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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亦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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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博閱軒愛讀書屋
寶釵說史湘雲說話太直,是因為史湘雲素來就是這個性格。
她不是缺心眼,但她和賈府裡的各位小姐們不一樣。她性格直爽,為人處世大大咧咧,沒一點小姐樣,在園子裡喝醉了就直接在大石板上就睡著了,還時不時扮作公子哥的樣子。用現代眼光看就是咋們通常說的中性女生,個性像個男孩子。
這樣性格開朗的人其實是很適合做朋友的,史湘雲掏心掏肺的一直當寶釵是朋友,只可惜寶釵更本瞧不上史湘雲,覺得她人太直嘴太快。覺得這樣的人容易壞事早晚有一天會連累她,所以常常有意無意避開她。
妹妹寶琴進賈府時,還故意當史湘雲是包袱一樣丟給寶琴讓她們結拜姐妹。可以一向耿直的史湘雲竟然絲毫未察覺出寶釵的意思,而寶琴才貌雙全一向欣賞林妹妹的才華,自然未遂了寶釵的意。
而寶釵說史湘雲直除了說她平常為人處事外,也因她當著園子裡一眾姐妹對寶琴說的這番話:“覺得你除了在老太太跟前,就在園裡來,這兩處只管頑笑吃喝.到了太太屋裡,若太太在屋裡,只管和太太說笑,多坐一回無妨,若太太不在屋裡,你別進去,那屋裡人多心壞,都是要害咱們的。”惹得大家鬨堂大笑。
所以寶釵直接說史湘雲看是沒心眼又好像有,可就是嘴太直了。
像寶釵這樣精明能幹,心思縝密的人怎會真心拿史湘雲做朋友,最後徹底離開大觀園拋棄她時,史湘雲終於恍然大悟這才和黛玉做朋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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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八大山人99
《紅樓夢》是一部傳世奇書,在歷史上曾經被列為禁書,原因是通篇都是一個男人和一群女的故事,被視為淫書穢冊。這當然是荒謬的,真正的原因是《紅樓夢》是中國歷史上第一次真正把女性當作主角來描寫的著作,成功塑造了一個個個性栩栩如生的鮮活女性形象,有悖於當時的封建道德價值觀。
史湘雲就是這樣的一個鮮活的形象。
在《紅樓夢》中史湘雲是出場比較晚的一個,出場順序在諸釵之後,出場時也沒有濃墨重彩的正面描寫,透過寶釵說:‘說你沒心,卻又有心;雖然有心,到底嘴太直了’寥寥數語,就把湘雲豪邁,聰慧,耿直的性格特徵描繪得栩栩如生。
湘雲雖然出場的晚,但是一出場就驚豔了全場,給奢華堂皇的大觀園帶來了一股清流。
史湘雲是作者心中理想的女性型別,從判詞中‘幸生來,英豪闊大寬宏量,從未將兒女私情略縈心上。好一似,霽月光風耀玉堂’的盛讚,到‘憨湘雲醉眠藥裀’的溫馨描述,處處透出作者的憐愛之情。
林黛玉是天上的瀟湘妃子,清高自許,不染下塵,怎堪塵世的重負。
薛寶釵是俗世的智者,經營著瑣碎的美好。
史湘雲有寶釵的豁達和韌性,卻少了寶釵的世故和圓滑,更少了黛玉的多愁和善感。
黛玉是一株湘竹,有一種孤獨病態的美,寶釵是盛放的牡丹,有一種雍容的美,湘雲是一樹雨後海棠,獨具一種清麗的美。
黛玉只會傷害自已,寶釵從不會讓自己吃虧,湘雲溫暖了自己,也溫暖了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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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海闊天空詩酒花
寶釵說的這句話出自《紅樓夢》第四十九回。那時寶琴初到,盡得賈母恩寵。下雪天,賈母把鳧靨裘給了她。這件“金翠輝煌”的斗篷應該很搶眼,而且很稀有,寶釵一看見就問是哪來的,香菱則錯認成是孔雀毛織的。
只有湘雲一眼看出,那是野鴨子頭上的毛做成的鳧靨裘。湘雲眼力好,不但看出這斗篷的來歷,還看出了賈母對寶琴的寵愛。
“可見老太太疼你了,這樣疼寶玉,也沒給他穿。”寶釵就接話,說想不到寶琴來了,老太太這麼疼她。
這時湘雲又給寶琴出主意:
“你除了在老太太跟前,就在園裡來,這兩處只管頑笑吃喝。到了太太屋裡,若太太在屋裡,只管和太太說笑,多坐一回無妨,若太太不在屋裡,你別進去,那屋裡人多心壞,都是要害咱們的。”一番話說得大家都笑了。寶釵這時就說了這句話:
“說你沒心,卻又有心,雖然有心,到底嘴太直了。”這句話說得對不對呢?其實沒有說錯。湘雲說出這番話,說明她眼尖心細,平時對人對事觀察入微,而且能看出事情表象背後的意義。看似大大咧咧爽朗不羈的湘雲擁有這樣的洞察力,當然是看似無心其實“有心”了。
但湘雲雖然對事物的樣子、人們的行動,包括背後的意義,都看得全面清晰,但是她卻不知道或者不在意語言表達帶給別人的感受。所以湘雲想怎麼說就怎麼說,像王夫人屋裡“人多心壞”,而且那些人“都是要害咱們的”這樣的話,說出來自然是得罪人的。湘雲不是“沒心”的人,這樣說話只能歸結為“嘴太直”了。
這跟黛玉挺相似的。黛玉也是眼神犀利、心直口快之人,只不過後來大概體會到了人群的牴觸,所以在說話方面收斂了很多,不再輕易開口評價人、得罪人了。但這樣的收斂並非黛玉本意,她不過是感覺到了“風刀霜劍嚴相逼”的寒意,被迫學會沉默而已。在她的觀念裡,肯定不會覺得心直口快是應該摒棄的缺點,世故圓滑是應該學習的優點。
所以,倘若說湘雲“嘴太直”的不是寶釵而是黛玉,那不會是批評湘雲的意思,只是對湘雲性格和行為特點的客觀描述。
但這樣的話,從寶釵嘴裡說出來就不同了。對寶釵這種有城府的人來說,正確的處世之道就應該是“事不幹己不開口,一問搖頭三不知”,心直口快就是不成熟、不上道的表現。她說湘雲“嘴太直”,其實就包含了批評的意思。
湘雲這時候還是寶釵的小迷妹,很崇拜寶釵的,但是她和寶釵在本性上的一些區別,已經透過這些細節初露端倪。還有其他方面的表現,也可以看出湘雲其實和寶釵的相似之處不多,反而是和黛玉容易有共鳴。
比如賈母專寵寶琴,寶釵其實是有點不自在的。賈母讓琥珀叮囑寶釵不要過於約束寶琴時,寶釵的反應就很有些酸溜溜:
寶釵忙起身答應了,又推寶琴笑道:“你也不知是那裡來的福氣!你倒去罷,仔細我們委曲著你。我就不信我那些兒不如你。”寶釵無意中說出真心話,湘雲卻沒有聽出她的情緒,反而說寶釵是在開玩笑,但有人真心這麼想,並且暗示是黛玉。可見湘雲那時真是寶釵的忠實粉絲,眼裡看寶釵都自帶了美化濾鏡。
實際上呢,黛玉一點都沒有嫉妒寶琴的意思,反而和寶琴姐妹相稱非常親近。正如湘雲自己也沒有嫉妒寶琴的意思,那一件鳧靨裘,被湘雲認了出來,並且斷言據此可以看出賈母非常寵愛寶琴之後,湘雲接著就誇獎了寶琴:
湘雲又瞅了寶琴半日,笑道:“這一件衣裳也只配他穿,別人穿了,實在不配。”湘雲和黛玉,都是小時候就感受過賈母特別恩寵的孩子。現在忽然來了一個看似分走賈母恩寵的寶琴,湘雲和黛玉卻都沒有不舒服的感覺,而是很自然很大度地對寶琴表示讚賞。相比之下,寶釵的情緒就有點按捺不住了,說了湘雲“嘴太直”之後,她還說了這麼一句:
“我們這琴兒就有些象你。你天天說要我作親姐姐,我今兒竟叫你認他作親妹妹罷了。”如前所述,寶釵剛剛用“嘴太直”委婉地對湘雲表示了批評,緊接著又說寶琴像湘雲,那不就是對寶琴也有批評的意思?其實就是不知不覺流露出了心裡的不服氣。
說到底,寶釵始終和湘雲不是一路人。所以,儘管當時湘雲覺得寶釵完美無缺,但後來眼裡的偶像光環卸掉後,湘雲還是跟寶釵漸行漸遠,反而逐漸靠近了黛玉。畢竟,人還是要三觀相近的人才能合得來的。
參見相關問答:
《如何評價<紅樓夢>史湘雲和薛寶釵的友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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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三月樂雨
富貴又何為
襁褓之間父母違
展眼吊斜暉
湘江水逝楚雲飛
說的是史湘雲。怎麼解?一個在“襁褓"之間的嬰幼兒,就不受父母喜愛?那麼對這個孩子成長是福是禍呢?
這和賈寶玉在幼時抓鬮是否相似?史湘雲也抓過鬮?還是父母之間其他的原因?使得史湘雲打小就不受父母待見?
史湘雲是否是批閱增刪潤色人之一的影子呢?或者說批閱增刪潤色之人,把自己的生活經歷也寫進了書中,寄託於某一人身上?史湘雲是查士標的影子嗎?
《關山月.秦觀懷古》
梅村觀復憶繁華
鶴舞白沙芍藥花
鹿樵生唱長生殿
桃花扇底雪芹藏
齋壇柔碎蕊萬朵
脂硯齋傳墨流香
寶琴仙緣迷津點
滄海桑田落日圓
注:《紅樓夢》一芹一脂
注:緣起祭明(出則既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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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心,指的是湘雲豁達,萬事毫不縈懷。
有心,指的是湘雲聰慧,萬事有會於心。
這是一個大大咧咧的女孩子,按現代的話說就是“女漢子”,身上的男子氣概極重,如果小可沒有記錯,她好像穿過寶玉的衣服扮成寶玉,而讓別人傻傻地分不清。
神經有些大條,有些粗線條。所以,醉臥芍藥能展現出美來的,只能是湘雲,若是黛玉,必然是哭暈所至,若是寶釵,則肯定是半路跌暈。若是探春,應在無人之處自嗨才可以。
除了湘雲,沒有人有資格躺在芍藥花下面。
我記得好像有一節,黛玉和湘雲躺在一起睡覺,然後寶玉前來,發現兩人睡姿簡直是兩個極端,黛玉妥妥的大家閨秀模樣,而湘雲連膀子都露了出來,比較豪爽,相當給力。是我的菜!
湘雲無心,也惹過黛玉不快。但是黛玉不也記仇,反而和湘雲相親,為何會如何,就因為湘雲這種不介懷的性情。
所以,湘雲沒心!
可是,湘雲不傻,反倒是極為聰慧。也就是說,湘雲的沒心,只是性格。而湘雲的有心,卻是聰明。
嘴太直,就是直爽,而這種直爽,並不附合古代女人的標準。因為從班昭的《女誡》開始,女人的婦言標準是“擇辭而說,不道惡語,時然後言,不厭於人,是謂婦言。”
我最愛的湘雲哪裡做得到這些,因為連她自己也明白,做到了也是無用。《紅樓夢》曲辭中有“幸生來,英豪闊大寬宏量,從未將兒女私情,略縈心上。好一似,霽月光風耀玉堂。”都是說湘雲的名士氣度。
小可在之前的回覆中說湘雲就是脂硯齋,我們看看脂批的那些文字背後的性格和氣韻就知道,
她們絕對是同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