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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情感旋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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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靈遁者國學智慧
就像下面文學作品裡寫的,我們很多人就是S。。。不容易,但努力著。
S的訴說
——靈遁者
“人生本該是美好的,對吧。”S這樣對著自己的愛犬說著。沙皮狗聽了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還是懶懶的爬著。但S卻認為,這是最好答案。自己應該像一隻狗一樣,只去生活,只去訴說生活,而不去得出生活的結論。
S看著對面鏡子中的自己,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活到了32歲。還有一張漂亮的臉蛋,豐滿的乳房,修長的大腿。可是S對此,又愛又恨。
在這樣慵懶的下午,太陽是極具魔力的。S在這樣的魔力催眠下,又來了她無法忘懷的那個下午,罪惡的下午,荒唐的下午。也許從那個下午,就種下了一切類似“罪惡“的種子。
那年自己8歲,那天也是個下午。該死的下午,為什麼都是下午呢!村裡有個大男孩,來找哥哥麻煩了。鬼知道是因為什麼!
哥哥和姐姐把門鎖著,不敢出去。可是S還在外面。不管她怎麼敲門,急的都哭了,哥哥始終沒有開門。然後那個大孩子,就拉自己到了一個不遠破房子。
很奇怪,她脫下了自己褲子。又很奇怪的爬在自己身上,自己身體又有奇怪的痛,最後這個大男孩又奇怪的跑了。S從這一刻才意識到,自己的下體,有一個洞。而男人身上,有一根棍子!這是多麼奇怪的事情啊。
就像S奇怪,自己怎麼活到了32歲了 。因為S想過自殺,想過丟棄這如空殼子的身體。這身體實在太堅強了,這也是很多男人希望得到的原因吧。征服堅強,不是男人的本性嗎? 可是膽怯,不也是男人的本性嗎?
說起男人,每個女人都會有刻苦銘心的男人。S的男人,是個小男孩。那時自己小學六年級。
六年級是小學的最後一年,這是偉大的一年,這是成熟的一年。誰說六年級的孩子小,已經足夠大了。大到可以摟抱,可以接吻,可以耍流氓,可以膽怯。
那天也是一個下午。該死的下午,又是下午。六年級的一個混混帶了幾個男孩圍住S。他看到了L,L就在一旁。L摟抱過自己,L吻過自己,L說愛自己。
可是當L這個人,也跟著別人扇了自己一個耳光的時候,六年級的天空,就塌了。L竟然是個膽怯的傢伙,竟然害怕和自己有瓜葛,被牽連。六年級啊,六年級啊,六年級的傢伙,就這樣了。
過去20多年了,S還是流淚了。她熬到了初一開學。但她真不知道,初一可以上多少天學。
“媽,學校要交卷子費了。就剩我了。”S哭道,她不敢看母親的臉。“交個屁!學的一塌糊塗還交啥!”母親惡狠狠的罵道。
"爸,要交費了。就剩我了。“S又一次哭道。她不敢父親的臉。”找你媽要!哭啥呢!哭啥呢!再哭一巴掌給你扇回去!“父親惡狠狠的罵道。
接著是父親和母親開罵了,母親罵道:“一天錢錢錢!你就一個窩囊廢。你看看家裡還有什麼?你看看!”
父親還道:“一天不知道誰錢錢錢!頭髮長見識短。就是你這掃把星把家裡弄的,烏煙瘴氣。過不過!不過他媽明天就離婚!”說完就是噼裡啪啦的打鬥聲。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
從那時起S就知道了。婚姻是恐懼的,母親是恐懼的,父親是恐懼的,哥哥是恐懼的,姐姐是和自己一樣的,是一樣被忽視的。只有哥哥是家裡的小霸王!
如今小霸王,還是個光棍。S不知道,該慶幸,還是悲傷。總之最好不要見面。
依然是一個下午,17歲的下午。我終於不用再哭著要錢了,終於不用對同學撒謊說:"我沒有捱打!我爸媽沒有打我。是我碰的,樹上掛了。“
因為S來到了廣州,離家最遠的地方。後來又來到了蘇州,後來又來到了杭州,後來又來到了鄭州,後來又來到了北京,後來又來到了上海。 現在是在上海。但S相信,自己肯定遺漏了一些地方。10多年了,能記得這麼地方,已經不容易了。
給手機貼屏,給食堂打下手,給餐館上菜,給商場賣衣服,給公司打雜到給男人洗腳。S也不知道,怎麼就來到了足浴店,反正就是來了。要問世界上最不想回答的問題是什麼,那一定是:“你為什麼幹這個?”在S看來,這是最明知故問的問題。
不過這也是這個世界的奇怪之處。嫖客看不起小姐,小姐看不起嫖客,但他們卻緊緊相擁,天生是一對。哈哈。S笑了。
還能笑出來,她問懶懶的沙皮狗:“你會和嫖客談戀愛嗎?” “傻子才會!”“不過我就是傻子!”S自問自答。旁邊的沙皮,瞥了一眼S,沒有理會。大概是真的認為主人是傻子吧。
大自己16歲的廚師,瘋狂的愛上了自己。S戀愛了,真的戀愛了。小姐和嫖客的愛。可是大自己16歲的廚師,又愛上了自己的同事。要不是那天晚上,同事莫名其妙的和自己打了一架,S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世界竟然這麼瘋狂,世界竟然這麼有趣。
就是那天晚上,S走到了樓頂,夜色尚早。街上人來來往,S甚至覺得,每個男人都那麼眼熟。每輛公交都那麼眼熟。突然她想到了,自己也是公交車,男人上來,再下去。上來,再下去。
有時候S會想:“我和貪官那個高尚?“”我和嫖客那個高尚?““我和放高利貸的那個高尚?”“我和我母親那個高尚?”“我和虛偽的人那個高尚?”
對了,又提到我母親了。忍不住要說父親外出打工的時候,有一個男人分明抱住了她。兩個人就那樣睡在了一起。母親肯定以為,自己不知道那是什麼事。是啊,她總是以為我還小呢。管這,管那,要這,要那!
她對躺在她身邊的H說:“起初我恨我母親,恨我父親。他們打我的樣子,根本不是在打人,不是在打孩子。我連牛都不如。有一天我回家晚了。她就不給我開門,我一個人在廟裡,瞪著神像的大眼睛,我竟然沒有哭。我就是那樣坐著就睡著了。而且我第二天還沒有感冒。你說我應該相信那是神的保佑嗎?”
H搖搖頭,繼續道:“不!你應該感謝你的自己。”
S說:“是嗎?那我應該多感謝我幾次。因為我還在橋洞下面睡過幾次。沒錢,沒錢真難受。”
H落淚了,繼續道:“你被侵犯了,你被打了。你爸媽怎麼都不管呢!”
S笑笑道:“怎麼不管。不管我怎麼現在還在你懷裡。你知道嗎?我得感謝那晚在樓頂的感覺。風吹著我,我覺得它吹向了未來。我跳下去之後的未來。可是我沒有跳,從那下來以後,我就不再恨了。“
“你肯定不知道我為什麼沒有跳?你絕對不會相信的!因為對面一棟樓上,有人比我先跳了。就像一個石頭疙瘩,或者雞蛋也可以。反正不管是軟的,還是硬的。到了下面,都是粉碎了。當然我站在上面看不到血。因為下面都是黑壓壓的人群。你知道了,他們的注意力,也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我沒有了觀眾,我還怎麼跳啊。人生是不是很巧。生的偶然,死的隨機啊。你想想,如果是我先跳的,對面那個人會不會就不跳了。害怕了,擔心了。想起家人了?“
H確實沒有想到,竟然有這樣的巧合,重複著S的話:”生的隨機,死的偶然。既然你活著,以後我不要想那麼多了。好好活著,你活著我還可以睡你。感受到你的熱,你的激情。你死了,我會瞧不起你。絕對的瞧不起你。“
S親親H,笑道:“我就喜歡你說真話。說真話很難。比愛一個人都難,比感動一個人都難。”
H說:“你迷失了自己了。你不能那樣。人都是會記得過去的。人都是耿耿於懷的。找個沒有人認識你的地方,才能有真愛。那些說不在乎你過去的男人,現在在哪??? ”
H點點頭:“還要相信愛情。我說不上來為什麼。可能只有你去相信,才有可能。你不去相信,連一定都會變成可能。可能就更不會變成真的了。人是有心靈感應的。你相信愛情,愛你的人才相信愛情。再說了,人是社會動物,你不孤單嗎?你不寂寞嗎?你工資被剋扣,要是有個男人不就好了嗎??“
S道:“寂寞,肯定寂寞啊。廟裡寂寞,害怕。橋洞低下寂寞,害怕。你知道嗎?那天在橋洞下,還有人偷窺我。要不是我跑的快,我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還有,從手機廠出來那幾天,正好趕上過年。整棟宿舍樓都是黑的。就只有四樓的我,燈是亮的。我在對抗黑暗,那種寂寞,就像你一個在海上。大浪隨時就會吞沒你的小舟。而且那天我發高燒。我母親,我父親都沒有打電話過來。我也沒有打回去。就那樣連續兩天,高燒退了。我瘦了8斤。”
H搖搖頭道:“簡直就像夢一樣,人生就是一本書,一場戲。”
S笑道:“你說對了。現在想想就是一場夢。夢境太離奇,太奇怪。我有時候甚至想自己要是能寫作該多好啊。把這本書寫出來。該多好啊。我是初一沒有畢業啊。你知道的。我不會去判斷對錯的,我只是去寫出來。寫出來社會上存在的這些東西,這些人,這些事情。”
H說:“你可以找我啊。我可以給你寫。我會寫。”
S看著H說:“不,你寫不全。肯定有遺漏。連我自己都得好好想想呢!”
H不甘心的問:“那你今年會回家過年嗎?你應該回去。你說你已經不恨了。”
S搖搖頭說:“不知道。可能會吧。總要回去的。”
這時候旁邊的沙皮狗叫了幾聲,門外應該是路過人了。S恨恨的對沙皮狗說:“問你的話的時候,你不叫。人家正夢的美的時候,你叫了!果然是賴皮狗!”
不過S突然問自己:“H是誰呢?和他在一起很自在。就喜歡睡這樣的男人。”
慵懶的下午結束了,夜色又鮮活了起來。S知道,又該去上工了。白天睡覺,晚上行動。不過如果H可以打個電話來,那我就不去上工了。曠工就曠工唄,反正掙錢掙的也不怎麼有意義了。
沙皮狗多好啊,從不去掙錢。它只要去忠誠就夠了,S也許就是希望得到一個人的忠誠,才養狗的吧。
可是我對於生活忠誠嗎??她又想起了H說的話:“既然活著,就一定活著。否則我看不起你。你真正的能力,就在於睡過橋洞,忍過飢餓,還這麼性感的活著。身份是一個標籤,不重要的,你知道嗎??在德國,在法國這是合法的。在中國古代,也是合法的。你的高尚我知道。我不會騙你,說你的過去已經過去了。我也不會騙你,我不在意你的過去。但我還是要騙你說,你會幸福的,親愛的。需要女人的男人太多了,你這麼美,這麼善良,還給貧困學生匯錢。你做的可以了。“
S淡淡重複道:“可以了,可以了。我做的可以了。我既然這麼美,就活下去,老了再說死的事情吧。”
摘自獨立學者,詩人,作家,國學起名師靈遁者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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