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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馬宏傑

    以上作品來自《國家地理》。而當我們看到這些風光的時候,心裡是不是隻有對自然界的感慨,對造物者的感恩,而不是在考慮是不是所謂的我們遇到的真實世界的樣子?

    而這個問題不會出現在繪畫中,“美化”是觀者對繪畫的基本認知,我們只會聽到“你畫得不夠好看”而不會聽到“你不能畫得比現實好”。況且,當我們看到風光繪畫作品多麼震撼的時候,我們不會感激自然,我們只會讚揚這是一幅好畫。

    如果我們狹義的去理解攝影,可以分為三類——“為別人而拍”、“為自己而拍”和“記錄”。

    無須爭辯的是“為別人而拍”更多時候指的是需要面對有絕對權威的“甲方”。在《國家地理》雜誌的圖片編輯過程中,有時候哪怕一張片子的技巧性很弱,但是會因為現場感強烈、能夠直擊主題,便能瞬間“變廢為寶”,而攝影師在創作的時候,也需要考慮哪些片子會被使用。

    第二種是“為自己而拍”,拍攝者透過畫面詮釋自己的主觀思想,他會盡可能將自己的主觀情緒或觀點透過客觀景物或鏡頭語言表達出來。就像馬致遠的《天淨沙·秋思》,利用“枯藤老樹昏鴉”等一系列具象表現出遊子思鄉的愁楚之情。實際上每一類攝影都不能完全避免拍攝者的主觀思想。

    百年來透過對攝影的各種嘗試,攝影自身“記錄”的特性越發受到重視,攝影師們發現攝影的“記錄性”是其他媒介所不可替代的。人們更願意相信攝影是真實的而不相信繪畫是真實的。其實早在1932年的時候,以亞當斯、韋斯頓為首的美國西部攝影師成立了F64小組,反對時下浮誇的畫意攝影,他們選擇用光面相紙而拒絕用粗糙質感的畫紙,選擇用最大光圈表現細節而拒絕柔焦的柔美狀態。

    可是究竟什麼是真實的場景?

    我們常說“攝影師都有一雙發現美的眼睛”、“同一個物體不同人拍出來是不一樣的”。風光攝影本身就有很大的主觀性,我們總會不由自主地寓情於景。我的一位老年朋友年輕的時候拍了大量的風光,冰川豔陽,濃豔色彩,夢境般的場景,可是他堅信不疑這就是他年輕時候看到的樣子。其實一切都是風光和當時的心境留給他的心理印象。不同的心境看到的場景是不一樣的。當你熱情激動,是無法創作出來梵高《星空》這樣憂鬱陰沉的畫面。而梵高的《星空》我們也不可否認是他那時用眼睛看到的“心中的”風景。所以可能更多的場景不是我們眼睛看到的,而是風光留在我們心中的印象。

    不過,也有些攝影愛好者盲目模仿,既沒有做到對風景本身的客觀記錄,也缺乏自己的主觀表現,僅僅靠著“風光攝影大師”的口訣,大量調整飽和度,烘托渲染互補色,做出牛頭馬尾的東西,這也就很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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