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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張氏漢字腦國家成果獎

    《說文》之誤,有1/3多,原因 不是未見過甲骨文,而是脫離農耕文明而"硬譯“,且缺乏普遍聯絡觀點。此類舛誤,已被師兄訂正,見即出之拙著巜全息漢字源圖文大典》。

  • 2 # 嚴師說字

    許慎的《說文解字》是秦始皇統一文字後,編寫的一部早期的“字典”,是建立在古文字“小篆”字型基礎上說文。對現在用的“漢字”中間有一個分水嶺“隸書”。從篆書到隸書再到“楷體(正書)”有個質的變化。楷書是建立在漢字“八畫”基礎上而創造的。不能再用原來的“說文”理論去解釋後期現在的漢字。日月也非象形,太陽是圓的,日字是方的;月亮有圓有缺,看不出圓缺。考老是一類,只是用考特指“老”的中“去世的父親”,這類字就是在人們認識事物過程中,發現該事物還有某些屬性,就新造一字,如由“目”造“眼”,就是發現目的視力有侷限,遠了看不見,近了也看不見,就用“目”和限的省形“艮”會意造“眼”,似“考老是也”。

    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在秦始皇統一文字前,同一漢字的古文字表象多種多樣。選取的參照物不同,如鳥和隹,其實都是鳥,只是這個獨體文產生不同地區或國度,由於其形成的合體字或者說會意字很多,統一起來比較麻煩,就都保留下來了。如巴和它,都是指“蛇”。南方把“巴”指示蛇,北方把“它”指示蛇。由於這兩個字組成的字很多,只能都保留了。

    漢字在用筆畫表示後,由於人們認識的提高,漢字的意義發生了質的變化。不能再完全套用古文字去破解漢字的本義和演義。要依據漢字的基本筆畫“八畫”去詮釋漢字的形義;依據漢字的讀音去破解漢字的音義。就像現在“小姐”這個詞一樣,原來是對女士的一種尊稱,現在在北方卻成了“特種服務的職業”。如“人”,古文字是畫人的側面走動之形,現在是用撇和捺表示,“丿”為女;捺為男,人是男人和女人的合體。借“認”來說明人是能寫、能說、有思維才是人。

    本人提出從現代意義上去給漢字分類:

    漢字分類應該按:形、音、義三種分類法

    一、按形分:獨體文和合體字

    獨體文(人、木、日 、月、存、在);

    合體字(休、明、薦、茬)。

    二、按音分:擬音字(艾、仝、督)和借音字(秀、化)

    1. 擬音字又可分:直擬音字(艾)和變遷音字(受地理環境的影響發出不同的聲音)

    2.借音字又可分:借單字音(修借袖的音、眼借演的音)和借雙字音(化-呼和哇的切音、烴-碳和氫的切音)

    三、按義分:本義和演義

    2.演義:依據本義派生出來的,多維度引申出的,與本義相關聯的意義。如甲的演義:1.古時戰士的護身衣,用皮革或金屬製成,也叫“鎧”;2.武器,如:得甲庫,取器械;3.披甲的人,即甲士;4.動物的堅硬的外殼,如龜甲、鱗甲;5.手指或腳趾上的角質硬殼,如指甲、趾甲;5.舊時戶口編制單位,如保甲、甲首(元代每二十戶為一甲,明代十戶為一甲,一甲之長為甲長);6.天干的第一位,用以紀年、月、日,如六甲甲膽(中醫認為人的臟腑分五行,同屬的再以甲乙分,膽與肝同屬木,膽稱甲木,亦稱甲膽);7.六十甲子的省稱,如年過花甲;8.代詞,用來指稱佚名的人或文學作品中虛構的人名,如某甲與某乙;9.姓

  • 3 # 漢字谷主

    《倉頡》-文字收集整理字典,許慎《說文解字》-完整字典,偏旁部首,從許慎《說文解字》開始,到《康熙字典》是收錄最全的字典。

    許慎《說文解字》的侷限,歷史侷限性。所在歷史年代,史料,出土文物。獨體“文”的自然特性定性方向性有問題,直接導致由其生成的合體“字”解釋不通,當其解釋不通,籠統“形聲”。後人造成誤導。這就是許慎《說文解字》最大的侷限。給以後兩千多年來的部分文字研究帶來方向性的誤導。

    現在研究文字研究主要分為兩派,1、學院派,文字學者,特別是學院訓詁學派,非常固執的完全按《說文解字》,一點都不能質疑。2、民間文字學者,則以全盤推翻《說文》為榮。其實這兩種都走了極端,均不可取。

    許慎的《說文》將文字作了歸類,並有了偏旁部首,這是《說文》對後人學習與研究漢字的最大好處,這個好處對於後來人的文字研究同時也形成了最大侷限與弊端。好比是“盲人摸象”,一巴掌摸下去只有巴掌大,巴掌外看不見。偏旁,歸類。限制後來人的思維想象空間。

    比如,“也”字,說文解字,女陰也。“空空如也”,“之乎者也”,都是作為無意義的語氣詞解釋,無奈之舉。難不成給學生解釋說“象女性生殖器一樣空空的”,滿口“仁義道德”的儒生們是說不出口的,只有象李敖才會將其掛在嘴上。

    也,說成女陰,只是格局縮小啦。“也”生動物,“土”生植物

    “也”描述的到底是什麼自然現象?“也”指的是卵生動物的卵殼,同時也表示胎生動物以及人的生殖器。

    【地=土+也】,比喻大地為母親就是“地”字“土生植物,也生動物”的本義。

    【池=氵+也】,空空如“也”之物才能裝“氵(水)”即為“池”就非常容易理解。

    再比如“弛”字,【弛=弓+也】,“弓”空空如“也”即為弛,非常形象表達空弓的狀態。與其相對就是“張”,弓滿拉長的狀態為“張”。“一張一弛”就非常形象表達了拉長弓和弓放空的狀態,字詞義也非常容易理解,而且不受母語和非母語的困擾。

    再舉“才”,《說文解字》的解釋,草木之初也。就是草木初生。按照此說,可以解釋“起始,開始,剛才、剛剛”的字義。如果放在合體字“在、閉等”之中,根本講不通的。那“才”描述的是什麼自然景象?

    “才”--建房屋開始在土地上立支柱以及橫的房梁。房屋建造過程—先立支柱在地上,架起橫樑,再加房頂。

    “才”--建房屋開始在土地上立柱以及房梁。

    【在=才+土】,“才”在“土”上開始建房屋戶所。稱為“戶所在,所在地,在此”

    【閉=門+才】,古時如何閉門的呢?兩扇門板合上,後面一橫樑插在兩扇門中,然後用一支柱頂上橫樑。這樣就“閉”上門啦。形象吧,這種生活情景在現今有些地方古鎮村落老宅還能看到。

    最後再舉一個【孛,(bèi bó)】字。

    【孛,(bèi bó)】,《說文解字》解釋,(wèi)也,從;人色也,從子。“孛”到底描述的是一個什麼樣的自然景象?一年生草本植物生長過程一般經歷“初生、豐長、開花、結子”四個階段。

    草經過初生、豐長階段之後,進入開花結子狀態,初生為嫩綠,豐長成深綠,開花結子開始逐漸變金黃,“孛(bèi bó)”表述就是這個自然景象。由此誕生“孛(bèi bó)”兩個本義:1、繼續生長就是“孛(bó)孛(bó)”而生,由此產生“勃(bó)勃(bó)”而生,蓬勃生長;2、與以前顏色相背而孛(bèi)離的,與以前相反而“悖(bèi)” 離。

    【孛,(bèi bó)】字是很能體現中國漢字文化“無中生有,一分為二,對立統一”特性。 【孛,(bèi bó)】本身帶有對立統一的反義性,其字義流向根據其聲“(bó)”“(bèi)”出現兩個相反的字義流向--“孛(bó)”-孛孛(勃勃)而生;“孛(bèi)”—與以前顏色相背而孛(悖)離。

    【勃=孛+力】,《說文解字》,從力孛聲,力形孛(bó)聲,其實“勃”的核心字義和聲均在“孛(bó)”上。

    【悖=忄+孛】,《說文解字》,從忄力孛聲,忄形孛(bèi)聲,但“悖”的核心字義和聲也在“孛(bèi)”上。

    《說文解字》以及後來《康熙字典》,都會把“勃”偏旁放在“力”上,“悖”偏旁放在“忄”上,其實“勃”“悖”的核心字義和聲均在“孛(bó bèi)”上,只是“孛(bó bèi)”因其聲不同出現兩種相反的字義方向。

    這一點也是《說文解字》偏旁部首之後帶來的弊端之一。

    順便說一下,矢,戈等同樣上述的情況,但本文就不詳細解釋了

    【矢】,箭矢。解釋“醫、知、智,疾等”解釋不通,或者極其牽強。提一句,中醫的產生,是先有外科,然後才有醫食同源之說。

    【戈】,金戈。這裡只簡單說一句,“戈”作為古代兵器,最初不可能是金屬製的。

    許慎的《說文解字》,徹底否定它和不假思索的全盤接受,這兩種態度都是不可取的。其最大歷史功效是對文字做了偏旁部首、系統化的分類字典。

    現在《新華字典》的編排方式採取拼音文字的編排方式其實是非常不可取的,“啊”違背漢字產生的自然特性。人為加大漢字漢語的學習難度。

  • 4 # 漢字文化講堂

    第一,我們說任何人都有侷限,那學術研究呢也是這樣。不可能有那一本書一出現就把所有的問題給解決了。許慎是1800多年前的古人,他有他那個時代的侷限性。假如許慎那個年代甲骨文就出土的話,那麼我相信有好多專家就沒飯吃了。所以我們對於許慎以及他的《說文解字》要以歷史的客觀的態度去對待。

    第二,許慎的《說文解字》的偉大之處究竟是在哪裡?就在於抓住了漢字以形表意的這樣一個本質。用字形去推究漢字的本義,並由此建立了540個部首。漢字部首學說的提出,對於我們把握漢字意義及意類,乃至對辭書的編纂都有重要的意義。從說文解字開始,漢字有了自己的標準。這是許慎最大的貢獻。

    第三,直到今天,研究古文字的人都知道,《說文解字》依然是溝通古代漢字古文字和和現代漢字的橋樑。這一點是不容置疑的。但是我們也要看到,因為漢字造字呢,它離現在非常久遠,任何一種解說只是一種可能的推測,有的能得到公論。而好多都不可能是一種定論。

  • 5 # 小漢字見大歷史

    我看了大部分答主說的許慎沒有見到更古甲骨文等的文字,以小篆為本,所以說解漢字有錯誤現象,這的確許慎的侷限之一。

    但這個問題不是很大,因為:

    對一個漢字造字本義,下確鑿無誤的判斷,是非常有難度的,也是爭議最多的。

    從不同的前提出發進行推理,能得到不同的答案,「前提」和「結論」自洽,可以做到自圓其說,也算是姑備一說。

    這在人文學科是非常普遍的。比如:歷史學研究,同一個問題,依據不同的材料、不同的視角,可以得到不同的答案。

    可以這麼說,即便是今天,除了簡單的漢字,如:「日、月、山」沒有分歧,在「造字本義」的考釋上,無分歧的漢字是非常少的。

    所以,許慎的很明顯錯誤,後人見到新材料,很快就修正了。沒有明顯錯誤的,在沒有見到新材料,有確鑿證據以前,我們依然要選擇相信,或者說當做【一說】。

    因此,我說這種侷限是很次要的,問題不大的。

    而許慎真正的侷限,有巨大負面影響,甚至是「桎梏」,簡單說有以下幾點:

    「六書」理論的侷限

    「五百四十部首」的侷限

    說解漢字【迴圈解釋】的侷限

    三點詳解的話,文章就有點長,不想看就到此為止。想漲點知識,就看下去。

    明星八卦、社會奇聞,一目十行,看過就忘,深度閱讀,都要付出一點專注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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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六書」理論之侷限

    首先,我們熟知的「六書」理論並不是許慎發明,最早見於《周禮 (周官)》,但無具體所指:

    《周禮》:“保氏掌諫王惡,而養國子以道,乃教之六藝:一曰五禮;二曰六樂;三曰五射;四曰五馭;五曰六書;六曰九數

    最早具體定義「六書」的是漢代劉向、劉歆父子的《別錄》、《七略》,班固《漢書 藝文志》所引:

    古者八歲入小學,故周官保氏掌養國子,教之六書,謂象形、象事、象意、象聲、轉註、假借,造字之本也。

    這裡說一下「保氏」這個官名官名,「保氏」屬於《周官》六官之「地官司徒」。古代家國不分,保氏可能就是類似於貴族子弟的「保姆」和「老師」兼有的一種官職,「保」在殷周金文中的象形「保姆帶孩子」的意味很明顯:

    繼劉向父子以後,東漢學者鄭玄《周禮‧地官‧司徒‧保氏注》引東漢學者鄭眾之「六書」為:「象形、會意、轉註、處事、假借、諧聲」。(鄭玄為後鄭,鄭眾為先鄭)

    我們今天所說的「六書」就是許慎在《說文解字》中提出來的:

    指事者,視而可識,察而見意,上、下是也。象形者,畫成其物,隨體詰詘,日、月是也。形聲者,以事為名,取譬相成,江、河是也。會意者,比類合誼,以見指撝,武、信是也。轉註者,建類一首,同意相受,考、老是也。假借者,本無其字,依聲託事,令、長是也。

    劉向(藝文志)、鄭眾、許慎三者的「六書」之差異:

    (表格引自:文字學概要,商務印書館,2014修訂版,頁103)

    許慎「六書」千百年以來一直奉為圭臬,後世學者寧可修修補補、牽強附會,也不願意改動一個字,許慎「六書」理論的問題在哪裡呢?

    1、因偏韻律犧牲了嚴謹。

    哲學家馮友蘭說中國古人的著作:

    中國哲學家的言論、文章不很明晰,所以它們所暗示的幾乎是無窮的。富於暗示,而不是明晰得一覽無遺,是一切中國藝術的理想,詩歌、繪畫以及其他無不如此。

    馮友蘭先生說得真好,我是非常同意的。

    中國的先秦哲學典範《道德經》,根本就不能不能用西方形而上學的邏輯方法進行研究,因為都是詩歌一般的語言,老子就是這樣瀟灑姿態:你懂,自然懂,不懂,你就走遠點!!根本不屑解釋什麼!

    所以,中國古人寧可犧牲「精確明晰」,也要注重「文采韻律」,甚至數學題都用五言詩來寫。《說文》對六書的定義,是讀起來朗朗上口的駢文,但有些定義很模糊。

    比如:

    轉註——建類一首,同意相受。

    到底指的什麼,這個問題爭論了一千多年,仍然是眾說紛紜,古今學者對「轉註」的解釋大概有十幾種(見裘錫圭,2014,文字學概要,商務印書館,頁105-106)。

    包括:徐鍇、戴震、章太炎這樣的大學者都解釋過,但到今天,都是眾說紛紜,從未取得共識。這恐怕是學術史上的「奇蹟」。

    2、「象形」、「會意」和「指事」的界限模糊

    《說文》所舉例的「日、月」屬於「畫成其物」的「象形」很好判斷。但其實有很多字,並不能截然界定,它們到底屬於「象形」還是「會意」或「指事」。

    比如:「大」字,像「人張開四肢」之形,《說文》認為是「象形」:

    《說文》:天大,地大,人亦大,故大象人形。

    我們來分析一下:

    「大」如果是象形,但並不跟「日、月、牛、馬」一樣,就是表達是所象之物的名稱,而以是「象形符號」曲折的表達另一種相關的意思。

    如果是「指事」,《說文》舉例的「上、下」並不涉及具體事物的象形,古文字「上、下」只是一種單純的抽象符號。就跟我們用+、-表示「加、減」一樣。

    最有可能是「會意」,但許慎又說「大」是「象形」?你不可能說許慎搞錯了,你比原作者還懂他自己的理論和著作吧?

    你對照上面《說文》的定義,你認為「大」屬於那一類?

    這樣的例子還有諸如:「天、夕、立」等等。

    3、舉例不當

    許慎對「會意」的解釋是:

    會意者,比類合誼,以見指撝,武、信是也《說文》:信,誠也。從人從言,會意。《說文》:武,楚莊王曰:夫武,定功戢兵。故止戈為武。

    所謂的「人言為信,止戈為武」就是從許慎這裡來的,但這個舉例不是不恰當的,「信」其實是一個形聲字,「武」是一個會意字,但沒有「止戈為武」的意思,而就是【以止(腳趾)代人】,象形意思【一人持戈進攻】。許慎這個說法可能受了《左傳》的影響。

    顯然,「會意字」有很多明晰有精確例子,比如:「明、林」等等,許慎為什麼要用「武、信」,為了照顧韻律?

    還有,最明顯舉例錯誤的是「假借」:

    假借者,本無其字,依聲託事,令、長是也

    「令、長」完全不是「假借」,這是非常肯定的。

    「命、令」意義是相近的,二者古為一字,像「一口在上,對跪坐的人發號施令」之形:

    長(chang)、長(zhang)意義上是有聯絡的,「長」象形「長髮之人」,是「長者、成年人」的意思:

    古代以【留髮長度】表示人的年紀,如:「總角、垂髫、及笄、豆蔻、弱冠」等,所以,「長」即可以表示「長者、成年人」,也可以表示「長度」的「長」,「長」肯定就是多音多義的「破音字(多音字)」。

    其實「令、長」,最接近許慎說的「轉註」之「同意相授」。

    真的很難理解,以許慎的學識,根本不應該犯如此低階的錯誤,許慎也知道「令、長」的造字本義。

    我覺得很有可能是後世抄書抄錯了?????

    另外,「六書」並不能包括所有的漢字,有很多漢字不屬於六書。比如:「歪」、「嫑、甭」、「羥」、「乒、乓」。

    儘管許慎「六書」有如此種種的不合理,從漢代到清代,基本上沒人敢顛覆,都是修修補補,儘量讓其自圓其說,哪怕如是戴震、段玉裁這樣的「學霸」,就是清代學者王筠補充過「累增字」和「分別文」的概念。

    近代以來,甲骨文等新材料的出土,以及西學東漸東西方學術互相影響,取長補短,才慢慢走出「六書」的桎梏。

    「六書」之後,新的漢字分類理論多如牛毛,基本上拋棄了「轉註」這個概念:

    【圖表引自論文:漢字分類及認知之研究與對外教學應用,林季苗,法國里昂第三大學 Université LYON III, Lyon, France,引用日期:20171119——

    http://www.fb06.uni-mainz.de/chinesisch/Dateien/hanzirenzhi_papers_lin.pdf】

    二、「五百四十部首」之侷限

    從現代字典學(lexicography)的角度來說,許慎編纂的《說文解字》,是中國第一部有檢索系統的字典,這個檢索系統就是「五百四十部首」:始於「一」而終於「亥」。

    你肯定要問,為什麼是整整540個部首呢?為什麼是始於「一」而終於「亥」?

    這就是許慎受到當時玄學——讖緯學的影響,當時經學和讖緯學的關係就好像今天物理學和化學的關係,像許慎這樣身居高位的儒家學者,肯定是要研究讖緯學的。

    引自《維基百科》:讖緯,是中國古代讖書和緯書的合稱。讖是秦漢間巫師、方士編造的預示吉凶的隱語,緯是漢代附會儒家經義衍生出來的一類書,被漢光武帝劉秀之後的人稱為“內學”,而原本的經典反被稱為“外學”。讖緯之學也就是對未來的一種政治預言。

    讖緯學這套東西基礎理論就是起源於上古《易經》的「陰陽」和《書經》的「五行」,漢代劉向父子進行了系統化的整理。

    【陰陽五行】是中國古人的「自然科學」,不管是平民百姓,還是帝王將相都重視,因為關係到自己的統治權。

    我對這些方面不是很瞭解,只能膚淺的講一下。

    戰國時候的陰陽家鄒衍創立【五德始終說】:——五行(金木水火土)、五德(仁禮信義智)、五色(黃慶白赤黑)之間的相生相剋,來解釋釋朝代更替:

    所謂「秦人尚黑」,是「水德」,「秦水」克「周火」,漢取代秦,至於是什麼【德】,學術上還有爭議。王莽篡位說新朝是「土德」,那麼漢應該為【火德】。光武中興又改為【火德】。(我真的搞不清,有研究的人請指教)

    【秦人尚黑】,所以今天電視劇中秦人軍隊出現都是黑黢黢的一大片;但現代考據已經證明,兵馬俑剛造出來是非常俗套的五顏六色的,就像「王撕聰」說的「毯星」穿的東北大花布:

    在陰陽學說中,「六、九」分別是陰數和陽數之和,六九五十四,所以許慎刻意的將漢字分為五百四十部首,有很多部首並不合理。

    比如:「屮、艸、蓐、茻」竟然是四個「部首」

    ,你絕對想不到,這些複雜的字,竟然是部首:

    今天凡是叫做【科學】的東西,基本上是公理系統(Axiom system),【公理】一定是最簡單到不證自明(Self-evident)、最具普遍性的全稱判斷(universal judgment),不可能再有什麼「隱含假設」,這樣根基才牢固,方能蓋起摩天大樓。

    《說文》就是沒有做到這一點,沒有將「部首」分解「最小、最基礎、最普遍」的構件。就是為了迎合陰陽五行學說,即便牽強附會也在所不惜。

    所以,「五百四十部首」雖然首次將數以萬字的漢字,從字形聯絡起來,有【提綱挈領,綱舉目張】的作用,方便檢索和記憶學習,但侷限依然非常之大。

    今天,居然有些人還對「五百四十部首」進行「神化」,我覺得是不可取的。

    三、說解漢字【迴圈解釋】之侷限

    星爺的電影中有非常好笑的臺詞,其中就有【迴圈解釋(circular explanation)】:

    什麼飛刀?飛,是小李飛刀的飛,刀,是小李飛刀的刀。

    【迴圈解釋】是一種「邏輯謬誤」不是【形式錯誤】,跟「男人是人」的【套套邏輯】差不多,邏輯上對的,但就是廢話。

    在而《說文》中充滿了這種【迴圈解釋】,隨便舉一些例子:

    【考、老】:老,考也——考,老也;

    【更、改】:更,改也——改,更也;

    【追、逐】:追,逐也——逐,追也;

    【寄、託】:寄,託也——託,寄也;

    【奉、承】:奉,承也——承,奉也;

    【極、棟】:極,棟也——棟,極也”。

    在古代訓詁學中這叫做「互訓」,但現代字典是極力要避免這樣的【迴圈解釋】,是很低階的錯誤。

    假如我不懂【奉承】二字,查《說文》查到【奉】,許慎解釋【承也】,我去查【承】,許慎又說【奉也】,就什麼都沒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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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國古代學術的核心是《經學》,也即《十三經》,是古人讀書的教科書,而這些經典又主要記錄的是上古語言,有一些如《孔壁書》是用先秦古文字記錄,由漢代人集結整理。

    所以,古人在傳授、講解經典的時候,首要任務就是要「明經」:把經典一字一句真正的意思搞懂,也就是所謂的「注、解、疏」等等,而想要明經,就必須要懂「小學訓詁」;經典流傳不可避免會發生訛誤,戰亂等因素會導致經典的散佚失傳,因此又誕生「文獻校讎」之學。

    而「五經無雙」的許慎,在經學、小學的造詣都是一代宗師,所以,他在中國學術史上的地位,相當於西方的亞里士多德,二人都是近兩千年來雙峰並峙「大權威」,以致後人言必稱【許、亞】,不敢懷疑,跳不出窠臼:

    綜上所述:

    許慎蒐羅當時最可靠的材料,進行最靠譜的整理和說解,費勁畢生心血寫出了《說文》。

    語言文字是進入一切學問之門的鑰匙,《說文》就像一把開啟「塵封歷史之門」的鑰匙,沒有《說文》作為古今漢字的橋樑,今天釋讀先秦古文字的難度是非常巨大的。

    (甲骨文發現的時候,王懿榮、劉鶚等學者一盞茶的功夫就認出了十幾個字,古埃及文有羅塞塔石碑作為參照,加上商博良這樣的天才學者,費了幾年時間才釋讀出來)

    《說文》同時對歷史學、考古學、文獻學都有不可估量的正面影響,《說文》之偉大就不贅論。

    但《說文》成就和侷限一樣明顯,加之許慎地位卓越,給後世帶來一定的負面影響。

    當然這個鍋當然不是由許慎背,許慎又沒說我「句句是真理」,何況偶像、權威都是後人豎立的。你怎麼能指望近兩千年前古人的理論,能一勞永逸的解決問題???

    裘錫圭先生在30年前的忠告:

    漢代學者提出六書說是有功勞的。但是六書說在建立起權威之後,就逐漸變成束縛文字學發展的桎梏了。在崇經媚古的封建時代裡,研究文字學的人都把六書奉為不可違離的指標。儘管他們物件形、指事等六書的理解往往各不相同,卻沒有一個人敢跳出六書的圈子去進行研究。好象漢字天生註定非分成象形、指事等六類不可。大家寫了很多書和文章,爭論究竟應該怎樣給轉註下定義、究竟應該把哪些字歸入象形、哪些字歸入指事、哪些字歸入會意等等。而這些問題實際上卻大都是爭論不出什麼有意義的結果來的。可以說,很多精力是白白浪費的。另一方面,文字學上很多應該研究的問題,卻往往沒有人去研究。直到今天,這種研究風氣對我們仍然還有影響。這是值得警惕的。裘錫圭:《文字學概要》108頁,商務印書館,2014年修訂版

    我們知道,人類學術的進步的歷史,大體上就是不斷顛覆權威的歷史。所以,【懷疑】是邁向真理的第一步!

  • 6 # 懷童士58313021

    說文解字的侷限性就是它對文字研究有價值,但推廣就有侷限性,實用性受限制,打個比方,用魯迅先生筆下的孔乙己為例,孔乙己知道茴香豆的回字有四種寫法,可見孔乙己對說文解字有研究,對學書法的人來說,也是正確的,但對需要面對生活中柴米油鹽的百姓來說,就不是必需品了,硬向他們推廣,就是笑料了,他的價值是無法和新華字典一樣向百姓推廣的,但它在書法愛好者和文字研究者的眼中,價值還是很高的。

  • 7 # 寶221295754

    本不太熟許慎的版本,但還是強為說之,舉元字為例,許版言從一從兀,就是說元字應拆分為一和兀,許認為兀高而平實為一,後面的解釋不免牽強,有人認為應為元要從二從兒,認為兒是人,甲骨文是那麼寫的。段玉栽作的注本解釋為取一為義,取兀為聲,顯然段的解釋要更合理些。許慎編說文解字的時候,畢竟是第一本字典,沒有字典參考,雖然本人引經據典很多,但是附會又強解也是有的,編著的侷限就是其本人的侷限,站在發展角度看不能苛求古人。說文解字現在還是比較推崇段玉栽的,解釋會相對好些。另外新華字典對閱讀古文時查取字義推敲幫助不大,新華字典也有侷限性,並且也是不斷修編完善,都是相對的,畢竟文字含義就是不斷演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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