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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談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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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星月對話
從最初的學生到忽然間進入劇組,夏雨可以說是一種間接性的跳躍狀態了。用他自己的話來說就是“別人都是從零開始,而我是被直升機運上山頂。”
說夏雨是一個怎樣的人,我覺得夏雨就是那種三觀比較明確,有自己所追求的明確目標。在對待演藝生涯時他也有自己的一種獨特方式,他覺的他就是想按照自己喜歡的方式去生活,只幹自己喜歡的事情,不願意被外界束縛住,如果這個事只是出於某種目的,那他寧願不幹,他不喜歡目的。
這可能就是他身上最特別的存在之處。他就覺得他有自己的原則所在,在生活中的一些矛盾中,他覺得生活就該遵循一定的生活規律,有向所說的宇宙中本該有一陰一陽之說。就像在文章開頭提到的他是一個悲觀主義者,但是是一個有樂觀主義的悲觀主義者,所以我覺得他還是那種比較能夠看的開的人,做事不急不緩,有他自己的認知。
如果不看《莫斯科行動》,可能已經完全忘了還有夏雨這個演員,畢竟張一山現在更火一點。
劇裡,夏雨飾演的警察隊長陳爾力為了破案,時而諂媚的跟劫匪大哥套近乎,時而痞氣十足的玩弄窮兇極惡的歹徒。
沉思時手上不經意的玩弄一個硬幣,手上功夫了得。
有場戲,他陷入虎穴,劫匪想詐他身份,他的面部表情在苦笑、尷尬、坦然之間轉換,一癟嘴、一抬眉,劫匪的每一次逼問被他峰迴路轉,把這個集二道販子和警察的雙重的身份在那一刻詮釋得狡黠、立體。
讓人為他緊張得把尿都憋回去了。
夏雨6年沒出電視劇了,這部劇剛出來5天,豆瓣評分就上了8.0,劇的導演是《餘罪》的導演,被稱為“刑偵一哥”的張睿,劇裡也沿用了《餘罪》的部分演員。
所以大家不自覺的要拿他和張一山比較一番,甚至有人說這就是五年後的餘罪和大胸姐繼續臥底莫斯科。
還有人問,為啥不找張一山找夏雨呢?莫非現在張一山真的片酬比夏雨還高了?
片酬高不高不知道,但被拿來和張一山比這件事,大概是避免不了了,就像曾經老被拿來和姜文比。
世界也真是奇妙。
17歲之前的夏雨從未想過自己會成為一個演員,滑板才是他的全世界。
1993年,夏朝忱在北京的一家報紙上看到一則招聘啟事,上面寫招聘無任何演出經驗的十六七歲青年演員,於是他發了封電報給兒子說:來一趟北京,有事兒。姜文當時正在為《Sunny燦爛的日子》選角。
夏雨從青島到北京,第一次並沒有見到姜文,副導演只是讓他錄了個影片,就回去了。結果回青島屁股都還沒坐熱,夏朝忱又發了封電報:急事兒,速來北京。
這是夏雨第一次見到姜文,在16歲的他眼裡,姜文非常高大偉岸,而自己就像個小蘿蔔頭一樣。
姜文問他,會抽菸嗎?
當著夏雨當著他爸,要是回答抽,他擔心顯得自己不太正經。於是他說,沒抽過。
姜文馬上遞了跟煙讓他抽一根兒,夏雨馬上看了一眼他爸,他爸點了個頭。
煙點上了,姜文一看,嗯,你抽過。
就這樣把他留了下來。劇組當時還選了好幾個“長得像姜文”演員,但他們擱在一起互相又不像,後來姜文的母親來了,說夏雨挺像姜文中學的樣子,才定下來夏雨飾演馬小軍。
進組之後,夏雨的演技一度讓副導演很懷疑,給姜文說:我發現那個夏雨好像不太行啊。
恰巧被夏雨聽到備受打擊,他想要做好,但不知道怎麼樣做才叫好。
直到馬小軍冒著傾盆大雨找米蘭表白那場戲。
那場戲是在北京的冬天,11月份拍的。姜文遞給夏雨一瓶二鍋頭,夏雨說沒事兒,不喝。結果剛走到雨裡就縮了回來,太冷了!他拿起二鍋頭一口乾了,才又走進去,那個雨有多冷用夏雨的話說:就是涼到都不知道自己是誰。
他在雨裡狂喊,歇斯底里的喊米蘭,喊了十幾聲。演完這場戲姜文對他點了個頭,然後背過去跟身邊的人說:這哥們兒演得真好。
出名要趁早,夏雨趕了個大早。
《Sunny燦爛的日子》讓他像坐上直升機一樣,一下飛到了山頂,拿到威尼斯影帝、金馬獎影帝,新加坡國際電影節影帝三項桂冠,一覽眾山小。
有影帝傍身,他也順利進入了中戲。
可有時候,出名太早了,也未見得是好事。
中戲四年,大概也是夏雨日子最難過的四年。頂著影帝的光環,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裡,只要夏雨做小品作業,全校的學生都會湧去看。
老師對他的要求也格外嚴格,“影帝”只是個普通男孩,上課也會偷懶,作業也會不完成,也會睡懶覺不做晨功——然而一旦犯了錯誤,他就是反面典型。這一切都讓夏雨感到莫大的壓力:“我一緊張就讓人失望,讓人失望就更緊張。”
於是就進入惡性迴圈,彙報表演就腿軟、忘詞。學校裡有紅榜和白榜,紅榜就是表揚優秀的,白榜就是批評有問題的,他常常白榜第一。一時間,“夏雨就那麼回事兒”、“得獎那是本色出演,運氣好”,輿論、爭議就像北京冬天的風一樣又冷又狠地打在這個剛“上天”的人臉上。
他被打到了谷底,甚至想破罐子破摔,“這學我大不了就不上了”。但自尊心到底說服了夏雨,不要灰溜溜地離開。他對自己說:“如果不想做這一行,就應該在拍完《Sunny燦爛的日子》後就離開。如今考上中戲,別人已經拿你當一個演員看待了,此時離開,不就承認我幹不了這一行嗎?”
最終夏雨在中戲完成了4年的學業,還在校園中與袁泉相識相戀。
1998年他主演《西洋鏡》,憑藉該片獲得了第13屆東京國際電影節最佳男演員提名。
2003年,主演《警察有約》,斬獲了進入演藝圈後得到的第一個獎項——中國第23屆中國電影金雞獎最佳男演員。
那一年張一山還在拍《家有兒女》呢!
夏雨曾經自嘲:“我是逆生長的。別人都是從零開始,而我是被直升機運上山頂。如果沒有更好的山頂,我只能在山頂上走直線甚至下山,或者再去找另外的巔峰。”
他給自己找的另外的山峰是“玩”:玩兒滑板、變魔術、跳傘、衝浪、打快板兒、去非洲登乞力馬紮羅……“基本上好玩的我都試過”,夏雨這句話裡很帶著些驕傲。
雖然在很多人的眼裡,這有點不務正業。但他玩得很投入。
玩兒滑板,堅持了20年,玩兒成為了全國滑板比賽裁判!
自從2009年迷上變魔術後,就一直鑽研其中的奧秘,拍《尋龍訣》的時候,陳坤、舒淇、黃渤天天都想叫他變魔術。
至於演戲,似乎倒成了“副業”,不緊不慢不慌不忙,一年一兩部,也不在意主角還是配角,有興趣就接,接了就好好演。
2005年,他再次和伍仕賢導演合作,出演《獨自等待》,飾演一個混跡京城,無所事事,以泡妞為最大追求的小青年陳文,很有些青年馬小軍的味道。那種屌絲暗戀女神,覺得女神跟自己說幾句話笑了幾下就是也喜歡自己的這種自卑又自以為是的狀態,被他表現得淋漓盡致。
15年的《鬼吹燈燈之尋龍訣》,夏雨飾演大金牙。為了演好這個久歷世事,見聞廣博的大忽悠,他拍戲之前常常去轉潘家園,跟著鑑定老師學習古董鑑定,當他戴上“金牙”、梳起油頭、抹黑俊臉,帶著卑微討好的笑容弓身出現在鏡頭前,他的顛覆變化甚至令同劇組夥伴都感到驚訝。最終,他也果然把一個混跡底層、貪財、市儈、怕死但又有點小仗義的人,演得極為豐滿,成了整部影片最出彩的那一個。
夏雨曾用“浪子”來形容父親,“他給自己起一個名號是天涯白雲,滿世界各處漂,沒有任何積蓄,他認為錢是王八蛋,生不帶來,死不帶走。”儘管從小也沒見過幾面,父親的基因還是深深地烙印在了夏雨的身上。
15歲的夏雨,寄住在姑姑家,姑姑姑父是那種特別正統的知識分子,在嚴格管束下長大的孩子,最渴望的,就是自由自在地生活。
如今的夏雨,拍戲就拍戲,拍完戲就去做喜歡的事:“今天天氣不錯,那我出去滑會板”、“開飛機好像蠻好玩的,我去學吧”、“魔術好神奇,我要練著玩”……
世界變化無端,虛虛實實,很多人拼命接爛演戲反而忘記了自己的初衷,而夏雨,他用自然而然的態度反而活成了一個逍遙人!
2017年,夏雨41歲,他在《看電影》上寫專欄,第一篇文章,標題叫《我來人間一趟,得多看看太陽》。挺好。誰說,戲非得比天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