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美國的憲法，你不能說不好。思想和思維被金錢和資本控制的時候，再好的憲法都能被金錢控制使用方向。小節是守規矩的，大節是資本控制的，美國的民主實質是資本控制的民主。這跟尼祿的情況一個樣，只是尼祿直白點，又被推翻者打上了標籤。

要記住，歷史是勝利者書寫的。怎麼書寫粉飾失敗者的內心和品行，是由執筆者的思維層次和他現實生活的物質需要決定的。不完全可信。這不是說歷史虛無，史的意思就是事，記事是真的、結果是真的而已。居心的分析就得看歷史研究者的品行和思維層次了。

誰最後給大多數人民實現安定合樂的生活，誰是對的。在這之前，都是探索者。

古羅馬帝國和周王朝類似，都有完備的民主、法治、憲政制度。但羅馬帝國也出現了尼祿這樣的暴君。周王朝也出現了周厲王這樣的暴君。可謂凡是都有例外。

但尼祿的暴行是弒母殺弟。並未盤剝羅馬公民。他與中國的呂雉相比，是小巫見大巫。不過有一點二人類似。就是呂雉時期，百姓的生活一天比一天好。

周王朝的周厲王。比尼祿更加殘暴。

據《國語》記載：周厲王暴虐，華人謗王。召公告曰：“民不堪命矣！”王怒，得衛巫，使監謗者。以告，則殺之。華人莫敢言，道路以目。

王喜，告召公曰：“吾能弭謗矣，乃不敢言。”召公曰：“是障之也。防民之口，甚於防川。川壅而潰，傷人必多，民亦如之。是故為川者決之使導，為民者宣之使言。故天子聽政，使公卿至於列士獻詩，瞽獻曲，史獻書，師箴，瞍賦，曚誦，百工諫，庶人傳語，近臣盡規，親戚補察，瞽、史教誨，耆、艾修之，而後王斟酌焉，是以事行而不悖。民之有口，猶土之有山川也，財用於是乎出；猶其原隰之有衍沃也，衣食於是乎生。口之宣言也，善敗於是乎興。行善而備敗，其所以阜財用衣食者也。夫民慮之於心而宣之於口，成而行之，胡可壅也？若壅其口，其與能幾何？”

王不聽，於是華人莫敢出言。三年，乃流王於彘。

正如《孔子為何維護周禮》一文所言：周王朝人與人相對平等；執政者對人民有敬畏之心；執政者忠於人民；人民言論自由，有批評議論政治的權利；行政權力被限制，從而保障每一個人的權益和自由（今日謂之憲政）。

天子的權利被關進牢籠。沒有絕對權利，也就無法奴役人民，只得為人民盡忠。周厲王顯然在挑戰周禮，打破牢籠，以獲得無限的權利，以作惡害人。

面對人民的批評，厲王使衛巫監謗者。以告，則殺之。華人莫敢言，道路以目。這是在扼殺人民的言論，剝奪人民批評政治的權利。

周厲王以刑法捍衛君權，奴役臣民。扼殺思想和言論。其行徑與法家完全相同。但法家不但教君主作惡害人，還要使其法律化、制度化。

周厲王和衛巫沒有建立一套完善的作惡害人得法律制度。二人雖不是法家人物，卻是法家思想的鼻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