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下劃線。

由於中文字元接近於 em-box, 下劃線會幾乎接觸底部的筆畫，可能干擾文字的識別。此外在 web 中，由於下劃線是超連結的預設樣式，而且 Medium 等網站中，超連結和常規文字之間的區別更是隻有添加了下劃線 (雖然貌似 Medium 會把它 progressive enhance 成一個漸變的背景影象)，這些都造成了很多人

的行為。所以實際上下劃線也不適合強調 web 文字，最主要的原因是會和超連結混淆。

關於斜體。

西文斜體 — italic 體 — 歷史上是作為和 roman 體完全不同的另一種字型而使用的，它具有模仿手寫體的筆畫，其傾斜也是來自手寫時所引入的斜度。其後人們發現，在 roman 字型中使用風格相近的 italic 體可以表現強調的作用，之後在字型中自帶對應 italic 體，並且在如強調，書名 — 以及物種的學名 — 等情況下采用 italic 體才成為 common practice.

而中文一直沒有這個傳統，中文的手寫風格字型是楷體或者仿宋 (仿宋一開始是宋朝刻本中的字型，具有一定手寫風格而很少 stroke contrast, 更加接近於西文的 humanist serif)，而它們的 glyphs 不具有傾斜度，也不是斜體。所以相應的，表達類似西文中的強調也應該使用楷體，而不是機械傾斜的中文。

其實我倒希望中西文混排時，強調內容西文部分是 humanist serif 的斜體，而中文部分是楷體 — 但是楷體不適合螢幕顯示的特性，大概只有 retina 螢幕得到普及後才會有所好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