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路人際傳播(Computer_ Mediated Interpersonal Communication簡稱CM IC) 是和傳統的面對面的人際傳播( Face To Face簡稱FTF) 相對應的一種傳播形式, 它主要有兩種方式: E_mail和網路聊天。作為一種全新的人際傳播手段, 網路提供了很多新的人際傳播的體驗。而事實上, 就通常情況而言, 網路傳播在某種程度上可以簡化為人機傳播與虛擬人際傳播兩個部分。其中人機傳播主要是指使用者與計算機等網路終端之間的互動, 在這方面研究主要集中在人機介面以及資訊系統的設計等方面。而虛擬人際傳播則關注網路使用者在虛擬環境中的交流心理行為與技巧。 從目前期刊網上學術論文的檢索結果來看, 國內較早開展對網路人際傳播研究的是茅麗娜。其《從傳統人際傳播角度觀瞻CMC人際傳播》, 就CMC人際傳播的定義、基礎、動機、性質手段、影響因素、發展前景及對它的評價, 參照傳統人際傳播理論, 作了比較全面的論述。隨後彭蘭的《網路中的人際傳播》, 對網路人際傳播的方式、特點進行了初步的研究分析, 並以此說明網路人際傳播對於物理世界人際傳播活動、人的社會化等方面可能帶來的影響。該文還探討了受眾和傳播者如何利用網路人際傳播的問題, 其分析較前者更為深入, 觸及到網路人際傳播與現實中人際傳播的同異問題以及網路人際傳播的影響問題。 對網路人際傳播所造成的影響進行研究而又視角獨特的要屬陳泳華, 其《網路人際傳播中網民的分裂心態及自我調適》一文, 指出了當前網路人際傳播中網民的心態呈現出隱匿與披露、信任與懷疑、飄移與沉醉等分裂的態勢及其所產生的負面影響。並認為正確認識並在當前形勢下進行個體的自我調適是適應網路生存的明智之舉。該文的獨到之處是第一次從倫理學的角度探討了網路人際傳播中傳受雙方的心態及其新技術背景下網路人際傳播所帶來的社會影響。值得提到的還有石蓉蓉《虛擬世界中的真實交流———試析網路人際傳播》; 王衡, 劉曉戈《試析網際網路中的人際傳播》; 趙家新, 王慧《網路人際傳播的修辭學分析》等, 這些文章分析的角度很有新意, 但某些觀點似乎沒有跳出前面幾家的窠臼。 因此單就網路人際傳播理論研究本身的情況而言, 成果不是很多, 其進展還只能算是停留在初線條性的理論性的描述與介紹。以上的研究是單就網路人際傳播這種理論而言的, 其最大的意義在於它那種綱領性的建構為後來的研究指明瞭努力的方向。 傳統的人際傳播包含有言語傳播與非言語傳播兩種形式, 言語傳播主要指語言與文字上的交流, 而非言語傳播則通常是指在一定交流環境中言語因素之外的, 對輸出者或接受者含有資訊價值的那些因素。這些因素既可人為地生成, 也可由環境造成, 例如傳播過程中傳播者的手勢、面部表情, 坐姿、以及語氣等。這裡為研究和敘述的方便, 我們可以參考傳統的人際傳播的劃分, 也將網路虛擬環境中的人際傳播再進一步區分為言語傳播與非言語傳播, 其中非言語傳播包含有象圖片、動畫、符號等可以反映交流者交流心理的各種形式; 而其餘的象語言、文字等則歸入言語傳播體系中, 下面我們以此分類概述當前學界對網路人際傳播進行研究時在這兩方面所取得的成果、不足及以後應該致力的研究重點。 一、網路言語傳播 至少到目前為止, 在網路環境下, 網路人際傳播中人們之間的交流基本上還是依靠言語傳播來實現,因此探討網路人際傳播基本的落腳點應該是對虛擬環境中的傳播雙方的言語進行分析。因而已有不少的研究者注意到了網路環境中言語傳播研究的重要性, 並有了一些初步的研究, 不過目前大多數的研究一般都集中於對網路語言的形式、特色以及風格所做的分析, 這方面取得的成果很多, 港臺學者的論文成果最有代表性。比較典型的如周君蘭(2001) 發現, 網路中的對話兼具書寫和口語的特質, 也同時存在對話和獨白的形式。因媒介的特性使然, 發展出計算機中介傳播的獨特文化。包括沒有發言時間及順序限制、參與者可以同時發言、常引述前人的資訊、發展出輔助的表情符號、使用縮寫、簡化的文法結構等等。鄔敏(2001) 對網路中出現的新詞語進行了分類, 包括舊詞新義類新詞語、創新的新詞語、縮略語新詞語、符號詞語等四類, 並進而對網路新詞語的特點進行了討論。潘美岑(2002) 以漢語的理論來探討網路語言,研究發現使用者常搭配符號的使用來加強語音的效果; 使用新構詞、語氣詞的情形頻繁; 錯字多; 自由運用拓展標點符號、甚至產生語音的效果; 用空格或換行來分句; 多屬口頭語體等現象。在這些特色之中,又以語氣詞和新構詞的使用最為普遍, 可以推估網路語言的自由度相當發達。 就大陸而言, 至今為止, 國內期刊網上公佈的有關網路言語傳播研究方面的文章數量達到147篇之多, 而且絕大部分文章都是最近兩三年出現的, 這些文章主要討論了電子郵件和網路聊天語言的結構形式、風格特色等。相對港臺學者的研究成果而言, 大陸在這方面的研究幾乎都是步其後塵, 研究方法上大多用思辨性方法, 對網路言語傳播進行描述和歸納。而港臺方面卻使用實證法居多, 他們對已有的一些個案進行窮盡性的跟蹤研究, 然後再進行資料統計與歸納, 因而得出的結果更為客觀。 在專著方面, 由於條件的限制, 我們尚不清楚港臺已經有了哪些專著。但就大陸而言, 到目前為止已經出現了3本系統研究和總結網路語言的詞典。2000年10月, 海南出版社出版了易文安先生編著的《網路時尚詞典》, 它是中國第一本網路語言詞典。概述了網路時代的暗語、俗語、專業術語、機構與公司、數字語言等方面的內容。2001年6月, 中國經濟出版社出版了於根元先生主編的《中國網路語言詞典》,該詞典是迄今為止由語言學界參與編寫的第一本中國網路語言詞典。第三本就是2003年6月由眾多網友編輯的網路專用詞典《金山鳥語通》, 對兩三年內網路語言中創新的部分作了整理歸納, 收集了千餘個網路聊天專用詞語。它並未出版, 它的形式是以開放的網路文字為載體, 透過超連結成為了各論壇的熱點,並提供給廣大網蟲在轉貼中不斷對其進行修正和補充。 無論是港臺也好, 還是大陸也好, 這些文章與專著的一個共同點就是: 在研究時, 大多從純語言的角度概述和分析了網路言語的風格、特點, 就語言論語言, 分析的層次似乎比較淺顯。侷限於語言的角度,即很少有人從傳播學的角度去思考和總結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言語傳播現象。網路言語傳播中雙方的傳播心理以及網路言語背後的社會意涵是什麼? 網路言語傳播與現實中的言語傳播區別何在? 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區別? 這樣的問題幾乎從未有研究涉及過。因此就網路傳播中的言語傳播而言, 我們認為下一步的研究重點應該由網路言語的形式、風格特色轉向網路言語的技巧與規律。因為網路言語傳播之所以與現實中的言語傳播有別, 主要在於新的傳播媒介———網路的出現。所以思考的核心問題應該是: 作為一種新的傳播媒介———網路, 其人際傳播對語言產生了什麼樣的影響, 這種影響是積極還是消極的, 是否隨著網路的發展還會繼續持續下去? 網路人際傳播中的言語傳播有何技巧和規律等等這些問題都是以後研究中值得關注的。 二、網路非言語傳播 傳播學者發現傳播活動中非言語傳播似乎起著更為重要的作用。在新的技術背景下, 網路人際傳播中除了言語傳播之外, 是否也存在著非言語傳播更為重要的情況呢? 雖然網路技術不斷髮展, 但至少到目前為止, 網路還只能給我們提供一種虛擬的環境, 人們不可能在虛擬環境中利用自己的形體動作來表達自己的感受心情, 所以人們的交流主要是依靠語言文字來進行(事實上, 即使以後可視交流得到普及, 但網民為了確保自己在網路虛擬環境中的表現能有別於現實環境, 也還是會大量依靠語言文字來進行交流) , 網路虛擬環境中的人際傳播, 也存在著能夠表達出如同傳統傳播環境中傳播者的手勢、面部表情、坐姿以及語氣等非言語傳播功效的替代形式, 這些形式主要是影象、動畫以及各種自創的符號等。曾有部分研究者將這些形式稱之為電子副語( electronic paralanguage) 。 例如Turner (1988, 轉引自潘美岑, 2002) 指出常見的電子副語有圖形、諧音、轉喻和簡寫四種。盧諭緯(1997, 轉引自潘美岑, 2002) 對電子副語中圖形符號的使用曾做了分類: 表情狀態類、聲音語氣類、動作類以及個人形象四類。表情狀態類是指微笑、哭泣等表情符號; 聲音語氣類是指像～這類可表達語氣效果的符號; 動作類是含有動作意味的符號, 例如p ( ^o^) q很像是在幫對方加油打氣; 個人形象類則是描寫外觀這類的符號, 例如@_ @很像是戴眼鏡等等這些描述與分析都相當的細緻和具體。 大陸學界在這方面的研究成果還非常少。現有的中國期刊網上至今為止幾乎只有兩三篇專門研究網路非言語傳播的文章。如劉漢霞, 黃永紅的《論網路語言中的符號》, 曲彥斌的《計算機網路言語交流中的身勢情態語符號探析》, 這兩篇文章介紹了網路非言語傳播中的符號傳播, 對符號進行了分類並探討了它在傳播交流中的功能, 認為它的主要功能在於補充或修飾言語資訊交際的需要。其他很多文章只是在論及網路言語傳播時順便對此提及而已, 並未作專門的論述。 就總的研究現狀而言, 非言語傳播研究目前也只侷限於圖形符號的分類與其功能的闡釋方面。大多研究的結果認為電子副語的引入其實也是因為計算機中介傳播以文字為主, 缺乏情境線索, 難以傳達非語言資訊, 如表情、手勢等, 所以產生了電子副語這種用以補償非語言線索的方法, 也就是說, 電子副語所具有的功能其實與傳統環境中非言語交流很多方面都是完全一樣的。 但電子副語包含面較廣, 不僅包含了圖形、動畫, 還包含了諧音、簡寫等, 而這又與言語傳播存在著交叉的地方, 從整體情況來看, 網路虛擬環境中的非言語傳播的形式與現實環境中的非言語傳播相比, 顯然還顯得比較簡單, 遠遠不足以表述清楚交流者的心境, 更不用說表述交流者的潛在交流目的了。 相對於前面的言語傳播研究而言, 非言語傳播的研究角度跳出了純語言的框架, 更多地從符號傳播的角度來考慮, 這無疑是研究的一大進步。但現有的研究似乎最多隻是簡單地借用現實中非言語傳播的理論來解釋網路人際傳播中的非言語傳播現象(即電子副語) 。例如部分研究成果認為網路人際傳播中的非言語傳播存在如下的情況: 1. 以圖片或動畫等指代交流者的心理。我們在網上交流時有時會注意到有些使用者在聊天或發貼子時經常會在其中加一些圖片或動畫, 雖然我們不能認為所有這些行為都含有一定的意義, 但不可否認, 的確有一些圖片或動畫是代表著交流者當時的心境的。 2. 以各種符號指代一定的含義。例如: ) 表示微笑; : P表示舌頭; > :
網路人際傳播(Computer_ Mediated Interpersonal Communication簡稱CM IC) 是和傳統的面對面的人際傳播( Face To Face簡稱FTF) 相對應的一種傳播形式, 它主要有兩種方式: E_mail和網路聊天。作為一種全新的人際傳播手段, 網路提供了很多新的人際傳播的體驗。而事實上, 就通常情況而言, 網路傳播在某種程度上可以簡化為人機傳播與虛擬人際傳播兩個部分。其中人機傳播主要是指使用者與計算機等網路終端之間的互動, 在這方面研究主要集中在人機介面以及資訊系統的設計等方面。而虛擬人際傳播則關注網路使用者在虛擬環境中的交流心理行為與技巧。 從目前期刊網上學術論文的檢索結果來看, 國內較早開展對網路人際傳播研究的是茅麗娜。其《從傳統人際傳播角度觀瞻CMC人際傳播》, 就CMC人際傳播的定義、基礎、動機、性質手段、影響因素、發展前景及對它的評價, 參照傳統人際傳播理論, 作了比較全面的論述。隨後彭蘭的《網路中的人際傳播》, 對網路人際傳播的方式、特點進行了初步的研究分析, 並以此說明網路人際傳播對於物理世界人際傳播活動、人的社會化等方面可能帶來的影響。該文還探討了受眾和傳播者如何利用網路人際傳播的問題, 其分析較前者更為深入, 觸及到網路人際傳播與現實中人際傳播的同異問題以及網路人際傳播的影響問題。 對網路人際傳播所造成的影響進行研究而又視角獨特的要屬陳泳華, 其《網路人際傳播中網民的分裂心態及自我調適》一文, 指出了當前網路人際傳播中網民的心態呈現出隱匿與披露、信任與懷疑、飄移與沉醉等分裂的態勢及其所產生的負面影響。並認為正確認識並在當前形勢下進行個體的自我調適是適應網路生存的明智之舉。該文的獨到之處是第一次從倫理學的角度探討了網路人際傳播中傳受雙方的心態及其新技術背景下網路人際傳播所帶來的社會影響。值得提到的還有石蓉蓉《虛擬世界中的真實交流———試析網路人際傳播》; 王衡, 劉曉戈《試析網際網路中的人際傳播》; 趙家新, 王慧《網路人際傳播的修辭學分析》等, 這些文章分析的角度很有新意, 但某些觀點似乎沒有跳出前面幾家的窠臼。 因此單就網路人際傳播理論研究本身的情況而言, 成果不是很多, 其進展還只能算是停留在初線條性的理論性的描述與介紹。以上的研究是單就網路人際傳播這種理論而言的, 其最大的意義在於它那種綱領性的建構為後來的研究指明瞭努力的方向。 傳統的人際傳播包含有言語傳播與非言語傳播兩種形式, 言語傳播主要指語言與文字上的交流, 而非言語傳播則通常是指在一定交流環境中言語因素之外的, 對輸出者或接受者含有資訊價值的那些因素。這些因素既可人為地生成, 也可由環境造成, 例如傳播過程中傳播者的手勢、面部表情, 坐姿、以及語氣等。這裡為研究和敘述的方便, 我們可以參考傳統的人際傳播的劃分, 也將網路虛擬環境中的人際傳播再進一步區分為言語傳播與非言語傳播, 其中非言語傳播包含有象圖片、動畫、符號等可以反映交流者交流心理的各種形式; 而其餘的象語言、文字等則歸入言語傳播體系中, 下面我們以此分類概述當前學界對網路人際傳播進行研究時在這兩方面所取得的成果、不足及以後應該致力的研究重點。 一、網路言語傳播 至少到目前為止, 在網路環境下, 網路人際傳播中人們之間的交流基本上還是依靠言語傳播來實現,因此探討網路人際傳播基本的落腳點應該是對虛擬環境中的傳播雙方的言語進行分析。因而已有不少的研究者注意到了網路環境中言語傳播研究的重要性, 並有了一些初步的研究, 不過目前大多數的研究一般都集中於對網路語言的形式、特色以及風格所做的分析, 這方面取得的成果很多, 港臺學者的論文成果最有代表性。比較典型的如周君蘭(2001) 發現, 網路中的對話兼具書寫和口語的特質, 也同時存在對話和獨白的形式。因媒介的特性使然, 發展出計算機中介傳播的獨特文化。包括沒有發言時間及順序限制、參與者可以同時發言、常引述前人的資訊、發展出輔助的表情符號、使用縮寫、簡化的文法結構等等。鄔敏(2001) 對網路中出現的新詞語進行了分類, 包括舊詞新義類新詞語、創新的新詞語、縮略語新詞語、符號詞語等四類, 並進而對網路新詞語的特點進行了討論。潘美岑(2002) 以漢語的理論來探討網路語言,研究發現使用者常搭配符號的使用來加強語音的效果; 使用新構詞、語氣詞的情形頻繁; 錯字多; 自由運用拓展標點符號、甚至產生語音的效果; 用空格或換行來分句; 多屬口頭語體等現象。在這些特色之中,又以語氣詞和新構詞的使用最為普遍, 可以推估網路語言的自由度相當發達。 就大陸而言, 至今為止, 國內期刊網上公佈的有關網路言語傳播研究方面的文章數量達到147篇之多, 而且絕大部分文章都是最近兩三年出現的, 這些文章主要討論了電子郵件和網路聊天語言的結構形式、風格特色等。相對港臺學者的研究成果而言, 大陸在這方面的研究幾乎都是步其後塵, 研究方法上大多用思辨性方法, 對網路言語傳播進行描述和歸納。而港臺方面卻使用實證法居多, 他們對已有的一些個案進行窮盡性的跟蹤研究, 然後再進行資料統計與歸納, 因而得出的結果更為客觀。 在專著方面, 由於條件的限制, 我們尚不清楚港臺已經有了哪些專著。但就大陸而言, 到目前為止已經出現了3本系統研究和總結網路語言的詞典。2000年10月, 海南出版社出版了易文安先生編著的《網路時尚詞典》, 它是中國第一本網路語言詞典。概述了網路時代的暗語、俗語、專業術語、機構與公司、數字語言等方面的內容。2001年6月, 中國經濟出版社出版了於根元先生主編的《中國網路語言詞典》,該詞典是迄今為止由語言學界參與編寫的第一本中國網路語言詞典。第三本就是2003年6月由眾多網友編輯的網路專用詞典《金山鳥語通》, 對兩三年內網路語言中創新的部分作了整理歸納, 收集了千餘個網路聊天專用詞語。它並未出版, 它的形式是以開放的網路文字為載體, 透過超連結成為了各論壇的熱點,並提供給廣大網蟲在轉貼中不斷對其進行修正和補充。 無論是港臺也好, 還是大陸也好, 這些文章與專著的一個共同點就是: 在研究時, 大多從純語言的角度概述和分析了網路言語的風格、特點, 就語言論語言, 分析的層次似乎比較淺顯。侷限於語言的角度,即很少有人從傳播學的角度去思考和總結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言語傳播現象。網路言語傳播中雙方的傳播心理以及網路言語背後的社會意涵是什麼? 網路言語傳播與現實中的言語傳播區別何在? 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區別? 這樣的問題幾乎從未有研究涉及過。因此就網路傳播中的言語傳播而言, 我們認為下一步的研究重點應該由網路言語的形式、風格特色轉向網路言語的技巧與規律。因為網路言語傳播之所以與現實中的言語傳播有別, 主要在於新的傳播媒介———網路的出現。所以思考的核心問題應該是: 作為一種新的傳播媒介———網路, 其人際傳播對語言產生了什麼樣的影響, 這種影響是積極還是消極的, 是否隨著網路的發展還會繼續持續下去? 網路人際傳播中的言語傳播有何技巧和規律等等這些問題都是以後研究中值得關注的。 二、網路非言語傳播 傳播學者發現傳播活動中非言語傳播似乎起著更為重要的作用。在新的技術背景下, 網路人際傳播中除了言語傳播之外, 是否也存在著非言語傳播更為重要的情況呢? 雖然網路技術不斷髮展, 但至少到目前為止, 網路還只能給我們提供一種虛擬的環境, 人們不可能在虛擬環境中利用自己的形體動作來表達自己的感受心情, 所以人們的交流主要是依靠語言文字來進行(事實上, 即使以後可視交流得到普及, 但網民為了確保自己在網路虛擬環境中的表現能有別於現實環境, 也還是會大量依靠語言文字來進行交流) , 網路虛擬環境中的人際傳播, 也存在著能夠表達出如同傳統傳播環境中傳播者的手勢、面部表情、坐姿以及語氣等非言語傳播功效的替代形式, 這些形式主要是影象、動畫以及各種自創的符號等。曾有部分研究者將這些形式稱之為電子副語( electronic paralanguage) 。 例如Turner (1988, 轉引自潘美岑, 2002) 指出常見的電子副語有圖形、諧音、轉喻和簡寫四種。盧諭緯(1997, 轉引自潘美岑, 2002) 對電子副語中圖形符號的使用曾做了分類: 表情狀態類、聲音語氣類、動作類以及個人形象四類。表情狀態類是指微笑、哭泣等表情符號; 聲音語氣類是指像～這類可表達語氣效果的符號; 動作類是含有動作意味的符號, 例如p ( ^o^) q很像是在幫對方加油打氣; 個人形象類則是描寫外觀這類的符號, 例如@_ @很像是戴眼鏡等等這些描述與分析都相當的細緻和具體。 大陸學界在這方面的研究成果還非常少。現有的中國期刊網上至今為止幾乎只有兩三篇專門研究網路非言語傳播的文章。如劉漢霞, 黃永紅的《論網路語言中的符號》, 曲彥斌的《計算機網路言語交流中的身勢情態語符號探析》, 這兩篇文章介紹了網路非言語傳播中的符號傳播, 對符號進行了分類並探討了它在傳播交流中的功能, 認為它的主要功能在於補充或修飾言語資訊交際的需要。其他很多文章只是在論及網路言語傳播時順便對此提及而已, 並未作專門的論述。 就總的研究現狀而言, 非言語傳播研究目前也只侷限於圖形符號的分類與其功能的闡釋方面。大多研究的結果認為電子副語的引入其實也是因為計算機中介傳播以文字為主, 缺乏情境線索, 難以傳達非語言資訊, 如表情、手勢等, 所以產生了電子副語這種用以補償非語言線索的方法, 也就是說, 電子副語所具有的功能其實與傳統環境中非言語交流很多方面都是完全一樣的。 但電子副語包含面較廣, 不僅包含了圖形、動畫, 還包含了諧音、簡寫等, 而這又與言語傳播存在著交叉的地方, 從整體情況來看, 網路虛擬環境中的非言語傳播的形式與現實環境中的非言語傳播相比, 顯然還顯得比較簡單, 遠遠不足以表述清楚交流者的心境, 更不用說表述交流者的潛在交流目的了。 相對於前面的言語傳播研究而言, 非言語傳播的研究角度跳出了純語言的框架, 更多地從符號傳播的角度來考慮, 這無疑是研究的一大進步。但現有的研究似乎最多隻是簡單地借用現實中非言語傳播的理論來解釋網路人際傳播中的非言語傳播現象(即電子副語) 。例如部分研究成果認為網路人際傳播中的非言語傳播存在如下的情況: 1. 以圖片或動畫等指代交流者的心理。我們在網上交流時有時會注意到有些使用者在聊天或發貼子時經常會在其中加一些圖片或動畫, 雖然我們不能認為所有這些行為都含有一定的意義, 但不可否認, 的確有一些圖片或動畫是代表著交流者當時的心境的。 2. 以各種符號指代一定的含義。例如: ) 表示微笑; : P表示舌頭;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