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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天空微露淡藍的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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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木語石歌
提到秦可卿的病,大家都能猜得出:一定和焦大罵的“扒灰的扒灰,養小叔子的養小叔子”有關係,因而也一定是先從心病開始……因為作者寫人物從不直來直去,而是擅長使用多方面暗示的手法,讓讀者從不同人物的言行舉止中去猜測、領悟。所以,要說清這個問題我們還需要圍繞秦可卿從病到死周圍人或正常或反常的表現來分析——先來看這段話的出處。此段寫在書中第十一回,是透過賈珍之妻尤氏向前來探視的王夫人、王熙鳳等人介紹的:“她這個病的也奇。上個月中秋還跟著老太太、太太玩了半夜,回家來好好的,到了二十後,一日比一日覺懶,也懶怠吃東西,這將近有半個多月了……”那麼,結合第五回警幻仙姑簿冊裡儲存的關於她的讖言詩:“情天情海幻情身,情既相逢必主淫”,圖讖是“後面又畫著高樓大廈,有一美人懸樑自縊”——可以推測出:秦可卿是在八月二十日被迫與賈珍約會時被人撞見,從此落下心病一病不起的。而此時的尤氏還矇在鼓裡,並不知曉內情。所以,兩口子都在張羅著為她治病,其實她最後是死於懸樑自盡的。當然了,紙裡包不住火,尤氏和賈蓉母子後來還是風聞此事……
說到這裡,也許朋友們會有質疑:從哪裡可以看出賈珍與兒媳的關係不正常,尤氏及賈蓉也瞭解了內情的呢?筆者以為:不說焦大直接罵到賈蓉臉上的事,單從秦可卿規模浩大的葬禮上亦可看出端睨:一方面是作為婆婆的尤氏裝病不出,丈夫賈蓉也消失了蹤影,只有公公賈珍粉墨登場在唱獨角戲。他不但悲痛得恨不得代她去死,還傾其所有地為她大辦喪事,包括花一千兩銀子買檣木棺材,用一千二百兩銀子為兒子賈蓉捐龍禁尉(只為榜文上風光);到榮國府請來王熙鳳主持場面上的事;停靈七七四十九日,請來一百單八僧超度亡靈等,按照他的說法不過傾其所有罷了——這所有的反常及有悖常理只能有一種解釋,那就是他與兒媳關係的非同尋常。
這樣看來:他之所以為秦可卿大辦喪事,一方面有他自認為的“愛”在裡面,難以割捨,但更多的還是有愧而已……可有一點應該肯定的是:秦可卿對於他不會有半點兒的愛,有的只會是懼怕、屈辱和屈服罷了……所以,此事一旦被人撞見:她覺得再無顏面苟活於世,於是自縊身亡便成了她唯一的選擇!成了首次印證書中的紅樓女兒“千紅一窟(哭)”、“萬豔同杯(悲)”悲劇性命運的第一例!悲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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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面是身體不好,一方面是因為心情抑鬱。心情抑鬱又是因為和賈珍的事兒,時時刻刻提心吊膽。要知道,這種私通被發現,付出代價最大是她。賈珍也許為了自己的名聲不允許她的繼續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