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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荊楚滋人1

    記憶中的小時候經常是:

    為了過新年,一家人總是要裝裝新的:從下半年開始有些門道的父親總是跑合作社疋頭門市部,去搜羅合適的零妝布,給我們每人做件幔衣服幔褲子;晚上就披個棉襖在煤油燈下,敲敲打打,他那鼻尖上的清涕我印象太深了!隔幾天那些有點權或勢的朋友就來拿走煤油爐、換了底的鋼精鍋,留下他們手中的灰面、雞蛋丶鴨蛋、花生、蜂蜜。

    母親白天總是用破舊衣上拆下的布片,澆上米燙貼在門板上,一層疊一層厚上加厚,晚上就熬更守夜地給我們幾姊妹和她的侄兒們納鞋底,整一個冬天都見她戴著比戒子要粗一些寬一些的頂針子,把針線鞋底別在腰裡,在幹農活的間隙一有空就納一行,夜裡火炕邊都在做那裹邊的布鞋。

    更是為了這年節,父親母親從臘月裡就開始忙上了,原先是找人買幾斤十幾斤豬肉豬油,再後來就在冬月裡殺年豬、醃豬肝豬腸子豬肚子豬頭、灌灌腸,我和大哥剛背個鳥銃漫山遍野打些斑鳩和野雀子,扯毛開膛醃過之後燻起來,媽領著幾個小的蒸苕子米、陰米子,炸麻花油果子、炕鍋盔燒餅、打年糕、蒸米丸子,然後就用烏砂炒米子苕米子,請幾個鄉鄰朋友一起做鍋粑糖、米子糖、芝麻糖,炸花椒蘸麵糰、藕角子、蘿蔔片子,整個臘月裡都開始忙忙碌碌,特別攤那豆皮子襄了點油雜子白蘿蔔胡蘿蔔剛從鍋鏟起來,外焦裡嫩,滿嘴都是香,偶爾打打魚肉糕,剛出籠的那個香哦,饞得我直伸手去抓那蒸糕的籠子上的邊邊碎碎吃。

    說起土銃,我十歲左右及二十歲以前那些年,農戶被割了資本主義的尾巴,不像現在雞鴨鮮美,冬下跟哥他們幾個,扛著自制的土槍,熬更守夜蹲墳溝趟小河越松林打上幾支斑鳩,偶爾逮個野免,放在煙火頭上燻幹,加點碗豆豆豉一煮,配上乾菜皮子鹹菜根,那種鮮味令我懷念,現在都用鮮雞來煮。

    現在父親不在了,母親養幾十只雞(今年媽病的時間長雞仔死得太多),雞是放養在林子邊的,什麼都吃,螞蟻蚯蚓蚱蜢子,加上青萊包穀,雞的味道很好,蛋心兒紅且不易散黃。

    我喜歡吃魚,特別是大皖魚、柺子魚,都是塘裡野生的,母親用自己做的蠶豆醬做,淋上一勺稀辣椒,煮得足夠長時間,第二天剩下的魚湯凍成魚凍子,比那蹄凍子有味多了,而且不會膩。

    當然,最開心的是過了除夕之後,我們小不敢玩雷崽子,口袋裡放一把瓜子邊吃一邊來放個鞭丫子,啪的一聲,有時點然丟水塘裡,將入水炸了,咕咚一聲好開心……

    再大點條件好些了,雖已聯產承包甚至分田到戶了,但搞集體時的生產隊稻場還在,一個小隊有了幾輛七拼八湊的腳踏車,那個以線務檢修為業的人車技很高,經常見一大群帥哥哥靚姐姐在這寒冷時歲,單衣薄裳熱氣騰騰表演單邊騎車秀車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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