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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小仙男QAQ

    孔子,孟子、荀子,是中國儒家學派的代表人物,而作為儒家學派的代表他們之間的思想也是不一樣的,接下來我以他們各自思想角度去闡述儒家思想對堯舜禪位的看法。

    首先孔子作為儒家學派的創始人,他的思想是主張德治仁政,仁義安邦,以禮治國。其次孟子思想是民貴君輕,核心是性善論,講究人性本善,其治國理念是君應以德治國,自謙而重視百姓。而荀子則是跟孟子相對的,他講究的是人性本惡,對於荀子的治國理念是世間萬物必有其道,講究無為而治,很多事情都是冥冥之中安排好的自有定數。因此也導致了戰國時期社會矛盾異常尖銳的主要原因之一。這是三位代表人物的思想。

    禪位即上古時期的禪讓制,是氏族社會向封建社會過度的時候出現的君主禪讓制。而禪讓是讓位於賢能者,而賢能君王必有其優良品德,心繫家國百姓,賢能自能提現君王以德安邦、以任治國的理念,因此我覺得孔子跟荀子會對賢能君王予以支援,他們有相同的治國理念,而荀子是無為而治,若實行無為而治,在堯舜那個年代君王若不為,黃河氾濫,各種天災足以滅絕黃河流域的文明,因此不治肯定不行。比如為什麼中國第一個王朝夏朝能建立呢,就是因為大禹治水有功,相傳大禹治水在外居住十三年路過家門口而不回家足見其德能,有功於中原黃河流域各族各部落,且能籠絡各族人心於是很快在各個部落建立了聲望,舜便把王位禪讓於禹,他的賢能讓他一統中原大地,為建立第一個王朝夏朝做了很好的鋪墊。足見以德安邦,以仁治國的理念是可以的並符合孔孟的理念,而相對於荀子的治國理念。

    因此孔孟會對禪位予以支援,荀子會保持沉默,因為他覺得世間萬物順其自然

    李小小湘敬上!

  • 2 # 晨曦吟風

    唐堯者,名放勳,帝嚳第四子,黃帝之玄孫。初封陶侯,輔佐帝鷙(帝嚳長子,堯之大哥),十五歲封唐侯,後來帝鷙因為不行仁政,被諸侯聯盟長老會議所廢,堯繼位,稱為堯帝。

    “唐”不僅僅是地名或國名,《說文解字》:唐,大言也,蕩蕩也,道德至大之貌。史學家推理,唐應該是後世為了歌頌堯的功德而後加上的,就像後來皇帝死後的廟號差不太多。

    讀過《史記》的朋友應該清楚,太史公撰寫的五帝本紀中,在堯的身上用的筆墨是最多的,用詞甚至超過黃帝。“帝堯者,放勳。其仁如天,其知如神。就之如日,望之如雲。富而不驕,貴而不舒。黃收純衣,彤車乘白馬。能明訓德,以親九族。九族既睦,便章百姓。百姓昭明,和合萬國。”如此高的評價,高過任何皇與帝。是什麼原因讓太史公如此評價唐堯呢?

    從歷史記載來看,從黃帝至唐堯,一直都是延續帝位的父子相傳或兄弟相繼的方式,也就是說所有的帝王都是黃帝的直系後裔,都姓姬。到了帝堯,卻選擇了將帝位傳給了天下公認的賢孝之人“虞舜”,這種“以公廢私,天下為公”的德行可堪“唐”字。當然,堯把帝位傳給舜的一個前提是自己的兒子丹朱“頑兇,不用。”也為舜將帝位禪讓給禹做了榜樣。

    近期,由於從魏襄王墓新出土的《竹書紀年》成書於春秋戰國時期,早於《史記》,且其中關於堯傳位於舜的記載與史記有很大不同,《竹書紀年》中說:最後不是堯主動禪位,而是被舜逼迫讓位的;並且舜把堯圈禁在平陽附近的一個地方,不允許堯與丹朱相見。當然這種說法尚需繼續考證,即使記載屬實,理虧在舜而不在堯,一樣不會影響唐堯的“道德至大之貌”。

    堯繼位以來,遍訪天下人才,史料記載大賢者有9-11位。這也《史記》裡描寫最多的一件事。無論從識人、用人還是育人方面,堯的做法都令現代人頂禮膜拜。在對鯀的判斷上,四嶽(四面諸侯的聯盟長)都推薦鯀去治理水患,堯說:“鯀負命毀族,不可”。四嶽堅持推薦,堯就尊重了四嶽的建議,讓鯀去嘗試,結果九年沒有解決水患。

    在用人方面,《史記》中對修編《曆法》的描述也證明了堯的知人善用。對於舜的考察與培養堪稱一絕,第一步透過把兩個女兒“娥皇與女英”嫁給舜來考察舜的“治家能力”,考核標準為“五德”即“父仁、母慈、兄友、弟恭、子孝”;

    第二步透過讓舜總管百官來考察他的“理政能力”,考核標準為“百官誠服,百業俱興”;第三步透過讓舜接待諸侯來考察舜的“仁德能力”,考核標準為“禮敬下屬”;第四步是附加題,讓舜入山林川澤,考察舜適應大自然和了解民間疾苦的能力。從堯對舜的考察過程我們可以得出如下結論:培養目標明確,內容豐富、標準具體,現代最先進的人力資源育人技術也莫過於此。

  • 3 # 尋荀文化

    《論語》堯曰篇第二十20.0

    【原文】20.1

    堯曰:“諮!爾舜,天之歷數在爾躬,允執其中。四海困窮,天祿永終。”舜亦以命禹。曰:“予小子履,敢用玄牡,敢昭告於皇皇后帝:有罪不敢赦,帝臣不蔽,簡在帝心。朕躬有罪,無以萬方;萬方有罪,罪在朕躬。”周有大賚,善人是富。“雖有周親,不如仁人。百姓有過,在予一人。”謹權量,審法度,修廢官,四方之政行焉。興滅國,繼絕世,舉逸民,天下之民歸心焉。所重:民、食、喪、祭。寬則得眾,信則民任焉,敏則有功,公則說。

    【翻譯】

    堯說:“嘖嘖!你這位舜!上天的大命已經落在你的身上了。誠實地保持那中道吧!假如天下百姓都隱於困苦和貧窮,上天賜給你的祿位也就會永遠終止。”舜也這樣告誡過禹。(商湯)說:“我小子履謹用黑色的公牛來祭祀,向偉大的天帝禱告:有罪的人我不敢擅自赦免,天帝的臣僕我也不敢掩蔽,都由天帝的心來分辨、選擇。我本人若有罪,不要牽連天下萬方,天下萬方若有罪,都歸我一個人承擔。”周朝大封諸侯,使善人都富貴起來。(周武王)說:“我雖然有至親,不如有仁德之人。百姓有過錯,都在我一人身上。”認真檢查度量衡器,周密地制定法度,全國的政令就會通行了。恢復被滅亡了的國家,接續已經斷絕了家族,提拔被遺落的人才,天下百姓就會真心歸服了。所重視的四件事:人民、糧食、喪禮、祭祀。寬厚就能得到眾人的擁護,誠信就能得到別人的任用,勤敏就能取得成績,公平就會使百姓公平。

    【原文】20.2

    子張問於孔子曰:“何如斯可以從政矣?”子曰:“尊五美,屏四惡,斯可以從政矣。”子張曰:“何謂五美?”子曰:“君子惠而不費,勞而不怨,欲而不貪,泰而不驕,威而不猛。”子張曰:“何謂惠而不費?”子曰:“因民之所利而利之,斯不亦惠而不費乎?擇可勞而勞之,又誰怨?欲仁而得仁,又焉貪?君子無眾寡,無小大,無敢慢,斯不亦泰而不驕乎?君子正其衣冠,尊其瞻視,儼然人望而畏之,斯不亦威而不猛乎?”子張曰:“何謂四惡?”子曰:“不教而殺謂之虐;不戒視成謂之暴;慢令致期謂之賊;猶之與人也,出納之吝謂之有司。”

    【翻譯】

    子張問孔子說:“怎樣才可以治理政事呢?”孔子說:“尊重五種美德,排除四種惡政,這樣就可以治理政事了。”子張問:“五種美德是什麼?”孔子說:“君子要給百姓以恩惠而自已卻無所耗費;使百姓勞作而不使他們怨恨;要追求仁德而不貪圖財利;莊重而不傲慢;威嚴而不兇猛。”子張說:“怎樣叫要給百姓以恩惠而自己卻無所耗費呢?”孔子說:“讓百姓們去做對他們有利的事,這不就是對百姓有利而不掏自己的腰包嘛!選擇可以讓百姓勞作的時間和事情讓百姓去做。這又有誰會怨恨呢?自己要追求仁德便得到了仁,又還有什麼可貪的呢?君子對人,無論多少,勢力大小,都不怠慢他們,這不就是莊重而不傲慢嗎?君子衣冠整齊,目不邪視,使人見了就讓人生敬畏之心,這不也是威嚴而不兇猛嗎?”子張問:“什麼叫四種惡政呢?”孔子說:“不經教化便加以殺戮叫做虐;不加告誡便要求成功叫做暴;不加監督而突然限期叫做賊,同樣是給人財物,卻出手吝嗇,叫做小氣。”

    【原文】20.3

    孔子曰:“不知命,無以為君子也;不知禮,無以立也;不知言,無以知人也。”

    【翻譯】

    孔子說:“不懂得天命,就不能做君子;不知道禮儀,就不能立身處世;不善於分辨別人的話語,就不能真正瞭解他。”

    《荀子》堯問【原文】

       堯問於舜曰:“我欲致天下,為之奈何?”

      對曰:“執一無失,行微無怠,忠信無倦,而天下自來。執一如天地,行微如日月,忠誠盛於內、賁於外、形於四海,天下其在一隅邪?夫有何足致也?”

    【翻譯】

      堯問舜說:“我想招引天下的人,對此該怎麼辦?”

      舜回答說:“主持政務專心一意而沒有過失,做細小的事也不懈怠,忠誠守信而不厭倦,那麼天下人自會歸順。主持政務專心一意像天長地久一樣,做細小的事像日月執行不息一樣,忠誠充滿在內心、發揚在外表、體現在四海之內,那麼天下人豈不就像在室內的角落裡一樣啦?又哪裡要去招引呢?”

    【原文】

       魏武侯謀事而當,群臣莫能逮,退朝而有喜色。吳起進曰:“亦嘗有以楚莊王之語聞於左右者乎?”

      武侯曰:“楚莊王之語何如?”吳起對曰:“楚莊王謀事而當,群臣莫逮,退朝而有憂色。申公巫臣進問曰:‘王朝而有憂色,何也?’莊王曰:‘不穀謀事而當,群臣莫能逮,是以憂也。其在中之言也,曰:“諸侯得師者王,得友者霸,得疑者存,自為謀而莫己若者亡。”今以不穀之不肖,而群臣莫吾逮,吾國幾於亡乎!是以憂也。’楚莊王以憂,而君以喜!”

      武侯逡巡,再拜曰:“天使夫子振寡人之過也。”

    【翻譯】

      魏武侯謀劃政事得當,大臣們沒有誰能及得上他,退朝後他帶著喜悅的臉色。吳起上前說:“曾經有人把楚莊王的話報告給您了嗎?”

      武侯說:“楚莊王的話怎麼說的?”吳起回答說:“楚莊王謀劃政事得當,大臣們沒有誰及得上他,退朝後他帶著憂慮的神色。申公巫臣上前詢問說:‘大王被群臣朝見後面帶憂慮的神色,為什麼呀?’莊王說:‘我謀劃攻事得當,大臣們沒有誰能及得上我,因此我憂慮啊。那憂慮的原因就在仲虺的話中,他說過:“諸侯獲得師傅的稱王天下,獲得朋友的稱霸諸侯,獲得解決疑惑者的儲存國家,自行謀劃而沒有誰及得上自己的滅亡。”現在憑我這樣的無能,而大臣們卻沒有誰及得上我,我的國家接近於滅亡啦!因此我憂慮啊。’楚莊王因此而憂慮,而您卻因此而高興!”

      武侯後退了幾步,拱手拜了兩次說:“是上天派先生來挽救我的過錯啊。”

    【原文】

       伯禽將歸於魯,周公謂伯禽之傅曰:“汝將行,盍志而子美德乎 ?”

      對曰:“其為人寬,好自用,以慎。此三者,其美德已。”

      周公曰:“嗚呼!以人惡為美德乎!君子好以道德,故其民歸道。彼其寬也,出無辨矣,女又美之!彼其好自用也,是所以窶小也。君子力如牛,不與牛爭力;走如馬,不與馬爭走;知如士,不與士爭知。彼爭者,均者之氣也,女又美之!彼其慎也,是其所以淺也。聞之曰:‘無越逾不見士 。’見士問曰:‘無乃不察乎?’不聞,即物少至,少至則淺。彼淺者,賤人之道也,女又美之!”

      “吾語女:我,文王之為子,武王之為弟,成王之為叔父,吾於天下不賤矣,然而吾所執贄而見者十人,還贄而相見者三十人,貌執之士者百有餘人,欲言而請畢事者千有餘人,於是吾僅得三士焉,以正吾身,以定天下。吾所以得三士者,亡於十人與三十人中,乃在百人與千人之中。故上士吾薄為之貌,下士吾厚為之貌。人人皆以我為越逾好士,然故士至;士至,而後見物;見物,然後知其是非之所在。戒之哉!女以魯國驕人,幾矣!夫仰祿之士猶可驕也,正身之士不可驕也。彼正身之士,舍貴而為賤,舍富而為貧,舍佚而為勞,顏色黎黑而不失其所,是以天下之紀不息,文章不廢也。”

    【翻譯】

      伯禽將要回到魯國去,周公旦對伯禽的師傅說:“你們要走了,你為什麼不估量一下你所輔導的這個人的美德呢?”

      伯禽的師傅回答說:“他為人寬大,喜歡靠自己的才智行事,而且謹慎。這三個方面,就是他的美德了。”

      周公說:“唉呀!你把人家不好的東西當作美德啦!君子喜歡按照道理

      去行事,所以他的民眾也歸順正道。他對人一味寬大,那麼賞賜就會不加分別了,你卻還讚美它。他喜歡靠自己的才智行事,這是使他淺陋無知而胸懷狹窄的根源啊。君子氣力像牛一樣大,也不和牛較量氣力;跑起來像馬一樣快,也不和馬賽跑;智慧像士人一樣高明,也不和士人比聰明。那較量競爭,只是把自己和別人等同的人的氣量,你卻還讚美它。他的謹慎,這是使他孤陋寡聞的原因。我聽說過這句活:‘不要過分地不會見士人。’見到士人就要問道:‘不是我不明察吧?’不詢問,那麼事情就瞭解得少,瞭解得少就淺陋了。那淺陋,是下賤之人的為人之道,你卻還讚美它。”

      周公對伯禽說:“我告訴你:我,對文王來說是兒子,對武王來說是弟弟,對成王來說是叔父,我在天下不算卑賤了,然而我拿著禮物去拜見的尊長有十個,還禮會見的平輩有三十個,用禮貌去接待計程車人有一百多個,想要提意見而我請他把事情說完的人有一千多個,在這些人之中我只得到三個賢士,靠他們來端正我的身心,來安定天下。我得到三個賢士的辦法,不是在十個人和三十個人之中挑選,而是在上百人和上千人之中挑選。所以對於上等計程車人,我對他們的禮貌輕一些;對於下等計程車人,我對他們的禮貌重一些。人人都認為我特別喜歡士人,所以士人都來了;士人來了,然後我才能看清事物;看清了事物,然後才能知道它們的是非在什麼地方。要警戒啊!你如果憑藉魯國高傲地對待人,就危險了!那些依賴俸祿生活計程車人還可以高傲地對待,而端正身心計程車人是不可以高傲地對待的。那些端正身心計程車人,捨棄高貴的地位而甘居卑賤,捨棄富足的待遇而甘願貧窮,捨棄安逸而幹勞苦的事,臉色黝黑也不喪失自己所選擇的立場,因此天下的治國綱領能流傳不息,古代的文獻典籍能經久不廢啊。”

    【原文】

       語曰:繒丘之封人見楚相孫叔敖曰:“吾聞之也:‘處官久者士妒之,祿厚者民怨之,位尊者君恨之。’今相國有此三者而不得罪楚之士民,何也?”孫叔敖曰:“吾三相楚而心愈卑,每益祿而施愈博,位滋尊而禮愈恭,是以不得罪於楚之士民也。”

     

    【翻譯】

      民間傳說雲:繒丘的封人拜見楚國的丞相孫叔敖說:“我聽說過這樣的話:‘做官長久的人,士人就會嫉妒他;俸祿豐厚的人,民眾就會怨恨他;地位尊貴的人,君主就會憎惡他。’現在相國具備了這三種情況卻沒有得罪楚國計程車人民眾,為什麼呢?”孫叔敖說:“我三次任楚國相國而心裡越來越謙卑,每次增加俸祿而施捨越來越廣泛,地位越尊貴而禮節越恭敬,因此沒有得罪楚國計程車人民眾啊。”

    【原文】

       子貢問於孔子曰:“賜為人下而未知也。”孔子曰:“為人下者乎?其猶土也。深抇之而得甘泉焉,樹之而五穀蕃焉;草木殖焉,禽獸育焉;生則立焉,死則入焉;多其功而不得。為人下者,其猶土也。”

      

    【翻譯】

      子貢問孔子說:“我想對人謙虛卻還不知道怎樣做。”孔子說:“對人謙虛麼?那就要像土地一樣啊。深深地挖掘它就能得到甜美的泉水,在它上面種植而五穀就茂盛地生長;草木在它上面繁殖,禽獸在它上面生息;活著就站在它上面,死了就埋在它裡面;它的功勞很多卻不自以為有功德。對人謙虛嘛,那就要像土地一樣啊。”

    【原文】

       昔虞不用宮之奇而晉並之,萊不用於馬而齊並之,紂刳王子比干而武王得之。不親賢用知,故身死國亡也。

      

    【翻譯】

      從前虞國不用宮之奇而晉國吞併了它,萊國不用子馬而齊國吞併了它,商紂王將王子比干剖腹挖心而周武王奪取了他的政權。君主不親近賢能的人、任用明智的人,所以會身死國亡啊。

    【原文】

       為說者曰:“孫卿不及孔子。”是不然。孫卿迫於亂世,昺於嚴刑 ;上無賢主,下遇暴秦;禮義不行,教化不成;仁者絀約,天下冥冥;行全刺之,諸侯大傾。當是時也,知者不得慮,能者不得治,賢者不得使。故君上蔽而無睹,賢人距而不受。然則孫卿懷將聖之心,蒙佯狂之色,視天下以愚。《詩》曰:“既明且哲,以保其身。”此之謂也。是其所以名聲不白、徒與不眾、光輝不博也。今之學者,得孫卿之遺言餘教,足以為天下法式表儀。所存者神,所過者化。觀其善行,孔子弗過。世不詳察,雲非聖人,奈何?天下不治,孫卿不遇時也。德若堯、禹,世少知之;方術不用,為人所疑。其知至明,循道正行,足以為紀綱。嗚呼!賢哉!宜為帝王。天地不知,善桀、紂,殺賢良。比干剖心,孔子拘匡;接輿避世,箕子佯狂;田常為亂,闔閭擅強。為惡得福,善者有殃。今為說者又不察其實,乃信其名;時世不同,譽何由生?不得為政,功安能成?志修德厚,孰謂不賢乎?

      

    【翻譯】

      那些立說的人說:“荀卿及不上孔子。”這不對。荀卿被迫處在亂世,身受嚴刑箝制;上沒有賢德君主,下碰上暴虐之秦;禮制道義不能推行,教育感化不能辦成;仁人遭到罷免束縛,天下黑暗昏昏沉沉;德行完美反受譏諷,諸侯大肆傾軋兼併。在這個時代啊,有智慧的人不能謀劃政事,有能力的人不能參與治理,有德才的人不能得到任用。所以君主受到矇蔽而看不見什麼,賢能的人遭到拒絕而不被接納。既然這樣,所以荀卿抱著偉大的聖人的志向,卻又給自己臉上加了一層裝瘋的神色,向天下人顯示自己的愚昧。《詩》雲:“不但明智又聰慧,用來保全他自身。”說的就是這種人啊。這就是他名聲不顯赫、門徒不眾多、光輝照耀得不廣的原因。現在的學者,只要能得到荀卿遺留下來的言論與殘剩下來的教導,也完全可以用作為天下的法度準則。他所在的地方就得到全面的治理,他經過的地方社會就發生了變化。看看他那善良的行為,孔子也不能超過。世人不加詳細考察,說他不是聖人,有什麼辦法呢?天下不能治理好,是因為荀卿沒有遇到時機啊。他的德行像堯、禹一樣,世人卻很少知道這一點;他的治國方略不被採用,反被人們所懷疑。他的智力極其聰明,他遵循正道、端正德行,足以成為人們的榜樣。唉呀!賢能啊!他應該成為帝王。天地不知,竟然善桀、紂,殺害賢良。比干被剖腹挖心,孔子被圍困在匡地,接輿逃避社會,箕子假裝發瘋,田常犯上作亂,闔閭放肆逞強。作惡的得到幸福,行善的反遭禍殃。現在那些立說的人又不考察實際情況,竟然相信那些虛名;時代不同,名譽從哪裡產生?不能執政,功業哪能建成?志向美好、德行敦厚,誰說荀卿沒有德才呢?

    《孟子》萬章【原文】9.5

    萬章曰:“堯以天下與舜,有諸?”孟子曰:“否。天子不能以天下與人。”

      “然則舜有天下也,孰與之?”曰:“天與之。”

      “天與之者,諄諄然命之乎?”曰:“否。天不言,以行與事示之而已矣。”

      曰:“以行與事示之者如之何?”曰:“天子能薦人於天,不能使天與之天下;諸侯能薦人於天子,不能使天子與之諸侯;大夫能薦人於諸侯,不能使諸侯與之大夫。昔者堯薦舜於天而天受之,暴之於民而民受之,故曰:天不言,以行與事示之而已矣。”

      曰:“敢問薦之於天而天受之,暴之於民而民受之,如何?”

      曰:“使之主祭而百神享之,是天受之;使之主事而事治,百姓安之,是民受之也。天與之,人與之,故曰:天子不能以天下與人。舜相堯二十有八載,非人之所能為也,天也。堯崩,三年之喪畢,舜避堯之子於南河之南。天下諸侯朝覲者,不之堯之子而之舜;訟獄者,不之堯之子而之舜;謳歌者,不謳歌堯之子而謳歌舜,故曰天也。夫然後之中國,踐天子位焉。而居堯之宮,逼堯之子,是篡也,非天與也。太誓曰:‘天視自我民視,天聽自我民聽’,此之謂也。”

    【翻譯】

    萬章問:“堯把天下交給舜,有這回事嗎?”

      孟子說:“不,天子不能把天下交給他人。”

      萬章說:“那麼舜得到天下,是誰給他的呢?”

      孟子說:“是上天給他的。”

      萬章說:“上天把天下交給他,是諄諄教導命令他的嗎?”

      孟子說:“不,上天不說話,是用行為和事實來示意而已。”

      萬章說:“用行為和事實來示意,是怎麼回事呢?”

      孟子說:“天子能向上天推薦人,卻不能叫天把天下交給人;諸侯能向天子推薦人,卻不能叫天子讓他做諸侯;大夫能向諸侯推薦人,卻不能叫諸侯讓他做大夫。從前,堯將舜推薦給天,天接受了;又將他公開向老百姓介紹,老百姓接受了;所以說,上天不說話,只是用行為和事實來示意而已。”

      萬章說:“冒味地請問,向上天推薦,而上天接受了;向老百姓介紹,老百姓也接受了,這怎麼樣說?”

      孟子說:“堯派舜主持祭祀儀式,一切神靈都來享用,這是上天接受了;派舜主持政事,而政事治理井井有條,老百姓都安居樂業,這就是民眾接受了。是上天把天下交給舜,是人民把天下交給舜,所以說,天子不能把天下交給他人。舜輔佐堯二十八年,這不是單憑人力就能做到的,這有上天的力量。堯去世,三年服喪後,舜避開堯的兒子一直到南河之南,天下諸侯朝拜天子,不去見堯的兒子而去拜見舜;打官司的人,不去見堯的兒子而去拜見舜;歌頌的人,不歌頌堯的兒子而歌頌舜,所以說,這是天意。這之後舜才回到中原,繼承天子之位。如果居住堯的宮殿,逼迫堯的兒子,就是篡奪,而不是上天給的了。《尚書·泰誓》上說:‘上天所看見的來自於人民所看見的,上天所聽見的來自於人民所聽見的。’說的就是這個意思。”

    原文及白話文都發了,慢慢對比一下。

    應該最全了,原文原作者說的,又加白話文參考,白話文之參考,以原汁原味為準,您慢慢研究對比。

    其他都是忽悠的國學大師,國學大師都作古了,我不評價,看作者怎麼說的。

  • 4 # 街談巷議

    就我來看,這三位的看法其實本質上差不多。

    孔子對“堯舜禪讓”的看法僅在《論語》中有一句提及。

    《論語·堯曰》說:“堯曰:"諮!天之歷數在爾躬,允執其中。四海困窮,天祿永終。’舜亦以命禹。”

    孟子的看法主要在《孟子·萬章章句》中的一段問答。

    萬章曰:“堯以天下與舜,有諸?”孟子曰:“否。天子不能以天下與人。”

      “然則舜有天下也,孰與之?”曰:“天與之。”

      ……

      曰:“敢問薦之於天而天受之,暴之於民而民受之,如何?”

      曰:“使之主祭而百神享之,是天受之;使之主事而事治,百姓安之,是民受之也。天與之,人與之,故曰:天子不能以天下與人。……太誓曰:‘天視自我民視,天聽自我民聽’,此之謂也。”

    荀子的看法在《荀子·正論》中的這一小節。

    世俗之為說者曰:“堯舜擅讓。”

      是不然。天子者,埶位至尊,無敵於天下,夫有誰與讓矣?道德純備,智惠甚明,南面而聽天下,生民之屬莫不震動從服以化順之。天下無隱士,無遺善,同焉者是也,異焉者非也。夫有惡擅天下矣。

      ……

      有擅國,無擅天下,古今一也。夫曰堯舜擅讓,是虛言也,是淺者之傳,陋者之說也,不知逆順之理,小大、至不至之變者也,未可與及天下之大理者也。

    孔子認為“天之歷數”在“舜”。

    孟子認為舜的王位不來自於堯,而是“天與之”。

    荀子認為“有擅國,無擅天下”。

    這三位總的意思就是天下不是靠“禪讓”得來的,而是靠“天”,而天是什麼呢?

    是孟子所說的“薦之於天而天受之,暴之於民而民受之”,也是孔子所說的“四海困窮,天祿永終”,翻譯過來就是如果不能使天下歸心,老百姓滿意,那麼天就不會“與之”。

    實際上,對於“堯舜禪讓”的看法可以結合荀子在談論“堯舜禪讓”之前對於““桀紂有天下,湯武篡而奪之”這句話的議論來看,就會非常清楚其看法了。

    是商湯和周武分別篡奪了夏桀和商紂的天下,商湯和周武是僭主。

    荀子反對這種看法,認為桀紂“有天下”這種說法是錯的。他認為“有天下”分成兩種情況,一種是“常有天下”一種是“親有天下”。

    所謂“常有天下”是指憑藉著和前代王的血緣關係而繼承王位,而“親有天下”則是指在位的王有德有才,能夠順天應命,安民定邦。

    因為血緣關係而“常有天下”的帝王不能在其位謀其政,治理好天下,導致百姓流離失所,諸侯分崩離析,如此,則是不能“親有天下”,帝王會失去“天命”,也即——無天下。天命會轉移到其他人身上。

    夏桀和商紂就是這種帝王。

    是不然。以桀紂為常有天下之籍則然,親有天下之籍則不然,……天下歸之之謂王,天下去之之謂亡。故桀紂無天下,湯武不弒君,由此效之也。湯武者,民之父母也;桀紂者、民之怨賊也。今世俗之為說者,以桀紂為君,而以湯武為弒,然則是誅民之父母,而師民之怨賊也,不祥莫大焉。以天下之合為君,則天下未嘗合於桀紂也。然則以湯武為弒,則天下未嘗有說也,直墮之耳。

    這種說法的簡化版就是“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一切取決於“天”也就是“民”。

    所以我覺得這三位對於“堯舜禪讓”的看法其實本質上來說是一樣的。

    他們重視的是這種“禪讓”的實質。

    “有天下”不是靠“禪讓”,“天下”也不能“禪讓”。

  • 5 # 那年今夕

    孔子孟子講究“仁政”,崇尚的也是“人性本善”。

    荀子雖然是儒家代表人物,但能教出韓非已經李斯這樣的“典型法家代表人物”,能看得出,他的政治主張比較偏“依法治國”。而且他明確提出“人性本惡”,就更需要完善的法律對人性進行約束!

    從他們不同的政治主張就可以看得出來,孔孟對“堯舜禹”更多的是憧憬的美好!“古之盛世,三代最美”。禪讓制被包裝的大公無私。

    而荀子徒弟韓非明確提出“舜放堯,禹囚舜”,就能看出荀子對儒家所描述的禪讓之美是存在質疑的!

  • 6 # 幸福奮鬥來的yaolei

    禪讓制在那個時代比較民主了,奴隸社會封建社會的分封制最不民主了,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我感覺禪讓制在現代社會制度也有借鑑作用!

  • 7 # 山壠田

    孔子生活在禮崩樂壞的春秋時代,強調王權在社會治理體系建設中的極端重要性這一觀點。他看到了周王室衰弱,諸候爭霸,人民生活的窘境,社會秩序的亂象;聽到過堯舜禹時代能者居高位,百姓安居樂業的理想國度。從頂層設計出發,他認為“天之歷數在爾,允執厥中”是理想社會模型。孟子贊同這一觀點,並提出民貴君輕的理念。荀子進一步提出法度強於禮樂道德的社會建設主張,他以人性本惡為論點,強調製度建設優於道德建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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