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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司文郎中

    聯遼抗金在道德上不妥,法理上可行

    首先,北宋攻遼有悖道義,但澶淵之盟對北宋對遼政策沒有強制約束力。 澶淵之盟約定宋遼為兄弟之國,但兩國並未達成攻守同盟關係,即北宋並不是遼國的盟友,沒有義務保證不在金遼大戰時從後方偷襲遼國。

    這是一個需要鑽字眼的地方,但國際關係本就容不得歧義,一字一句之差產生的影響都有很大不同。 既然白紙黑字只規定雙方約為兄弟,只規定北宋供遼銀絹,只劃定兩國邊境並開通貿易,那麼就說明雙方僅僅保持這種關係,不存在“言外之意”式的軍事同盟。

    因此,北宋攻遼,打破了雙方維持了一百多年的和平局面,但這一行為在法理上並無不妥,因為澶淵之盟對北宋戰和的態度是不具備法律約束力的。而遼國本身也有兩次違背盟約的索要土地行為,如果北宋強硬應對,那麼很難保證雙方不會再起軍事衝突。

    在戰略上聯遼難以改變戰爭結局,但畢竟強於聯金

    遼祚雖衰,北宋事實上也無力同金國對戰。

    以南宋為對比。百年後的南宋敢於聯蒙滅金,從軍事角度看,一方面是因為金國經過野狐嶺之戰等慘敗後國力大衰,已經失去了做唇齒的價值;另一方面有名將孟珙等人坐鎮的擁有長期對金作戰經驗的南宋軍隊同蒙古尚有一戰之力,這也給了明知宋蒙必有一戰的南宋以信心,因此聯強滅弱尚不算下策。可是北宋對面是還有餘力作為屏障共同對敵的遼國,且自身國力孱弱,軍隊久疏戰陣,根本談不上有能讓自己在遼國滅亡後苟延殘喘的資本。

    因此從這一角度看,北宋此時的上策應該是聯合遼國對抗更具有擴張性的金國,至少也是加強軍備和邊防,保持武裝中立。可惜宋徽宗在蔡京、童貫等人的慫恿下貿然同金國結成海上之盟,大舉攻遼,結果燕京一戰把宋軍的虛弱暴露無遺,反而堅定了金國滅亡北宋的意圖。

    不過,聯遼抗金雖然不能改變滅亡的結局,但無疑可以讓北宋多堅持一段時間。

    但是,北宋的參戰讓遼國不得不抽出一部分兵力防備南方的宋軍和可能助戰的金軍,這本身就削弱了遼國在北方面對金國可以動用的軍事力量,如果北宋站在遼國一方投入戰爭,即便不能讓遼國因完全放心而調走南方兵力,也能讓遼國的心理負擔減輕,軍隊士氣不至於太過低落,而可以全力準備對金作戰,加上北宋可能投入的援兵,遼軍面對人口上不佔優勢的金軍,採取正確的策略進行積極防禦,應該是可以再支撐一段時間的。

    這是因為,我們可以發現,遼軍的幾次慘敗都是在主動進攻的野戰中發生的,因此如果集中國力進行防禦戰爭,很難說遼國不會再多支撐一段時間。

    另一方面,遼國滅亡並不代表其軍隊全軍覆沒,因為在西方邊境,遼國還有一支無論如何也不能調動的精銳邊防軍(選諸部族二萬餘騎充屯軍,專捍禦室韋、羽厥等國,凡有徵討,不得抽移。——《遼史·地理志》),這支軍隊正是後來西遼得以立國的重要基礎。

    至於宋遼結盟、遼國滅亡後這隻軍隊會不會從西部出兵響應北宋我們不得而知,但至少可以肯定,它將在北宋因與遼國結盟而同金國交惡的時發揮一定的作用,要麼是威脅金國後方從心理上和戰略上施壓,要麼是直接投入作戰。 因此無論如何,相比起聯金滅遼,聯遼抗金(至少是保持武裝中立)對北宋是利大於弊的。

    但歷史大的走向不是人力可以改變的

    其實,無論北宋如何選擇,都難滅亡的命運。北宋的孱弱不是一朝一夕之間就形成的,哪怕是昏君如徽宗、奸臣如蔡京,也只是加劇了國家的衰落,並不是衰弱的根源。

    當女真族在完顏阿骨打的帶領下從白山黑水間崛起時,其巨大的發展潛力和令人生畏的軍事實力已經為政治黑暗、社會矛盾激化、軍備廢弛的宋遼兩國敲響了喪鐘。

    聯金滅遼又在短短兩年後為金所滅,北宋走的道路讓人感到諷刺,也令人哀其不幸、怒其不爭,但即便採取聯遼抗金的方針,又能讓國祚延續多久呢? 總而言之,沒有強大的國力作為支撐,任何外交都只會讓國家陷入屈辱和墮落,甚至滅亡。

  • 2 # 子由拍案驚奇

    首先,我們先從疆域的角度來看這個問題,從地輿圖上看,當時的北宋與金國之間根本就沒有土地上的接壤之地,這一點極其重要,因為在兩國沒有疆域接壤的情況下,一般性的軍事衝突如何能夠發生?

    其二,遼國當時通國上下,已經衰弱到了極點,特別是到了宣和元年,遼國的軍事力量已經大半失去戰力,其中的精銳主力也全部喪失。原本在國內占主導地位的契丹族與奚族漢族等矛盾激化,紛爭不斷。當時遼國上層人物往往逃亡到北宋境內,甚至紛紛求見徽宗皇帝,傳遞情報,鼓動北宋出兵。

    其三,如果北宋放棄與金國結盟,而去與國勢日壞的遼國去聯合,假如這個假設成立,可是,兩國的軍事聯盟需要雙方自願、協作才能達到初步目的。

    可是,已經氣息奄奄的遼國到了這個時候,依然沒有把北宋朝廷放在眼裡,就在遼天祚帝與金國大將完顏阿骨打鏖戰的時候,遼國對於北宋的使臣依舊是侮辱有加,甚至北宋執掌軍事的核心人物童貫去遼國出訪之時,不但沒有給予相應的禮遇,反而被當眾嘲笑其宦官身份。這類慢待、侮辱北宋使臣、外交人員的行為搞到北宋忍無可忍的地步。金太祖與北宋本來有海上之盟,約定共同夾擊遼國,任何一方不得單獨與遼國媾和。可是,北宋很長的一段時間內根本就沒有認真對待這個盟約的內容。一方面是強大的金國,並且認真的履行海上之盟,不斷攻擊遼國。另一方面是虛弱到了極點的尚且不更改蔑視、歧視北宋的遼國。在這種情況之下,如何能夠讓北宋君臣去聯合遼國反身去攻擊金國?

    況且,就在假設一步,北宋與遼國能夠順風順水的打敗金國,勝利的目的是什麼?無非是割地賠款,可是,最主要的割地怎麼割?北宋與金國完全不接壤,中間間隔著遼國,單憑這一點,題主所說的可能性就煙消雲散。

    也正如我們剛才提到的,遼國正好夾在北宋與金國的中間,加之又國勢日蹙,而且對北宋的政策還不肯改變,如此,北宋自南向北推,金國從北向南壓,滅掉遼國,北宋與金國分割其利,也算皆大歡喜。

    即使是這樣,北宋出兵平推遼國的時候,也還是在遼天祚帝已經被俘,遼國國祚傾頹之時,北宋大軍才完全上去。

  • 3 # 歷史戰爭

    宋徽宗時,長期受遼國剝削統治的女真族在北方崛起,開始對昔日的霸主遼國猛攻。宋朝見遼國式微,覺得奪回燕雲十六州的時機終於到來,於是取道渤海,與金人簽訂盟約,共同伐遼,史稱“海上之盟”。海上之盟約定,金人伐遼中京大定府,宋人伐遼南京析津府,遼國滅亡以後,宋將原先給遼的歲幣轉給金國,金國則將燕雲十六州還給宋朝。

    宋徽宗畫像

    然而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在宋金聯合夾擊遼國以後,金軍一路上勢如破竹,直取遼中京,但宋軍卻一敗再敗,不得不依靠金軍,才將遼國滅亡。宋軍的接連戰敗讓金人看出宋朝的衰弱,誰都沒有想到,金人在滅亡遼國以後不久,竟南下侵宋,輕易攻克東京,擄走徽、欽二帝,北宋滅亡,世稱“靖康之恥”。

    遼國滅亡以後,北宋的悲慘結局不禁讓我們發問,假如當初北宋聯遼抗金,還會發生靖康之恥嗎?客觀地講,北宋聯遼抗金是可行的,但這裡的“聯”,指的是經濟援助,而非軍事支援。

    北宋想要對遼國進行軍事支援,屬於天方夜譚。北宋與金國沒有接壤的國土,北宋當初與金國簽訂的盟約之所以叫做海上之盟,正是因為北宋的使者想要出使金國必須透過渤海。北宋與金國中間夾著龐大的遼國,北宋想要對金國出兵,只有兩種方法,一是遼國開啟南方國門,允許宋軍開進本國腹地,二是宋軍繞道海上向金國發動進攻。從遼國的角度來看,開啟防守讓自己欺壓多年的世仇宋軍進入國境腹地,這顯然是不可能的,畢竟誰也不敢保證宋軍會不會突然倒戈,打遼國一個措手不及。而從北宋的角度來看,繞道海上向金國也是難以實現的,設想一下,一旦宋軍在戰場上失利,他們將沒有任何退路,風險與收益實在不成正比。

    而且,對於北宋頗為“扎心”的是,即使遼國允許宋軍開進,宋軍對於戰場的影響也是微乎其微的。西夏曾幫助遼國抵禦金國,但西夏軍還是不敵金軍,而宋軍連西夏都打不過,何談與金國作戰?

    所以北宋出兵伐金,是沒有可行性的,北宋想要聯遼抗金,只有透過經濟援助。事實上,在金國伐遼時,遼軍的戰鬥力還在,這一點從遼軍連敗北宋數十萬大軍就可以看出。遼國之所以在面對金軍時不堪一擊,一方面是新崛起的女真人確實強大,另一方面是遼國的腐朽統治,導致民不聊生,民族矛盾尖銳,大量漢民和少數民族不僅沒有抵禦金軍,反而幫助金軍滅遼。北宋的經濟援助當然不可能根除遼國的問題,遼國已經病入膏肓,不論北宋給多少錢,遼國都救不回來。然而,北宋給予遼國經濟援助,卻可以延長遼國的壽命,從而增加北宋的準備時間。

    如若北宋對遼國進行經濟援助,在不傷筋動骨的情況下為遼國提供糧草和軍備物資,同時聯合西夏,讓西夏出軍,遼國可能還是會被金國滅亡,但它一定可以堅持的更加長久。而北宋則可以利用遼金廝殺的時機,整頓軍備,在北方培植親近北宋的勢力,甚至藉機染指燕雲十六州。假如北宋真的操作得當,利用經濟援助,從遼國手中得來燕雲十六州的話,北宋在面對金國時,就擁有了屏障,不至於金人南侵時東京北方竟一馬平川。而且,遼國堅持的時間越久,對金國的國力消耗就越大,這對於北宋無疑是有利的。所以,聯遼抗金確實存在可行性。

    然而,上述的分析,其實都建立在一個重要的基礎之上,那就是北宋朝野一心,重視金國,做一切努力,以應對金人的南侵。北宋的朝堂上不是沒有看出金人威脅的大臣,比如樞密院執政鄧洵武在討論“聯金滅遼”方案時反對道:“什麼‘兼弱攻昧’,我看正應該扶弱抑強。如今國家兵勢不振,財力匱乏,民力凋敝,這局面人人皆知,但無人敢言。我不明白:與強金為鄰,難道好於與弱遼為鄰?”

    可是,像鄧洵武這樣的聲音在當時是少數派,大多數人還是認為這是天賜的滅遼良機,且燕雲十六州是北宋必得之地,聯金滅遼才是正道。而且,宋朝計程車大夫階層向來清談有餘,力行不足,他們動不動就要說收復燕雲十六州,但卻很少有實際行動。更致命的是,宋朝直到靖康之恥以前,都沒有認識到國家的危機。

    北宋重文輕武的國策以及分化將權的行為導致武將不熟悉軍隊,甚至出現“兵不識將將不識兵”的可笑局面。北宋實行募兵制,《宋史·兵志》載:“或募土人,就所在團立;或取營伍子弟,聽從本軍;或募饑民,以補本城,或以有罪配隸給役。”可以說,北宋的大部分軍隊制度,防範的都是內部,而非外敵。縱觀宋徽宗執政時期,官員貪腐,奢靡成風,人人都想建功立業,卻沒有幾個人願意去整頓軍備,做好備戰。指望這樣的國家去勒緊褲腰帶,支援自己的仇敵,同時傾全國之力,去應對他們眼中的金人小國,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所以,聯遼抗金絕對是可行的,但宋朝本身的問題沒有得到解決,聯遼抗金不過是一紙空文,空中樓閣,無法實現。正如王夫之評價道:“夾攻也,援遼也,靜鎮也,三者俱無以自全。蓋宋至是而求免於女真也難矣”。(《宋論》)

    參考資料:

    《宋史·兵志》

    《宋論》王夫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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