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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愛地人

    離《雜音》這張EP專輯發行還不到一個月,戴笑盈又上線了新歌《咱倆》。突然感嘆,即使在這個流量時代,還是有很多優秀的歌手,一直在踏踏實實寫歌,並且只為自己寫歌,那個真正的自己寫歌。

    和戴笑盈聊這首歌的時候,我說這首歌曲,很有一點李宗盛的味道。而花花自己也說,她有好多朋友,甚至已經把她稱為“女版李宗盛”。

    我們都在提起李宗盛,但我們說起李宗盛的時候,其實並不是一個意思。

    我說的像李宗盛,其實有兩層意思,一層是那種半念半唱的形式,聽起來有點兒類似。但我所理解的像李宗盛,更多的還是另一層背後的意思。

    這一層的意思,就是指一個音樂創作人,在有了一定的閱歷和積累之後,會用一種回望、豁達、通透的方式,去寫歌、去唱歌。這個過程,與靈魂同步、與心跳同拍、與呼吸同頻。

    還是董玉方的詞,戴笑盈自己的曲,一個簡簡單單的歌名,僅僅只是《咱倆》,僅僅只唱咱倆的故事。但聽完這首歌曲,我分明聽到的是一段人生,是整個人間。

    從音樂文字的表述來看,《咱倆》確實是一首情歌,但細細品味,這裡面的血肉、這裡面的疼痛,源於愛情卻不僅僅只是愛情。

    在我看來,《咱倆》倒真是一首可以類比《山丘》的歌,因為這兩首歌,在某種表達的層面,確實有著近似的情境。

    《咱倆》是一首回望型的作品,很多回望型的作品,大機率都會寫成回憶,並且以雕刻的方式,將那些過往烙印,刻成平板、從此凝固。

    而《咱倆》恰恰相反,戴笑盈和董玉方的創作,加上戴笑盈自己的演繹,雖然有回望的角度,但“說狠話兩雙眼放兇光”等等場景,卻又有一種歷歷在目般的生動。

    對於我來講,聽這首歌曲最大的體會,就是又經歷了一次相愛相殺,又經歷了一次鴛鴦斷腸,甚至從這些或涼或燙的“情節”中,還經歷了生前、預知了死後。

    雖然主題和內容都不盡相同,但聽這首《咱倆》的時候,我還想到了梅豔芳的那首《似是故人來》,那種在人世間翻滾、篆刻的起起伏伏,真的只有音樂,才能將其中滾燙、蒼涼、無助、溫暖、希望和絕望的複雜情緒,才能一一復刻還原。

    誰又不是“吵吵嚷嚷,踉踉蹌蹌”的人生,走過“迷的太迷,狂的太狂”的世界……

    而雖然是一首回望的歌曲,是一首經歷人生起伏後,才能寫出、唱出的作品,但《咱倆》卻並不萬念俱灰,正如同很多人喜歡李宗盛的《山丘》一樣。他們喜歡的不僅僅只是越過山丘後的終止,而是直至死方休的未完待續。

    《咱倆》同樣如此,即使歷經千辛,作品裡充滿的血肉,給人的感覺依然是滾燙的。縱有萬般不如人意的結果,但來回拉鋸、甚至折騰的相聚與離別,不也正是愛的意義,或人生的意義?

    不得不說,這次董玉方的詞,又給予了我們愛的衝動,“沒有你,哪裡還有什麼宇宙”,或許是一種不成熟的衝動,卻又是摯愛的本能。

    而經過戴笑盈的編曲,讓“迷的太迷、狂的太狂,幾棍棒打不散的鴛鴦”這一段歌詞的後置,更像是一種反傳統的結尾。它不像通常的結尾,可以安然劃上句點,卻更像是一個未知的起點。這種開放式的結尾,足夠人猜想、聯想和想象,也讓一首作品,有了一種未完待續的魅力。

    最後還是要說說戴笑盈的演繹。

    這首歌曲的作曲和演唱,在我看來是不可分割的,是一體的,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這個旋律換一個人來唱,絕對不再是那個味道,而只有戴笑盈自己演唱,才會發現旋律中有她的靈魂,歌聲中則有旋律自在的流動。

    這也是唱作歌手人歌合一的表現,旋律線變成了敘述的延伸,那些韻腔裡包含的,不僅僅只是樂符,還有情緒、溫度和呼吸。

    而恰恰,這首歌曲真的可以聽到戴笑盈的呼吸。尤其是第二段,那種略微顫抖的悸動之聲,雖然有時候可以在某些現場聽到,但在一首錄音室作品裡,能夠完整保留這種真的情緒,還真是很少見。

    這種少見,恰恰就是戴笑盈的審美屬性,以及她對於音樂的理解。就像這首《咱倆》,戴笑盈需要的是掏心掏肺的表達,而不是那些精準無比又滴水不漏的所謂完美。

    不完美的愛情、不完美的人生,因為不完美,反而讓人生有了無數震撼人心的美,就像在這首《咱倆》裡,聽到那種輕微的悸動,反倒讓我覺得,這才是真正完美的歌。

    #憐蜃下線#了,戴笑盈的新歌卻上線了,這樣的交錯,也很像是人生的際遇。

    當然我想說的還有,戴笑盈一直堅持的唱作,實際上和演而優則歌,或者透過跨界拿更多的曝光等等,都沒有任何關係。已經自成體系的創作風格,那種自由自在的吟唱,那種樸實中蘊藏的深刻,那種精釀般不做作、有個性,又有回味度的旋律,絕不是投機的藝人能做出來的事情,甚至可以說是想做也做不了的事情。

    一邊是在螢幕前演繹著悲喜人生,另一邊則是用音樂,表達人生的冷暖悲喜。雖然從歌手的層面來講,戴笑盈真的是一個默默無聞的名字,但卻又是一個值得讓更多人知道的名字。

    如果樂壇都是這樣的歌手,以這樣的心態,以及對待音樂的態度,去寫歌、去唱歌,這應該就是最好的宇宙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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