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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鍛彰趣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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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西奈山的火柱
特朗普是出版過著作的,不過他的作品沒有看過,印象當中不是我們所熟悉的文學作品。他能夠上諾貝爾文學獎的賠率榜,可以分幾方面看。
第一,二貨青年歡樂多。有人把特朗普推上去湊熱鬧,特朗普是美國總統、大資本家,政治資本和經濟資本分量足夠,特朗普被推上去,湊熱鬧的嫌疑比較大吧。要是真的得了諾貝爾文學獎,那買他獲獎的豈不是賺大發了?!就算不能獲獎,也是意見非常歡樂的事情。
第二,我們也要認真思考諾貝爾文學獎對文學的界定。今天大部分華人對文學的理解,是小說、詩歌、散文、戲劇,這不過是華人晚清以來逐漸形成的一種觀念,中國古代和西方人並不是這麼看的,就說諾貝爾文學獎吧,英國前首相丘吉爾的“非文學”作品就獲得過諾貝爾文學獎,美國歌手也獲得過諾貝爾文學獎,人家對文學的定義,範圍比我們大得多。我們的古人對文學的定義,範圍也比我們大得多。特朗普除了跟商業的著作之外,也還寫小說的。所以,不要認為特朗普作品不算文學,放進去是純屬搞笑,或者是迫於他的權勢。
第三,我們是不是有些低估了特朗普。在我們的媒體報道當中,特朗普是有點極端、然後又有點娛樂精神的總統和資本家。特朗普也常常跟本國的媒體互懟。一般人印象當中可能覺得跟文學,尤其是跟有相當水準的作家八竿子打不著吧。但我們不能太相信媒體,我自己也沒看過特朗普作品,不好說他的水平的高下。根據查到的材料,特朗普的書還是非常熱銷的。他的《做生意的藝術》被成為生意人的聖經,賣出300萬冊。他的書還曾經很長時間霸佔美國熱銷書排行榜榜首,。所以是,特朗普是有幾把刷子的,放到賠率榜當中,不完全是搞笑好玩,這應該能說明一些問題。
這件事還挺幽默的,一個以推特治國的地產商人,憑藉有限的詞彙量和錯誤百出的拼寫,上了博彩公司開的諾貝爾文學獎的賠率榜,挺有意思。
但反過來看,這件事又不那麼有意思,因為顯然,在這個時代,什麼是文學,什麼是好文學越來越沒有統一的標準。
最早,諾貝爾文學獎等同於全歐文學獎,獲獎者大多是歐洲作家,這是因為評獎委員會對歐洲主要的文學傳統——英國、法國、德國、斯堪的納維亞都很熟悉,而歐洲當時是世界的中心。雖然現在不是了,但評獎委員會內心對歐洲文化的偏愛是不言而喻的,直到今天也是如此。評獎委員會主席說他們全部可以讀法文原著,他們頒獎給莫迪亞諾的時候,就是閱讀法文原著,雖然莫迪亞諾有11本書被翻譯成了瑞典文,但能讀中文原著的就那麼一兩個人。
戰後,美國成為新的一極,越來越多的美國作家獲得了諾貝爾文學獎,美國標準和歐洲標準之間常常打架,比如斯坦貝克獲獎時,最嚴厲最刻毒的評論文章反而來自美國國內的《紐約時報》,奇怪評獎委員會為什麼要把獎發給這麼一位毫無天賦、作品灌水的作家。歐洲人討好美華人,美華人覺得很奇怪,兩邊對各自堅持的文學標準都產生了疑問。
隨著文學格局的變化,越來越多的地區和語言進入了評獎委員會的視野,評獎就變得越發困難,何況隨著時代轉向,理論界和媒體界對諾貝爾文學獎過於歐美中心主義的批評層出不窮,1984年,委員會的常務秘書宣佈會盡可能考慮頒獎給非歐洲作家,以更好的協調獲獎者的“世界分佈”,這也為諾貝爾文學獎的運作機制和評價標準提出了挑戰。
對比20世紀初和21世紀初,我們可以很清晰地看出這種差異。在20世紀初,諾貝爾評獎委員會只需要考量這個作家在歐洲範圍內的聲譽,他作品的質量,他的提名者的分量等因素,很簡單。但21世紀初,他們不僅要熟悉歐洲文學傳統,還要知道亞洲傳統戲劇、小說、詩歌,要能讀的來拉丁美洲的魔幻現實主義,要能欣賞非洲的新戲劇,還要理解很多新生事物的意義,比如超文字寫作和網路小說。評獎工作就變得不那麼輕鬆了。
而同時,他們所能依靠的意見也越來越少,原先他們可以依賴於一個紮根於歐洲傳統的文學理論和研究圈子,現在,他們必須聽取來自北美、拉丁美洲、非洲、亞洲等不同文學傳統的聲音,不同地區、不同教育背景的文學批評者,使用著不同的理論、標準、方法來分析數以萬計的文字,很難形成統一的意見。
在工作量增加,統一意見變少的同時,評獎委員會受到的批評越來越多。為什麼發給小說、戲劇、詩歌作者,不發給非虛構和文論?為什麼不發給科幻小說作者?為什麼歧視亞文化?為什麼這個流派的這個作者沒得獎?為什麼還沒有LBGT作者獲獎?這背後是政治正確的極端化,有不少女性主義、去殖民主義、新馬克思主義的研究者要求評獎委員會平衡頒獎時的地區、性別、文化權力考量,還有不少文體論者要求消滅主流問題的霸權,同時還有不少歷史主義者在宣告某種問題的死亡。
所以我們看到,去年連歌詞都發了,這是一手反守為攻的妙棋,評獎委員會成功打破了固有認知,把所有的批評都甩在後面,領先時代一步,留下一堆白左和精神白左思考,為什麼?那麼話說回來,推特為什麼不能得獎?誰說推特不是文學?標準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