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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a不會愛的小笨蛋

    景初三年正月,皇都洛邑一片死寂。奄奄一息的魏明帝曹叡,三日之內連下五道火詔,終於將遼東前線的太尉司馬懿盼了回來。明帝迷離的雙眼中,包含著近乎哀求的淚水,顫抖的雙手死命拽住司馬懿,說道,“吾疾甚,以後事屬君,君其與爽輔少子。吾得見君,無所恨!”言畢,安然閤眼歸西。後世斷然認為,魏明帝忍死託孤直接導致司馬氏專權,所以說,是曹叡親手將自家大好河山送上了末路窮途。然而,號稱“沉毅斷識,任心而行”的一代明君,如此糊塗地託孤於狼,難道真的只是由於病入膏肓導致頭腦發昏?乍看上去,對比劉備深意重重的託孤遺言,曹叡的臨終口諭似乎要單純許多。曹叡對司馬懿的絕對信任洋溢於字裡行間,儼然將其奉為曹氏基業的守護神。至於口諭中的另一個人曹爽,彷彿僅僅算是這場託孤盛宴中的一個幫廚,責任就是打打下手。然而,仔細瀏覽史籍,不難發現曹叡對後事的實際安排,根本性地顛覆了自己託孤口諭的指導精神。其一,按照口諭精神,司馬懿理所當然位居首席輔政大臣,即便冊封其為攝政王也不為過。可事實上,在司馬懿回京之前,曹叡忍著劇痛,親筆下達了自己人生中的最後一道詔令。此詔先是罷免了燕王曹宇的一切軍職,然後拜曹爽“大將軍,假節鉞,都督中外諸軍事,錄尚書事”。曹爽這一職位可算空前絕後,集軍權、政權於一身,“都督中外諸軍事”更是賦予其對所有軍隊的調派權,即便是常年跟隨司馬懿征戰南北的嫡系部隊,也需被迫聽命於曹爽。其二,曹叡將官居太尉的司馬懿,迢迢千里,從尚處於戰爭收尾工作的遼東前線強行拽回,除過說兩句情意款款的貼心話外,還將自己的葬禮以及對幼帝曹芳貼身呵護的重任交付於他。這就等於間接擼掉了司馬懿對曹魏精銳部隊的掌控權。顯而易見,透過對曹爽的破格拔擢,外加將司馬懿纏在京城,一種不可思議的局勢躍然而出:司馬懿輔佐幼皇,地位無上光榮,但卻有名無實,而真正享受到託孤實惠的曹爽,則順其自然地成為曹魏軍政大權的實際操盤手。不妨從這個角度進行分析,後來司馬懿對曹爽囂張跋扈不可一世的狂妄行徑一忍再忍,甚至不惜演繹老年痴呆秀。箇中真意,除過其老奸巨猾的行事風格外,更多的恐怕還是出於對高危局勢的迫不得已。一切的一切,都證明曹叡對司馬懿的信任流於表面,背後暗藏著嚴密防範。反過來說,曹叡真正信任的人是知根知底的親密玩伴曹爽。而曹睿之所以如此煞費苦心,將託孤之事搞得玄乎其玄,對祖父口中“有狼顧相”的司馬懿儘管小心戒備,卻還是推崇倚重,其實深藏著頗多必然因由:第一,歷史原因。曹丕廢漢稱帝時,司馬懿積極配合,竭盡全力安撫劉漢舊部和北方士人,為曹魏政權的名正言順,做出了大量建設性貢獻。另外,作為魏文帝曹丕的託孤物件,司馬懿身懷別出難尋的非凡價值。多年來,他於吏治勤勤懇懇,於生活節儉守分,功績豐碩,口碑載道。當然,卓爾不群的軍事成就,更是令其從一隻並不稀缺的優質股變為無可匹及的超級股。第二,現實原因。以曹魏為主視角放眼天下,鎮守東線的上將張遼已然作古,狼子野心的孫權隔三差五就要在邊境上找茬尋釁。至於西線,頭號大敵諸葛亮雖然歸西,但繼位者姜維北伐的瘋狂程度,可謂毫不遜色。孫劉兩家都瞪大眼睛,只等明帝駕崩,伺機揮師北進,即便難取中原,也要渾水摸魚沾點便宜。若著眼於魏國內部,雖然忠漢勢力此時已死灰難燃,但遼東、西涼這些曹魏政權鞭長莫及的邊鄙要地,從未風平浪靜過,公孫文懿的血腥暴亂尚歷歷在目。此外,鮮卑匈奴等遊牧民族時不時還要南下揩油,如揮之不去的蚊蠅,著實討厭至極。這一系列內憂外患,都需要一個具有遠見卓識的領導者一一化解。沒得說,這個人只能是“雄略內斷,英猷外決”的司馬懿。第三,對曹叡來說,司馬氏專權是一個偽命題。曹叡儘管頗具洞察力,隱隱約約感到司馬懿非池中物,但他畢竟不是神。能夠絞盡腦汁竭盡全力將後事安排得儘量妥當,對曹睿來說,已實屬不易,他無論如何也無法精準預知到多年後“三馬食槽”的悲慘景象。換言之,若有好心人能穿越時空,向他描述司馬氏日後猖狂無比的嘴臉,那他必定拼死也要在西去途中,拉上司馬懿做伴。可惜歷史不是小說,容不得半點痴心妄想。在曹叡心裡,司馬懿就像是楊修口中的雞肋,棄之誠然可惜,用之又疑慮難消,矛盾忐忑難以言說。所以,他選擇了最穩妥的方案,將其高高架起,多方共同施力,以求得曹魏這艘問題頻出的巨輪於未知汪洋中,保持平衡,穩定前行。在最後的一個月生命裡,曹叡所幹的每一件事,幾乎都是為了制衡。先是冊立皇后,穩定皇室。新帝即位後,皇后自動晉升為太后,對朝政大事,起到監管作用。緊接著,頒佈政令,挽救民心。因為晚年大興土木揮霍無度,使得“百姓凋敝,四海分崩”。所以,曹叡先後出臺兩項政策:“賜天下男子爵人二級”, “鰥寡孤獨不能自存者賜谷”。當然,這些都只是難關痛癢的區域性微調,真正關乎命脈的舉措還是前面所說的加權於曹爽。至此,曹叡暗藏託孤口諭背後的如意算盤已經輪廓分明瞭。他幻想透過對司馬懿實施強大的情感攻勢,加之各方共同使勁,最終將其死死拴在曹魏樹立的貞節牌坊之下。曹叡設想的最佳狀態無疑是:亂時可使其甘當犬馬,安時可將其置之高閣,若有朝一日四海歸魏,再賜之一個“功臣陌路斷頭顱”的大結局。如果歷史果真能依循曹叡預設的伏線按部就班地走下去,那大魏江山不光能夠保得無虞,而且一統天下也指日可待。可惜可嘆,變幻莫測的上天,當年向曹不向漢,如今卻無情地拋棄了曹氏。曹叡絞盡腦汁勾畫的宏偉藍圖,在次要步驟上下足了功夫,但卻對核心環節考量不足。曹爽作為計劃重心,非但沒能完成對司馬懿“防範遏制為主,團結拉攏為輔”的艱鉅使命,反而自己依憑手中大權,拉幫結派把持朝政,大有“無君之心”。曹爽這個核心齒輪一掉鏈子,一切就都亂套了。原本詣在配合曹爽制約司馬懿的郭太后,以及心懷怨恨的小皇帝曹芳,紛紛表示支援司馬懿清君側。天下仁人志士更是對目無君主的曹爽喊打喊殺。這一切都對司馬懿發動政變大權獨收,起到了關鍵性的催化作用。儘管明帝託孤最終失敗得一塌糊塗,但我們在批評謾罵的同時,必須率先擺正一個起碼的史實:曹叡此舉並不是在執行蘊育已久的既定方針,而是一項無可奈何的臨時抉擇。

    曹丕和曹睿的關係1. 魏明帝曹睿,曹操的孫子,曹丕的兒子,魏國的第二任皇帝。2. 曹魏烈祖明皇帝曹叡(204年-239年1月22日),字元仲,沛國譙縣(今安徽亳州)人,魏文帝曹丕長子,母文昭皇后甄氏,三國時期曹魏第二位皇帝,公元226年-239年在位。曹叡能詩文,與曹操、曹丕並稱魏氏“三祖”,文學成就不及曹操、曹丕。原有集,已散佚,後人輯有其散文二卷、樂府詩十餘首。曹叡二十三歲即位,在位期間指揮曹真、司馬懿等人成功防禦了吳、蜀的多次攻伐,並且平定鮮卑,攻滅公孫淵,頗有建樹。然而統治後期,大興土木,耽於享樂。景初二年(238年),曹叡病逝於洛陽,時年36歲,廟號烈祖,諡號明皇帝,葬於高平陵。因其臨終前託孤不當,導致後來朝政動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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