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天。
人事部辦公室。
老馬今天莫名的燥熱,儘管是清涼的雨天,儘管電風扇吱呀呀地轉,儘管他的髮型早已謝頂。
老馬很燥熱。
聽了一下午張學友,愈發的煩。
苦丁茶太苦,綠茶太淡,唯有菊花茶,最解暑。
一口抽乾搪瓷茶缸,老馬看到老張的身影。老張是老馬的同事,人事部同事,一個辦公室,人事部就他倆,他倆就在人事部,每天不幹人事。
老張上身穿的是細條紋襯衫,下身穿的是藏青休閒褲,腳蹬帶孔的皮鞋。此刻,他正背對著老馬,端坐在電腦前。
電腦顯示器上,二分之一是《地下交通站》,四分之一是股市,四分之一是小女孩直播。
二分之一是賈隊長俊俏的臉,四分之一是慘綠慘綠的曲線,四分之一是比老馬女兒還小的女孩,對著鏡頭搔首弄姿。
“老張啊,你熱不熱?”
老馬說。
老張擺擺手:“不熱。”
就在這一瞬間,老馬看到老張顯示器上的女孩,正掰開秘密的花園。就在這一瞬間,老馬明白了自己想要什麼。老馬一腳踢倒老張,又順手摸起桌上的菸灰缸,重重地砸向老張的後腦。
地板紅了。
雨還在下,氣氛十分融洽。
昏倒在地上的老張,上身穿的是細條紋襯衫,下身穿的是藏青休閒褲,腳蹬帶孔的皮鞋。
不行,老馬覺得不行。
自己都熱成這樣了,他老張就不熱嗎?
他也熱呀。
三下五除二。
昏倒在地上的老張,上身穿的是白色螺紋背心,下身穿的是藏青四角褲衩,腳蹬黑色棉襪。
張學友的歌還在唱。
自己很煩躁,他老張就不煩躁嗎?
他也煩躁呀。
三下五除二,三下五除二。
昏倒在地上的老張,上身什麼也沒穿,下身什麼也沒穿,腳蹬黑色棉襪。
老馬覺得這黑色棉襪不錯。
雨天,燥熱,喝著菊花茶。
對,菊花茶。
雨天,燥熱,張學友在唱:“天下起雨了,人是不快樂。”
對,人事部快樂。
我想要快樂,老馬想。
怎麼才能快樂呢?
看《地下交通站》嗎?看股市嗎?看比自己女兒還小的女孩嗎?
老馬環視四周,不,沒有,沒有什麼能讓他快樂。
可是,在這燥熱的雨天,在這快樂的人事部,還有老張。
老張呀,你就是我在雨天裡的菊花茶。
來,撅起你的屁股吧,老馬想。
地板更紅了。
完
雨天。
人事部辦公室。
老馬今天莫名的燥熱,儘管是清涼的雨天,儘管電風扇吱呀呀地轉,儘管他的髮型早已謝頂。
老馬很燥熱。
聽了一下午張學友,愈發的煩。
苦丁茶太苦,綠茶太淡,唯有菊花茶,最解暑。
一口抽乾搪瓷茶缸,老馬看到老張的身影。老張是老馬的同事,人事部同事,一個辦公室,人事部就他倆,他倆就在人事部,每天不幹人事。
老張上身穿的是細條紋襯衫,下身穿的是藏青休閒褲,腳蹬帶孔的皮鞋。此刻,他正背對著老馬,端坐在電腦前。
電腦顯示器上,二分之一是《地下交通站》,四分之一是股市,四分之一是小女孩直播。
二分之一是賈隊長俊俏的臉,四分之一是慘綠慘綠的曲線,四分之一是比老馬女兒還小的女孩,對著鏡頭搔首弄姿。
老馬很燥熱。
“老張啊,你熱不熱?”
老馬說。
老張擺擺手:“不熱。”
就在這一瞬間,老馬看到老張顯示器上的女孩,正掰開秘密的花園。就在這一瞬間,老馬明白了自己想要什麼。老馬一腳踢倒老張,又順手摸起桌上的菸灰缸,重重地砸向老張的後腦。
地板紅了。
雨還在下,氣氛十分融洽。
昏倒在地上的老張,上身穿的是細條紋襯衫,下身穿的是藏青休閒褲,腳蹬帶孔的皮鞋。
不行,老馬覺得不行。
自己都熱成這樣了,他老張就不熱嗎?
他也熱呀。
三下五除二。
昏倒在地上的老張,上身穿的是白色螺紋背心,下身穿的是藏青四角褲衩,腳蹬黑色棉襪。
不行,老馬覺得不行。
張學友的歌還在唱。
自己很煩躁,他老張就不煩躁嗎?
他也煩躁呀。
三下五除二,三下五除二。
昏倒在地上的老張,上身什麼也沒穿,下身什麼也沒穿,腳蹬黑色棉襪。
老馬覺得這黑色棉襪不錯。
雨天,燥熱,喝著菊花茶。
對,菊花茶。
雨天,燥熱,張學友在唱:“天下起雨了,人是不快樂。”
對,人事部快樂。
我想要快樂,老馬想。
怎麼才能快樂呢?
看《地下交通站》嗎?看股市嗎?看比自己女兒還小的女孩嗎?
老馬環視四周,不,沒有,沒有什麼能讓他快樂。
可是,在這燥熱的雨天,在這快樂的人事部,還有老張。
老張呀,你就是我在雨天裡的菊花茶。
來,撅起你的屁股吧,老馬想。
地板更紅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