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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季我努學社

    明代士人“好說南北”由來以漸,洪武皇帝南北榜案即是爭南北,天順、成化二朝,皇帝更不憚以個人好惡干預朝堂上的南北之爭,如《明史》卷176《彭時傳》就有“帝(英宗)愛時風度,選庶吉士。命賢盡用北人,南人必若時者方可。”這裡還有些南人好文,北人樸質的預設邏輯在內。而更有甚者,還有“蘇浙人不得官戶部以至餘姚人不得為京官”(參《明史》卷306《焦芳傳》),真令人瞠目結舌。而這一爭論一直延續到明亡之際。崇禎朝四處狼煙時,皇帝選將還不忘議南北,真可謂固執。

    屈大均

    廟堂之上如此,雖江湖之遠,士論亦不能免俗。黨爭以浙、齊、楚為名目可見南北畛域,而直到亡國之後,王夫之作《讀通鑑論》,尚有“石敬瑭割土於契丹,宋人棄地於女直,冀州堯、舜之餘民,化為禽俗”,可見尚未脫出“南北”窠臼。

    傅山

    與此同時,明亡後北方亡國士人常思宋之南渡,則更為抑南而揚北。對故國的情感化為對北地的歆慕,和對南朝繁華的批判。

    以上是站在北地的批評,而反觀南方士人,則又將南北與“夷夏”、“節義”等題目摻糅,《明季北略》高度讚揚死節的江南士夫,更透過統計北京死難文臣多籍江南,“建文忠臣”多籍江西,來標榜南人節義,甚至借《宋詩紀事》“南人墮淚北人笑”,來譏刺附新朝的北人,又將南北之爭推向了高峰。

    錢謙益

    不過值得注意的是,在這種激烈的南北畛域中,也有一些異聲。如江南士夫對西北的情感認同,如錢謙益的“生平恩門良友,多在關中”。此外,粵人屈大均亦歆慕西北文化,而作為晉人的傅山也得到了江南士夫的肯定,可見歷史之複雜,易代之際士人思想的微妙。

    參考文獻:《明史》

    趙園:《明清之際士大夫研究》

    王夫之:《讀通鑑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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