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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小漢字見大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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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中國知識考古or兆昌
首先要說的是“今”字的聲符jin。今字在沛縣話裡念成“即門”。例如“今天晚上住在北京大學”,沛縣話說成“即門黑嘍擱北大歇”。即門=今。這樣的方言聲符,實質上是切音。今,即門切。
令字=今字加上“交辦的口信”。餘不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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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一老沈一
一,“今”和“令”的含義確實很抽象,古人造字採用的是什麼方法呢?這兩個字,甲骨文裡都已經有了,應該分析殷商之人是依據什麼來造這兩個字的,分析隸變之後的字型毫無意義。
王蘊志教授認為,商代文字的構字方法,以“表意”、“假借”、“形聲”為主,但同時還有一些特殊的字例,比如“今”,屬於“變體分化字”,是從“亼(jí)”分化而來。
這種構字方法,是在某一“母字”的基礎上加之特殊筆畫或改變母字區域性結構而派生新字。這種構字,一是不同於“象形”造字法,所派生的新字已不再單純用表意符號進行圖示,就是說,如果不事先認識老、月、束、女,也就不可能認識考、夕、東、母。如果不先認識亼,同樣不可能認識今字。二是不同於“指事”造字法,指事字是獨立的記詞符號,和原來的象形字沒有讀音聯絡,而“變體分化字”在讀音和字義上都與原字有密切聯絡,如甲骨文中的“白”用如“百”;“子”用如“巳”;“束”用如“東”;“雲”用於“旬”等等。 二,亼,許慎的《說文解字》解為——“亼,三合也。從人、一,象三合之形。讀若集。” 對這個解釋,五代的徐鉉就不贊成,說:“此疑只象形,非從人、一也。”《正訛》說:“亼,古集字。凡會合等字,並從此。”這就有了兩個資訊——亼,從人從一不一定對;這個字,與會、合等字有關。
甲骨文以象形為主,亼象形什麼呢?從此考慮,徐中舒先生的解釋應該是對的——他認為,亼,象木鐸形,木製的鈴——上面是鐸體,一是鐸舌。
三,徐先生對甲骨文中“告”、“舌”、“言”三個字解釋說,這三個字均象仰置之木鐸,下象鐸身,上象鐸舌。古代酋人講話之先,必搖動木鐸以聚眾,然後將鐸倒置始發言,故“告”、“舌”、“言”實出於同一源,卜辭中每多通用,後漸分化,各專一義。
金文中這三個字,與甲骨文形義俱同。
《周禮.小司徒》說:“循以木鐸”;《淮南.時則》說:“振鐸以令於兆民”,印證了徐先生的說法。他說,甲骨文中的“曰”字,亦為木鐸倒置之形,“曰”字本義是振鐸宣令。 四,甲骨文中的“今”字,徐先生解釋為正過來的木鐸,下面加了一筆。他說:“商周時代用木鐸發號施令,發令之時即為今,引申為即時、是時之義。”他認為,“今”字與“告”、“舌”、“言”、“曰”同出一源。他說,《說文》對“今”的字義解釋是對的,但把字形解釋為和“及”有關不對。徐先生這個解釋,與王蘊志教授把“今”字歸入“變體分化字”的說法是一致的。 五,甲骨文中的“令”字,徐先生認為,上面也是正置的木鐸,下面是跪跽的人形,表示聽命。因此,“令”是合體會意字。其與“今”字的聯絡,都表示了振鐸當時及之後的狀態。 把“亼”解為木鐸,不管是仰置還是正置,說得通。所以,研究甲骨文的大家,對此持不同意見的不多。
六,至於裘錫圭先生等說“亼”是朝下之口,大約也能說得通,畢竟甲骨文裡的這個字,與象形的“口”字太近似了。但是,在當時的情況下,能夠“告”、“言”、“令”的,絕非可出自所有人之“口”;況且,有“振鐸以令於兆民”的文獻依據,似乎徐先生的解釋更能令人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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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味哎兒
今與令,把它倆看成房小側面山牆與梁和房蓋,底下支撐部分的圖示,看此圖的人會有啥感覺,危,是必然感受。
從而幌蕩.不確定出現。從而語句裡的:今兒.明兒.昨兒,也不確定,憶事都會出現弄不準具體時間的問題,因而也呈幌蕩狀態。
而衣衿衣襟都是開開合合的狀態,而今天一幌就過去了,因此話語裡的今用圖示今表示,字就造出來了。
文字是努力把話語用字表示記錄下來的符圖形號。莫弄成有了字再有話語的追討上了。
今確定後,突然出變化,嚇人一跳,令人嚇一跳有了字元了。即今下有塊斜料支著的房蓋,更嚇人,使人感危危的。發令本身就突然一下發出,使人一楞後按令去做,棄已做的曾經狀態,搶救危房就如接到命令似的搶救去了。仍呈不確定幌蕩了危機狀態而如接到命令的狀態。
把已有的話詞用符圖表示出來,就是造字。絕不是有了字,再按字造句。
回覆列表
這個問題很好,因為這兩字曾經迷惑了很多古人,近代以來更多古文獻出土,才算有眉目,但是依然爭議很大。說起來很複雜,我儘量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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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文字學家林義光、裘錫圭等人「今」的古文字其實就是象形「朝下張開的口」,算是「口(曰)」的另一種形體。
《說文》依據「斤」篆文字形訓為「是時也。從亼從乁,乁,古文及」:
我們先來看今的甲骨文和金文,完全無法體現《說文》的構形分析,
我們來看甲骨文的「飲」字,象形「人彎腰張口伸舌飲壇中之酒」:
這個字中表示「口」的部分,在金文中漸漸演變成「亼」,所以,這是「今」為「張口」之形的主要依據:
看《字源》一書的解釋:
引《字源》:頁773我們再來看《字源》對「今」的解釋:
引《字源》:頁464總之,這一說「今」對像「倒口」形一致,但對其本義有點分歧:
林義光等人認為其本義是「飲」或者「吟」。
裘錫圭認為是本義是「閉口不言」。說文新證(福建人民出版社),頁:451那麼,「令」字從「倒口」從「卩」(跪坐的人),會意「高高在上的人,張口釋出命令」,以「倒口」突出「下人」:
「令」開始可以表示「施、受」雙方:「釋出命令」或者「接受命令」,這樣容易產生歧義,從西周開始,就累增了一個「口」形符號造「命」字:
引《字源》:頁82所以,「命、令」是一字分化,古音二者是一樣的,可能是一個複子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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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種解釋的問題在哪裡呢?漢字「食、合、舍」的古文字都有「亼(今)」這個符號,沒辦法很好的解釋。
「食」勉強可以解釋成「倒口:俯身張口吃食」
那「合、舍」解釋成「倒口」就不通了:
還有很多字都有這個符號,就不一一例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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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徐中舒先生有另一種解釋:「今」象「木鐸」之形,「亼」象鈴體,「一」象「木舌」:古代的「木鐸」大致就是這個樣子:商周時代,以木鐸發號施令,「今」即發令當下的時刻,引申意義有「即刻、現在」的意思。
比如:河北出土的古中山國《中山王鼎》上的銘文有「奮桴䢅鐸(奮桴振鐸)」,就是指丞相司馬周發號施令,治理國家。
馬敘倫的說法跟徐中舒差不多,認為「今、令」都是古「鈴」字。
以上諸說見:《古文字詁林,》8 冊,第 102頁------------------------------------
前面說了,很多漢字都有「亼(今)」這個符號,「食、合、舍、會、倉、侖」以上不管那一種解釋,都不能圓滿的解釋所有字形。
因此,以上兩種說法,我請讀者自行判斷。
我的意見是:我認為「亼(今)」這個符號在不同的古文字表達不同的意思。
這是漢字中常見的構件趨同現象,字形完全一樣,卻是不同的字。
比如:「唯」、「句」中的「口」其實不是表示「嘴巴」的意符,就是一個「分化符號」,區別字形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