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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新文化街男孩

    土耳其入侵敘利亞,應該說是蓄謀已久。即使在老阿薩德統治時期,恢復昔日帝國的夢想也一直沒有泯滅。特別是埃爾多安掌握實權後,這種願望越來越強烈,甚至多次在公開場合,暢談他的所謂建立突厥人家園的理想。

    在敘利亞內戰初期,安卡拉當局依然把巴沙爾政府視為合作伙伴,並試圖派兵協助維護敘國內秩序。但敘利亞識破土方的野心,拒接接受出兵幫助,繼續保持獨立自主的理念。後迫於戰爭壓力,又出於宗教原因,開始與伊朗結盟,共同對付國內以遜尼派為主的反叛內戰。於是土耳其徹底心灰意冷,對巴沙爾產生反感,至今還不承認敘政權的合法性。

    直到伊斯蘭國異軍突起,大有席捲整個敘利亞之勢,土耳其發現再不下手就晚了,所以打著反恐名義,介入敘利亞內戰。從阿夫林開啟缺口,從此一發不可收拾,並發動敘國內土庫曼人,突厥人,佔山為王,利用土耳其的軍事援助,擴大統治地盤。

    但隨著俄羅斯的強勢介入,土耳其的算盤逐步落空。俄敘聯軍在徹底擊垮和摧毀伊斯蘭國恐怖勢力的同時,還對土耳其支援的反對派武裝進行圍剿,歷經東古塔等幾大戰役,將土耳其傀儡佔據的地盤,壓縮到伊德利卜等有限空間。又由於美國放手支援敘庫族武裝,令其迅速壯大,在與恐怖勢力的鬥爭中磨練經驗,茁壯成長,不僅鞏固"自己原有底盤,還不斷蠶食吞併敘反對派控制的領地,從一隻不起眼的游擊隊,迅速壯大成幾萬人擁有美式裝備和訓練的正規武裝。

    由於他們佔據土敘邊界地帶,讓土耳其政府十分緊張。不得不將鬥爭矛頭,從巴沙爾政府轉向敘庫爾德武裝。

    其實,土耳其與境內庫族人的鬥爭一直沒有停歇過,幾十年來,在打擊庫爾德工人黨的戰鬥中,已經造成幾十萬人的傷亡。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庫爾德人雖然廣泛分佈在土耳其、敘利亞、伊朗和伊拉克交界地帶,但各自很不團結,內部還經常打仗。事實上,敘境內庫族武裝與土耳其境內庫爾德工人黨武裝聯絡就不緊密,很少來往。

    但為了給入侵敘利亞製造藉口,土耳其在把國內庫爾德工人黨定義為恐怖組織,並獲得美國承認的基礎上,強行把美國扶持的敘庫族武裝也打上同樣的標籤,不斷製造反恐輿論。而庫族武裝在美國扶持下也得意忘形,開始建立“敘北聯邦”,不僅給土耳其提供打擊的口實,還徹底得罪了敘利亞巴沙爾政權。

    埃爾多安認為機會來了,於是開始上竄下跳,一方面逼迫美國撤軍,或聯合打擊以庫族武裝為首的恐怖勢力,一方面與普京通氣,保證在確保敘利亞主權領土完整的前提下,教訓一下不可一世的庫族武裝。由於擔心連鎖反應,伊朗對土耳其出面打擊敘庫武也不反對。於是,在多次穿梭訪問和秘密會談後,土耳其認為萬事具備,就等到機會了。

    天遂人願,由於美國方面為了迎合大選需要,突然改變立場,決定從敘利亞撤軍,埃爾多安期待多時的機會來了,於是就上演了對敘庫族武裝的進攻,製造對敘利亞的非法入侵。

    由於埃爾多安制訂的目標明確,就是要建立安全區,把敘庫族武裝趕出土敘邊境地區,且確保敘利亞主權完整,所以在實施入侵初期,俄敘聯軍給予土軍一定的忍讓,也是為了藉手打擊庫族武裝得囂張氣焰。但在庫族領導人審時度勢,迅速決定全面服從敘利亞政府領導時,戰爭物件發生改變,俄敘聯軍從觀戰一方,變成庫族武裝的保護者和友軍,而土耳其軍隊面對的也不再是孤軍奮戰的庫族武裝,而是強大的俄敘聯軍。於是入侵行動戛然而止,開始出現和平談判的曙光。

    我們常說,機會是留給有準備之人的。由於土耳其一直在做著入侵準備,所以美軍前腳剛走,就立即發動進攻,打得庫族武裝措手不及,倉惶潰逃。但就在埃爾多安幸災樂禍,以為可以一鼓作氣的時候,同樣做了精心準備的俄敘聯軍,在庫族武裝表態服軟後,立即接管庫族武裝控制的陣地,與土軍犬牙交錯,形成軍事對峙,徹底打碎土耳其軍隊速戰速決的幻想。

    這就是我們常說的“鷸蚌相爭黃雀在後”。在這場入侵與反入侵的博弈中,普京成為笑到最後的人。

  • 2 # 山水有道

    肯定是侵略!

    土耳其絞殺庫爾德人,主要是怕敘利亞北部庫爾德人建國成功後,會使土耳其南部300萬土耳其庫爾德人分裂出去,這是土耳其最不願意看到的!因此,土耳其極力絞殺敘利亞土耳其人,阻止他們立國!

  • 3 # 第361度視角

    庫爾德民族是定居在西亞一帶古老的遊牧民族。總人口3000萬左右,是中東地僅次於阿拉伯、突厥和波斯的第四大族群,主要分佈在土耳其、敘利亞、伊拉克和伊朗等國。同時庫爾德族也是世界上沒有單一國家的人口最多的民族。在世界政治版圖中也缺乏統一的話語權和歸屬感。因此,庫爾德人建立自己國家的夢想十分執著。伊拉克庫爾德自治區的建立,也對盤踞在其他國家的庫爾德人產生了示範效應,包括敘利亞的北部的庫爾德反政府武裝和土耳其南部的庫爾德工人黨。二者之間千絲萬縷的聯絡,以及庫爾德族打算在敘土邊境建國的企圖,對土耳其的國家安全構成現實的威脅;這讓埃爾多安夜不能寐,宣佈庫爾德武裝為恐怖組織,成為土耳其的重點打擊物件,必欲除之而後快。

    敘利亞戰爭的爆發,使庫爾德武裝成為美國的盟友,並得到美國的援助和支援,實力不斷壯大,更被土耳其視為眼中釘。但有礙於美國的庇護,土耳其也不敢造次。感到無利可圖的美國突然撤出,為土耳其打擊庫爾德武裝掃除了障礙。埃爾多安抓住這千載難逢的機會,迫不及待地發動了旨在清洗庫爾德武裝的“和平噴泉”行動。

    然而,庫爾德武裝的盤踞地為敘利亞領土。庫爾德武裝在法理上仍是敘利亞人。土耳其的越境打擊對敘利亞形成事實上的侵略。阿薩德也在第一時間譴責土耳其的行動,並宣稱將盡全力抵抗土耳其的入侵。

    近日,特朗普出於各方壓力不得不對土耳其施壓。美土達成暫時停火協議,原則上同意土耳其在敘利亞北部建立長32公里,寬440公里的安全區。土耳其欲在安全區建立12處觀察哨,達到事實佔領的目的。這是對敘利亞主權和領土的肆意踐踏,必將遭到敘利亞政府的反對。而庫爾德武裝倒向大馬士革,敘政府軍揮師北上,使土敘正面衝突的風險加劇。中東和平一眼仍望不到邊。

  • 4 # 鐵桿軍迷

    土耳其對敘利亞的侵略多國譴責

    土耳其總統埃爾多安9日在推特上宣佈,土耳其軍隊及其支援的敘利亞反對派武裝已對敘北部的庫爾德工人黨展開代號為“和平噴泉”的軍事行動。他說:“我們的任務是阻止恐怖組織在土耳其南部邊界上建立通道,併為該地區帶來和平……我們將維護敘利亞的領土完整,並幫助敘難民重返家園。”敘利亞外交部9日強烈譴責土耳其的入侵行為,表示將用一切合法手段對抗土耳其。敘政府還表示,庫爾德武裝要為此負責,因為這些後果是他們依賴美國政府造成的。

      據俄羅斯衛星通訊社報道,在埃爾多安宣佈展開軍事行動後,土耳其軍隊隨即對敘利亞邊境小鎮展開空襲。庫爾德武裝領導的“敘利亞民主軍”點燃了哈塞克省的幾處油田,並對土耳其努賽賓地區發射6枚火箭彈進行反擊。“我們不允許他們踏上我們的領土。我們已經打了七年,不在乎再打七年。”據《紐約時報》9日報道,“敘利亞民主軍”總司令科巴尼說,他們對白宮“不支援、不參與”土耳其軍事行動的宣告表示失望。他呼籲美國民眾向特朗普施壓,阻止土耳其發動可能導致大屠殺的進攻。

      為何土耳其如此強硬,而美國卻在24小時內兩次反覆?“今日俄羅斯”電視臺8日稱,為“從敘土邊境撤軍”辯解後不到24小時,美國總統特朗普便威脅要“摧毀”土耳其的經濟,然而,數小時後特朗普再次“變臉”,對美土關係及兩國貿易大加稱讚,試圖淡化不久前他對土耳其做出的敵對言論。《華盛頓郵報》稱,特朗普圍繞敘利亞問題作出的決定,凸顯了他在土耳其的商業利益。他曾坦承,特朗普集團在土耳其有商業經營活動。

      對於美方矛盾的態度,土耳其並不買賬。英國《衛報》9日稱,特朗普已將打擊“伊斯蘭國”的旗幟交給土耳其。土耳其副總統奧克塔伊表示,土耳其不會屈服於任何威脅,“在國家安全方面,我們自己決定自己的道路,同時我們也會為自己設限”。他還說,在敘利亞北部建立安全區的時機已經到來。此外,土耳其議會8日透過決議,將在敘利亞和伊拉克進行的軍事行動任務期限再延長一年,至2020年10月30日。

      土方的強勢引起國際社會的普遍關注。俄外長拉夫羅夫9日表示,敘北部所有問題應透過敘政府與庫爾德武裝代表之間的對話來解決。他說:“俄方將盡一切努力讓庫爾德人和大馬士革之間進行對話。”

      伊朗總統魯哈尼9日也建議敘庫爾德武裝與敘政府軍聯合,並強調敘利亞才是他們的家園。同時,法國、德國和英國均對土耳其表示譴責,美國參議員格雷厄姆在推特上向埃爾多安喊話,稱美國國會將讓他付出“慘重代價”。

    為何埃爾多安要對庫爾德武裝痛下殺手?

    自古至今,庫族主要聚居於庫爾德斯坦地區(簡稱“庫區”),一個由土耳其東南部、伊朗西北部、伊拉克北部和敘利亞北部構成的狹長弧形地帶。庫爾德人是世界上從未建立過自己民族國家的最大民族。十九世紀以來,廣大庫族民眾一直在爭取獨立建國。

    粉色為庫爾德人所在區域

    上世紀70年代,庫工黨(PKK)登上歷史舞臺,與土耳其政府開始了長達四十年的鬥爭庫爾德問題(即庫工黨問題)成為嚴重威脅土耳其國家安全和統一的重大政治問題。

    在2003年,一些潛伏在西庫爾德斯坦的土耳其庫工黨成員成立了敘利亞庫爾德民主聯盟黨(PYD),而敘利亞持續近七年的內戰為土庫工黨帶來向敘境內發展提供了新機遇。尤其是在與極端組織“伊斯蘭國”(IS)的鬥爭中,庫爾德人日漸成為中東戰場上一支有生力量和美國及其盟國別無選擇的最佳反恐代理人,國際影響力陡增。

    這無疑引起了土耳其的警惕。土耳其政府極度害怕有著900公里邊界線的鄰國敘利亞境內的庫爾德武裝做大後與本國境內分裂勢力聯合,從而使土耳其面臨被分裂的危機。下面這篇文章分析了土耳其與庫爾德人之間多年的恩怨。

    土耳其與庫爾德人的百年恩怨——文明的衝突

    西方殖民者的“功勞”

    論持續時間、複雜程度和敏感性,庫爾德問題在中東可以說與巴以問題相當。作為西亞最古老的民族之一,庫爾德人是中東地區僅次於阿拉伯、土耳其和波斯民族的第四大民族,有文字記載的歷史可追溯至公元前3世紀。

    自古至今,庫族主要聚居於庫爾德斯坦地區(簡稱“庫區”),一個由土耳其東南部、伊朗西北部、伊拉克北部和敘利亞北部構成的狹長弧形地帶。該地區多山地和高原,交通閉塞,數世紀以來,庫爾德人幾乎與世隔絕地生活在崇山峻嶺中,塑造了其獨特的民族性格和文化。無論是在奧斯曼帝國統治時期,還是蒙古人、波斯人統治時期,庫爾德人的民族性都得以儲存。“除了大山之外,庫爾德人沒有朋友。”庫爾德人的這句諺語高度概括了其漫長的歷史。

    庫爾德人是世界上從未建立過自己民族國家的最大民族。19世紀末,在奧斯曼帝國日益衰落和西方民族主義思想傳播的影響下,庫爾德民族主義與阿拉伯民族主義、土耳其民族主義、波斯民族主義以及猶太復國主義幾乎同時出現。

    1880年,庫爾德人烏貝杜拉(Sheikh Ubeydullah)領導庫族部落武裝在位於今天土耳其東部、東南部和伊朗西北部的庫區發動大規模起義,宣誓為建立獨立庫國而“戰鬥到底”。該起義雖最終遭到奧斯曼帝國和波斯愷加王朝的聯合鎮壓,但在廣大的庫族民眾心中播下了世代爭取獨立的火種。

    第一次世界大戰中奧斯曼帝國戰敗,庫族迎來了歷史上距離獨立建國最接近的時刻。戰敗後的奧斯曼帝國於1919年與協約國訂立《色佛爾條約》(Traité de Sèvres)。該約規定,庫爾德人可在幼發拉底河以東和亞美尼亞以南、敘利亞和伊拉克以北庫族佔多數的地區建立自治區或獨立國家。這也是國際上唯一涉及庫爾德人自治或獨立的檔案,至今被四國庫爾德政治勢力所借用,成為其謀求建立獨立國家的主要法理依據。

    但是土耳其改變了這一歷史程序。“土耳其國父”凱末爾(Mustafa Kemal Atatürk)不接受對奧斯曼帝國和土耳其人苛刻的《色佛爾條約》,率領土耳其民族主義者進行抗爭,並於1923年7月與協約國重新簽訂《洛桑條約》(Treaty of Lausanne),用以取代《色佛爾條約》。而《洛桑條約》未再提及庫爾德自治或獨立問題。

    奧斯曼帝國下轄的庫爾德斯坦也被一分為三:土耳其的北庫爾德斯坦、英屬伊拉克的南庫爾德斯坦和法屬敘利亞的西庫爾德斯坦;加上17世紀被劃歸伊朗的東庫爾德斯坦,庫爾德人自此分居四國。作為大國爭奪地區霸權干涉地區事務的“遺產”,庫爾德問題也由此產生。

    民族同化

    1923年10月29日,土耳其共和國成立。與奧斯曼帝國時期身份的多元化和大融合不同,凱末爾政府反對身份多元化,力圖把土耳其建成一個族群同質化、單一的現代民族國家。曾允諾在土耳其獨立後給予庫爾德人自治權的凱末爾此時並沒有兌現承諾,並在土耳其大刀闊斧開始了現代世俗化程序。

    1924年,凱末爾廢除哈里發,決心用民族認同取代宗教情感,這無疑割裂了讓庫爾德人與土耳其人團結起來的宗教紐帶。1925年,庫爾德部族首領賽義德發動起義,呼籲透過聖戰推翻世俗主義政府,恢復哈里發制度,拉開了庫族對抗土政府的戰爭序幕。

    同時,土耳其政府加快了對庫爾德地區實行政教分離和強行同化的政策。撤銷所有含有“庫爾德”“庫爾德斯坦”名稱的地圖和官方檔案,不認可庫爾德人的少數民族地位,將其稱為“山地土耳其人”,剝奪其語言與文化權利,在庫爾德人聚居區長期實行戒嚴和軍事管制。特別是1936年至1939年間,土耳其政府軍對德西姆省Dersim(後改名為通傑利省Tunceli)的庫爾德人展開軍事行動,導致萬餘人死亡,被視作土政府對庫爾德人的種族文化滅絕行動。

    直到2011年,時任土耳其總理埃爾多安(Recep Tayyip Erdogan)才首次對這次“屠殺”道歉,“我以國家的名義對那次事件表示道歉。”他稱,那次暴力事件是“我們近代史上最悲慘和最沉痛的事件之一”。

    如果說此前的庫爾德人反抗鬥爭還帶有濃厚的宗教色彩,由於凱末爾政府長期的強行同化和武力鎮壓政策,庫爾德民族意識徹底覺醒。1924至1938年間,庫爾德人為爭取民族自治爆發了多次叛亂,土耳其歷史上稱之為庫爾德人的“叛亂年代”。

    1938年,凱爾末去世,但其構建現代化土耳其國家的思想奠定了歷屆土政府對庫爾德人政策的基礎。凱末爾的接班人伊諾努(Mustafa İsmet İnönü)公開表示:“民族主義是構成我們凝聚力的唯一因素。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們的責任是不惜代價對生活在土耳其的非土耳其人進行土耳其化。我們將摧毀一切反對土耳其人或土耳其主義的人。”

    阿卜杜拉·奧賈蘭(Abdullah Öcalan)

    庫工黨的出現

    二戰後,土耳其結束了一黨專政,實行多黨制。受到伊拉克和伊朗庫爾德民主黨爭取自治鬥爭的鼓舞,上世紀六十年代,土耳其庫爾德人成立了土耳其庫爾德民主黨,首次以政黨的方式走上了構建民族身份的鬥爭道路。但其政治訴求卻面臨“內外交困”,一方面遭到土政府的壓制和取締;另一方面,由於其政治主張侷限於土耳其境內,因此在心繫建立“庫爾德斯坦”的土耳其庫族中也得不到共鳴。

    在此背景下,阿卜杜拉·奧賈蘭(Abdullah Öcalan)領導的庫工黨(PKK)登上歷史舞臺,與土耳其政府開始了長達四十年的鬥爭,一直持續至今天,併成為土耳其出兵敘利亞的導火索。最初,以奧賈蘭為核心的集團還只是一個鬆散的學生網路,他們自稱“庫爾德斯坦革命者”,有人稱他們為“阿波會”(Apocular),意為追隨阿波的人,“阿波”是奧賈蘭的暱稱。

    1978年11月,庫工黨一大召開,並發表名為《庫爾德斯坦革命之路》(Kürdistan Devrimin Yolu)的宣言,庫工黨正式進入了黨的建設和武裝鬥爭時期。但1980年庫工黨即以企圖分裂國家為由遭土政府取締,由此轉入地下活動。據說奧賈蘭是個傳奇性的人物,1978年建立庫工黨時,他還不會說庫爾德語。1979年至1998年間,他一直在敘利亞境內指揮土耳其庫爾德工人黨的武裝鬥爭。

    1984年起,庫工黨開展武裝遊擊鬥爭,其勢力在土東南部和東部各省迅速發展。當年8月15日,庫工黨的游擊隊攻擊了埃魯赫鎮(Eruh,位於錫爾特省)和謝姆丁利鎮(Şemdinli,位於哈卡里省),正式宣告庫工黨領導下的所謂反對土耳其法西斯殖民國家的人民戰爭開始。

    至此,庫爾德問題(即庫工黨問題)成為嚴重威脅土耳其國家安全和統一的重大政治問題。據官方統計,十多年來,庫工黨游擊隊和土耳其政府軍之間的戰鬥已造成逾3萬人死亡,上百萬人背井離鄉。進入20世紀90 年代後,土政府加大軍事打擊力度,頻繁發兵圍剿,游擊隊被迫向外轉移。1998年,敘利亞政府迫於壓力將奧賈蘭驅逐出境。1999年2月,土耳其情報人員在肯亞將其抓獲並遣返土耳其。當年6月,他以叛國罪、分裂國家罪和謀殺罪等罪名被土耳其國家安全法庭判處死刑。

    然而,奧賈蘭的故事並沒有結束。

    “土耳其夢”

    二戰後的土耳其積極向西方看齊,1953年加入北約組織,以其獨特的地緣優勢成為北約對抗蘇聯前哨。早在1949年土耳其就是歐洲委員會的第一批成員國,又於1963年成為歐洲經濟共同體的“準成員”。冷戰結束時,歐盟哥本哈根首腦會議承諾,條件成熟時將吸收10箇中東歐國家為歐盟成員。眼見中東歐國家踏上“迴歸歐洲”征途,土耳其卻因人權、法治等問題被拒之門外。

    為尋求“入歐”,土耳其廢除了死刑。當時被判處死刑的奧賈蘭因此被改判了無期,自1999年起被監禁在土耳其伊姆拉勒島。有趣的是,奧賈蘭被捕前一年,現任土耳其總統埃爾多安因在公開演講中朗誦具有極端伊斯蘭原教旨主義傾向的“禁詩”,被警察當場拖走,並因“反世俗罪”被土耳其國家安全法院判處4個月監禁,剝奪政治權利5年,他所在的政黨也被取締。

    出獄後的埃爾多安建立了土耳其正義與發展黨(AKP),該黨成立不久就在2002年的議會選舉中獲勝,恢復了埃爾多安的從政資格。次年,埃爾多安即登上政治生涯的高峰,被時任土耳其總統塞澤爾任命為總理並授權其組閣。

    土耳其地處“歐亞十字路口”,雖大部分領土位於亞洲,但足球卻踢歐洲盃。年輕時曾是職業足球運動員的埃爾多安稱羅馬是歐洲之父,伊斯坦布林是歐洲之母,堅定地走上入盟之旅。同時,一心要帶領土耳其重振奧斯曼帝國輝煌的埃爾多安改變了“向西一邊倒”的外交政策,實行全方位外交,逐步從冷戰時期東西方對峙的一個“邊疆國家”轉變為厄扎爾(Turgut Özal)政府時期的“橋樑國家”和正發黨執政時期的“中樞國家”。

    蘇聯解體導致世界格局重組,美國借海灣戰爭迅速在中東擴張勢力,庫爾德人也成為美國操縱和利用的政治棋子。幾乎所有的中東大國、強國都深諳庫爾德問題是土耳其“軟肋”,均以其為掣肘加以利用,以阻遏土耳其坐大中東。美俄等域外力量亦將庫爾德問題作為與土耳其打交道的政策工具加以牽制。

    土耳其總統埃爾多安(Recep Tayyip Erdogan)

    暗中停火談判

    奧賈蘭被捕入獄後,庫工黨對外改名“庫爾德自由與民主大會”(KADEK),單方面宣佈停火併表示希望進行“合法鬥爭”。獄中的奧賈蘭仍然是土耳其國內庫爾德政治運動的重要領袖,但他的思想卻發生了重大變化。其中對奧賈蘭影響最大的是美國“無政府主義的社會主義者”默裡•布克欽(Murray Bookchin)著作《自由的生態學》(The Ecology of Freedom)。奧賈蘭甚至給耄耋之年的布克欽發去電郵,信中自稱為布克欽的“學生”,並聲稱將在土耳其庫工黨的新綱領中實現布克欽的理念。

    此時的奧賈蘭認為,沒有必要推翻土耳其政府來獨立建立“庫爾德斯坦”,而是應該在庫爾德人居住的四個國家內建立新型的“直接民主的社會主義共同體”,在這個跨越四國的共同體中同時實行歐盟法、土耳其法、敘利亞法、伊拉克法、伊朗法和庫爾德法。

    不同於以強硬手段推行世俗化的凱末爾主義,正發黨雖宣稱世俗主義及政教分離,但採取的是一種“政府與宗教互不干涉”的做法。《時代》週刊曾評價埃爾多安,表面上是個世俗派,骨子裡是個伊斯蘭保守派。不僅首次就屠殺事件向庫爾德人道歉,土耳其政府一直與奧賈蘭秘密進行著長達十多年的停火談判。

    2013年3月,奧賈蘭發表書面宣告,宣佈庫工黨與土耳其政府軍停火,並準備放下武器、撤離土耳其。但最終因談判受阻,雙方陷入僵局。

    “庫爾德之春”

    自2010年底,“阿拉伯之春”席捲中東地區,中東的威權政體受到極大的撼動,庫爾德人所在4國也多深陷動盪的漩渦,這為庫爾德人擴充實力、加快獨立的步伐提供了機會,“阿拉伯之春”進一步演變為“庫爾德之春”。

    2015年6月,親庫爾德人的人民民主黨成功進入議會,實現了少數民族對中央權力的分享,土庫族人擁有了一定的政治話語權,同時也打破了埃爾多安組建一黨政府的企圖。而為了強化中央政府權力,讓手中的總統擁有實權,埃爾多安積極推動將土耳其政體由議會內閣制轉變為總統制。

    為了拉攏更多土耳其選民透過修憲公投,埃爾多安轉向民族對立,把庫爾德工人黨與“伊斯蘭國”等同起來。2015年7月,土耳其政府重新對庫工黨展開清剿。庫工黨依託土耳其東部和東南部山區,以小規模游擊戰方式與政府軍周旋,主要政治和軍事資源則仍部署於“北敘聯邦”。

    早在2003年,一些潛伏在西庫爾德斯坦的土耳其庫工黨成員成立了敘利亞庫爾德民主聯盟黨(PYD),而敘利亞持續近七年的內戰為土庫工黨帶來向敘境內發展提供了新機遇。尤其是在與極端組織“伊斯蘭國”的鬥爭中,庫爾德人日漸成為中東戰場上一支有生力量和美國及其盟國別無選擇的最佳反恐代理人,國際影響力陡增。美國武裝並訓練了一支由PYD下屬軍事組織“人民保衛軍”(YPG)領導的部隊,作為其在敘利亞東部打擊“伊斯蘭國”的主要合作伙伴。

    這無疑引起了土耳其的警惕。土耳其政府極度害怕有著900公里邊界線的鄰國敘利亞境內的庫爾德武裝做大後與本國境內分裂勢力聯合,威脅土耳其安全。2016年,土耳其就曾以打擊ISIS為名對敘利亞北部發動“幼發拉底河之盾”軍事行動。該行動持續了八個月,阻止了庫爾德武裝向土敘邊境的擴張。

    如出一轍,因此,當今年1月美軍宣佈與敘利亞庫爾德武裝成立一支3萬人規模的邊防部隊保衛敘利亞北部時,土耳其無視美國要求剋制的呼籲,聯合敘利亞反對派武裝“敘利亞自由軍”(FSA)果斷髮動代號為“橄欖枝行動”(Operation Olive Branch),對YPG發起軍事打擊。

    當前,軍事行動仍在繼續。土耳其作為有宏大抱負的地區強國,透過一系列軍事行動已經部分實現了目標。但庫爾德問題始終是懸在土耳其心頭的一把利劍,加上域外大國插手不斷,未來,該地區局勢究竟走向何方,還需要靜待觀察。

    飽受戰爭摧殘的敘利亞再次燃起了新一輪的戰火,土耳其突然向敘利亞東北部地區的庫爾德武裝發動猛烈的攻擊,面對土耳其這樣的軍事強國碾壓,庫爾德武裝只有被捱打的份。而且庫爾德重要的盟友美國也選擇在關鍵時刻撤軍,徹底將的庫爾德拋棄了。庫爾德人迎來了生死存亡的時刻,土軍的攻擊已經造成了嚴重的人道主義災難。

    土耳其軍方出動了8萬正規軍,並得到了2萬敘利亞反政府武裝的支援,土軍控制的10萬大軍與庫爾德武裝展開激戰。據10月14日報道,一支敘民眾車隊遭到了土耳其戰鬥機的轟炸,數枚精確制導導彈落在了車隊中,11人當場被炸死,74人受傷嚴重。平民死傷數字越來越大,引起了聯合華人權組織的關注。

    根據聯合國資料顯示,已經有13萬敘利亞平民背井離鄉,淪為了流離失所的難民,而據聯合國估計,如果土耳其繼續加大攻擊,最終難民數字將高達40萬人。顯然庫爾德武裝已經堅持不了多久了,敘利亞大片土地淪陷,無辜平民的將死傷越來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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