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看到有關電影《霸王別姬》的問題，總是忍不住點進來。在讚歎其藝術魅力的同時，又想表達一番對於經典的個人愚見。程蝶衣這個人物角色，在張國榮先生精心，細膩的演繹下，個人認為已經完全屬於影片的靈魂所在了。陳凱歌導演也透過這個極其古怪又複雜的人物形象的人生歷程，給觀眾展示了那個時代下芸芸眾生們最鮮活的面孔。影片一開始，便交代了程蝶衣的身世——一個妓女的兒子。這也就為後面程蝶衣的遭遇埋下了伏筆。正因為是“下九流”人物的兒子，所以，沒人管、沒人疼、更沒人看得起已經是伴隨他一生的代名詞，抹不去也忘不掉。屬於小豆子的執著——“我本是男兒郎，又不是女嬌娥”

少年時的程蝶衣，在戲班學戲，小名小豆子。第一次看電影《霸王別姬》，總不能理解小豆子為什麼總唱錯。“我本是女嬌娥，又不是男兒郎”很簡單的兩句話，而且只是演戲而已，為什麼總是唱錯？幾十年過後，再次去看時，才恍然大悟。原來我一直錯了，這本身就不是錯與對的問題，這是作為“男女之別”中該有的最原始、最正常的牴觸與堅持，那是小豆子作為“男兒郎”最後的尊嚴。後來，小豆子改過來了，不再唱錯了，他為了不受皮肉之苦，終於放下了。眾人皆大歡喜，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難道真的是小豆子錯了嗎？不，不是的，這是那個時代下，人性的扭曲。

那一次完整的表演完京劇《霸王別姬》後，程蝶衣就已經徹底的入迷，封魔了。他欣賞戲裡的虞姬——替霸王最後一次斟酒，最後一次歌舞，最後，拔劍自刎，從一而終。所以，戲外的他說：“說好的一輩子，差一年一個月一天一個小時，都不是一輩子。”這是戲外的他對於自己“從一而終”的要求與理解。那麼他“從一而終”的物件是誰呢？沒錯，就是他的大師兄段小樓。可是，他不知道的是，戲裡的段小樓才是真霸王，而戲外的段小樓只是假霸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