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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埃斯庫羅斯、索福克勒斯和歐里庇得斯——史稱希臘三大悲劇家,他們在戲劇藝術上的巨大成就,代表著古希臘文學的輝煌及人類在戲劇上的探索與收穫。

      埃斯庫羅斯,史稱“悲劇之父”,他的的戲劇才能,似乎是一種天才。他的創作,更多的是出於自我感覺。這當然是緣於無太多先例可循,不過也反映出他在戲劇創作中自由任意的風格。

      他對戲劇節奏的把握渾若天成。他不需要什麼突轉和發現幫襯,“但以詩人自己的方式,憑著直覺,大大完善了悲劇藝術的組合方式,相當深廣地發掘了題材的潛力,為後世劇作家提供了寶貴的經驗。”(《外國文學史》,鄭克魯主編)

      而索福克勒斯則非常不同。索福克勒斯的藝術成就恰恰表現在其戲劇結構的精妙之處。作為一個與“悲劇之父”埃斯庫羅斯同時代的人,這種差異確實值得深思。

      索福克勒斯曾著意將演員的人數曾至三人,以利於對白的豐富和情節的發展,使戲劇徹底告別個人獨白和二人對話的窠臼。這是他在戲劇形式上的革新。

      索福克勒斯善於用用劇情來引導觀眾。他常常為情節的發展設定巧妙的附筆和轉折,令觀賞者的情緒不由自主的隨著劇情的跌宕起伏而變換。以他最富盛名的《俄底浦斯王》為例:這部戲劇的結構非常合理巧妙,各個部分的銜接也非常流暢及時,無生硬之感,雖然劇中人物眾多,各人性格又非常不同,往往因為立場見解差異而激烈衝突,然而索福克勒斯一筆一筆道來,交待得清楚明白,顯示出極高的戲劇技巧。

      戲劇的成熟當然不會僅僅停留在結構上,歐里庇得斯在戲劇語言上的成就,反映出古希臘悲劇的高度成熟。

      歐里庇得斯的語言能力最主要的他傑出的造型能力。在他的筆下,無論光影、色調、動靜都摹寫的細緻深刻,非常到位。

      在《伊菲革涅亞在陶洛人中》,歐里庇得斯這樣描寫蛇的形象:“背脊上鋪滿斑斕的葉影,頭顱顯示出棕紅的色澤,青銅般的鱗片在玉桂樹下閃爍出迷人的、深淺不一的光彩。”

      這樣的描寫當然非常形象生動,而且已不僅僅限於單純的描寫本身。從字裡行間,我們可以體會到歐里庇得斯對顏色的把握和感覺,分辨出他在描寫過程中表現出的虔誠和情感——對戲劇中所描寫的事物,還有戲劇本身。

      這是從戲劇的情節、結構以及語言方面做的比較,我們可以從這些比較中發現古希臘悲劇逐漸走向成熟的軌跡;這是其中一個方面。此外,比較三位悲劇大家的作品主題和題材,我們可以發現另外一些東西。

      埃斯庫羅斯的《被縛的普羅米修司》講述了天神普羅米修司違抗宙斯的禁令,盜取天火送給人類,給人間帶來了光明,受到懲罰的故事。索福克勒斯的《俄狄浦斯王》是典型的命運悲劇。它講述了俄底浦斯在無意中弒父娶母,而後自殘贖罪的故事。歐里庇得斯的《美狄亞》是一部倫理悲劇。講述了美狄亞因愛成恨瘋狂殺人報復的故事。

      縱觀三劇,可以發現天神的意志與人的意志在劇中的角色與地位正在發生某種微妙的變換。

      埃斯庫羅斯的悲劇主角是神。人是卑微無助,接受援救的角色。埃斯庫羅斯讚美了神的偉大,故他的悲劇是神的悲劇;索福克勒斯悲劇的主角是人,另一個主角是命運,即神的意志,而《俄底浦斯王》正是人的意志與神的意志進行角逐的舞臺;至於歐里庇得斯的《美狄亞》則完完全全是在描寫人性,是真正意義上的人的悲劇。

      這樣的三部作品,其主題不斷的由神向人變換,當然暗示著古希臘悲劇世俗化、人性化的趨勢。

      埃斯庫羅斯讚美神,給人性樹立一個可以模仿與借鑑的楷模,其出發點雖然是宗教性和神性的,然而在客觀上啟迪了人性,是人性理想的化身。索福克勒斯讚美了人性,高度讚揚了人性的高貴與偉大,認為即使是在不可違抗的命運——即神的意志面前,它也是可貴而不屈服的;這無疑更進一層。不過相對而言,歐里庇得斯對人性的批判則更為現實,也更人性化,基本上擺脫了神的束縛。至此,神,消失了。

      這樣的演變,當然不僅僅意味著古希臘悲劇的世俗化,也是文學創作的必然趨勢。它使文學反映大眾,走向大眾,影響和服務於大眾,並透過人性的關懷在人的精神世界裡佔據重要位置。

      古希臘悲劇,或者說文學的這種演變,無疑會對後世產生巨大影響。由此,我們也不難理解1800年後歐洲文藝復興浪潮裡俯拾即是的古希臘情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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