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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張勁逸

    《何紹基書小楷冊封琉球賦》

    清代中期以後,人們對經史子集的探究之風日趨繁榮。書法方面,雖然門派種類繁多。但主流還是分為碑學派和帖學派。帖學以魏晉王羲之為宗法;碑學則因嘉慶,道光以後,魏碑漢刻的大量出土,還有何紹基朋友圈裡的書學領袖阮元,包世臣們的大力推崇下,開闢了以碑學為風尚的光輝歲月。

    於是就湧現出了至今仍然令人高山仰止的諸多書法大家。如鄧石如,趙之謙,金農,伊秉綬等等,他們的目的就是透過提倡碑學,臨寫漢隸以匡救帖學日趨柔靡的頹勢。

    這期間還有一個突出特點,就是人格剛正忠烈,筆法雄渾樸厚的顏真卿也得到眾多人的推崇和學習。於是,既有顏體的童子功,又不斷汲取篆隸八分營養,六體皆能,還有獨特的風格和執筆特點的何紹基,就以突出的書法成就,卓然躋身於書法大家的殿堂。

    一 成長篇

    何紹基在書法上取得的成績,彪炳千古,自成一家。他從臨摹到創作艱難跋涉的書法之旅來看,其成就的煉成並非一蹴而就,是與他極大地刻苦與勤奮努力,有很大關係。他的書法成長過程,和他的書法作品一樣,提供給後人可貴的借鑑和啟示。

    何紹基在《跋張薦山藏賈秋壑科閣帖初拓本》中這樣論述自己的學書思想:

    “詩文字畫,要從人做起,豎起脊梁,立定腳跟,書雖已一藝,與性,道通。自家打定主意,作什麼人,真積力久,自然成就。”

    每臨一字,比迴腕高懸,通身力到,方能成字,約不及半,汗浹衣襦也。

    《清禆類鈔》曰:“子貞太史工書,早年仿北碑,得玄女碑 寶之,後始學魯公,懸腕作藏鋒書,日課五百字,大如碗,橫及篆隸,晚年更好率更”。

    由此看見,為了練好字,他每天要臨500個多大字。他提倡書法與做人,與性,情,道的聯絡,更強調刻苦學書法的重要性。

    其書法之路,歷經了艱難探索的磨練——

    在其青少年時期

    為四處探訪古碑,他經常頭頂烈日風雪,足穿草鞋粗襪,登山跋水,並以能親眼目睹到自己追尋已久的碑帖為最大快意。1833年,他大雪天去焦山拓碑(瘞鶴銘所在位置)。他有詩記錄其事:

    "我昔渡江冬揚舲,

    笠戴大雪拓鶴銘

    登山瞻之疑有靈

    雪色石氣交晶瑩。

    可見對書法一往情深,不辭辛苦的刻苦毅力。

    在其一生中,

    寫字臨碑 是其每天生活一部分,從少小至暮年,從未間斷。幾十年如一日。他曾對門生們感慨詩說:

    "名箋古硯殷勤意

    未了浮生翰墨緣,

    午窗描取一兩幅,

    夜睡摹想畫破衾"。

    就是說白天臨寫還覺得不夠 ,晚上躺床上也夜臨暮畫,以至於把被子都劃爛了。對書法刻苦努力,廢寢忘食的勤奮可見一斑。正應了現在哪句話——沒有誰隨隨便便的成功。勤奮好學是何紹基書法練成的根本大法。

    在車船公務中,

    也不忘隨身攜帶法帖空臨。如他一生對《張黑女墓誌》用力很深,曰:“餘自得此帖後,旋觀海於登州,繼而旋楚,往返二萬餘里,是本無日不在筪中”船窗行店,既座欣賞,所獲多也“。可見用功痴迷至深,可謂廢寢忘食。

    在他的家鄉湖南道州(今道縣),一直流傳著這樣一個鮮為世人知的故事——

    何紹基晚年回到故鄉歸隱田園,慕名而來的粉絲們可謂絡繹不絕。有一位書法愛好者,跟隨何紹基學兩年後。就以為已經基本掌握了書法的真諦。便向老師告別。何紹基取出一個小箱子,對他說:”內中之物,乃是老夫多年的心血結晶,送你做留念要好好珍藏。“

    那紙箱子不大,但非常沉重,年輕人走了不到三里,就累得汗流浹背,他就很好奇以為裡面裝著什麼金銀財寶,就撬開箱子一看,立刻驚呆了,原來裡面全是研墨穿底的硯臺!這個青年沉默許久明白了老師的良苦用心,揹著它又原路返回,朝著老師的住所奔去……

    大書法家何紹基是怎樣煉成的? 這個故事也許會給我們每個學書法者很大的啟示。

    二 楷書篇

    對於何紹基學書經歷,歷來眾說紛紜,最有代表性的是《清史稿》稱其“初學顏真卿”一說。何紹基自己也說:“餘少年亦習摹勒,彼時習顏魯公書,所勾勒者即盡與平原近”。

    何紹基早年學顏魯公,對顏真卿的學習與研究下了很大功夫。他又從顏體著手,潛心臨摹,打下了深厚的功底。但他學書道路不是機械單一的,往往是交叉複合的狀態。

    這一時期,他對歐陽詢之子歐陽通《道因法師碑》也非常喜愛,對《張黑女墓誌》也很偏好,又提倡楷書能具篆分之勢為極則,在楷書中也融入了漢隸筆意還有魏晉韻致。苦心經營。曾熙曾評價何紹基書法:“何子貞從三代兩漢苞舉無遺,取其精意入楷,其腕之空取《黑女》,力之厚取顏魯公,鋒之勁取歐蘭臺,故能獨有千古,”可謂一語概括。

    如下圖,他臨摹的《何紹基臨張黑女墓誌》就能看出來他既能汲取古人筆法營養,又能獨出己意的臨帖功夫:《張黑女墓誌》《何紹基臨張黑女墓誌》

    他的臨摹筆法遒勁精古,形神兼備,結構上溶入隸書的開張,取橫式之態,既飄逸又不失魏晉古韻。同時他又不是全盤照搬原帖,而是創意繼承的把顏體筆法結合到《張黑女墓誌》,比如下圖"白"字。橫畫與豎畫粗細錯落的對比,凸現出的顏楷特徵。

    其撇畫個性突出,出鋒撇寫法,收鋒微微翹起提鋒,如“水”字的一撇。又如“君”字的撇畫,回鋒至尾端略轉即回,近似漢隸的筆法。

    再如下圖《何紹基書鄧石如墓誌銘》:

    何紹基一生對鄧石如這位前輩十分敬仰,

    曾曰:"後見石如先生篆分及刻印,恨不及與先生相見,而先生書中古勁橫逸前無古人之意 自謂之最高"。

    此碑既有唐楷法度,又有魏晉風韻,用筆清俊,點畫沉穩,結體除了顏真卿的架構外,更含《道因碑》,《張黑女》的筆法審美取向,有如黃庭堅輻射開張的氣勢,在結體上以方正為主,又有漢隸八分兩邊開逸的筆勢,古拙厚重,耐人尋味,在當時館閣體盛行的書壇,能有此氣象,實為難得。

    正如何紹基廣為流傳的論正書箴言曰:

    "書法備於正書,溢而為行草,未能正書而能行草,猶未嘗莊語而輒放言,無是道也"

    這句話論及楷書的重要意義,對後世習書者,有莫大的啟發和影響力。

    三 隸書篇

    何紹基的一生對隸書下的功夫最深,他遍臨漢碑,又融合了各家之長,綜合了篆籀筆意 ,從而創立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漢隸八分筆法。足以與前期的鄧石如相媲美。

    對於他的隸書,很多大家都給予了極高的評價,民國大家譚澤闓評價為"子貞致力於漢碑至勤,東漢諸碑臨寫殆遍,六朝後言八分,無能過者"。

    沙孟海說"何紹基各體書 隸書第一,真書還在其次"。

    他的隸書,奇崛古奧,初看似乎很潦草,其實細看筆法是一絲不苟,大氣磅礴。無一筆無來歷處。他的隸書變化多型,用筆講究空靈灑脫,如一股清剛之氣貫穿整章。運筆結體非常高超和生動。

    據記載,他一生臨寫臨寫的漢碑有二百多種,至今還能看到他臨寫的幾十種臨本 尤其是對《禮器碑》《張遷碑》功力更甚。其漢隸雜出禮器碑筆法,臨張遷碑又蘊含篆籀筆意,細謹入骨,妙筆生拙雅之態。

    如下圖可以看到,何紹基臨習的第六十通本,還有第八十六通本,對比欣賞。

    臨同樣的帖,不同時期,筆法特點相距甚遠。第六十通主要關注結體的模仿,與原帖結構的書體一致。而第九十六通臨本,就側重於風格內涵的汲取,深得樸拙厚重的趣味。

    兩個臨本共同點是去形存意,都加入了自己的筆法意象,只是多與少的區別而已。

    若從筆法外在形態來說,兩個未刻意追求原碑的外形,但以何紹基的功力來說,非不能也 而不願為此而已。是對古人漢隸筆法的再創作。

    他曾說:"專取形模,不求神氣,書家殆將失傳,書法須自立門戶,起旨在熔鑄古人,否則習氣未改,不能表現於筆墨之外"。

    可為真知灼見肺腑之言,從這兩個臨帖上,即能體會到他書法臨摹的個性化與創新意識思想。

    晚年罷官後,他有了更多閒暇專研漢隸,其子何維樸在其父臨《衡方碑》後曾跋曰:"咸豐戊午,先父年六十,在濟南爍源書院,專習八分書,東漢諸碑,次第臨習,而於《張遷》《禮器》《衡方》《華山》《石門》《西峽》《武榮》《石鼓文》《毛公鼎》《宗周鐘》……等五十餘種用功猶深。"

    透過漢隸篆籀的大量臨寫,何紹基不僅在隸書書寫取得非凡的成就,更使他的行書平添渾樸深厚大家之氣。

    四 行草篇

    何紹基的行草書,以其涉古面廣,用功力深,包容性強,獨具性情的特點,從而代表了他書法的最高水平。

    1初期行書

    何紹基早期行書根底於顏真卿的《爭座位帖》及《裴將軍詩》,個人風格尚未形成,但能看出,他行書筆法取法,已經另闢蹊徑。不走"二王"書法的傳統老路。可以說此時的取法思路,還有紮實的基本功訓練,為後期的不斷提升,還有獨樹一幟的書法風格形成,打下了重要的基礎。

    如下圖《雪浪齋銘》為其早期作品,此時的何子貞正潛心臨摹顏真卿三稿《爭座位》《祭伯父文》等帖。我們可以對比一下他這一時期臨的《爭座位》,筆法結構如出一轍 幾無二致。已見他臨帖用功至深,將臨摹的功夫融匯貫通,轉化到自己的創作中來。

    此書法點畫清勁,又兼具顏體的樸拙篆籀感,作品雖然以顏體為基調,但部分筆法已初露漢隸八分的意度,

    如下圖,兩個"盡" 一個渾拙隸變體,一個清勁秀雅。

    還有"頹"字 基本就是《爭座位帖》的影印版,可以看右邊"頁"字,和顏真卿草書的"頁"筆法結構姿態完全相通的

    顏真卿原帖《爭座位帖》何紹基書"頹"字

    通篇作品,奔放灑脫,線條婉轉流暢 初具何氏藍圖。

    2 中期行書

    到了成熟的中期。何子貞已逐步確立了自己獨有的筆法結構特徵。這主要來自於兩個方面:

    一是他汲取篆籀漢隸八分的運筆,並融入為行草,表達了蒼拙,老辣的筆意。《張遷碑》的翻折斬截,《道因碑》的剛直骨力 ,還有他獨創性的創新筆法——如"裹鋒","顫筆","逆入澀行"等等。

    另一個原因,是他藉助獨有的"迴腕執筆法",正如他所言"每臨一帖,必迴腕高懸,通身力到,方能成字,"

    何紹基的迴腕法,有優勢也有不足,特別是他確有違反人的生理常規,缺點就是全靠肘臂執行,不能使筆管八面出鋒靈活起側鋒用筆。

    優勢是故意用控筆的不確定性而達到了稚拙空靈的效果,能使線條獨有澀,逆的效果,增強筆力 。

    這一有意為之的拙法,成就了千年書壇另類又出奇的何氏書法藝術,也可為匠心獨運,出奇制勝,拔得無人可及的頭籌。

    舉例來說,如下圖《行書東坡跋文四屏》

    此書結體以顏魯公行書為本,但縱橫恣意又突破了顏體的莊重,跌宕灑脫,生機盎然。

    楊守敬在《學書邇言》曰:"子貞以顏魯公為宗,其行書天花亂墜,不可琢磨,往往一行之中,筋骨湧現,如險環勒馬,意態超然"

    其中如下圖,"時,毫"等字的長橫皆為隸書筆意,字重心偏上,上緊下疏"

    "政,事"二字的右側牽絲隨勢而書,"政事聞於蜀"一行字恰如漢簡結構走勢,險勁峭拔,翩翩欲飛,多處勾,捺的收筆已非往日顏體面目,結體以橫勢為主,筆筆有來路,字字含古意。如屈鐵古藤,整體章法疏朗寫意,無絲毫作做之處。

    3 晚年行草

    馬宗霍言:"晚歲行書多參篆籀感,純以神行,人見其縱橫恣意,出乎繩墨之外,實則腕平鋒正,蹈乎規矩之中"。十分準確的概括了晚年何紹基行草書的獨創特點。

    如下圖《題畫梅軸》巨幅。

    中年的"有法"到了晚年的"無法",繁華褪去,已入化境,確為"天花亂墜,每每新意迭起"

    行草書4行,一行16字,或15字不等,共68字,章法開張奇肆,行散神聚。

    所謂開張:通篇大小錯落有致,又行氣貫通。左右偏旁之間向兩側盡情拉開。又遙相呼應,隨處可見方正,奇崛,虛實,肥瘦相宜之氣格,如" 今,後,卷,"的撇和捺;

    "聊"的左上部規整,右下部卻用飛動流暢的草勢極盡盤旋曲線的懸針豎,以正去斜,化險為夷,如擎天一柱,舒展而超脫,相映成趣。

    整篇欣賞,筆法佈局任意揮灑,極顯功力,直瀉性情。

    所謂神聚:如"枝"字中間疏,兩邊緊,左低右高,虛實得宜。

    "梅"字左上部左側,右部右仰,昂首抬頭,翩翩起舞,奇趣迭出。

    曾熙評價說:"五嶺人入湘起九㠜,其靈氣殆盡輸之先生腕下也!",細賞何紹基行書,如此評價是並非過譽。

    五 交遊篇

    書法大師的煉成,並非獨自閉門造車,也是一個人生修煉的一部分。何紹基所以能享譽書壇,除了自身努力外,也離不開廣泛交遊,眾多師朋益友知己的相互借鑑學習。

    曾國藩(1811-1872),兩人為同鄉,同入翰林院深造的同門師兄。小何紹基12歲的曾國藩對何紹基特別崇拜。在其日記有這樣記載:

    何子貞與予講字法極相合,其精妙處,深以為然。其談詩猶為服氣,子貞深喜物詩,故吾自十月來作詩十八首。

    何紹基對曾國藩的治學與書法也較多推重。晚年何紹基罷官後,曾國藩念念不忘老友何紹基深厚學養,聘其主持蘇州,揚州書局 。可以說對何紹基一生書法事業有很大的幫助。

    趙之謙(1829-1884) 從趙之謙傳世作品裡,其早期書法與何紹基極為相似,儘管他不曾表明自己向何紹基學習過,但他受到何紹基的影響是顯而易見的,同治九年,趙之謙與何紹基在杭州會面,他日記曾記載:"何子貞先生來杭州,見過數次,老輩風流,事事皆道地,真不可及"謙虛又敬仰之情誼,油然而生。

    龔自珍(1792-1841),龔自珍是晚清傑出思想家和學者。兩人情誼非同一般 ,何紹基在《陳秋舫屬題秋齋別圖》中寫到"君設五廋會,客唯吾五人,包慎伯,龔定庵及餘常在座,他人皆不得與"。可見其共同探討文史,書法話題,影響非同一般。由於時代取向的侷限,何紹基未能在政治上有所建樹,然而他把與友人的交往所得到的精神,潛移默化運用到書法創作,依然成就了書法家的上的革新亮點。

    從相關文獻資料記載,他交往的僅我們熟知的大家已經超過百人,交友的目的也多為治學談書。如書法大家阮元,包世臣,趙之謙,王荺,梅曾亮。政治家林則徐,曾國藩,魏源,李鴻章等人。

    所以說要想了解何紹基是如何煉成的,其交遊也是不容忽視的一方面重要因素。

    《何紹基 為霽園先生雜書冊》

    縱覽何紹基的書法歷程,真積力久,墨滴硯穿,非經年累月的鑽研才能煉成。從初期階段,到中晚年,他從未停止創新探索之步履 。其書法的逐步完善,演變,都非異想天開,恣意妄為,而是建立在傳統基礎功力之上,獨立探索的結果。最值得我們學習的是他直到暮年,仍筆耕不斷。

    作為一位書法人,我們都會有感觸,就是一段時間鬆懈,作品立刻就會衍生匠氣,流於油滑和習氣。這一點,書法大家們也不能倖免。江郎才盡的現象也時有出現。所以,我們瞭解到何紹基書法藝術的煉成,也更要吸收他留給我們刻苦不停研習書法的精神財富。師其法,更學其意,便可以真正領悟書法給予我們的精神境界還有藝術魅力。

  • 2 # 天清子

    書法史翻到清代,就不能不提何紹基。他在清朝的地位,就像董其昌在明朝,雖然出現得晚了點,但恰好給一個時代做個拔高和總結。那麼大書法家何紹基是怎樣煉成的?首先,他不是一個人。書法家首先是一個人,我為什麼要說何紹基不是一個人呢?這個句式來自足球解說員黃健翔,在一場世界盃比賽的最後時刻,一位義大利後衛據說被前輩們“靈魂附體 ”,用一次禁區內的靈光乍現,淘汰掉了澳洲。黃健翔大吼“他不是一個人”,重點是“一個”,意思是一個牛人幹出牛事絕不是偶然的,必然有強大的親友團作支撐。何紹基書法我們提到清朝書法,常常把何紹基單獨抬出來,因為這個人是一座高峰。但我們卻常常忽略,在湖南道州有一個強大的何氏書法親友團,甚至沒有這些了不起的親友,何紹基這座高峰也很難拔地而起。第2頁 /(共4頁)何紹基書法下面我們就來看看,何紹基的親友團都有什麼了不起。一、父親:何凌漢(1772-1840)何凌漢也是一位書法家,只不過,他在書法上的建樹不能和兒子相比。但除此之外,他的光芒非常之耀眼——嘉慶十年探花,授翰林院編修,先後典廣東、山東、福建、浙江、順天府鄉試;先後擔任順天府尹、大理寺卿、都察院左都御史、兵部右侍郎、禮部左侍郎、工部尚書、吏部尚書、戶部尚書等朝廷要職;先後擔任山東學政、浙江學政、經筵講官等重要職務,培養出歷史上眾多俊傑。何凌漢書法當然,對書法史來說,何凌漢最大的功勞,是生下了何紹基這樣的兒子。只不過 ,這種功勞恐怕更多是在學問和做人上,至於書法,何凌漢的字清秀舒朗,書卷氣十足,但似乎與何紹基的字沒有什麼關係了……二、孿生兄弟:何紹業(1799-1839)何凌漢初為人父,就一下得了兩個大胖小子。他為老大起名何紹基,老二起名何紹業。以基業為名,可見何凌漢的雄心壯志。和所有的孿生兄弟一樣,何紹基與何紹業關係極好,甚至他們倆的書法,也像孿生兄弟——何紹業書法可惜的是,何紹業體弱多病,英年早逝,對此,何紹基終生都懷有遺憾。在《仲弟子毅哀辭》中,何紹基寫道:“冀我兄弟,或共長久。何期今日?松摧竹隕。孿生之兒,兄強弟弱。風雪一朝,形單影隻。痛乎!痛乎!”三、三弟何紹祺(1801-1868)何紹祺字子敬,跟王獻之的字一樣。他是道光十四年舉人,當過知縣和知府。他的書法學顏真卿,史料稱他“能承家學”。其實這種“家學”,多半就是很像他的哥哥——第3頁 /(共4頁)何紹祺書法四、四弟何紹京(1809-?)何紹京字子愚,他的名字與唐人鍾紹京一樣,就是寫《靈飛經》那位,由此可見,他們的老爸何凌漢對書法是有多深情。何紹京書法何紹京在道光十九年中舉,以詩詞、書畫及鑑賞名於當時,書法也學顏真卿,晚年愛上了董其昌。他有個別號叫自娛山房主人,取自娛自樂之意,甚至到最後,他去了哪兒都無從查證了……何紹基和他的三個弟弟,被稱為“何氏四傑”,在當時也算名震天下了。何紹基在家中是長子,他也是何家在藝術上的NO.1。不過,正如王羲之是王氏家族的代表,蘇東坡是蘇氏一門的領袖一樣,何紹基也是何家親友團簇擁而出的一代大家,如果沒有家族的力量,僅憑單打獨鬥,恐怕是很難成氣候的。這就是書法的魅力所在,也是書法與其他藝術不同的地方,那就是,積澱,以及傳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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