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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江湖夜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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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青鸞晚讀
說實在的,荔枝吃多了會上火的,所以蘇軾這三百顆吃下去,還是夠嗆,哈哈,開個玩笑。正如之前有人回答過,詩歌裡的資料,都是當不得真的,不是說三百就三百。比如李白的“白髮三千丈”,誰的白髮有三千丈長?還有“飛流直下三千尺”,真的瀑布就三千尺?所以三百顆只是虛數,證明他吃得多而已。這首詩是蘇軾被貶嶺南時所做。因為在宋朝,嶺南還是非常偏遠的地區,被貶到那裡的人可以算是流放了,不像現在風光無限好,而是生活比較艱難的。在這種情況下,豪放派詞人蘇軾面對生活的苦楚,也只能默默承受。但縱觀他的一生,無論在哪個地方,他都能坦然接受,而且越是條件差的地方,他越能迸發出文學的激情,創造文學的奇蹟。所以“日啖荔枝三百顆,不辭長作嶺南人”,意思就是嶺南這地方好呀,我一天可以吃很多荔枝,就這一點,我就願意一直做嶺南人了。雖然這其中也有無奈,但整體是樂觀豁達的。
這就是蘇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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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無月文化館
館主來了,我是無月,我來回答這個問題。
據說蘇軾到了嶺南,品嚐了荔枝後,對荔枝的美味讚不絕口,於是在詩句中也將荔枝大大的讚美了一番。
那麼蘇軾真的“日啖荔枝三百顆”了嗎?答案當然是沒有了。
可是蘇軾為什麼要這麼說呢?請聽我慢慢說給大家聽。
古代的時候,不像今天,大家都講統一的普通話,雖然仍然有各地方言,但基本上都能用普通話說清楚。那時候各個地方的人們,說著五花八門的語言,常常因為語言不通鬧出一些笑話來。
而我們的大文豪蘇軾,也不可避免的掉進了方言的大坑裡。
蘇軾被貶去的嶺南惠州,位於現在的廣東省,那裡盛產稻穀、甘蔗、花生、荔枝、柑橙等農作物。更關鍵的是,那裡的人說的可是粵語,粵語可是全中國最難懂的語言了。
現在大家都知道,荔枝性熱,吃多了之後人容易上火,因此,當地人有句話是這麼說的:一啖荔枝三把火。
什麼意思呢,就是吃一口荔枝就像有三把火圍繞著你,意思是吃荔枝容易上火。
可是蘇軾初來乍到,不清楚荔枝的這些特性。他只是覺著荔枝很好吃,又因語言不暢,把當地人的“一啖荔枝三把火”聽成了“日啖荔枝三百顆”,覺得甚是有趣,於是把這句話用進了自己的詩句中。
也有朋友解釋說,“三百”是表示多數的意思,表示蘇軾很喜歡吃荔枝。這個解釋仔細推敲後,就會覺得比較不妥了。一般古人會用“三”來代指多數,但很少用“三百”。而且古人用一個數來代指多數的時候,所用的數要少於實際所指數字,如果“三百”代指多數,那真實數字得是多少呢?四五百顆嗎?還是上千顆呢?那就太誇張啦。照這樣吃,蘇軾還不把自己吃死啦。
蘇軾自然可以誇大“日啖荔枝”的數量,來表達荔枝的美味,但不可能用三百這個數來表達這個效果的,因為不合理。
其實同樣的坑,蘇大文豪掉進去還不止一次。
大家還記得蘇軾的《赤壁賦》嗎?
那是蘇軾在被貶黃州時所做的,但其實,蘇軾並沒有到過赤壁古戰場,赤壁位於現今湖北赤壁市,不在當時蘇軾所處的黃州。
那麼蘇軾所到的“赤壁”又是哪裡呢?乃是湖北黃岡的赤鼻磯。
赤鼻磯因為長江邊上的一塊突出的紅色石頭,形狀像鼻子而由此得名。
可是蘇軾聽當地人說赤鼻,以為是赤壁,便興致勃勃前往,並一抒壯志難酬之情緒,揮毫寫下了千古名篇。
以上便是“日啖荔枝三百顆”的典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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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亦有所思
日啖
小可認為,典故源於西晉學者束廣微所著的《發矇記》,裡面有一句“廉頗畢老,日啖肉百斤。”
這個“啖”字,就是吃的意思,但是與“吃”存在不同的側重點,“啖”比“吃”相比,數量上更多,速度上更快,也就是說,這個“啖”比較豪邁,比較灑脫,比如樊噲在鴻門宴上“拔劍切而啖之”,甚至有些“痛苦”之意。
《世說新語》裡也有記載說阮籍“飲啖不輟,神色自若”。
因此,這個“啖”側重於氣勢,氣度,李白《俠客行》不也有“將炙啖朱亥,持觴勸侯嬴”麼?
荔枝荔枝在這首詩裡的典故出處不是杜枚的詩,因為那首詩是喻諷詩,所以荔枝在這首詩裡沒有用典,如果有,也是源於《本草綱目》,或者是《水經注》,或者乾脆取其荔枝的本來記載“朵如蒲萄,核如枇杷,殼如紅繒,膜如紫綃,瓤肉瑩白 如雪,漿液甘酸如醴酪。”
三百三百為虛指,只是形容其多。典故源於《詩經》,就是形容數量之多。戰國及秦朝時期就已經普通應用了,比如秦民謠“武功太白,去天三百。”漢樂府《孔雀東南飛》裡不也有“齎錢三百萬,皆用青絲穿”麼?白居易說自己“吏祿三百石”根本沒有三百,只有六十四石。現代的俗語“此地無銀三百兩”亦然,都是形容數量。
三百,這兩個字由於平仄相反,所以正好可以納入到絕句或律詩之中。比如白居易“殘春三百里”平平平仄仄,比如杜牧“夾岸垂楊三百里”仄仄平平平仄仄,比如辛棄疾“君王三百州”平平仄仄平都是如此。
顆量詞,比如這個就真不用說典故了。
至於蘇東坡是不是真的“日啖荔枝三百顆”,當然不是,我記得古書上說過(實在找不到哪本書了),以六顆為宜,通常是一盤的數量。古人的盤子未必比如今的盤子大多少,所以蘇東坡吃荔枝無非是十多而已。因為吃多了會發熱,東坡可是一個胖大叔!
之所以這麼寫,無非是把痛苦藏在灑脫裡,人間名士,莫不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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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隨手談詩
這個故事要講明白,有點長,我們要從蘇東坡被貶說起,要不然他到不了惠州,就吃不了荔枝。因為惠州是荔枝的產地,這首詩就叫《惠州一絕》:
羅浮山下四時春,盧橘楊梅次第新。
日啖荔枝三百顆,不辭長作嶺南人。
黃州惠州儋州蘇軾這個人吶,一生剛正不阿,本來是皇帝欽點的“未來宰相”,一開始蘇軾的官運還是不錯的,先後在鳳翔、密州等地做過官,品級雖然不高,但也是追不上生,未來可期。
但是他錯就錯在太剛正不阿,時神宗皇帝重用王安石變法,蘇東坡第一次被貶黃州,搞出個“烏臺詩案”差點丟了小命。後來哲宗皇帝繼位,蘇軾被重用,擔任過翰林學士、禮部尚書等職位。
如果劇本按照這樣發展下去,蘇東坡說不定還真是可以當宰相。但這時候,他又開始跟變法作對,不論是支援變法的王安石一黨,還是反對變法的司馬光一黨,蘇東坡兩邊不討好。
原因還是因為他的性格太過剛正,他反對王安石變法,反對的不是變法本身,他認為變法本身是好的,但王安石有些做法不對。后王安石變法失敗,司馬光掌權一棍子把所有的新法廢除,蘇軾說你不要太極端了,只要把王安石不對的地方改掉,好的法令還是要留下的嘛。
這一來,兩黨都得罪了,先後被貶惠州、儋州,蘇東坡有詩云:
問汝平生功業,黃州惠州儋州。惠州一絕——荔枝惠州,在今天的廣東省,你別看現在的廣州經濟發達,在東坡那個年代,可算得上是未開化之地,是流放犯人的地方,你想啊,他既然是被貶,自然不會貶到條件好的地方去享福吧。
蘇東坡本身是個吃貨,豬肉沒人吃,他發明個東坡肉,還寫篇文章來歌頌,叫《豬肉頌》;沒錢吃肉,就去買沒人要的羊脊骨,啃完之後狗都不願意再啃,因為一絲絲肉都沒有了,他給起個名字叫“羊蠍子”,到現在賣的還挺貴。
就這麼個吃貨,到了惠州,遇到荔枝,那還不一見傾心啊?楊貴妃都愛吃的水果誒,杜牧詩云:
一騎紅塵妃子笑,無人知是荔枝來。這就是對荔枝作的最好的廣告,想必東坡也是早有耳聞,但沒有吃過,這次到了惠州,荔枝的故鄉,非要吃個夠不可,甚至為了荔枝,死在嶺南也在所不惜:
日啖荔枝三百顆,不辭長作嶺南人。三百顆荔枝,到底是多少?說三百顆,這是誇張了,要真一次吃300顆荔枝,就算你胃夠大,恐怕身體也遭不住。據說這句話是當地一句土話,原話是說:一啖荔枝三把火。意思是說荔枝吃多了上火。但是你也知道,蘇東坡是四川人,他所在的地方在廣東,語言是個很大的障礙,我作為一個四川人,讓我聽粵語,那簡直是各個國家有各個國家的國歌。想必東坡聽到廣東話的時候也跟我一樣的感受,於是,他就把“一啖荔枝三把火”聽成了“日啖荔枝三百顆”。
當然,以上只是個趣聞,供大家一笑。
實際上,三百顆就是個誇張的說法,蘇東坡想說明自己對勵志的喜愛,就誇大了吃勵志的數量。這是人們管用的手法,日常生活中,你吃到一種好吃的菜,是不是也會說哇塞,我能吃10大份,一個道理。
誇張手法用到文學創作中就更多了,李白是個中好手,他喝酒,張口就來:
會須一飲三百杯。真喝了300杯嗎?別說那時候酒度數低,讓你和300杯水也遭不住啊。
再來,他形容愁,是這樣的:
白髮三千丈,緣愁似個長。真有三千丈白髮嗎?白髮魔女都在角落瑟瑟發抖!再來,他形容瀑布壯觀,是這樣的:
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廬山瀑布真有三千尺嗎?小學生都知道,這是採用了誇張的修辭手法。再來,他形容高樓,是這樣的:
危樓高百尺,手可摘星辰。危樓真有百尺高嗎?如果他活到現在,那還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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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啖荔枝三百顆”,其實就是吃了很多荔枝的意思,三百這樣的數字,在詩詞中一般都是虛指,並非實數。不能呆看,所以才有這樣的笑活,沈括看到杜甫詩:“霜皮溜雨四十圍,黛色參天二千尺”,覺得這株古柏雖然看起來好粗,但四十圍也不過是直徑七尺,而高卻是二千尺,這比例一換算,那就是太細長了,實質上,什麼二千尺之類的,不能當真。
其餘像什麼“故國三千里”之類,也不是說真的就是不遠不近正好三千里,只不過是藉以形容遙遠,“千里鶯啼綠映紅”也不可呆問:“千里遠的鶯啼花紅,誰聽得見?看得見?”
所以“日啖荔枝三百顆”也就是說吃了很多荔枝罷了。
不過我們要知道這首詩的背景,這首詩讀起來覺得挺爽,但其實蘇軾當時的處境非常惡劣,他是被貶到廣東去的。嶺南氣候溼熱,當時瘟疫多發,在沒有鋼筋水泥的高樓大廈和空調的古代,是非常難熬的地方。不少人被貶到這裡,很快就鬱悶得病,死在此處。當時唐宋朝官員,貶斥時主要就是嶺南這一帶,清朝才有新疆搬磚的做法。當時有個段子,叫“春循梅新,與死為鄰,高竇雷化,說著也怕”,就是指貶斥南方的可怕,上面所說都是南方的州名,比如梅是廣東梅縣,雷,即雷州市。然而,蘇軾被貶到惠州時,卻是一付坦然之態,寫下了“不辭長作嶺南人”這樣的句子,其實是苦中作樂,雖然離開了都城,雖然被貶官到荒僻之地,但這裡有水果吃啊,楊貴妃當年都吃不到這麼新鮮的荔枝呢!
說來蘇軾是一個心胸超級豁達的人,他寬解自己道:“假如我一出生就是個惠州人,是個考不上功名的老秀才,不就和現在的境遇差不多嗎?何況我還當過一陣子高官,見識過朝堂和都城的氣象,這不還賺了嗎?”
就這樣蘇軾沒有像黃庭堅、秦觀等人一樣,直接被貶後就死去,而是堅持到了赦詔回來的那一天,朝中的政敵,對蘇軾不斷迫害,後來又將他從廣東發配到最遠的海南島,在海南島上,蘇軾又大誇這裡的生蠔好吃,還開玩笑說:“千萬不能讓朝裡的人知道,要不他們就搶著來海南島,來的人多了,我就吃不上這麼好的美味了。“
其實這也是苦中作樂,海南島全靠船隻渡過瓊州海峽和大陸來往,一旦有惡劣天氣,運輸中斷後,蘇軾不但飯吃不上,連醬鹽等調味品也沒有,更別提醫藥了。但蘇軾自我解脫說:”死在庸醫手下的也不少,海南島沒有醫生也好。“
從海南島遇赦回還時,蘇軾寫道:“參橫鬥轉欲三更,苦雨終風也解晴。雲散月明誰點綴?天容海色本澄清。空餘魯叟乘桴意,粗識軒轅奏樂聲。九死南荒吾不恨,茲遊奇絕冠平生”表達了他曠達豪邁的心聲,蘇軾的樂觀精神,實在值得我們敬仰和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