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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塗山子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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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我的那個翠呀
秋草黃,又一片紅葉落下來。
細雨,登州的官道,有一片靜亮的湖泊,還有薄霧。
年輕素衣和尚,帶著孩子在向東趕路。
“師父,我們這是去哪?”
“廣濟寺,帶你剃度出家”
“可是我不想出家!”
“出家好,能度一切苦厄!”
“哦!那能再見我爹孃嗎?”
“能,但要很久以後。還有,不想讓官兵追,就不要再提你爹孃!”
“哦!那要是我想他們怎麼辦?”
“……就唸‘阿彌陀佛’……”
“哦!阿彌陀佛,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在心裡念!”和尚仰天哀嘆一聲
“哦!師父,你為什麼要救我啊?”
“閉嘴!”和尚掏掏耳朵,怎麼還有人比他師父還絮叨?
“哦!”小孩失落低下頭,不一會兒又小心翼翼的抬起頭,問:“我可以念‘阿彌陀佛嗎’念出聲嗎?我怕他們聽不見!”
……
片刻,蚊子般的呢喃,此起彼伏。
和尚無奈,垂頭搭耳,繼續前行。
又穿過一座低矮的山谷,可見遠方炊煙裊裊,田舍錯落。
和尚停住,指著那方塵世道:“到了前面的小鎮,我們可以稍稍歇息片刻!”
“哦!”孩子努努嘴,表情稍有猶豫,道:“師父,我肚子疼!”
“下山吃點熱東西就好了!男子漢不能喊疼。”
“可我跟你不一樣!”孩子加快步伐,趕在了和尚前面。
“唉?你……你衣服上怎麼有血?屁股流血了?”和尚驚叫著。
“嗯?”孩子迷茫彆著頭去看自己屁股,又拽著衣服往前拉拉,才瞅見衣服上那片紅。一臉迷茫:“不知道呀!”
和尚緊皺著眉,搖著頭,無奈的自語道:“當真富貴人家的孩子,這麼點就長了痔瘡!”
和尚走上前去,將自己外褂脫下,披到孩子身上,又順勢將孩子肩上包袱攬在自己肩上,“以後不要總吃上火的東西!快走,去鎮上給你找個大夫瞧瞧。”
“哦!”
鎮上,街市行人散淡,偶有吆喝聲,也迅速淹沒在清冷裡。
藥房,珠簾來回擊打發出清脆的聲響,藥罐子“咕嘟咕嘟”的冒著熱氣,然後被隨風打散,藥香郁濃。
羊鬚鬍大夫給孩子號脈,和尚站在一邊。
片刻,大夫起身,並不言語,向裡間的庭院走去。
不一會兒,羊鬚鬍大夫回來,後面跟著來了一箇中年婦人。婦人笑盈盈的有些慈愛,拉起孩子的手,向內庭裡走去,“孩子,別怕,跟我來!”
和尚茫然,拽著大夫的衣服緊張的詢問:“這男娃咋啦?”
大夫摸摸羊鬚鬍,不緊不慢道:“這是個女娃!”
“啊!”和尚頓覺五雷轟頂:“他,他,他是個女娃!”
多年後,春天。還是這個鎮,還是那間藥房。
庭院裡的桃花已經盛開,微微有花香穿堂而來。
一個遠遊和尚,矗立門外已久。
門裡女子疾步而出,又楞楞怔住。
“師父?”
“嗯……”和尚有些羞澀,低下頭去。又想起什麼,從懷裡掏出個東西,急忙塞到女子手上。
“我……我還俗了!”
“哦!”女子羞答答低下頭,攤開手,一個玉做的彌勒佛,登時笑靨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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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時光一場與你
春風細雨遊人醉,敢問故人何時歸!
“找到了,公子,找到了,子言公子就在法佛寺!”僕人有些激動,剛一踏進院子就急吼吼的像宋瀟報喜。
“什,什麼?”聽到僕人的訊息,宋瀟有些不置信,連帶著手中的畫筆也抖了起來,筆尖的墨汁順勢而下滴在雪白的宣紙上,那張沒有人臉的畫頓時被侵染的亂七糟八。可此時宋瀟那還有心情管畫,拉著氣還未喘均勻的僕人急吼吼道:“什麼,?你剛剛說什麼?”
許是從未見過一向冷靜自若的公子這般,僕人被拉的有些發懵,還好嘴上倒是還未結巴,知道這子言公子一直就是主子的心尖上的人,趕忙到:“找到了,公子,我們真的找到了,子言公子其實一直都沒有走,就在十里外的法佛寺……”
“該死”宋瀟惡狠狠的丟下僕人,低咒一聲隨即衝了出去。
找他三年,他居然就在身邊,宋瀟心中惱火,三年來日日夜夜的思念如藤蔓纏繞讓他窒息,讓他奔潰,可是他倒好,躲在寺廟中看他的笑話,看他的悲傷。
“你這是什麼意思?不在是什麼意思?大師出家人不打誑語,
再說子言是我家的人,您斷然沒有強留之理!”宋瀟有些氣憤,馬不停蹄的趕來,居然告訴他子言不在。
“施主,老衲沒有騙你,子言公子確實一早便已不在寺內,您還是請回吧!”
“好,既然你們要將子言藏起來,那好,我便在這裡等吧,要是他一天不出來,我便等一天,要是他一輩子不出來,我就在這裡他一輩子。”宋瀟故意將聲音吼的很大,這法佛寺原本就小,而且宋瀟有種強烈的直覺,子言就在這裡,所以他要賭,他不信十幾年朝夕相伴的情誼,抵不過三年的光陰流逝。
“既然施主如此決絕,那就請便吧!”方丈搖了搖頭,心中感慨。
宋瀟說是這樣說,做也便是這樣做的,就這樣整整三日,不吃不喝站在法佛寺前,到了第四日的時候,終於還撐不住病倒了。
迷糊中,宋瀟感覺有人在照顧他,他想看清那個人的臉,可依然一如既往的看不清,就這樣在床上又躺了兩日,一個小沙彌來告訴他,有人約他到偏殿相見,他知道,自己這苦肉計算是湊效了。
其實所謂的偏殿就在宋瀟旁邊的兩間屋子,“扣扣扣”按捺住心裡的激動,很有禮貌的敲了敲門。
“不必進來,你就在外面吧,我說完,你便自行離去吧,不要再做過多糾纏。”屋內的聲音悠遠而又空明,還是那個熟悉的嗓音,說出的話卻是陌生的幾乎叫人奔潰。
宋瀟的心彷彿被大把大刀狠狠插進,痛的他不能呼吸,半響他才開口道:“子言,你這是什麼意思?”
“施主,莫要再叫貧僧子言,貧僧法號園了,子言已經不在!”語調緩慢,沒有一點波瀾!
“不,我才不管你是誰,你就是我的子言,你為何要出家?你這樣一走了之,你有沒有想過我?你知不知道我的眼睛好了,王小姐替我找了巫醫治好了我的眼睛,以後我不需要你照顧我了,我能陪你一起看風景了,你知不知道?”幾近祈求的語氣,讓人聽的有些心酸。
“咳咳”屋內傳來兩聲咳嗽聲音,半響才又再開口,這次語調變的有些怪異,似乎帶著一絲哽咽的聲音,“你好了嗎,那就好,你已經和她成親了吧,不能再叫王小姐了,應該叫夫人了,對了,你們應該有孩子了吧?男孩還是女孩?你為何不帶著妻兒一起來上香?”
聽了這番話,宋瀟怒極反笑:“是啊,我和夫人恩愛的很,孩子都生了兩個了,你可還滿意?”
“是,是嗎?那就好!”語氣有明顯的放鬆。
“好?子言,我現在只想將你的心挖出來看看是不是石頭做的!當初你自以為是將我推給一個我不愛的女人,現在又自以為是的以為我會按照你為我規劃的路走,你憑什麼決定我的人生?我不信,你就不知道,我對你的情誼到底是怎樣的!”
“好了,你莫要再說了,我已經決定常伴青燈古佛,你的人生我再也不會干預,你還是回吧!”
話音剛落,宋瀟再也不顧其他,他現在只想衝進去看看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才會涼薄至此,子言萬沒想到,宋瀟就這樣衝了進來,手中的佛珠應聲而落,而宋瀟也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只見他身著僧袍端坐蒲團之上,若是沒有那一雙無眼珠而有點駭人的眼洞,子言的相貌也並不比他宋瀟差。
“為,為何?”宋瀟聲音有些顫抖,突然腦中想起了三年前,他的不辭而別,巫醫的無代價換眼,王小姐後來向自己說的對不起,這一切的一切,原來竟然是如此。
“好了,你現在也見到我了,還是回去吧,以後也莫要再也打擾我了!”子言有些生氣他的不請自入,直接下了逐客令!
“呵,原來竟是這樣,我道是老天可憐我賜我一雙眼睛,卻不曾想這雙眼卻是我最愛之人的恩賜,想我宋瀟一生救人無數,卻得不到老天半分憐憫!”
後來,宋瀟在法佛寺搭了一間一茅屋,既然你要常伴青燈,那我便做這燈芯伴你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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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淺夏的微雨
詩:終於,可以不用再愛你…… 夜:不,不要,詩詩我愛你,我真的愛你…… 詩:走吧!我心已死,不會再為任何人流淚,將會在此陪伴青燈古佛!終結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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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袹乂袹拾
春天又到了,春風一吹,桃花紛紛飄向古寺,潺潺佛音圍繞著這個山頂,“阿彌陀佛,觀世音菩薩大慈大悲…………”小和尚坐在禪房打坐唸經,每天小和尚都要做早課,敲木魚,撞鐘,打掃,沒事就坐在自己的客房冥想。小和尚似乎就是為佛而生,七情六慾並沒有,寺廟主持說小和尚這輩子的使命就是讓壞人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讓好人更加好,這聽起來就讓人匪夷所思,痴人說夢。
“主持,我想留在寺廟,照顧他的起居,看著他長大成人”女人的眼神帶著祈求和一絲希望
“女施主,你這又是何苦,他沒有七情六慾,一心向佛,有一顆對芸芸眾生大慈大悲的心,誰都在他心上,他心上誰也沒有,阿彌陀佛……”主持無奈的看著面前這生為人母的女子,嘆了口氣說到“那就留下來吧”
“女施主為何如此看著我”小和尚抬頭看著眼前欲語先流、眼神裡帶著激動、欣慰、失望的女人。
“長高了……也壯了”女人低聲呢喃,看著自己清秀可愛帶著嬰兒肥的兒子,嘴角微微上翹著
“我是你娘……”女子彷彿經歷了一個世紀,痴痴的凝視著小和尚,心跳由開始的急劇跳動,到現在恍如沒有
“女施主,你認錯人了”小和尚平靜的說到
“那便是認錯了吧”女人轉身離去
小和尚看著女人由希望到希望破碎的毫無生氣,他搖了搖頭“阿彌陀佛……”
女人頻繁的出現在小和尚的客房,每當小和尚出去做早課,女人就收拾客房,小和尚去桃花樹下冥想,女人就早早的把坐墊放在那,小和尚的一日三餐都由女人動手
“阿彌陀佛……”主持聽著其他小和尚的談論,嘆了口氣“隨她去吧”
年復一年,日復一日,女人每天做著同樣的事,不同的是黑髮變成白髮,滿滿的膠原蛋白流逝有了皺紋,原本直挺的背變得佝僂,行動越來越緩慢;
小和尚每天做著同樣的功課,長得越來越高,如果忽略那個光頭,那就是一位翩翩公子 ,如今也是一個俊俏的和尚
又過了幾年女人死了,葬在寺廟的竹林,越發沉穩的和尚看著女人的墓碑,跪地磕了三個頭站起來離開了寺廟,秋天的楓葉越發的紅,風捲樹葉向山外飄去,和尚的衣衫隨風擺動,漸行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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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間最苦不是不愛,而是愛以不在。
一朝相逢,一夕離散,再回首,花也非花,夢也非夢。
佛曰: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愛別離、怨長久、求不得、放不下。
而你就是我的求不得,放不下,如今你既以不在,世間獨留我一人,生亦何歡,死亦何苦,從今而後,我便常伴佛前,了此殘生。世間無你,青燈古佛,是我最好的歸宿。
若時光倒流,為你,我願捨棄一切。
她是前朝公主,有著傾世容顏,彈得一手好琴,硝煙四起,戰火紛飛,整個國家就只剩下她一人。
他是當朝皇子,位高權重,冷眼看天下蒼生,如同那修羅地獄之中的主宰,揮手之間便叫人身首異處。
初見她時,他白衣染血,身受重傷,她為他四處求醫,毫無顏面可言。那時她與他雖不言語,但他待她卻也不冷漠,他處愈,離開時許諾終有一日回來娶她為妻,為他一諾,她違背父命,只為等他。時隔三年,再見之時卻以是今日場景,他身披戰甲,冷傲孤清。她雙眼含淚,滿面嘲諷。
她成為他的階下之囚,他在太子嘲諷的目光下奏表皇上,要娶她為妻。
大婚當日,她對鏡梳妝,他一身喜服。她問"你還想要什麼?"他說:以江山為聘,許你後位,她仰天大笑"哈哈哈哈"真是笑話,我救你,你卻滅了我的國家,現在你告訴我你要許我後位,你不覺得諷刺嗎?他眉頭緊鎖"這並不是我的意思"她擦掉臉上的淚,"你殺了我吧!"
他說"我說過,要娶你為妻"。
那一天她一直都在笑,他卻眉頭緊鎖,從未笑過一聲。
幾天後,在太子的一再要求下,他帶她進宮面聖,她眼中是從未有過的狠厲。
晚上,皇子府,他同太子從手持兵器的侍衛身後走出,他手中劍直指她,怒言"你為何要下毒害我父皇?"她停下撫琴的手,冷笑"你不信我?"他拿劍比著她,"宮人親眼看見你從我父皇殿中匆忙跑出來,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她笑的十分淒涼,"既然如此"那你殺了我吧。
他命人將毒酒擺在她面前,背對著她。
她拿起毒酒,一飲而盡。
宮人傳話,說一切都是誤會,他驚慌失措的看著她,她笑魘如花。
他抱著她,"你為什麼不解釋?"
她氣息微弱"你不信我"我為何還要解釋。我此生最恨就是當初為什麼要愛上你,若當初我不愛上你,是不是我父皇母后和兄長就不會死了,若時間可以回到當初,我一定不要在愛上你,也不要在見到你。
一切都是太子的詭計,他抱著她的屍體痛苦不堪,沒有你,我要江山何用,既然你不願在見我,那我便不去打擾你,我願在佛前懺悔,從此以後,青燈古佛,了此殘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