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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黃日涵副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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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走進伊拉克
自18個月前卡達封鎖開始以來,海灣合作委員會的第二次首腦會議未能彙集六個成員國的領導人,以應對其三十年曆史上最嚴重的危機。
去年,除了東道主之外,卡達的埃米爾是唯一一位出席科威特海灣合作委員會峰會的國家元首。作為迴應,本週卡達派出一個低階代表團參加利雅得峰會。這是另一個明確的跡象,表明海灣危機不太可能很快得到解決。
在過去18個月中,越來越明顯的是,海灣合作委員會成員已經形成了不同的利益,外交政策選擇和威脅觀念,這嚴重破壞了該組織的存在理由。
1981年,時任科威特埃米爾在海灣地區建立一個集體安全組織以抵禦來自伊朗的威脅,自1979年伊朗革命之後,表明將其革命蔓延到其他阿拉伯國家。伊拉克看到了伊朗的威脅後,決定採取先發制人的行動,從而引發了兩伊戰爭。
海灣國家為了支援伊拉克攻打伊朗,建立一個反對伊朗威脅的統一戰線,於1981年5月在利雅得舉行會議並宣佈成立海灣合作委員會。
在接下來的三十年中,儘管成員國之間存在若干內部爭端 ,例如1986年卡達與巴林之間的衝突,1992年沙特襲擊卡達邊境哨所等等,但一直都認為最大威脅仍然是外部的伊朗。
直到海灣危機爆發,在危機爆發18個月後,海灣合作委員會 ,曾經被描述為中東最成功的集體安全組織,似乎已經失去了存在的理由。由於沒有共同的價值觀,沒有集體利益,也沒有感知到的共同威脅,因此該區塊似乎沒有什麼理由繼續存在。
儘管如此,但沒有人願意將海合會解散,儘管遭到封鎖,卡達仍然渴望保留其成員資格。海灣合作委員會的復活需要偉大的政治家風度和智慧,特別是在沙特和阿聯酋,但就目前而言,沒有跡象表明有政治意願去採取這種行動。
卡達外交危機使海灣合作委員會無法正常開展合作。近東和海灣軍事分析研究所的研究人員就表示,海合會可能面臨不可逆轉的改變,海合會的合作理念可能會成為歷史的塵埃。海合會(GCC)在1981年成立,總部設在沙特首都利雅得。成員國包括阿聯酋、阿曼、巴林、卡達、科威特和沙烏地阿拉伯、葉門7國。當時的主要目標是應對伊朗什葉派伊斯蘭革命帶來的威脅。
實際上海合會內部早在2011年就出現了內部分歧。當時,沙特向海合會提出建議,要使海合會轉變為更加密切的合作組織,來應對海灣地區國家的國內抗議活動,以確保現行海灣地區的政權構架不受衝擊。成員國最終沒有就此達成共識。阿曼傾向於和伊朗保持良好的關係而拒絕了沙特的建議。科威特受到憲法的約束也拒絕了沙特的建議。
2017年5月,卡達新聞社援引國家元首卡達埃米爾在一場軍方慶典上的講話,表示伊朗是“不容忽視的伊斯蘭強國”,並且“對伊朗懷有敵意是不智的”。這篇報道一發出,立刻在海灣地區乃至整個中東引發了強烈反應。沙特報紙《歐卡茲》指責卡達“脫離”海合會國家的隊伍,站到了“敵人”的一邊。
近兩年來,海合會還因卡達支援穆兄會問題產生嚴重的內部分歧。2016年,塞西發動軍事政變推翻了穆爾西政權。隨後,埃及軍政府宣佈穆兄會為恐怖組織,並召回了埃及駐卡達大使。卡達曾經是穆兄會最大的捐助者。在穆爾西任期內,卡達給其貸款和援助達到80億美元。穆爾西被推翻後,科威特、沙特和阿聯酋給塞西政府提供的貸款和援助達到120美元,但卡達資助穆爾西的支持者們進行數月的示威活動。因此,沙特等國和卡達在海合會內部直接對立起來。
在此次斷交風波中,沙特對卡達實施了陸地邊境封鎖,並對卡達實施了制裁,不允許卡特爾飛機使用沙特機場。卡達是世界上最大的天然氣出口國,與遠東地區和美國都保持著密切合作關係。封鎖可能會給卡達經濟帶來潛在威脅。海合會內部的危機,也可以視為兩位年輕君主之間的對決,這將對海灣地區的合作產生深遠影響。33歲的卡達埃米爾似乎並沒有準備做出退讓,卡達認為讓步涉及到其主權受到侵犯和干涉。32歲的沙特王儲也並沒有準備解除對卡達的封鎖和制裁。兩個君主國家的實權人物的對決,會使海合會失去作用。
--政治學與國際關係論壇特聘專家、以色列海法大學亞洲研究系博士後叢培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