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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知足擼串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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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監經常出入後宮,伺候嬪妃,皇帝嬪妃眾多,冷落其中大部分是常有的事,為了不給皇帝綠帽子戴,接觸娘娘的人必須沒有給人戴綠帽子的能力,宮女自不待言,太監就需要處理一下了。

    【中國太監概說】

    太監,在中國古代典籍中的名稱很多,諸如中宦、宦官、宦者、內侍、內宦、閹人、中涓、內豎、中貴人等。

    在中國歷史上,在封建社會消亡之前,沒有宦官的時代不多。太監,作為帝王與后妃的奴僕,支撐著皇家宮殿那廣廈高臺的金碧輝煌,成就了皇宮內統治者舒適優裕的生活條件。

    常人想成為太監必先去勢,即割掉生殖器。這稱為“淨身”,使他們成為“六根不全”的人。

    太監面不生明須,喉頭無突,聲變變細,說話女聲女氣,舉止動作似女非男,成了“中性”人。

    其實,太監並不是中國的特產。在古代埃及、希臘、羅馬、土耳其、北韓,乃至整個亞洲都有太監。只是,中國的太監製度是最根深蒂固的。

    在漫長的中國封建社會歷史中,太監不僅涉足王公貴族、高官顯爵的生活中,而且還涉足於複雜的政治鬥爭中。在辛亥革命以前的中國,歷朝的衰亡大都與太監作亂有關,漢、唐、明三朝的覆滅與太監的專橫暴虐有直接關係。

    太監,這個專制制度下的犧牲者,或沉於地獄,或平步青雲,在兩千年的中國歷史大舞臺上,演出了一幕幕驚心動魄的活劇。

    紫禁城。遊人如織,一雙雙好奇的眼睛,一張張天真的容顏,一聲聲驚異的嘆息。中外遊客爭睹瓊樓玉宇、雕欄玉砌。呼風喚雨的幾條巨龍似乎要從九龍壁上飛下來,現代葉公們不停地拍照。

    這是一個晴朗的夏日,北中國慣有的燦爛的Sunny,熙熙攘攘中,我卻一口口地倒吸涼氣,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冷――無論在巍峨雄偉的三大殿外,還是在曲徑通幽的御花園裡,我不停地打著寒戰。

    九千九百九十九間半的房間,沒有一間亮麗堂皇,光線被冷漠地隔在房間外,只有殘餘的幾束從小小的雕花的窗眼偷渡進去。在這幾束光中,有無數的灰塵在飛舞,如昔日的霓裳舞曲。

    沒有參觀者會注意這個小小的、破落的房間。我卻注意到了。它位於西華門附近,官方的名字叫“淨身房”,民間的名字叫“場子”。

    誰也不知道,皇朝文明的“精髓”就藏在這間房子裡。

    關於太監的起源,中國早在殷商就有“寺人”,據專家考證,甲骨文中已有相關的記載,歷史自然比西方要悠久。

    唐甄在《潛書》中這樣描繪太監:“望之不似人身,相之不似人面,聽之不似人聲,察之不近人情。”為什麼這樣說呢?唐甄解釋道:他們長得臃腫,彎曲,好似長了癭結,鼻子裡呼呼作響,如同牛和豬一樣,因此不像人的身體;他們長著男人的頰骨卻不是男人,沒有鬍鬚卻不是女人,雖然面如美玉卻沒有一點生氣,因此不像人的面容;他們的聲音好像兒童一樣稚細卻不清脆,好像女人一樣尖細卻不柔媚,你說它嘶啞但又能成聲,你說它如猩叫但又能成人語,因此不像人的聲音;他們可以很愛人,也能下毒手害人,當他們憐憫你時流涕而語,而當他們憎惡你時,則斬殺如草,因此不像人的感情。

    生理的變態必然導致心理的變態,魯迅在《墳?寡婦主義》中說:“中國曆代的宦官,那冷酷險狠,都超出常人許多倍。”在那被賈元春稱為“見不得天日”的地方,太監們肆意發洩著他們變態的性慾、權力慾、貪慾。僅以貪汙而論,據明人趙士錦在《甲申記事》中載,明末李自成進京前,偌大一個明帝國的國庫存銀竟不到四千兩!而魏忠賢被抄時,居然抄出白銀千萬兩,珍寶無算,以致崇禎多次痛心疾首地怒斥太監們:“將我祖宗積蓄貯庫傳國異寶金銀等,明比盜竊一空。”

    崇禎的“痛心疾首”既讓人同情,又不讓人同情。讓人同情,是因為他貴為天子,卻拿太監沒辦法;不讓人同情,是因為他自己就是太監頭子,他是棵大樹,太監是在樹上築巢的鳥,倘若同情皇帝,誰來同情太監呢?

    然而,君主們依然堅持太監製。既然自詡為“天子”,就得龜縮在宮廷裡,跟一般百姓保持距離――讓百姓知道皇上也是吃喝拉撒睡的凡人,那還了得!迷宮一樣的宮廷內便需要“絕對安全”的奴僕,怕戴綠帽子的皇帝便與不能人事的太監“焦不離孟,孟不離焦”,共同成為龐大的帝國大廈中的兩塊最重要的基石。

    在有的皇帝那裡,太監理論發展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公元十世紀,正逢五代十國亂哄哄,南方有一個小朝廷史稱南漢。那是唐末封州刺史劉巖割據一方,自稱皇帝,建都廣州,稱興王府。他有一套神奇的治國理論,認為一般人都有妻兒老小,既有妻兒老小,便有私心,便不能無私奉獻自己於皇上,而太監“無鳥一身輕”,故只有太監最無私,沒有後顧之憂,必死命效力。傳位到他的孫子南漢王劉倀,更下了一紙檔案,曰:凡是朝廷任用的人,不管他是進士還是狀元出身,一律要閹割,達到“赤條條來去無牽掛”的化境之態,方能當官。劉氏父子的思維方式與船山先生截然相反,於是中國歷史上蔚為壯觀的太監王朝產生了。王船山反覆渲染太監的可憐可悲,這卻是他的書生之見。羨慕太監的人比羨慕他這位大學問家的多著呢。

    然而,太監得勢的時代,民間往往相應掀起“自宮潮”,許多小康之家的兒子也忍痛自宮,以圖仕進,這確實是一條終南捷徑:讀書須受十年寒窗苦,自宮卻是一時痛終身富貴。據《?山堂別集?中官考十》記載:“南海戶淨身男九百七十餘人復乞收入。”一個小村子,居然有如此之多的童男自宮。整個國家呢?天啟三年,徵募宦官缺額3000人,結果應徵者多達2萬人。政府竟想不到會有如此多人,一時無措,不得不增加1500人,剩下的人,安置在京郊南苑的收容所。即使如此,收容所也容納不下這麼多人,許多人不得不淪為乞丐和偷盜者。下有自宮之風,上有體制的膨脹,有明一朝,太監機構的編制不斷擴大,太監們組成了“大朝廷中的小朝廷”。

    人們讚美太和殿的精美絕倫,其實,太和殿與淨身房相比,只是小巫見大巫,一座紙紮的房子而已。在皇城中,淨身房的地位遠遠比太和殿重要。對於萬曆這樣的皇帝來說,在位數十年,在太和殿舉行的朝會不過數次而已,有沒有太和殿並不重要,沒有淨身房就了不得了――皇帝沒有太監的服侍,就連一天的吃喝拉撒睡都沒辦法維持。所以,淨身房才是紫禁城的精髓所在。紫禁城是建立在淨身房之上的,正如帝王制是建立在太監製基礎上的。

    閹割是一種古典之極。公元前一百多年的司馬遷只不過幫李陵說了幾句話,就被皇帝將卵蛋刨了去了,英明神武的“皇上”的價值觀可能跟法國思想家狄德羅所估計的相同。狄德羅在評價法國波旁王朝時說:“在宮廷,‘狂歡的工具’從來與政治媲美。”那麼犯了政治錯誤的司馬遷一生豈非只好以失去“狂歡的工具”,悲苦恥辱而告終?不然,他完成了《史記》。

    中國不愧為文明古國,漢朝人將處宮刑的地方稱為“蠶室。”一個詩意十足的名字,一個醜陋的蠶變作美麗的蝴蝶的地方。閹割是文化的死敵,也是文化的一部分,閹割侵蝕著文化、吞嚥著文化、改造著文化,當閹割內化為文化的本質的時候,文化便消除了被閹割的焦慮,而在特別的快感之中陶醉。正如黃永玉先生所說:“一部文化史幾乎就是無數身體的區域性或全部被刨去的行為史,是由閹割與被閹割兩種不同性質的快感寫成的。”

    從被閹到自宮只有一步之遙,從身體的殘疾到心靈的殘疾也只有一步之遙。當“去勢”成為奴隸們的義務時,那麼口口聲聲說“連受之於父母的毛髮也不應該損傷”的聖人們只好裝作沒看見。裝在瓶子裡的太監們的“命根子”是保證皇帝的妻妾們的貞操的“證件”;而大大小小的聖人們對“命根子”的沉默,則是保證皇帝們的權力暢通無阻的“證件”。

    太監的數量,最鼎盛時期也不過10萬,在天朝大國只算滄海一粟。然而,太監的靈魂卻像烏雲一樣籠罩在天朝大國的每一寸土地上。帝國需要充當“守護床鋪的人”的太監,更需要一大批守護一整套綱常理論的太監。前者是顯現的太監,後者是隱形的太監,亦即“知識太監”。如果說“刀子匠”們的閹割手術只能一個個地做,那麼“知識太監”們則能按自己的模式批次生產成千上萬的太監。那些狀元們,學士們,道士們,和尚們,都是清一色的“知識太監”。

    “太監化”是中國的知識者最大的特點。培根說,知識就是力量。知識確實是力量,知識如槍炮,關鍵槍炮口對準誰。中國溫文爾雅計程車人們槍炮口對準他們腳下如汪洋的人群。用文化為帝制大廈添磚加瓦,這神聖的工作他們幹得津津有味。多勞者必多得,他們獲得瞭如桃花般燦爛的封誥,例如張居正為“太師兼太子太師、吏部尚書、中極殿大學士、諡文史,贈上柱國”,簡直令人目不暇接。

    “知識太監”建構了東方專制主義大廈的牢固根基。高蹈如李白,卻汲汲於功業,自以為“我輩豈是蓬蒿人”,在玄宗眼裡,他卻是個連高力士也比不上的玩物。學術大師王國維,當過幾天“南書房行走”,便被帝王師的身份壓死在昆明湖底。當不當太監,與道德的優劣、人格的高低無關,一種體制的向心力、一種文化的慣性、並不是哪一個人所能抗拒的。艾森斯塔德在《知識分子――開創性、改革性及其衝擊》中指出:“中國知識分子缺乏自己的組織,因而他們的組織架構幾乎等同國家官僚體系。在行政上,愈是接近權力核心,則用以反抗皇帝的自主的權力基礎與資源就愈少。當教育愈趨專精時,教育的具體活動往往是朝政治――行政制度設計而行。”看來,從教育到行政的設定不過是“淨身房”的延伸、變形與擴大。孜孜不倦地註釋古書、考證典故,研究音韻、填寫駢文,這一切不過是被閹割了的“知識太監”們的拙劣的射精行為。讀書是為了做官,做官是為了發財;做不了官便隱逸,隱逸是為了成名――無論在體制內還是體制外,士人都以現存體制為價值參照系,不可能成為真正意義上的“反體制”的力量。

    “知識太監”所創造的知識便只能是“太監知識”。先秦子學、兩漢經學、魏晉玄學、隋唐佛學、宋明理學、清代樸學,無不是圍繞皇權作向心運動,僅僅是有的軌道離中心近、有的略遠些罷了,沒有質的區別。無論學術內容怎麼變,士人的終極理想仍未超越升官發財、為帝王師的模式。“史”的目的是“資治”,“文”的目的是“助興”,兩千年的人文傳統是畸形的、單一的、片面的。所謂學富五車、德行高尚者,“禮樂兵農不務,即當世之刑名錢穀,亦懵然惘識,而搦管呻吟,自矜有學”。這種毫無用處的“學”,不是“太監知識”又是什麼?

    許多人都讀過《聊齋志異》和《儒林外史》,一個個被閹割的讀書人的形象栩栩如生,令人不知是哀其不爭好,還是憐其不幸好。龔自珍在《乙丙之際著議第五》中憤怒地譴責統治者對士人的無形殺戮:“戮之非刀、非鋸、非水火;文亦戮之,名亦戮之,聲音笑貌亦戮之……戮其能憂心,能憤心,能思慮心,能作為心,能有廉恥心,能無渣滓心。”那時整個中國,就是一個病梅館,就是一個畸人館。

    然而,龔自珍深味了外在暴力的閹割的可怕,而忽視了更為可怕的內在化的自我閹割。無數讀書人羨慕的狀元郎,是否具有健全的人格呢?我在《狀元圖考》中看到明朝狀元丁士美所撰的謝恩表。由華美的文辭可想見其才情,由古雅的典故可想見其淵博。而當時的皇帝是誰呢?是以荒淫昏庸著稱的明世宗,即嘉靖帝。狀元郎卻不管三七二十一,馬屁拍得震天響,簡直就像一隻哈巴狗向它主人撒嬌。如果說閹割陽具是太監入官的通行證,那麼閹割精神則是士人入仕的通行證。《明史》中記載,丁士美為廩生時,年齡尚小。依據當時規定,凡為廩生者,官府皆每月供給廩米六鬥。一些年齡較大的廩生欺丁年少,把他的廩米全部分掉。他依然和顏悅色,沒有一絲不樂意。《明史》據此稱讚丁士美為人“縝密端重,以道義自持”。我弄不清楚他持的是什麼樣的“道義”――一個不懂得保護自己的權利的人,必不會保護他人的權利;一個以忍辱來獲取令名的人,必不知人格尊嚴的可貴;一個對黑暗安之若素甚至與之共謀的人,必不會期望光明的到來。

    “太監知識”是沒有生命力的,“太監人格”是沒有感召力的。當“太監知識”被頂禮膜拜,“太監人格”內化為民族集體無意識時,就更可怕了――穿皮袍的人、穿絲綢的人、穿麻布的人以及沒有東西可以穿的人,他們的生存狀態千差萬別,卻有一點是相同的:全是半人半鬼、半陰半陽、半截子在地上半截子已經入土的太監。自我閹割與被閹割是一枚金幣的兩面,華人只有這兩種選擇之一,不管你是帝王將相,還是文豪大師。

    沒有純粹的知識,便沒有純粹的知識者的人格。中國哲學玄之又玄,歸結到一點都是自閹與自慰之術而已,無論是讀《老子》還是《論語》,都讓我覺得陰風慘慘、透體生涼。

    記得父親講過一個小故事,文革開始的時候,父親還是一名大學生。午膳時,十幾個同學圍著一張大桌子進餐。值日生端來一盤白菜湯,同學們都注意到湯裡例外地漂著一片肥豬肉。儘管人人都直嚥唾沫,但在瓢湯的當兒,大家都格外小心,提防著不要瓢上那片肉。一個同學一不留神,把豬肉片盛到自己的碗裡了。就在他把肉片倒進碗裡的一剎那,他發現了自己的錯誤,他兩眼瞪著那塊小肉片,臉色頓時蒼白無人色。當天下午,團支部書記找他談話,他痛心疾首地檢討了自己貪吃豬肉的資產階級思想。這個同學本來是班上的積極分子,黨組織發展的物件,因為錯瓢了一片肉,往後每次積極分子的活動都沒了他的份。他自己則沉溺於貪吃豬肉的深刻內疚中,鬱鬱寡歡,一蹶不振,性情大變。一個一片豬肉便可以改變一個人性格的環境,是過分控制的環境,按照弗洛姆在《當代人的困境》中的說法,這樣的環境“削弱臣服者的獨立性、人格的完整性,批判性的思想和創造生產性。這並不是說它不會供給人們種種娛樂與刺激,而是以限制人格發展的那些娛樂與刺激為限,它儘量少提供有助於人格發展的東西”。文革中為什麼會產生那麼多瘋狂的虐待行為?根本原因在於,精神的極度貧乏產生致命的無能感,而無能感卻是虐待狂症發生的一個主要來源。喪失了性慾的太監便發展其攻擊性的性慾,而喪失了精神愉悅的大眾往往把恐怖的懲罰作為快樂。

    整個民族的內傾性、自虐性的病態人格,主體性與獨立精神的空缺,與千百年來以性壓抑為根基的倫理機制緊緊相連。傑出的生理學家賴希認為,性壓抑產生僵化的性格,導致病態的榮譽、義務和自制的觀念,磨滅了人因經濟壓迫而產生的造反慾望。賴希研究的物件是法西斯主義群眾心理,但他的理論同樣適應於東方專制主義。就整個人類來說:“經歷了幾千年的機械發展過程,機械的生活觀已經一代接一代地在人的生物系統中越來越根深蒂固。在這個發展過程中,人的職能實際上已按一種機械的方式改變。人在扼殺自己的生殖職能的過程中已在血漿上僵化了。”賴希的觀點可以用一句粗俗的話來概括:生殖器就是自由的源泉,這一真理,中國的皇帝們再昏庸也明白,再不懂得治國也會抓住這一法寶。最後,層層積澱下來的中國文化便成為了一種強大的障礙,即“個人和社會中的自然的、有生命的力量的自發作用的障礙”。人人都太監化之後,也就沒有人覺察到障礙的存融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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