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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半瓣花上閱乾坤

    孟玉樓,《金瓶梅》裡面一個相對“賢良”的角色,也是西門慶諸多妻妾中相對比較安靜的一個。她在西門府的地位,高於李嬌兒和孫雪娥,卻無法與吳月娘、李瓶兒、潘金蓮等炙手可熱的角色媲美。

    當然,她也是個乖覺的人,多數情況下,她並不主動參與妻妾爭寵,而是給大家當人際關係的潤滑劑,充當和事老,是以張竹坡說“玉樓是乖人”。

    作為一個守寡一年多的中年女士,孟玉樓不缺姿色也不乏錢財,是以張四舅和楊姑娘都對她的去向極為關注,都想左右孟玉樓的姻緣,一個勸她嫁給尚舉人,一個勸她嫁給西門慶。可最終,還是讓西門慶得了逞。

    在孟玉樓嫁給西門慶的當天,薛嫂趁著楊姑娘和張四舅嚷罵,“領西門慶家小廝伴當,併發來眾軍牢,趕人鬧裡,七手八腳將婦人床帳、妝奩、箱籠,扛的扛,抬的抬,一陣風都搬去了”。

    薛媒婆說娶孟三兒

    玉樓過門之後,西門慶便和她燕爾新婚、如膠似漆。

    加上西門大姐近日也要過門,所以十分忙亂,一連許多日顧不上去找潘金蓮,把個潘金蓮丟得心慌意亂,不停地打相思卦,直到王婆扯住了西門慶的馬嚼環,他才不得不去找潘金蓮。

    想那西門慶在勾引金蓮之先,下得功夫可不少:茶飯不思,一連幾日在王婆門前轉悠,又花銀子又花時間,為個金蓮不惜搞出人命來。

    如今卻因為孟玉樓的事,把金蓮一連拋閃個把月。

    王婆問時,西門慶心中雖然慚愧,卻也不方便在玳安傳信之後立刻出來(王婆攔住西門慶之前,潘金蓮曾使西門慶小廝玳安捎信兒給西門慶)。

    由此可見,潘金蓮雖然稱得上是絕色佳人,但在孟玉樓的財色攻勢下,西門慶第一時間顧的還是財,皆因有財方能有色,無財色亦減色。

    當然,後來在王婆的盡力攛掇下,西門慶終究還是把潘金蓮娶進了家門。

    奇怪的是,潘金蓮進了西門府之後,很快代替孟玉樓,恢復了之前在西門慶面前的榮寵,也贏得了西門慶大老婆吳月娘的信任,引得西門慶的二老婆李嬌兒和四老婆孫雪娥開始不滿,我們卻絲毫不見身為三老婆的孟玉樓有任何表示。

    反倒是潘金蓮,在嫁進來之前,聽說西門慶因為娶了孟玉樓而不來看她,十分嫉恨,把孟玉樓的簪子都扔了。

    時至今日,難道孟玉樓對於自己當初的決定(放棄尚舉人家的正妻而嫁給西門慶做妾)沒有任何後悔嗎?

    也許是潘金蓮的美貌和聰敏征服了孟玉樓,兩個人特別投緣,讓她甘為人後,並且能夠和潘金蓮和睦相處。

    也就是說兩人屬於所謂的互補型性格。

    又或者,是因為孟玉樓看清楚了西門慶的為人和當前的爭寵形勢,選擇隱忍不發,暫時和潘金蓮搞“合縱”,聯潘抗吳。

    妻妾賞玩芙蓉亭

    如果真是這樣,那她恐怕比吳月娘還要有城府,還要能忍。

    她既不願意看吳月娘和李瓶兒兩家獨大,便選擇和自己實力相當的潘金蓮作為盟友,緩緩圖之。

    這一點,我們從第四十一回《兩孩兒聯姻共笑嬉 二佳人憤深同氣苦》中可以看出來。

    這一回,潘金蓮因為插嘴官哥兒聯姻的事,被西門慶罵得滿臉通紅,於是找到孟玉樓訴說,孟玉樓說:“如今人也賊了,不幹這個營生。論起來也還早哩。才養的孩子,割甚麼衫襟?無過只是圖往來扳陪著耍子兒罷了。”

    表面上與潘金蓮同仇敵愾,實際上話裡話外卻帶有挑撥之意:“誰教你說話不著個頭項兒就說出來?他不罵你罵狗?”

    從此,潘金蓮對李瓶兒越發嫉妒,第二天便藉著打罵秋菊的由頭來罵李瓶兒,把李瓶兒氣得兩隻手冰冷,卻敢怒而不敢言。

    孟玉樓這一出借刀殺人,無形無影,用得出神入化。

    這一招,她在宋惠蓮那裡也用過。

    當初西門慶答應宋惠蓮替來旺兒再找一個媳婦,然後把自己當作外室,再派兩個丫鬟服侍她。孟玉樓得知,一五一十都對潘金蓮說了,順便還加一句:“就和你我輩一般,甚麼張致!大姐姐也就不管管兒!”

    潘金蓮不聽則罷,聽後氣得大怒:“真個由他,我就不信了!今日與你說的話,我若教賊奴才淫婦,與西門慶放了第七個老婆,我不喇嘴說,就把潘字倒過來!”

    於是宋惠蓮死期近矣!

    宋惠蓮含羞自縊

    說來,李瓶兒、宋惠蓮都太缺乏宅鬥經驗,臉皮太軟,故而雖然深得西門恩寵,卻笑不到最後,把一副好牌打得稀爛。

    不過,要說孟玉樓對潘金蓮全無嫉妒,那也不太切合實際。

    事實上,孟玉樓對潘金蓮的容忍也是有限的。

    這一點,我們從第七十五回《因抱恙玉姐含酸 為護短金蓮潑醋》中可以看出來。

    這一回,孟玉樓因生日當天,西門慶被潘金蓮叫到自己屋裡去,冷落了自己,心裡十分堵得慌。後來虧得吳月娘說,西門慶才進她屋,看見玉樓正倒著身子嘔吐。

    婦人道:“可知你心不得閒,自有那心愛的扯落著你哩。把俺們這僻時的貨兒,都打到贅字號聽題去了,後十年掛在你那心裡。”

    可見,玉樓和金蓮的姐妹情,就算不是塑膠的,也是瓷器的,經不起敲打。

    後來,孟玉樓索性告訴西門慶自己不管賬了,讓他把這差事兒交給潘金蓮,免得她沒事兒幹就思量爭寵。

    不過,孟玉樓好歹和潘金蓮姐妹一場,臨到潘金蓮被攆出門的時候,還是“兩個落了一回眼淚”,悄悄與了他一對金碗簪子,一套翠藍段襖、紅裙子,說道:

    “六姐,奴與你離多會少了,你看個好人家,往前進了罷。自古道,千里長篷,也沒個不散的筵席。你若有了人家,使個人來對我說聲,奴往那裡去,順便到你那裡看你去,也是姐妹情腸。”

    這說明,孟三兒雖然對金蓮有嫉妒,但二人的關係確實是眾姬妾裡面相對比較好的。

    這從金蓮與月娘吵架的時候,孟玉樓主動幫助金蓮打圓場這一點可以看得出來。

    綜上所述,作為一對有著競爭關係的姐妹,孟玉樓對潘金蓮,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不過,話說回來,孟玉樓真的像《金瓶梅》最後詩中說的那樣“ 樓月善良終有壽”嗎?

    其實也未見得。

    為虎作倀者,其與虎無異矣!

  • 2 # 大洲文苑

    孟玉樓人物形象多面而複雜,這裡先談其一面:挑唆高手孟玉樓

    城府頗深的孟玉樓,經常借他人之手達到自己的目的,慣用手段就是挑唆慫恿、添油加醋、煽風點火。在來旺判刑發配這件冤獄上,直接的最後的推手是潘金蓮,而助其成功者,挑唆慫恿其充當槍頭子的,則是孟玉樓。

    蕙蓮因來旺入獄而痛哭不止,西門慶前來慰撫,經過一番纏綿與哭訴,西門慶許下願來,不僅要讓來旺出獄,還要替他尋個老婆,給蕙蓮三間房子,似乎有意娶她做第七房。

    蕙蓮與西門慶的這段對話都是在蕙蓮屋裡進行的,除了西門慶與蕙蓮,沒任何人在場。此後胸無城府的蕙蓮“得了西門慶此話,到後邊對眾丫環媳婦詞色之間未免輕露”,情不自禁地散佈了一些相關資訊。但蹊蹺的是,“孟玉樓早已知道”。這個早已知道,有兩解,一個是蕙蓮未外傳之前就透過某些渠道知道了內情,二個是蕙蓮剛一外傳她就知道了。但不管哪一種,都表明孟玉樓一直盯住宋蕙蓮,打探她的資訊。無論出於何種目的,其行為都夠得上“陰險”二字。

    更為陰險的是,孟玉樓得到訊息後,立即轉告潘金蓮,這行為稱得上歹毒。其實蕙蓮只是“輕露”西門慶的許願,可是在孟玉樓添油加醋的複述中,不僅內容豐富具體,而且,除了前述西門慶的允諾外,還又增加了“買個丫頭伏侍他;與他編銀絲鬏髻,打頭面”的內容。這無中生有的挑唆,怎能不讓妒忌成性的潘金蓮怒火中燒呢!

    添油加醋複述完西門慶對蕙蓮的允諾,孟玉樓又用心險惡地分析道:“就和你我輩一般,甚麼張致?大姐姐也就不管管兒!”

    這話有兩層意思,一是蕙蓮將來會與她們平起平坐,二是吳月娘對此聽之任之。弦外之音就是提示潘金蓮:這事你不管誰管呢?但是表面上,卻裝作無可奈何,無計可施。

    潘金蓮聞言放出狠話,絕不讓蕙蓮當西門慶第七個老婆的願望得逞。

    見潘金蓮的怒火被挑了起來,玉樓又來一句:“漢子沒正條的,大姐姐又不管,咱每能走不能飛,到的那些兒?”她再次強調吳月娘不會管,暗示潘金蓮不必去找吳月娘協商,而是直接找西門慶。這裡用的是激將法。

    潘金蓮果然被激將起來,她發狠要為此拼命,說:“他若不依,我拼著這命,擯兌在他手裡,也不差甚麼。”

    看到潘金蓮被挑唆得像火山即將爆發,玉樓不僅放心而且開心,於是得意地笑道:“我是小膽兒,不敢惹他,看你有本事和他纏。”她用自我貶低的方法,再一次激將潘金蓮。至此孟玉樓的挑唆行動圓滿結束,潘金蓮果真如孟玉樓所預想的那樣,軟硬兼施,把西門慶說轉了心,最後終將來旺兒打進冤獄,發配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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