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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使用者9778295463497

    臨江仙 夜登小閣,憶洛中舊遊陳與興 憶昔午橋橋上飲,坐上多是豪英,長溝流月去無聲,杏花疏影裡,吹笛到天明。二十餘年如一夢,此身雖在堪驚!閒登小閣看新晴,古今多少事,漁唱起三更。這首《臨江仙》詞大概是在高宗紹興五年(1135)年或六年(1136 )年陳與義退居青墩鎮僧舍時所作,當時作者四十六或四十七歲。陳與義是洛陽人,他追憶起二十多年前的洛陽中舊遊,那時是徽宗政和年間,當時天下太平無事,可以有遊賞之樂。其後金兵南下,北宋滅亡,陳與義流離逃難,備嘗艱苦,而南宋朝廷在南遷之後,僅能自立,回憶二十多年的往事,真是百感交集。但是當他作詞以抒發此種悲慨之時,並不直抒胸臆,而且用委婉的筆調唱嘆而出(這正是作詞的要訣 )。上片是追憶洛中舊遊。午橋在洛陽南,唐朝裴度有別墅在此 。“杏花疏影裡,吹笛到天明”二句,的確是造語“奇麗 ”(胡仔評語,見《苕溪漁隱叢話後集》卷三十四),一種良辰美景,賞心樂事,宛然出現詞人心目中。但是這並非當前實境,而是二十多年前浩如煙海的往事再現而已。劉熙載說得好,“陳去非????《臨江仙 》:‘杏花疏影裡 ,吹笛到天明’,此因仰承‘憶首’,府注‘一夢’,故此二句不覺豪酣轉成悵悒,所謂好在句外者也 。”(《藝概》卷四)下片起句“二十餘年如一夢,此身雖在堪涼 。”一下子說到當前,兩句中包含了二十多年無限國事滄桑、知交零落之感,內容極充實,運筆也極空靈 。“閒登小閣”三句,不再接上文之意進一步抒發悲嘆,而是直接去寫,作者想到國家的興衰自己的流離失所,於是看新晴,聽漁唱,將沉重悲憤的情感轉化為曠達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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