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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我要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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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星座度
2003年的4月1日18時41分,絕望的張國榮從中環文華東方酒店16樓的視窗縱身一躍,無奈地結束了自己46歲的綻放生命。關於張國榮自殺當天的情況,不同媒體的不同報道有著不同的說法。在2003年的4月1日,張國榮有沒有見到唐先生和英俊少年約會?張國榮最後的異常表現是什麼?張國榮臨終遺囑又寫了什麼?這一切只有張國榮生前摯友陳淑芬女士知曉,作為陳太的好友,記者在哥哥(張國榮暱稱)去世後很長時間不敢向她提及有關哥哥的任何話題。因為哥哥就是陳太心中揮之不去的傷痛,哪怕輕微地碰觸都會讓陳太傷心欲絕。直到哥哥離開我們之後的第5個月,記者才和陳太正式坐在一起,從其它話題漸漸過度到哥哥去世那天不忍回首的傷感往事。 張國榮最後的聲音 他說要看清楚香港 記者:陳太我想問您一個肯定會讓您感到非常傷感的問題--關於哥哥離世那天的很多情況,每個報紙有不同的寫法,但不同的報道都不相同,我很想知道2003年4月1日那天到底發生了生麼樣的事情。 陳太:那天哥哥約了朋友出來吃飯,我就打電話給他,但是是唐鶴德先生接的電話。我說:“Leslie(張國榮英文名)在哪裡?”他說:“他說出去走走。晚上七點鐘我約了他一起打羽毛球。”那我就問唐先生哥哥在哪裡了,他說他在中環一代跟朋友喝茶,我說:“那好,我給他打個電話,一會我再聯絡你。” 記者:你撥通哥哥的電話了嗎? 陳太:因為我的寫字樓在灣仔,離中環比較近了。我就給他打電話,他沒有接聽我的電話。我聽到的是留言信箱,於是我就留了言,讓哥哥有空打給我。我沒有想到,他很快他就打給我了,因為我以為他在跟別人談事會佔用一段時間。 記者:哥哥在電話裡說了些什麼呢? 陳太:接聽到他的電話後,我就問他在哪裡。他說他還在中環,我說在中環幹什麼,他說在喝茶。我說跟誰喝茶,他說只有他自己。我還埋怨他自己喝茶也不叫我,我提出要去找他,但是他又說他要走了。我問他要去哪裡,他說去Shopping。於是我就說要和他一起去shopping,他也同意了。我知道他七點鐘又要和唐先生去打球,低頭看看錶也沒有很多時間了,就要放下電話去找他。 記者:這時候您沒有覺得哥哥有什麼不對勁嗎? 陳太:就在我要放電話的時候,他說想趁這個機會看清楚一下香港。我問他要看清楚香港幹什麼,這時我聽出來他好象有些不對勁了。然後我說你到底走了沒有啊,你沒走的話我就過來找你。哥哥說那好,那你過來吧。我直接坐計程車去了中環的文華酒店,但是在前廳我沒有看到他。然後我去了我們常在一起聊天的一個咖啡廳,我一進去人家就問我幾位啊,我說我找Leslie。然後服務生說好像覺得他不在這裡。我說我們約好了,他一定在這裡,我就在那裡兜了一個圈沒有找到他。 張國榮並沒有情敵 媒體根本就是胡寫 記者:有報道說哥哥自殺當天看到唐先生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很生氣,看來是沒有這樣的情況呀? 陳太:沒錯。那些媒體根本就是在胡寫,那天唐先生根本沒有看到哥哥,哥哥在酒店等候的是我。沒有看到他之後,我就再打他的電話,這次他接了電話。我說我到了你在哪裡啊,他說他剛剛出去了,讓我在那裡先喝杯茶等一會,他很快就回來。然後後來我就一直等他,等了半個小時,還沒有見到他。事後我想,這個時候他自己一個人可能在想很多東西,思想肯定在進行激烈的衝突。 記者:您後來怎麼又來到酒店門前看到那傷心一幕的呢? 陳太:等了40分鐘後,我接到了他的電話,“你五分鐘之後在酒店門口等我,在正門,然後我就會來了。”因為我看了看時間已經快六點半了,然後他七點鐘又要去打球,肯定時間不寬裕了。我知道哥哥是開車出去的,所以我就很著急地埋單出門。因為我知道酒店門前這個地方是不可以停車的,可是我很快就出去了,一直在門口等也沒有看到他。 記者:是不是就在這個時候意外發生了? 陳太:等了5分鐘之後吧,突然有一個很大的聲音傳來。我一聽,就覺得好像有一些東西掉下來似的,那是一個很大的聲音。然後我朝聲音那個方向一看,看到有一個東西掉下來摔在地面上,酒店門口有一些護欄被墜落物砸斷了。當時因為我看到一個人,人的旁邊有一輛巴士,我就以為是交通意外。我就立刻轉身叫那兒的人(酒店服務生)出來,我說撞傷人了,你快點去找救護車。 記者:你那時還不知道跌落在地面的是哥哥,對嗎? 陳太:是的。我當時想,哥哥那時正在生病(憂鬱症),我怕他看到那個場面會受到刺激,於是就快點跑了過去,想把他的車劫停,不讓他看到這裡的情況。但是一跑過去之後,我就想還是不要了,要是他還沒有到呢?要是他正在堵車呢?要是他還沒有到最好,後來我就想跑到街口去把他的車劫下,那他就不會經過這個地方。 不敢相信那是哥哥 他是不是張國榮 記者:你又是怎麼發現情況不妙的呢? 陳太:因為我一給他打電話, 電話又回到剛才那段錄音留言,於是開始覺得有點問題。因為他剛剛還開著電話,為什麼現在沒開?而且他應該是在開車呀!哥哥沒有開電話讓我覺得有一些奇怪,我就又跑回去去看了一看。我沒有敢走近去看,我去到那邊還在讓服務生找救護車…… 記者:那麼說媒體報道的情況完全是錯誤的了? 陳太:對,說哥哥當時是看到唐先生了,而且還說有一個小男生跟著完全是胡說八道。哥哥根本就是約了我,沒有約別人,唐先生也根本沒在現場,那時唐先生正在打球。 記者:您能不能介紹一下哥哥和唐先生的感情嗎? 陳太:他們兩個已經是二十多年的朋友,感情一直都很好,完全沒有所謂的爭風吃醋。只是唐先生的助理我覺得很可憐的,比如唐先生只是請了一個人來幫他忙,現在這個人好象變成了半個公眾人物,很多人非要說他是哥哥的“情敵”。你說這樣有多可笑?你要是辭掉他,讓他再去別的地方找工作,我覺得都是很困難了,無端端他請一個助手,就變成是他的情人了,我覺得這個說法真是無聊的不得了,而且很多人(記者)都知道根本沒有這回事,可他們為了所謂的“爆炸性新聞”才非要這麼寫。 記者:您是到了醫院之後確定跌落下來的傷者是哥哥的嗎? 陳太:是,到了醫院才知道。因為我一直不敢去相信,也不想去相信,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所以我一直都很不安,所以跟著救護車去了醫院。到醫院後,我問一位到場的警員,剛剛進來的那個人現在在哪裡,姓什麼,叫什麼名字。我說我不知道他的名字,我只是懷疑他是我的一個朋友。然後那警察就看著我,問:“他是不是張國榮啊?”因為那位警察認得我,所以他才會這樣說。我當時就……(泣不成聲) 記者:您確認傷者是哥哥後,又做了什麼事情呢? 陳太: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先找我的保安,讓他們保護哥哥的遺體不要讓媒體給拍到,因為他是最生氣這個的了。很多人找我,叫我寫一本書啊、邀請我訪問啊,我都沒有,因為沒有什麼好寫的了,就希望他們不要亂寫。(哭) 他的遺書在律師樓 病痛讓他寫下遺書 記者:很多媒體都報道了哥哥遺書的不同版本,您能澄清一下嗎? 陳太:他跳樓前沒有寫什麼遺書。他的遺書很早之前就已經寫好了,並且交給了一個律師。 記者:哥哥為什麼提前就要寫好遺書呢? 陳太:寫遺書是因為他這1年被病折騰得非常得厲害。 記者:當時哥哥的病情是怎麼樣的呢? 陳太:他是憂鬱症。他這個病呢就是很多事情都沒有辦法控制他自己的情緒,就好像他自己的手啊、腳啊有時候都沒有辦法控制,所以他很困難,他連看醫生都不敢去看。他去找人家拿藥都會被人家(媒體記者)寫他去看一個精神病醫生,那你知道他自尊心很強嘛,他怎麼可以讓人家這樣寫,而且傳媒一寫就亂寫的,不會寫的很清楚,那個時候任何這些東西對他來講都是一個刺激。 記者:他之前寫好遺書的內容是什麼呢? 陳太:這個遺書好像是因為他怕有事情發生,現在人寫遺書也不是一個很不正常的事了。他是寫了一些文字主要是交待他身後的事情,然後還有要謝謝一些人。 記者:您能肯定哥哥在現場沒有寫東西嗎? 陳太:他在現場只是寫了一張紙,謝謝某一些人,就是說他是有病。但是那決不是遺書。 替唐先生澄清事實 不要讓媒體亂寫了 記者:那您後來是不是根本就沒有接受過媒體的採訪? 陳太:沒有,我只是跟《明報週刊》說了一次。為什麼會說呢,是因為其實接下來的幾天很多事情要處理,我要幫他家人去處理很多事情。我還要安撫唐先生,也不知道他會發生什麼事,所以一直我都沒有看報紙,沒有看雜誌,根本沒有這個心情看。然後過了幾天,有一天唐先生跟我說,因為一天晚上他吃了一些藥,迷迷糊糊地就以為所有人(守候在門前的狗仔隊)都走了,他一開門,所有傳媒還都在外面。然後傳媒就問他一些事情,他也忘了自己講了一些什麼,因為當時他是吃了一些安眠藥嘛。然後好像是人家(狗仔隊)問他是不是現在還愛哥哥,他說不是現在愛,而是一直都很愛。但是第二天、第三天傳媒寫出來的東西很多都是寫唐先生有第三者什麼的了。唐先生跟我說,希望透過我去澄清一下,不要讓其他媒體再亂寫了。 記者:哥哥和唐先生以前是如何面對緋聞的呢? 陳太:以前有什麼緋聞、有什麼事的話,他們倆個都不去澄清、不會去迴應,但是他們會用行動澄清一切。但是現在已經沒有這個機會了,如果唐先生不去說話,不去澄清的話,這樣對唐先生來講是非常不公平的,特別對離開我們的哥哥他來講也是不公平的。唐先生要求我做這個事,所以我就跟傳媒做了一個訪問,但是我只是跟《明報週刊》的記者講了一些情況,因為我可以信賴他們可以把這個事實寫出來。 不良報道傷害了他 糟蹋了整個演唱會 記者:陳太您覺得哥哥為什麼會想不開呢?是自己太累了嗎? 陳太:我覺得他是一個自尊心非常強的人,這一年沒有看過他病狀的人不會知道他有多麼痛苦。要是你接觸一些患了憂鬱症的病人的話,可能你會有所瞭解。但是之前我從來都沒有接觸過這一類的病人,後來因為他有這個病,我開始陪他一起去看醫生,醫生給我們看了很多資料,說一個憂鬱症的病人會發生的事情是什麼,所以我才開始瞭解,瞭解很多很多。你無法想象他多麼希望他自己好起來,他一直在看醫生,他沒有辦法接受他是有這個病的現實,因為他什麼都有,現在選擇自己喜歡的工作,怎麼這樣的一個人會有憂鬱症呢?不可以想象的!別人都不會相信的,怎麼可能呢? 記者:您能不能講一講哥哥身患憂鬱症的具體原因呢? 陳太:這裡面當然有很多原因,很多積累下來的東西。最大的原因就是演唱會帶給他的傷害,他的演唱會用心做得那麼好,然而卻受到了那麼大的打擊。我們的最後一站演出為什麼要重回香港去做呢,就是我想要給他一個支援,因為有些人之前根本不懂得看。香港以外地方的媒體都很有水平,他們會用心地去寫整個演唱會的演出情況,不會狗仔隊。他們(香港狗仔隊)的報道中,演出當晚唱的什麼歌、燈光、音響怎麼樣的情況一個字都沒有提到,只是寫了長頭髮,還配發了一張走光的照片,把整個的演唱會都給糟蹋了……(哭)。 記者:哥哥什麼都擁有了,是什麼原因讓他患上了這樣的病呢? 陳太:關於演唱會的報道。很多事情哥哥都很介意,卻只能悶在心裡,無法說出來。(哭),一閒下來的時候,他就會想,可能很多讓他委屈的事情使他開始得上這個病。他得病的時候自己並不知道,直到後來這個病就開始有了一些病態反應:好像手振啊、睡不著啊、出冷汗……發生這些情況的時候,他就去看醫生,所有醫生都說他身體上是沒有問題的,肝很好,心臟很好,什麼都很好。他就覺得好奇怪——我基本上沒病啊?那我為什麼會流汗,為什麼會睡不著,為什麼會有這些狀況呢?因為哥哥一直都是很注重健康的,他自己本身也是一個不大抽菸、不喝酒,也沒有夜生活的一個人。那麼健康的一個人會有什麼病呢?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很多好像不正常的現象呢?我們也搞不清。所有檢查的每個醫生都說他沒事,專科醫生也都說他沒事情。 病情發作痛不欲生 最慘時真讓人心疼 記者:哥哥病情最嚴重的時候是什麼狀態? 陳太:哥哥自己從來也都沒想過要看精神科醫生, 他最慘的時候真的很讓人心疼。他發作起來時所有的筋痛得好像要把他的肉都撕開了一樣,痛得很厲害的。不同階段不同的病情,把他折騰得非常的慘,簡直讓他痛不欲生。而且他還有很多工作去做,他每一件工作都不敢去答應,他很想去做,但是沒有辦法去答應人家去做。因為一答應了,要是他病發沒有辦法完成工作怎麼辦?所以大家都不知道,他去世前的一年是很痛苦的一年。 記者:我作為一個哥哥的歌迷,特別希望您能夠給他做一些事情,做紀念活動、製作紀念唱片、做一個博物館,我覺得這些事情都不過分的,您為什麼不去做呢? 陳太:有很多事不是想的那麼簡單。他有很多家人,但家人跟他不是很親。老實說,很多兄弟姐妹跟他很生疏,平常一年一家人只能見一兩次。但是到底他是有家人的,要是做這樣的事情,我覺得唐先生是可以做為他家人的代表,我似乎就不太合適。我也很想去做這些事情,但是如果我去做,人家會有很多誤會。大家會覺得我會利用Leslie的名來做一些商業的事情,我不想讓人家有什麼誤會。但是你提到的事情其實我也是很希望唐先生跟他的家人會給他做,我希望有一些正式的渠道讓歌迷們有一個可以去看他的地方,不要到處亂搞活動。很多問題你們不理解的,唐先生在這個時候其實也是很敏感的,他其實很多事情都想做,但是他覺得這個時候來做不合適,他不想那個焦點在他這裡。 他的骨灰如何安葬 合適的地方很難找 記者:哥哥的骨灰到底現在葬在哪了? 陳太:現在骨灰在很安靜的一個地方,要找一個很適合的地方安葬。因為哥哥生前不要安葬在有宗教信仰的地方,你知道沒有宗教信仰的地方很難找。香港差不多全都是寺院,他不要,所以這個地方就更難找了。而且香港也有一些法律上的規定,就是土葬,但是火葬之後你要土葬是沒有辦法的,所以很多事情不是說找到一個地方就能滿意的。現在唐先生也一直在找,我也不想代表他說太多的話,我只可以代表我自己,我不能在沒有經過其他人同意的情況之下代表他們說話。 記者:唐先生近來的狀況怎麼樣呢? 陳太:我們都勸他出去多運動,多打打球啊,跟朋友吃吃飯啊,但是要是沒有傳媒一直跟蹤最好,因為一直這樣子的話他沒有辦法過正常人的生活。 記者:有沒有傳媒跟蹤你們呢? 陳太:都有跟過我,只是跟著問一些很無聊的問題啦——你心情怎麼樣啊…… 記者:您現在的狀態怎麼樣? 陳太:其實我真的很想念哥哥的(哭)。一個人的時候,一想到他就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哭)。 記者:陳太您也不要太傷心了,我覺得這樣可能對哥哥來說也未嘗不是好歸宿,因為他太追求完美了。 陳太:我相信他自己也是這樣想的,他不想變成一個……因為他真的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可以好,醫生都說不出來。他越來越不能控制自己的情況,最害怕在公眾場所要是出現什麼問題,被人家一寫顯得他怎麼樣,他真的是不願意讓這些事情發生在他身上,所以這個選擇(哭)……我知道,其實他是非常捨不得的,他不願意,他只是希望自己快點好,醫生說他可以喝一點點紅酒,沒有問題,但是他一點也不喝,因為他想快點好,每一件事情一點點他都很敏感,想快點好,可是好像越來越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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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梅豔芳失戀後,哥哥還說過如果以後每人娶她的話,他就娶她,雖然是一句玩笑話,但足以證明他們之間的友誼,但現在物是人非,倆人都去世了,很遺憾 他們是真正惺惺相惜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