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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遊在寧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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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愛投資官方
近幾年,無論是歐洲難民危機、英國脫歐(盟),還是恐怖主義、特朗普現象,都指向一種迥異於過去二十年“世界是平的”之判斷。特朗普提出美國主義而非全球主義的口號,德國9月17日更是爆發反對TTIP大遊行,多個國家的民族主義極端黨派抬頭,地緣政治衝突加劇,貿易、投資保護主義潮流再次興起,TTP、TTIP等排他性區域化機制不斷浮現。顯然,全球化程序正處於一個新的轉折階段,全球化面臨新的不確定性。華人民大學國際關係學院龐中英教授認為“全球化的後退”(the retreat of globalization)並非是最近才出現的趨勢。他說,如果考察歷時25年的全球化研究,就可以發現,研究全球化的學者都認識到了全球化是一種深刻的悖論。指出,根據複雜性科學,我們不能忽略全球化的複雜性。全球化的兩百年,可以分成兩個時期:1815年至1914年是第一個“百年”,呈現出總體的和平,尤其是在歐洲,出現了沒有大戰的“百年和平”,國家之間的相互依存加深。不過,也是在這一段,歐洲瓜分非洲和世界的程序在加速。中國和亞洲其他地區也遭受了來自歐洲的巨大沖擊。美國崛起也發生在19世紀末和20世紀初。當時的美國國務卿JohnHay提出了“門戶開放”政策(Open Door)。“門戶開放”並不僅僅是指美國要求歐洲列強不要瓜分中國的政策,而恰恰是美國當時的全球化政策。
1914年至2014年應該看做全球化的第二個“百年”。這一百年中,因為各國的政策轉變、國際權力轉移和各種大事件,比如兩次世界大戰(1914-1918、1930年代到1945年)、蘇聯的誕生(1918-1919)、世界權力中心從老歐洲轉到美蘇(1945到1989)、戰後的非殖民化/民族主義運動(1945-1999),都使得全球化格局發生了重大轉向:既有冷戰(1947-1992)這樣的放緩和倒退,也有像歐共體和歐盟(1950年代至今)這樣前所未有的地區一體化趨勢。全球化就是這樣在曲折中進行的。
龐中英指出,我們不能因為今天發生了一些影響全球化的重大事件,就簡單地斷定全球化已經逆轉。龐中英指出,目前關於全球化的討論,大多侷限在經濟領域。他認為這是不夠的。全球化的政治問題更重要。全球化的政治就是“誰全球化誰”,具體包括誰驅動、主導和控制全球化?誰從全球化中受益?誰在全球化中受損?全球化的政治(the politics of globalization)恰是一個世界秩序如何形成、潰敗和再造的問題。也就是說,人們試圖透過世界秩序管理全球化。百年和平期間歐洲的大國協調(歐洲協調)和二戰後形成的聯合國體系、國際金融制度(國際金融組織)和世界貿易組織就是這種管理全球化的世界秩序的化身。歐洲協調後來潰敗,而現存的世界秩序沒有有效地治理全球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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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布萊克懷特
全球化的大趨勢不會改變,逆全球化只是全球化過程中的暫時下行階段。
全球化的基礎是技術進步,特別是通訊和交通運輸技術的進步。現在網際網路、人工智慧、量子計算和通訊技術突飛猛進,全球化獲得更堅實的技術支撐。這是全球化的有利因素
國際無政府狀態不利於全球化。霸權國或領導型國家的存在,有利於抑制無政府狀態、促進了全球化。但是,現在美國甩擔子,新興經濟體崛起,全球經濟治理體系深刻調整,無政府狀態有所增強。這是全球化的不利因素。
圖1:2009年的跨國航線
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技術發展是決定因素,將促使生產關係、政治關係、國際制度相應調整。現在的逆全球化思潮,導火索是一部分人在全球化中利益受損。但是,該歸咎的不是全球化,而是落後於全球化的分配關係、制度體系。例如,資本、技術和原材料都可以跨越國界自由流通,但是勞動力和消費者卻不能自由跨越國界。這必然導致人口-資本分佈不均衡,表現出來的就是全球化的紅利分配不均。
當前,歐盟的“去邊界化”是適應全球化的。英國脫歐,然更邊界更加強大,本質上是反全球化的。特朗普的貿易保護主義也是反全球化的。
特朗普的“反全球化”是民粹主義的反映,適應了全球化受損人群的訴求。民粹主義往往是短視和情緒化的,將表象當作本質。特朗普就將全球化的副作用(其實是制度機制不完善所致)當成了全球化的本質特徵,而故意忽視了全球化背後的技術力量。因此,逆全球化從根本上違反了生產力發展的規律。
圖2:全球數字鴻溝
歷史的發展是螺旋式上升的,而當前的反全球化就是螺旋式上升中的暫時下行階段。
當前,人們需要思考的問題應該是如何通力合作,減少全球化帶來的副作用。其根本途徑是進一步弱化無政府狀態。歐盟是在區域層面弱化無政府狀態的成功案例,而英國脫歐則是開歷史倒車。促進全球化健康發展,根本的方向是在進一步深化區域一體化的基礎上,改變資本跨境自由流動而人員流動受限導致的“人員-資本錯配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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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太平山花葩山兩地一檢
相信這裡是指貿易方面吧!個人認為,在可見的未來,全面性的逆全球化成為新的歷史趨勢,可能性不大,反而朝兩/多極化發展的可能性更高,當然這也可理解成已是非全球化。
其實全不全球化主要視乎幾個大國之間的利益所在,各國都有自身的利益算計,一些國家在享受著全球化帶來的好處時,當然樂於繼續推行全球化,而某些國家發覺全球化對自身弊多於利時,便會想方設法去設限,例如去搞小圈子式的自由貿易,雙邊/多邊自由貿易協定便是這些產物。
大的國家根據自身利益作為主導,去拉攏一些其他國家協作;當雙/多邊自由貿易趨勢形成時,屆時小國也據自身利益而選擇加入。
現時的全球化是相對比較全面,大家自由分享與收成;雙/多邊自由貿易則比較著重互相交換利益,你沒有得付出便休想享受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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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北海圖
對於全球化與逆全球化風潮,個人傾向於用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來看待。
經濟下滑可能是這一輪逆全球化的主因,但個人認為,經濟下滑和逆全球化之間,還有一個各國國內分配製度和政治制度的中間變數為作用機制。
過去近30年的全球化轟轟烈烈,造就的不僅有歐美獲益頗豐的跨國企業,也有以中國和東亞四小龍為代表的新興經濟體。從這一點上說,全球化確實在全球範圍內推動了經濟增長,促進經濟福利的提高。
但是,從根本上而言,經濟全球化首先是資本的全球化。在理想的全球化圖景中,人員、商品、資本和生產要素可以自由流動,但現實中,實際上只有資本實現了這一點,至於人員、商品和生產要素,則由於主權國家的存在,還沒有實現自由流動(這方面做的最好的是歐盟,但歐盟也面臨英國脫歐等一系列問題)
經濟一片向好時,“資本吃肉,其他階級喝湯”尚可維繫,經濟困頓乏力時,分配上的不平等就顯現出來。發達國家的藍領人群發現,精英階層從全球化獲利頗豐,而自己卻在全球化中丟失了工作,這些人自然而然地會對全球化產生敵視態度。而發達國家普遍的民主政治制度,又會將這些人的意志透過選舉,傳導至國家政策層面,形成“反全球化”的政策趨向,美國的特朗普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因此,個人看來,除非各國的分配製度有所改變,抑或是政治制度變得更加向精英階層傾斜,遮蔽掉底層民眾的意志,又或者伴隨全球技術進步等因素,主權國家乾脆消失,至少將經濟治理的主權讓渡出去,否則逆全球化的風潮不會曇花一現,反而會持久存在。
(儘管很多國家都對Trump表示反感,美國媒體和精英階層亦對他不喜,但美國底層民眾卻正因為此支援Trum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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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全球化本身就是全球化的一部分
就好像城市化一樣,如果不做限制,那麼就會出現大規模無序的平民窟。
做了一定限制,一部分地區城市化,另一部分先停一下。如果這個決定是強制做出的,那麼就會引起不滿。引導人們自己做出選擇,那麼責任就是他自己承擔了。
不同地區的人依據各種理由做出逆全球化的舉動,這樣就給願意全球化的地區留下了發展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