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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歷史凌煙閣唐儉

    《儒林外史》,長篇小說。清吳敬梓作。全書由許多彼此獨立的傳遞勾聯而成。它以整個封建社會為批判物件,以不同型別的封建知識分子為中心,透過對他們生活和心靈的描繪與剖析,勾畫出一群“儒林”的醜惡形象。其間,有六十而未見進學,但見貢院號板便一頭撞去,並滿地哭滾的周進;也有在鬍鬚花白之年,僥倖中舉後驚瘋失態的范進;有雖為“莊戶人家”出身,但在考取秀才後為非作歹,無惡不作的匡超人;也有借科舉功名獲取更大權勢,以魚肉百姓的豪紳地主嚴貢生,嚴監生兄弟及王惠,王仁,王德;有心地善良,但庸俗迂腐,始終以“舉業”求官為信條的馬二先生;也有虔誠於封建禮教,居然勸女兒為死去丈夫“殉節”的王玉輝。其他如假託無意功名富貴,實因科名蹭蹬而混跡於世的各色“斗方名士”,亦一一躍然於書中。小說無情揭露了這批精神空虛和精神墮落的知識分子的面貌,進而抨擊了戕害知識分子靈魂,使其道德淪喪的科舉制度;同時,又圍繞這群人物活動的環境,描寫了諂媚逢迎,貪贓枉法的腐敗吏治以及地主,官僚,鹽商,賢士,衙役,書辦,卜醫,星相,惡棍,騙子,及至和尚,道士之間勾心鬥角,互相傾軋的社會風氣,表現了封建社會的極端腐朽和行將崩潰的趨勢。是中國古典文學中諷刺藝術的最高峰,給後世譴責小說以直接影響。

  • 2 # 書房記

    吳敬梓的《儒林外史》是古國文學史上一部傑出的現實主義的長篇諷刺小說,也是古代文學史上第一部反映知識分子生活的長篇小說。《儒林外史》諷刺了因熱衷功名富貴而造成的極端虛偽、惡劣的社會風氣。

    《儒林外史》全書充滿了諷刺的味道。例如范進中舉後,居然歡喜的發瘋了,接連說道,“噫!好了!我中了!”,直到他的老丈人胡屠戶“一個嘴巴打將過去”,他才清醒。還有六十多歲的老童生周進,他在屢次應試不中的情況下,去參觀貢院,竟然用頭撞擊號板嚎啕大哭。他的哭一如范進發瘋的笑,都十分傳神的表現出封建社會的學子文人們受封建科舉制度的毒害之深。

    周進是一個皓首窮經,蹉跎一生的老童生,只知道死讀書,別無是處。六十多歲還只是一個童生,從未進過學,進貢院便嚎哭不止甚至昏死過去,眾人見他可憐便出錢給他捐了一個監生資格才得以中舉,以後又中了進士。他窮盡半生只為了能夠高中,為了揚名立萬,為了功成名就,我們可以從周進高中前後的生活條件和人際交往情況的對比中看出他的功成名就的生活是怎樣的。

    當然,《儒林外史》中還提到了諸如杜少卿、莊紹光、遲衡山等擁有真才實學,卻不慕功名富貴,淡泊名利,視金錢地位如糞土的瀟灑名士。而這樣的人畢竟是少數,而在當時的社會環境下,也不過把他們都看作是不上進之人,也根本得不到社會的尊重。

    《儒林外史》除了塑造知識分子以外,還塑造了一批女性形象,比如大家閨秀、村頭民婦,她們的形象也是圍繞著“功名富貴”展開,如才華橫溢的八股才女、迷戀於做官太太的女性形象、節婦、烈女形象等等。透過描寫這些人物形象,作者表達其對於權勢漂浮的世風、利益充斥的人心之否定與嘲諷。

    魯迅先生說:“這分明是事實,而且是很廣泛的事實,但我們皆謂之諷刺。”

  • 3 # 開周說宋

    《儒林外史》是一部很下飯的書。

    我第一次接觸《儒林外史》,是在初中三年級。

    初中三年級,寒假,大雪封村,我把老師佈置的寒假作業寫完了,也把從學校裡訂的《中學生閱讀》看完了,百無聊賴,到處借書。我有一個遠門的祖父,說是祖父,其實比我父親還小兩歲,只是輩分比較高,他讀過高中,是我們村識字最多的文化人,家裡藏有一些書。在他家裡,我借到一本《儒林外史選粹》。

    既然是“選粹”,當然不是全本,不過今天看起來,那本書也收錄了《儒林外史》當中六成以上的內容。我記得我讀到了王冕放牛,讀到了范進中舉,讀到了馬二先生逛西湖,讀到了野羊塘將軍大戰……這些篇章都不連貫,故事也算不上扣人心絃,再加上很少有打鬥場面,本來對青少年的吸引力是很小的。只是那時候沒有別的書看,只能拿它打發時間。

    寒假過完一半,快要過年的時候,我祖父去世了。出殯前的一個晚上,我父親和叔伯們忙著準備葬禮上欠缺的傢什,堂兄弟們都回家吃飯去了,剩我一個人守靈。我坐在棺材旁邊,就著長明燈的微光,翻開那本《儒林外史選粹》,繼續往下讀。就是這個晚上,我讀到莊徵君辭官歸來,投宿民家,撞見詐屍那一段情節:

    到三更半後,只見那死屍漸漸動起來。莊徵君嚇了一跳,定睛細看,只見那手也動起來了,竟有一個坐起來的意思。莊徵君道:“這人活了!”忙去推那老爹,推了一會,總不得醒。莊徵君道:“年高人怎的這樣好睡!”便坐起來看那老爹時,見他口裡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已是死了。回頭看那老婦人,已站起來了,直著腿,白瞪著眼。原來不是活,是走了屍。

    我小時候號稱膽大,但是讀到這裡,渾身汗毛仍然不由得直豎起來,趕緊合上書本,往懷裡一揣,連滾帶爬出了靈堂。我父親回來,問我為啥不守靈,我撒謊說:“餓了,出來找點兒吃的。”

    後來讀高中,在語文老師那裡借到全本的《儒林外史》,直接翻到詐屍那段,仔仔細細重讀了一遍,不知道為什麼,已經完全沒有恐懼感了。

    全本的《儒林外史》比“選粹”多出三分之一內容,更重要的是,前後情節是連貫的,從第二回“周進教書”到第五十四回“聘娘出家”,每個篇章都有勾連,適合從頭到尾再讀一遍。

    事實上,我不是重讀了一遍,而是重讀了很多遍。我在高中階段開始讀《紅樓夢》,一口氣讀了十七遍,直到讀出了妊娠反應。可是讀《儒林外史》,無論讀多少遍都不會吐,甚至每次都能讀得食慾大振,非常非常想吃東西。

    我認為,這本書最能激起食慾的情節有三處。

    第一處,王冕給人家放牛,人家煮些醃魚臘肉給他,他不捨得吃,用荷葉打包帶回家,送給母親。

    第二處,馬二先生仗義幫朋友,花光了積蓄,逛西湖時沒錢買吃的,在湖畔酒店裡瞧見透肥的羊肉、滾熱的蹄子、極大的饅頭,喉嚨裡嚥唾沫。

    第三處,匡超人做小生意侍奉雙親,白天殺豬賣豆腐,晚上等病床上的父親睡安穩了,掏出馬二先生送給他的書,輕聲念文章。生意做得好時,在集上買些雞鴨魚肉,為父親改善生活。

    無論按照古代的道德,還是根據現代的標準,孝順和仗義都是極好的品質,而王冕、馬二和匡超人在當時都是窮人,窮人的孝義尤其不易。我年輕時看武俠小說,會忍不住將自己代入進去,把自己當成主人公,歷經磨難,終成高手;看《儒林外史》也是這樣,也會忍不住代入進去,將自己當成王冕、馬二、匡超人。我能感覺到他們的飢餓,所以我也跟著餓,中午去食堂打飯,本來吃三個饅頭就飽了,因為看《儒林外史》,結果吃了四個。

    我讀書不算多,評判好書的標準也比較俗氣。在我心目中,好書分為兩種,一種讓人想喝酒,一種讓人想吃飯。《水滸傳》屬於讓人想喝酒的好書,《儒林外史》屬於讓人想吃飯的好書。好的詩歌也是如此,李白的詩讓人想喝酒,杜甫的詩讓人想吃飯。有些詩,有些小說,讀者極多,銷量極大,但我不喜歡,因為它們既勾不起酒癮,也勾不起食慾,看了只想吐。

    《儒林外史》的作者吳敬梓是安徽人,我初中讀“選粹”的時候,高中讀全本的時候,對他並不瞭解。但是前年為袁枚《隨園食單》做注評,研究那些跟袁枚有交集的清代作家,才對吳敬梓有一點點了解。

    吳敬梓比袁枚大十五歲,兩人中年以後都住在南京,可能因為性格和人品的差異,從來沒有直接來往。如果非要說有來往,那也是間接的:袁枚當過兩淮鹽運使盧見曾的座上客,吳敬梓也當過。袁枚在盧見曾府上吃過飯,回家大書特書,將在盧府見到的所有美食都寫進了《隨園食單》;吳敬梓旅居揚州時,也曾受盧見曾款待,但他不屑張揚,後來他死在揚州,還是盧見曾派人把他的遺體送回南京的。

    袁枚出身師爺家庭,天資聰明,精打細算,既有很高的文采,也有很強的交際能力,他透過做官、貪汙、打秋風、跟鹽商合夥做生意、為達官顯貴寫墓誌銘,將小小家業不斷做大,靠一人之力養活了龐大的親戚網路。

    吳敬梓出身官宦世家,少年豪富,中年敗落,隱居南京,與一幫同樣不屑於鑽營的文朋詩友過著窮苦日子,一邊種菜,一邊寫他的《儒林外史》。但他絕對不是為了自己的清高而不顧家人死活的迂腐之士,他把兒子當成知心朋友來看待,自己反對走科舉道路,卻把兒子培養成了一個頗有操守的文職官員,一個精通數學的學術幹部。

    讓我選一個古人當朋友的話,我會把袁枚一腳踢開,只選吳敬梓。

    (吳敬梓的兒子吳烺後來成了一個數學家)

  • 4 # 輝城啊

    首次知道《儒林外史》,自然是來自於課本中的《范進中舉》。老秀才范進年屆五十,鬍鬚頭髮已花白,屢考不中。他自己不事生產,家庭貧困至極,依附著賣肉的丈人而生活。作為一個資深“啃老”,街坊鄰居自然不會有好臉色給他。就在放榜前,家中已無滴米,范進只得賣掉老母雞,“買幾升米煮粥吃”,生活貧困至極,已瀕臨絕望。

    范進讀了大半輩子的聖賢書,沒有其他的營生手段。中舉是他擺脫困境的唯一渠道。只要他中了舉人,那麼命運與生活瞬間逆轉。因此,日常生活有多絕望,范進對中舉的執念就會有多深。他肯定在無數的夜晚夢見過自己中舉的盛況,夢見過自己揚眉吐氣的模樣。

    因此,當他得知中舉的訊息後,當夢想照見現實後,他會一度得了“失心瘋”。原因無他,就是在巨大的絕望之中,突然實現了自己的念想,一時不敢相信。范進的希望有多大,絕望有多深。而他中舉後,岳父、舉人等街坊鄰居來賀喜的熱鬧場面,更是世態炎涼的絕佳寫照。不管是什麼時代,錦上添花者要遠遠多於雪中送炭者。因此,我讀范進中舉的故事,所讀到並非是吳敬梓對范進的諷刺與揶揄,而是深深的同情。范進中舉背後的巨大“喜劇”場面,背後是吳敬梓悲憫的內心。

    在《儒林外史》之中,馬二先生和張鐵臂是除范進之外最讓我印象深刻的兩個角色。馬二先生長得人高馬大,雖自己的才學不夠,屢試不中,但內心卻極為古道熱腸。他對考試舉業的信仰,出口皆是“舉人、進士、光宗耀祖”的話兒,似乎讓人覺得迂腐,在許多讀者心中,他亦是“腐儒”的代表人物。

    不過,在我看來,這卻是馬二先生的可愛之處。他不像范進那樣侷促,戰戰兢兢地過了大半輩子,一生的希望都寄託在中舉上。事實上,他的生活要從容得多,也比范進要更懂得照顧自己。在《儒林外史》之中,馬二先生遊西湖一節,是最有生活氣息的。饞嘴的馬二先生走了一路看了一路,各路美食就在眼前,可到底是囊中羞澀,只能買些炊餅來解饞,這樣的行徑著實是令人莞爾。

    馬二先生日常的工作,就是編撰批評八股文章集子和選書。用現在的話來說,他是個職業編輯。他並非大富大貴之人,但遇到同道中人,能幫上忙的都會解囊相助。因此,常常囊中羞澀。

    他資助匡超人,並不是說認識對方多久,而是聽到匡超人在唸八股文章。他拿出全部家當替蘧公孫消災解難,原因就更為簡單,兩人是深交好友。“我同他是深交,眼睜睜看他有事,不替他掩下來,這就不成朋友了”,我每每讀之,都為之動容。有友如馬二先生,夫復何求?然而,生活總是殘酷的,馬二先生無私的付出並沒有得到朋友相應的回報。匡超人不就是對他一陣嘲諷與譏笑嗎?

    再說張鐵臂。他並不是儒林中人,而是江湖中人。準確地來說,他是一位投婁家兩位公子所好的騙子。他步步為營,給自己營造了快意恩仇的俠客形象。在一天晚上,他從婁府屋頂上扔下一顆裝著豬頭的包裹,把兩位婁家公子嚇得不輕,成功地訛到了五百兩銀子。張鐵臂的故事並非是吳敬梓原創,原型出自於五代文人馮翊子筆記小說《桂苑叢談》中的《囊中豬頭》。在《囊中豬頭》裡,詩人張祜成為那位被江湖奇人欺騙的倒黴鬼。因而,張鐵臂以豬頭行騙的故事,諷刺深矣!

    在《儒林外史》中,汲汲於功業者有之,附庸風雅者有之,恩將仇報者有之,皓首窮經者有之,吳敬梓向以辛辣、幽默、悲憫的筆觸向我們展現了一副儒生的眾生相。范進、周進、王進等都是底層儒生的一面而已。他們的命運因科舉和讀書而聯絡在一起,短暫的相聚,然後迅速分別,走向了各自的人生道路。翻開全書一看,貫穿全書的線索,其實是友情。所以,“諸葛佑僧寮遇友”、“議禮樂名流訪友”、“婁公子故里遇故交”、“鮑文卿南京遇舊”、“向觀察升官哭友”……滿眼皆“友”,不一而足。

    聚匆匆,離匆匆,所以儒林中的友情就顯得脆弱而珍貴。因此,匡超人可以罔顧友情,貪婪地擷取自己的利益,張鐵臂可以一錘子買賣誆騙五百兩白銀。而其珍貴之處,又極為動人。馬二先生幫助匡超人、蘧公孫是完全不求回報的。他並不知道匡超人日後會變成一名恩將仇報的精緻利己者。我常常在想,馬二先生為何一見面就對匡超人解囊相助呢?原因可能是對同類人近乎本能的信任。古代讀書人極少,書生相聚在一起,聊課業說經典,容易生出知己的情感來。

    從這個角度來看,《儒林外史》是一部離散之書,儒生們不斷地相見,又不斷地離別。人生無常,誰也不知道哪一天命運會垂青於自己。比如說,若不是周進,范進中舉的機率有多高呢?沒有周進一字一句、三番五次地審讀他的文章,范進肯定還會繼續過著“被侮辱與被傷害”的人生。而周進自己皓首窮經一輩子,暮年得以發達,不就是意外的產物嗎?如果沒有商人們的慷慨相助,他哪裡有機會進入考場?因此,來來往往的儒生們,接連不斷的聚會與宴會,看似熱鬧非凡,其實是悲涼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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