萬大軍出走以後,能挽狂瀾於既倒,扶大廈之將傾。
可惜,李秀成沒有這個眼光,也沒有這個格局,更沒有這個胸懷,最終導致全域性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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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琴心入道
湘軍後期火器厲害,所謂打呆仗,就如同近代的軍隊建立工事一樣。
那麼明知對手武裝如此厲害了,他存那麼多銀子幹什麼,據說各種寶物幾百萬量價值。這個說明他物慾還是重,貪心大,貪心大則畏死,貪心大則私心大。
他不斂財,就有錢可以大量裝備火器。同時也有底氣教肓監督部下不這樣做。亂世之中,命都不一定可保,要那麼多錢幹什麼。
不過我又懷疑他這是效先秦王剪故事,消天王疑心呢,但是再怎麼樣,兩廂權衡,當然要先強軍力。
雨花臺一戰,天平天國的軍隊還是敢死戰的,曾國荃所謂以少擊眾無非是火器厲害,和補給線未斷,切斷其補給需要強大軍艦,這個要大筆銀兩,只要你肯出,我相信肯定可以買到,比如跟俄羅斯買日本買德國買。
英王在上游苦戰他居然不管不問,這實在不可思議,但是應負全責的還應是那個啥事不管只會玩陰謀玩女人的天王。
戰局已經那麼危急了,還不統一指揮權,還只是亂封王以分權,搞得下面,各成山頭都不聽命了。
三河鎮大捷後應順勢封英王總攬全軍,忠王次之,統一指揮。
忠王貪財,貪財就怕死,貪心大則私心就大,所以他不顧全域性,只顧自己。但人是多面體,他也有忠心的一面,後面天京危急他能義無反顧出兵來救乃至最後關頭尚陪伴著天王,所以他本心上善的一面還是大於私心一面的。
天王若能管事,如中共張國燾般,同時讓英王總指揮全軍,還是可以相持的。
之所以說還可以相持,是因為湘軍,左宗棠,彭玉麟,等都是一流良將。對陳李只強不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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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雁小驢
李秀成被俘後寫了一篇自述,因此被太祖評價為:“白紙黑字,鐵證如山,忠王不終,不足為訓。”
其實,太祖只是說不終,即對李秀成被俘後表現的評價。然而,上有所好,下必甚焉。不終很快就變成了不忠,李秀成整個人生都被否定了。
評價太平天華人物,“如果……那麼”這種句式用的很多。例如:如果南王馮雲山沒有死,那麼太平天國就可以避免天京之變。如果太平天國沒有定都南京,而是全軍北伐,那麼一定可以覆滅清帝國。如果天京之變時楊秀清先下手為強,那麼他就可以對洪秀全取而代之,繼而統一中國。如果石達開過了大渡河,那麼他就可以拿下成都,然後統一四川省。
其實,李秀成也擁有著這樣一個美好的可能性。如果他在某個時間段死去,那麼他不但能成為太平天國的頭號名將,而且能夠挑戰衛青、霍去病等人,棲身中國歷史名將的前幾位。
這個時間段就在二打上海之前。
為何小編會這麼說呢?咱們先來看一張圖。小編曾經以縣為單位,統計過太平天國佔據地盤的數量,然後繪製出一條曲線。結果證明,太平天國疆域最廣闊的時候,不是楊秀清時代,而是安慶保衛戰之後,太平軍開闢浙江根據地之時。那麼,被太平天國稱之為浙江天省的土地是誰打下來的,答案毫無疑問是李秀成、李世賢兄弟。
俗話說,上有天堂,下有蘇杭。在古代,蘇州和杭州並稱,都是中國,乃至天下一等一繁華之地。李秀成蘇杭在手,等於握住了帝國經濟之睪丸。不僅如此,李家兄弟還拿下了寧波,太平天國自此擁有了一個出海口,從此再不是內陸國家。
而且,在太平天國的歷史上,只有李秀成真正做到了曾經憑藉一己之力挽救國家的逆轉乾坤。
當時,太平天國的首都天京被江南大營團團圍困,不但朝野上下,甚至外華人都認為太平天國藥丸。是李秀成挺身而出,帶著幾千人馬奇襲杭州,用這種不可思議的勝利凝聚了人心,才有了二破江南大營。太平天國自此轉危為安。
最後,李秀成是從小兵做起,憑藉個人奮鬥爬上了權力巔峰,他的人生,可謂傳奇。
所以說,如果李秀成死在二打上海之前,他絕對是個牛逼到逆天的人物。我們看不到他後來失敗的歷史,只會說:如果李秀成沒有死,太平天國肯定不會滅亡。如果李秀成還在,郜雲官他們八個肯定不敢殺譚紹光。如果李秀成還活著,他一定能活捉曾老九。
然而,李秀成好死不死,非要多活了兩年。這下子可捅了婁子。他就好像一位駕著五色祥雲從天而降的英雄,結果臉部著陸。
二破江南大營,李秀成明明是主角,但在很多科普小文中,是陳玉成和李秀成聯手二破江南大營。陳玉成在二破中的戲份,明明還不如李世賢好不好?自然,安慶保衛戰之後,李秀成為太平天國開疆擴土也沒人注意,大家口誅筆伐,異口同聲指責他見死不救。
就因為多活了兩年,李秀成失去了競爭中華名將的前幾名的資格,即便在太平天國內部,他的排名也被擠了又擠,排到後面去了。
其實,李秀成還是李秀成,他不過走完了一個名將的人生罷了。因為真實和完整,後世之人評價他也就沒有了美麗的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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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 老農民嘮三農
在當時太平軍隊還有一小股勢力的時候,另外一個湘軍把南京城給攻破了。這個時候城池內非常混亂,到處都在掠奪和殺人。當時,太平軍旗下的李秀成想要保護小主人逃跑,在經過緊張刺激的逃亡之後,成功的將小主人送了出去,但是他自己卻被抓住了。
因為他之前在太平軍裡面的地位很高,而且較有才華,所以讓敵軍在進攻方面遭受了很大的挫折,很久都沒有攻下他們的城池。於是湘軍的首領聽說他被抓之後想要看看他到底長什麼樣。沒看多久之後假裝要把他放到刀子前一塊一塊的割肉,但是他很冷靜並沒有感到驚慌。於是湘軍的首領非常生氣,立馬拿著尖銳的物體在他身上瘋狂的戳來戳去,沒多久之後就全身都是傷口了。
因為還要問他問題,所以他的傷勢看起來很嚴重但並不致命。這個時候,朝廷的代表曾國藩來了,想要對他進行勸降或者讓他說出太平軍中機密的事情。曾國藩採用了一定的手段,先是對他表示讚揚然後又替他惋惜,說著說著之後,他放下了心防。
他準備說出一些事情,每一天都用很快的速度來書寫這些事情,等到花費一定時間寫完之後,期待再次與曾國藩見面,卻不想,他已經沒有太多的價值了。可能是曾國藩有點愧疚於他,所以在後來通知他將要被處死的時候,只派了一個親信去傳達。但是,這個決定並不是當時朝廷所做的,而是曾國藩自己決定的。
他在之前就曾經聽說過曾國藩的名聲,在監獄中與曾國藩接觸之後很有好感。在知道自己將要死去的時候,並沒有怨恨曾國藩,而且認為曾國藩對他比較仁德。可能就是傳說中計程車為知己者死了。但是,他這種一廂情願的想法並沒有影響到曾國藩,最後他還是被處死了。
但是他的這種態度和說下的話還是對曾國藩造成了一定的影響,因為後來曾國藩向朝廷稟報的時候,說是將他千刀萬剮了,但實際上,曾國藩讓人給他做了一個棺材,並把他給下葬了。畢竟你欺騙了一個人,那個人還覺得你人很好,不停的誇讚你,捫心而問,只要不是內心極其冷漠之人都會感到羞愧的吧。曾國藩就是這樣,雖然不能讓他逃脫必死的境遇,但可以在他死後好好安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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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 閒看秋風999
由於史料的缺失,因此對“忠王”李秀成的評價一直就有爭議,說晚節不保的有之;說效仿三國時期蜀國姜維的也有之。
當天京形勢危急,城外太平軍的防禦工事已被破壞殆盡之時,天京城被曾國荃的湘軍四面圍困,內無糧食,外無援兵。
李秀成建議洪秀全讓城別走,但洪秀全對他嚴加斥責,說:“朕鐵統江山,爾不扶,有人扶,爾說無兵,朕之天兵,多過於水,何懼曾妖者乎?”
同治三年四月二十九日(1864年6月3日),洪秀全病逝。長子洪天貴福繼位為幼天王。
六月十六日(7月19日),湘軍用火藥轟塌天京城牆。經過激烈巷戰,天京陷落。曾國荃的湘軍攻入天京後,大肆搶劫燒殺。
李秀成突圍,在天京城外被俘。他寫了幾萬字的供詞,曾國藩還是把他殺害。
還要一種說法:
李秀成被俘後,被人送至曾國荃的清軍兵營。因為自己的親兄弟曾國華在與李秀成作戰時,戰死在三河鎮,故而對其痛恨有加。
曾國荃動用割其臂股肉的殘酷刑罰,李秀成痛楚斥他:“兩軍對戰,各忠其主,當有損傷,何如此?”,英雄之氣絲毫未減。
此後李秀成在獄中寫下數萬字的自述,全書無結尾。自述原稿卷末第74頁以後的內容部份被撕去,有傳言謂他在被囚期間曾經遊說曾國藩反清自立但未遂。
據太平天國史專家羅爾綱考證,曾國藩為了邀功曾誇大和扭曲了很多史實,因害怕清政府的審訊而不等指示,擅自將李秀成殺害。
李秀成的自述也在上報朝廷時,經過了曾國藩的刪減,原稿被曾國藩送至家鄉秘藏。1864年8月7日,李秀成在南京江寧就義,終年42歲。
在臨刑前,李秀成毫無戚容,談笑自若,並寫有十句絕命詩敘其盡忠之意。李鴻章在寫給曾國藩的信中,曾表示在閱覽完《李秀成自述》後,也感動讚譽李秀成是“英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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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 歷史茶坊
李秀成原名李明文,1858年,因率部從皖北前線,不遠千里援救被清軍圍困的鎮江,與城內守將吳汝孝內外夾擊,大破清將吉爾杭阿部,堪稱中流砥柱,洪秀全大喜,破格賜以“秀”字,遂改名李秀成。李秀成是太平天國後期的擎天柱石,獲封忠王,洪秀全更親賜“萬古忠義”匾額。在英王陳玉成被俘處死以後,更是以一己之力獨撐危局。洪秀全死後不久,天京被湘軍攻陷,李秀成率數千人保護幼天王逃出城外,並將跨下寶馬讓給幼主,導致最終被俘。李秀成幼時跟隨做教書先生的舅父讀過兩年書,粗通文墨,加入太平軍後一直名不見經傳,真正發跡是在天京變亂之後。石達開率部出走之後,李秀成和陳玉成駐守皖北,陳玉成是石達開的嫡系,臨走前石達開將攻打寧國之兵數萬,交給陳玉成統領。李秀成只率領殘兵三千,固守桐城。李秀成行軍打仗本事一般,卻很有政治頭腦,善於團結一切力量,他招降捻軍首領李昭壽、張樂行、龔得樹等人,爭取到一支數十萬人的大軍。此外,李秀成富有仁愛之心,對待清軍也不像其它太平軍將領採取殺無赦的辦法,他善待清軍降將,對英勇奮戰而死的清軍悍將張國樑、浙江巡撫王有齡等人給予盛殮厚葬。1860年,二破江南大營後,李秀成率軍在江蘇、浙江地區佔據大片土地,控制了江南財賦之地,兵員急速增長至數十萬人。也正是因為他在蘇浙地區的情勢一片大好,或多或少轉移了太平天國內部對安慶解圍的注意力,埋下了日後天京陷落的伏筆。佔據江、浙以後,李秀成率部進攻上海,與英、法等國軍隊發生交戰,並於1862年5月擊斃了法國海軍司領卜羅德。李秀成一生最大的汙點在於被俘後寫下了7萬多字的《李秀成自述》,在自述中,李秀成詳細記述了太平天國的歷史往事和自己一生的經歷,表達收服太平軍餘部的意願並總結“天朝十誤”等內容。1864年8月7日,寫完自述的李秀成被湘軍統帥曾國藩處死,時年42歲。史學界對這份自述產生過無數爭議,一方認為李秀成寫自述的動機是投降變節的表現,“忠王不終”使得李秀成的名譽嚴重受損;另一方則認為李秀成寫自述是企圖詐降而故意使出的“苦肉計”。至於真相究意如何,仁者見仁,智者見智,每一個人都會有自己的看法。個人認為,李秀成自知太平天國再無振興的可能,於是用自述的形式將天國往事記錄下來,流傳後世,這是他寫下長篇自述的重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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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 洞察舊機
李秀成沒有大局觀,立國東南者,有荊湘無淮泗國必弱,有淮泗無荊湘國必亡。英王陳玉成全力西征,正是為此。而李秀成只看下游富饒,坐視陳玉成孤軍奮戰。陳李合兵,三河鎮大捷,大破江南江北大營,分兵則屢戰屢敗。如果陳李合力,先下武漢,再進湖南,北聯捻軍,不至於亡國。
回覆列表
梁啟超極力推崇洋務派代表李鴻章,併為之作傳。《李鴻章》這本傳記裡有不少章節言及李秀成,一提及時即是一連串的好評:“聰慧明敏,富於謀略,膽氣絕倫。”
論及當時李秀成的功績則說:“故洪氏未葉,得以揚餘燼簸浩劫,使官軍疲於奔命,越六七載而後定者,皆秀成與陳玉成二人之力也。玉成縱橫長江上游,起臺颶於豫、皖、湘、鄂;秀成出沒長江下口,激濤浪於蘇、杭、常、揚。及玉成既死,而洪秀全所倚為柱石者,秀成一人而已。秀成既智勇絕人,且有大度,仁愛馭下,能得士心,故安慶雖克復,而下游糜爛滋甚。自曾軍合圍雨花臺之後,而於江蘇地方及金陵方面之各戰。使李鴻章、曾國答費盡心力,以非常之巨價,僅購得戰勝之榮譽者,惟李秀成之故。故語李鴻章者不可不知李秀成。”
寫到李鴻章建功立勳,卻在克復天京一節之末,以大篇幅對李秀成的諸多事蹟讚不絕口:“李秀成真豪傑哉。當存亡危急之頃,滿城上下,命在旦夕,猶能驅役健兒千數百,突圍決戰,幾殲敵師。……及城已破,復能以愛馬救幼主,而慷慨決死,有國亡與亡之志,推古之大臣儒將,何以過之,項羽之烏騅不逝,文山之漆室無靈,天耶,人耶?吾聞李秀成之去蘇州也,蘇州之民,男女老幼,莫不流涕。至其禮葬王有齡,優恤敗將降卒,儼然有文明國戰時公法之意焉。……使以秀成而處洪秀全之地位,則今日之域中,安知為誰家之天下耶!”
梁啟超對忠王給予極高評價,這些評價甚至高於傳記主角李鴻章本身:“李鴻章與李秀成。二李皆近世之人豪也。秀成忠於本族,鴻章忠於本朝,一封忠王,一諡文忠,皆可以當之而無愧焉。秀成之用兵之政治之外交,皆不讓李鴻章,其一敗一成,則天也。故吾求諸近世,欲以兩人合傳而毫無遺憾者,其惟二李乎。然秀成不殺趙景賢,禮葬王有齡,鴻章乃紿八王而駢戮之,此事蓋猶有慚德矣。”
除此之外,梁啟超言及《李秀成自述》,又直言感慨:“雖經官軍刪節,不能各傳,而至今讀之,猶凜凜有生氣焉。嗚呼!劉興罵項,成敗論人,今日復誰肯為李秀成、揚偉業發幽光者?百年而後,自有定評,後之良史,豈有所私。”
“試觀忠王就地正法,中外尚譁然……(《洪福異聞》)”
“假仁假義,慈愛軍民”(湯氏輯《鰍聞日記》)
中方敵對人士及媒體對李秀成及其自述觀感態度摘錄:
曾國藩
前期-狡詐百端
後期-反覆重沓,獻諛乞憐,無非圖延旦夕之一命。
死後-甚憐之
曾國荃
阱虎乞憐,雖狗鼠之不若,殊不嗤也。
左宗棠
意在庇縱逆黨,亦可概見。
李鴻章
偽忠王李秀成為諸賊之冠,不甚耐戰,而最多狡謀。……狡獪異常、詭譎多謀、謀狡而穩……既深佩其狡猾,更積恨其忠勇。
趙烈文
此賊甚狡。
《上海新報》:狡獪異常,身在囹圄,猶朦混大憲,為幼逆等漏網地步。
上海出版最早的報紙是《北華捷報》,1850年8月3日由英人奚安門(Henry Shearman )創辦週刊。1864年7月1日,由於需要刊載的資訊日多,報館另出日報《字林西報》(North China Daily News),《北華捷報》乃為增刊繼續發行,每週六發行。《上海新報》為近代上海首份中文報紙。出版於1861年12月(清咸豐十一年十一月)。傅蘭雅(John Fryer,英),林樂知(YoungJohn Allen,美)曾任主編。由英商字林洋行(North-ChinaHerald Office)印行。競爭不敵《北華捷報》中文版,1872年12月停刊。日人松野植之助(一雲松野平三郎)於1890年再以此名創辦《上海新報》於上海。初為週刊,1904 年改為日刊,並易名為《上海日報》。
外方敵對人士及媒體對李秀成的觀感評價:
[英]Bernard.M.Allen(伯納特·M·艾倫)《戈登在中國》:
……當戈登開炮猛轟,隨即進攻壁壘森嚴的胸牆時,迎面對抗的並非慕王,而是萬夫莫當的忠王本人!他率領三千精兵,一律身穿黃袍。戰鬥在前哨,由忠王親自督軍捍衛。戈登生平只有這一次在沙場上面對偉大的太平軍統帥。事後他不得不承認:忠王衝鋒時端的身先士卒,銳不可當。
[英](原籍美國,退休後入英籍)Hosea.Ballou.Morse(霍·巴·馬士)《太平天國紀事——戈登捷奏》:
……他是忠王——忠貞的王——太平事業的主心骨,他專程從無錫遠道趕來研究蘇州的局勢並激勵軍兵防禦計程車氣。我饒有興味地打量著他。他體格健壯,顯然身經百戰才身居高位。他神色威嚴,身穿便服,僅僅佩戴一串精美的珍珠,別無其他飾物。
“常勝軍”總指揮戈登:
如果你能有幸目睹忠王的風采,你就會相信,象他那樣的人,註定會成功。不論撫臺(李鴻章)、恭親王還是別的滿清王公貴族,在他面前都相形見絀。
……他是叛軍擁有的最勇敢的、最有才能的、最有創業精神的領袖。他比其他任何叛軍首領打過更多的仗,而且常常是打得很卓越的。……他是唯一的一位死了值得惋惜的叛軍領袖。
(英國外交部檔案Fo.17/412,1864)英國政府翻譯官阿拉巴斯德紀錄訪問李秀成在監獄裡的情況:
“我不願打擾他,便靜靜地進去,但某人招呼他,他就轉頭,遂站起來,用我的姓名向我祝賀。這時我不得不說幾句,故只問他是否對我有什麼要求。他回答說他唯一的希望於天。說此話好象幾乎以快樂的聲調,使我無意之中同情他。”
(1970年1月9日《文匯報》路易·艾黎書信),其中第3條提到:
……阿拉伯斯特(即阿拉巴斯德)是最後一個見到李(秀成)的外華人,他是在南京認識李的。李對他說,他(指阿拉伯斯特)所看到的這個人(指李自己)是一個已經死了的人,李對他還可以利用剩下的一點時間來寫一些有關起義的歷史而感到高興,因為所有在南京的檔案都已經丟失。儘管他受到了殘酷的虐待,但他仍然顯得平靜和鎮定,保持著尊嚴。
你們的兄弟般的路易·艾黎
一九七八年八月四日於北戴河
送忠王寶劍回中國的柯文南認為:“忠王在世最後幾天所寫並不是以‘乞命’為動機。……只有他願意幫敵人打革命軍才有保身的可能,而說他願意走童容海的道路是沒有根據的。……李秀成在生的最後幾天由於忠君思想,宿命思想,愛民情操及實際情況,認為革命既然已經失敗了,自己最後的責任只能是死前勸敵人允許他想盡一切辦法解散太平天國的殘軍(無論是真情與否),避免繼續流血,避免‘內亂外患’”
——可見柯文南關注的不是李秀成真降偽降,抑或真降偽降的效果,而是強調,李秀成保護部眾的目的,在自供中無疑是真實存在的。
令柯文南茫然的是,即便中國的史學同仁認同他的看法,達成了對“李秀成的確想保護部眾”這一事實的共識,可仍然對忠王李秀成的自述給予無情的批判。文革結束之後,這樣的結論依然是主流,在歷史教科書上,李秀成有幸被平反了一部分,但在晚節問題上,繼續因自述問題維持汙點評判。柯文南百思不解,不得不在他的史論中,寫下了這麼個追問句子:“這難道是很可恥的想法及行為嗎?”
源於不同價值觀的爭論,究竟是死節難,還是身在囹圄猶慮監牢外的眾生更難,似乎不是無從討論,無法得出答案的。對於貪戀生命的人而言,主動自殺當然更難一些,然而縱觀忠王一生,誰都不能否認,李秀成並不是個怕死的人。可見這類“氣節”的價值在於名聲,因此也叫做“名節”。重名的癖好導致了對自裁者的讚賞,淹沒了對堅忍者的崇敬,遂使得“引刀一快”高於一切艱辛籌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