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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菜農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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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豆漿騎兵
先說賣什麼的問題:米麵柴油、五金工具、生活器具、小吃糕點、當季水果,只要能一人扛得動的,小販們都賣!
一、為什麼會有吆喝?
吆喝也稱叫賣,指吆喝著招攬買主。是從古代開始一直流傳至今的一種小販招攬生意,吸引顧客的一種方式。也叫市聲或貨聲。
《韓非子·難勢》載:“其盾之堅物莫能陷也。吾矛之利物無不陷也。”這個賣矛又賣盾的“自相矛盾”的故事,可以說是叫賣在典籍上最早的記載了。
為什麼會有吆喝簡單是古人沒什麼促銷手段,吆喝是簡單粗暴的攬客方式,所以各行各業都會在吆喝上下很大功夫!
二、吆喝的特點:
1.簡短、快捷:
冰糖葫蘆,冰糖葫蘆啊!
酸梅湯:涼嗖嗖酸梅湯啊!
豆汁:甜酸的豆汁兒啊!
肉包子:剛出爐的肉包子!
2.打擊器皿+有力的爆破音組合:
最適合這種吆喝聲的就是純正的西北音腔先是重重地吼出第一字,然後平滑地拖腔,末了一聲必是重重的仄音。
撥浪鼓+糖———面———人!”糖———面———人!”
“甑———糕!”、“換———大米!”、“包穀面魚魚———攪團!”
3.突出地方特色:
最具代表性的,肯定是有伊斯蘭特色服飾,操著並不純正普通話叫賣羊肉串的新疆大叔了!輔以肉香飄進鼻子,鮮有不被征服的!
“羊肉串!正宗新疆烤羊肉啦!”
4.難度大點的,押韻的:
賣調料的“胡椒麵,小茴香,花椒,八角和生薑!”
5.說唱組合的:
賣蘿蔔的: “又不糠又不辣,五捆蘿蔔一邊大。值不值您自己瞧,五捆蘿蔔賣一毛。”
收廢品:“磨剪子刀切菜刀 !有破銅爛鐵收來賣!”
賣西瓜:“吃來唄弄一塊嘗,這冰人兒的西瓜脆沙瓤兒;三角的牙兒,船那麼大的塊兒,冰糖的瓤兒;八月中秋月餅的餡兒,芭蕉葉轟不走那蜜蜂在這兒錯搭了窩;沙著你的口甜吶,倆大子兒!“(即有直白的自誇,又有隱諱的鋪墊,每個詞都緊緊圍繞西瓜的沙甜做文章,層層烘托,沒有一句不充滿誘惑,聽著還不讓人煩。打動了買家之後,價格也最終水落石出)
賣菜:“香菜呃辣青椒茄子扁豆硬蒜苗,頂花的黃瓜白花的藕呃,賣扁豆西紅柿掛霜的架冬瓜呃,饒香菜嘞韭菜嘞,賣栗子味的面老倭瓜呃,賣馬藺韭菜嘞,賣蘿蔔胡蘿蔔便蘿蔔香椿嘞,涮兒的韭菜嘞……”(為什麼買冬瓜要饒香菜?這裡面“藏”了一個時間差:回到家裡把瓜洗完摳淨切成塊,上鍋蒸的同時擇香菜,時間剛剛好。幾句小詞兒卻透著精打細算的合理,即使是平頭小民,也要活得精緻講究,活得有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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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小王子愛上狐狸
關於衚衕,對於生活在南方的人來說,最早的印象是來自於童年的那些和“北平”有關的影視劇裡。後來透過閱讀一些相關文獻、資料以及書籍,才開始慢慢地對北京的衚衕文化有了一點了解。
說到衚衕文化,那麼就不得不提到衚衕裡的小商販和他們的吆喝聲。印象最深的就是各種各樣的吃食和一些日常生活中所需物品。像冰糖葫蘆,這個可以算是北京胡同美食的一大標籤了,幾乎出現了衚衕,就一定會有冰糖葫蘆。而這個吆喝聲也是很有特點:“糖葫蘆~賣冰糖葫蘆……”
再有就是衚衕文化也是具有包容性的,它還有其他各地的東西出現。那麼,每個地方的方言在這個吆喝聲裡也就體現得淋漓盡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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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文史鐸聲有心
按季節賣東西,有不同的吆喝。
每年陰曆初二的吆喝聲是“噯!活鯉魚呀,活鯉魚。”
北京正月裡常常聽到的吆喝聲是“大小喲……買小金魚養活……”
從“桂花喲,元宵”的吆喝聲中,人們便預知正月十五上元節就要到來了。
等到春天的時候,“嫩了芽的香椿喲。”
一聲“鮮螺螄來喲!”這吆喝聲標誌著春天的到來。北京人之所以在春天喜吃螺螄,聽老人講因為螺螄是清眼之物。
到了晚春時節,“花兒來,玫瑰花,抓玫瑰瓣!”和“賽牡丹來:楊妃來,芍藥花……”。
“冰核(讀胡音)兒給得多,冰核兒敗火……”有時還能聽到清脆的“冰盞”聲。這是北京盛夏來臨的交響曲。
“修……雨傘、旱傘!”是北京雨季到來時的吆喝聲。
“打冰盞”的,是衚衕裡以響器代替吆喝聲的代表。冰盞乃用兩個小銅碗疊在一起相擊,其聲清脆悅耳。
當聽到“臭豆腐!醬豆腐!韭菜花,醬黃瓜”的吆喝聲時,知道已是金風送涼,暑氣全消的季節到了。
“炸麵筋來,燻魚喲……”剛吆喝完,“壇肉!扣肉!米粉肉”的吆喝聲又起。說明隆冬已經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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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只是在北京的衚衕里居住過短短的兩年,但是 ,老北京胡同裡的吆喝聲卻如魂牽夢繞,一次次地在我的腦海中閃現,也許這就是那個時代的人們對老北京割捨不下的情懷吧。我決定寫成博文,一是因為這種情懷,更主要是為了尋找我的快樂。我本人有幸於1950年和1951年在老北京胡同裡生活過,在那裡恰恰親歷了這些歷史性的吆喝。說起來也挺有意思的,那時我也就只有六七歲,因為這些吆喝聲太典型了,以至於給我童年的記憶留下了閃光的一頁,同時,這一頁裡也充滿了我對九泉下的弟弟的思念和懷念。那兩年,媽媽帶著哥哥、我和弟弟生活在北京珠市口虎坊橋的瑤兒衚衕裡的一個四合院。四合院裡沒有吵鬧,大家都親熱地生活在一起,有事互幫,和諧相安。每天早上,我和哥哥到虎坊橋小學去上學,哥哥和一幫男孩子跑了,只剩下我一個女孩揹著花書包穿過衚衕到馬路對面的學校去。每走近衚衕口,就會聽到高亢綿長的“脆聲兒、香甜的油炸麻花圈唻,一個解饞,兩個就飽囉。”的吆喝聲,壹佰可以買到一個圈,那時的人民幣不是元角分,而是萬仟佰。媽媽經常給我兩佰,我買兩個油炸麻花圈就是早飯了,一個先套在手腕上,一個拿著邊走邊吃,美滋滋的、香甜酥脆的感覺,現在想起來都直咂巴嘴。衚衕裡從早到夜晚,時不時地會傳來各種小販們的吆喝聲,賣什麼吆喝什麼,不同的是各有各的調兒,各有各的詞兒,相同的是小販們都操著圓潤飽滿的、地道的京腔。“冰糖葫蘆,酸甜酥脆可口囉!”這是賣冰糖葫蘆的吆喝聲。每到夏天,幾乎每天都可以聽到“紅心兒的,綠心兒的羅貝,水靈靈的嘎巴溜的脆!”這時走出去,一定會看到小販推著三輪車,車兩邊的架子上插滿了削掉了皮兒的、紅紅綠綠的、都已經從中間劃好了幾個十字刀的蘿蔔,拿起來就可以吃了,你還可以現選一個你可心的蘿蔔,小販給你熟練地當面削好。“磨---剪子唻,戧---菜刀。”那是至今大人孩子都還最熟悉不過的吆喝聲了。還有那剃頭的,還真是“剃頭挑子一頭熱”,小販肩挑擔子---一頭是火熱的小煤爐,一頭是銅盆兒什麼的,不用吆喝,手裡拿一個金屬大鑷子 ,用一個鐵棍兒一劃一劃的,發出“喔兒……喔兒……”的聲音,人們聽到聲音就出來理髮了。賣五香煮蠶豆的會吆喝“五香蠶豆囉,又軟又面又熱乎,老人孩子吃著樂和!”更有特色的吆喝是“肉包子----熱乎!”“肉包子”三個字吆喝得悠長高亢還帶拐彎兒,“熱乎”兩個字停得短暫乾脆!聽了那叫饞人啊,行路的人聽了不買兩個邁不動腳步,“酒香不怕巷子深”,院子裡的人聽到了會情不自禁的邁出門檻買幾個。各樣的吆喝聲真的是舉不勝舉,五花八門的吆喝多了去了……還有賣針頭線腦的、烤紅薯的、糯米糕的……到了夏秋季節,蛐蛐聲、蟈蟈聲,伴隨著吆喝聲形成了動人的多聲部合唱。各種吆喝聲是老北京的特色,也是當時北京胡同裡的一道亮麗的風景線。最難忘的也是最有趣的是這件事情,每到晚上七八點鐘,衚衕裡都會聽到“牛蹄筋熱乎!”和“夜壺!”這兩種吆喝聲,夜壺就是男人夜晚小便用的一種壺,現在在醫院附近等地還有類似的賣。一天晚上,當吆喝聲傳到屋中時,我的弟弟聽到的是“牛蹄筋熱乎”,這下子把他肚子裡的饞蟲勾引出來了,他跟媽媽要了一仟錢,連蹦帶跳的去買熱乎的牛蹄筋,媽媽還補充一句,“多買點兒,大家都嚐嚐。”過了一會兒弟弟回來了,帶了一臉的沮喪,大家奇怪了,熱乎的牛蹄筋呢?他說:“是賣夜壺的,不是牛蹄筋。”聽到這個,大家哈哈大笑,原來是把“夜壺”聽成了“熱乎”。這個笑話惹得大家以後歡笑了20多年,78年弟弟病逝後大家很少再提起,這個笑話中夾帶著多少的傷心,寫到這個笑話,此時的我也笑不出來,卻流下了淚水,著實,我的回憶有些酸楚。老北京胡同裡的吆喝聲,只是中國古老歷史中市井生活奏鳴曲的冰山一角,中華民族不同的歷史時期創造著不同的自己的生活,所有的習俗都值得我們去回憶,去讚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