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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歷史研習社

    建立於秦帝國廢墟之上的漢帝國卻並沒有採取秦帝國不分封諸侯王的策略,先是廣封異姓諸侯王,接著又分封了一批同姓諸侯王,最終形成了獨特的郡國並行的政治體系。

    圖/漢初郡國並行形勢圖

    被迫封王

    在建立漢帝國後,劉邦面對的政治局勢與秦始皇統一六國後可謂截然不同。秦始皇混一宇內,掃清六合,將六國固有的傳統封建秩序在短時間內掃清殆盡。而劉邦的漢帝國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聯合帝國。在帝國建立前,漢四年十一月,劉邦已封張耳為趙王,漢四年二月,封韓信為齊王,漢四年七月,封英布為淮南王,漢五年十月,又許諾冊封彭越為諸侯王。

    這些王國表面上是由劉邦冊封的,實際卻大有各行其是的權力。韓信破齊後,就是自作主張地上書劉邦要求做一個“假王”,這明顯就是一種要挾,劉邦也不得不從。韓信為王后,隱然成為獨立於楚、漢之外的第三種政治勢力,就像策士蒯通所言“為漢則漢勝,與楚則楚勝”。

    圖/淮陰侯韓信

    直到漢與楚進行最終決戰前,諸侯皆不至,張良為劉邦出謀,表示“君王能與共分天下,今可立致也。即不能,事未可知也。” 在劉邦表示“自陳以東傅海與齊王,睢陽以北至谷城與彭相國”之後,才終於合兵打敗項羽。 事實上,就連劉邦的即位,也是“諸侯及將相相與共請尊漢王為皇帝”。 如李開元先生所說是“有限皇權”與“聯合帝國”。

    迥異形勢

    採取不同的策略其實也是由於秦與漢面臨著不同的政治形勢,秦始皇著意壓抑爵制中帶有的傳統封建的元素,就算已經稱皇帝,在秦帝國內,還是根本沒有一個王爵。而對劉邦而言,秦帝國的爵制已經同政治秩序一樣在關東迅速崩解,帶有濃厚封建性的爵制秩序幾乎在一夕之間建立。

    陳涉並不願意冊封諸侯,但六國還是轉瞬復國。項羽也並不願意冊封諸侯,但他面對關東秩序使他不得不承認既成事實,而項羽也正是亡在對於秩序調整的嘗試中,並留下了惜爵吝嗇的名聲。劉邦同樣不願意冊封諸侯,不過自二世元年七月陳涉於大澤鄉起事到楚漢戰爭結束的漢五年十二月,八年過去,他所要面對的不只是業已自成一套的關東秩序,還有尾大不掉的功臣集團。

    圖/秦始皇

    帝國生存

    所以,劉邦所面對的主要問題,首先是帝國的生存問題。需要一方面穩定功臣集團和關東秩序,另一方面維護帝國的統治,甚至在日後逐漸加強皇權。穩定功臣與關東秩序需要的是承認業已成型的政治事實冊封功臣,冊封他們為諸侯王實際是為了保證漢帝國最初的生存。

    參考文獻:

    1、司馬遷:《史記》,北京:中華書局,1982年。

    2、班固:《漢書》,北京:中華書局,1962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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