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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三個人

    登擬峴臺層臺飄渺壓城堙,倚杖來觀浩蕩春。放盡樽前千里目,洗空衣上十年塵。縈迴水抱中和氣,平遠山如蘊藉人。更喜機心無覆在,沙邊鷗鷺亦相親。鑑賞擬見擬臺在易中,具體所在不詳。《劍南詩稿》卷十二裁八首以擬硯臺為題的詩,中有“垂虹亭上三更月,擬視臺前清曉雪。我行萬里跨秦吳,此地固應名二絕”之句,可見放翁對此處風物的激賞。首聯點題,拈出擬視臺的地形和登臨的時序。“縹緲”以見層臺之高,“浩蕩”以明春意之廣,兩個形容詞都用得頗為貼切。但相比之下,更為入神的還推一個“壓” 字。城、、、豔、、依出,本自高大險峻,而層臺雄踞其上,反使城、、鹽、、見得矮小侷促。詩人用“壓”字將這種感受精確不移地表達了出來,不但更顯示層臺的巍峨,且將臺與城從靜止變為活動,從互相孤立變為渾然一體,使整個句子也產生了流動感。清人陳訏《劍南詩選題詞》雲:“讀放翁詞,須深思其煉字煉句猛力爐捶之妙,方得其真面目。”首聯二句出語淺易,但下一“壓”字,便振起全聯精神,如試易以“出”、“躍”、“立”、“接”諸字,於平仄均無不合,而境界終遜一籌。放翁煉字妙處,於此可見一斑。第三句照應第一句、以層臺高峻,方能極目遠眺,盡千里之遠。第四句則生髮第二句,因春色浩蕩,才覺心曠神怡,滌十年塵慮。頷聯二句既承上,又啟下。於騁目愜心之際,眼前的景物不知不覺也變了樣子,那便是頸聯“縈迴水抱中和氣,平遠山如蘊藉人。”在“衣上”凡塵洗滌一空的放翁看來,縈迴曲折的江水,潺潺流去,毫無洶湧激盪之勢,倒是充滿一團和氣;平緩伏的峰巒,款款移來,不見峻峭陡拔之態,卻似蘊藉深沉的哲人。頸聯寫景。但並非純粹描山繪水,其間有詩人主觀的思想感情。王國維《人間詞話》雲“有有我之境,有無我之境。有我之境,以我觀物,物皆著我之色彩。”放翁這兩句詩,所造的正是有我之境。春日登臨,心頭一片恬靜,因此看得山山水水都那麼沖淡,那麼悠然。同樣是擬擬颱風光,在另一首《秋晚登擬、、視、、、望祥符觀》中,卻現出“雨昏回望殿突兀,秋晚剩覺山蒼寒”的蕭瑟之氣來。什麼原因呢?原來“中原未復淚橫臆,故里欲歸身屬官”,國恨家愁,無可排解,眼中的山水又焉能不慘然變色!傳情入景,或託景言心,是很有感染力的,所以“縈迴水、平遠山”一聯可稱全詩警策。最後二句復言自已有情而無機心,故沙邊鷗鴛可與相親。《列子·黃帝》:“海上之人有好鷗鳥者,每旦之海上從鷗鳥遊。鷗鳥之至者百住而不止其父曰:吾聞鷗鳥皆從汝遊,汝取來,吾玩之。明日之海上,鷗鳥舞而不下也。”放翁“鷗鷺相親”句,蓋反用其意出之。末聯結語拓開一層,言詩人在光溶溶之中,渾然忘機,與天地萬物化為一體,沖和談泊的意境至此是表得很圓滿的了。微感缺憾的是末聯造語似嫌直露,詞意傾瀉,不耐咀嚼;放翁有《九月一日夜讀詩稿定筆作歌》,自論詩法雲:“琵琶弦急冰雹亂,羯鼓手勻風雨疾。詩家三昧忽見前,屈賈在眼原歷歷。”錢鍾書《談藝錄》評曰:“自羯鼓手疾、琵琶弦急而悟詩法,大可著眼。二者太豪太捷,略欠、、蓄、、首頓挫;漁陽之摻、潯陽之彈,似不盡如是。若磬、笛、琴、笙,聲幽韻慢,引緒蕩氣,放翁詩境中,宜不常逢矣。”用來評論此詩結語,也是適當的。陸放翁詩,論者多稱其雄渾豪健、峻峭沉鬱;而這首詩則以雅潔沖淡、清新脫俗的格調反映了他的詩風的另;個側面。吳仰賢《小韻庵詩話》以少陵、放翁並稱,言“大家詩集中無體不包”,也不能說是虛譽。 (蔣見元)

  • 中秋節和大豐收的關聯?
  • 既含有近義詞又有反義詞的成語,第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