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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悉,專注於非虛構寫作的ONE實驗室團隊已經解散,團隊成員也已集體離職。 在當前的環境下,從事非虛構特稿寫作會面臨哪些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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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孫旭陽

    目前,國內做非虛構寫作,流量最大的,可能就是南方週末前記者雷磊創業的“真實故事計劃”。在業務水平最有說服力的,則是由雷磊前同事李海鵬領銜的“ONE實驗室”。這個實驗室的解散,對於有志於創作優質內容的傳統媒體和自媒體,都不是一個好訊息。還是一個老問題,就是商業變現太難。

    當然,“ONE實驗室”解散,還可能涉及大東家韓寒的商業佈局,以及韓寒與李海鵬之間在理念等方面的衝突有關。我們今天,則主要從專案本身的結構性問題,來談下非虛構寫作的困境。

    非虛構寫作團隊想活下去,依附於有穩定營收的強勢媒體或者門戶平臺,是個最穩妥的路子,比如GQ的特稿,比如網易的“人間”欄目,甚至還可以包括新京報的“剝洋蔥”,以及跟“剝洋蔥”定位接近,但流量與影響力更大的“每日人物”。但這些需要天時地利人和,有平臺,有錢,還得有更專業的人才,這個專業,不僅僅指的是採寫稿件的能力,更要求對傳播熱點的捕捉與發酵能力。

    傳統媒體人才轉型的最大問題,就是無法區分在舊有的評判標準下的好稿子,與自媒體時代的好產品,之間究竟存在哪些區別。

    照這個標準,“真實故事計劃”貌似是個例外。但據我所知,這個專案能存活至今,恐怕與其營收沒啥關係,而是它穩定增長的影響力,在資本市場上已經可以轉化為投資價值了。換句話說,它目前的生存發展,靠的主要是融資。但是,雷磊探索出的模式,複製起來難度太大,目前也錯過了紅利期。

    與“ONE實驗室”不同,“真實故事計劃”的稿源主要以寫作者投稿為主,後期編輯在按照標準修改,生產成本大大降低。“ONE實驗室“則全部依賴於”自採,要想確保質量,就必須僱更貴的人,花更長的時間採寫。但是,恰恰是品質的追求,導致出稿量太少,無法形成穩固的關注度,商業變現因此變得更加困難。

    從這點來看,“真實故事計劃”標榜的商業模式,好像也有些繞。對文字品質的執念,濟世的情懷,與商業原本很難相容。所以,媒體人轉型首要考慮的問題,就是賺錢活下去,而不是照著自己習慣的喜歡的方式活下去。

  • 2 # 鄒思聰

    1 傳統媒體時代標準意義上的好稿子,許多拿到新媒體時代,從標題、行文、長度、結構等方面來說,都很可能算不上“好稿子”,因為很可能流量不行。

    2 要在這個所謂的新媒體時代獲得流量,選題本身,結構,行文,標題,策劃,像做產品運營一樣營銷你的文章,都是必不可少的——

    3 做特稿週期長,成本高,對於寫作者自身來說,必須是擅長寫作,喜歡寫作。這樣的人本身不多,在傳統媒體時代藉助於傳統媒體的強大平臺,一稿驚人後,名利都有,正向迴圈,可以花更多的時間,做更好的稿子——大家都是人,都想要更好的生活,這類人本身少,身價自然不低。

    到了新媒體時代,流量為王,變現壓力,如果沒有一個真的錢很多無所謂的大平臺(騰訊、網易、介面……),一個工作室要維持一個相對來說比較貴又慢,並且可能無法制造爆款的團隊,就很難持續。

    4 特稿真的可以變成劇本,從而變成電影嗎?那為什麼不一開始就成立一個劇本工作室?——你即便想寫基於真實題材的劇本,也可以一開始就寫成劇本不是嗎?

    還是因為我們想寫的本身就不是劇本,而是特稿——但是我們也意識到,特稿好像很難賺錢,所以這只是一個變現的渠道,維持我們繼續寫特稿?並且有過那麼兩次成功的先例,所以好像看上去也不錯?

    但特稿本身真的是用來賺錢的嗎?

    5 其實想寫特稿的人,無論是在傳統雜誌任職(人物、GQ、時尚先生),還是在新媒體(人間、穀雨),或是自己想寫的,都還是可以寫。無非是謀生嘛,平時freelance,大多數時候過得自由些,對物質要求不要那麼高,是可以的。

    你看何偉,算很有錢嗎?但是在這個時代,許多人都失去了很多東西,如果連錢都沒有,那就太沒有安全感了。

  • 3 # 三聲

    ONE實驗室遭遇的挫折,並不代表非虛構的商業路徑走不通,只是可能分支和大機構的訴求無法達成一致,出來了就可以自己決定怎麼走。

    在覆盤韓寒的商業體系時可以發現,目前其生意和變現的重心在於自己的電影創作。相比ONE實驗室的內容,亭東影業計劃中的主要作品依然是韓寒自我風格和自我IP。換句話說,亭東最重要的商業半徑尚且無法直接消化ONE實驗室生產的非虛構作品,而版權售賣相比之下又需要滿足另一個市場的邏輯需要。

    其餘非虛構寫作組織也在繼續著自己的創業程序。《真實故事計劃》的創始人雷磊宣佈了之前已經完成的一輪1200萬元融資,手上有三個正在進行中的影視專案。新一輪融資也在推進之中。

    《真實故事計劃》的第一篇特稿寫的是有關階層的故事。作者姚璐之前供職於《人物》雜誌,她採訪了5個收入和背景差異都不小的家庭,寫他們對於下一代教育的選擇,描繪這些受訪者對於階層變動的焦慮。

    這也是和一家英語培訓機構的一個定製合作。採訪的都是這家機構的一些學生和家長。他們最近一個多月才開始嘗試這樣的定製合作業務,對接的客戶有麥當勞、天貓等。

    除了提供定製性服務以外,故事本身創造的價值依然可觀。首先是在流量上的體現,《真實故事計劃》的另外一篇特稿《衡水中學的反叛者》在公號上就有接近百萬的閱讀,全網過千萬。

    《衡水中學的反派者》這篇稿子,作者就是兩名沒有畢業的大學生,在和編輯的協同合作下,採寫出了“爆款”。

    對了,還有前幾天“魔宙”新出的《夜行記》,瞬間被搶完,雖然魔宙不是非虛構,但其實意義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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