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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相信好看

    1、《溪鰻》是林斤瀾的一篇短篇小說,發表在1984年10月號的《人民文學》,收錄在的“矮凳橋”系列小說(結集叫《矮凳橋風情》),是林斤瀾小說創作的一個高峰。

    2、《溪鰻》的副題是“矮凳橋的魚非魚小酒家”。如果僅從情節看實是再簡單不過,也就是交代這個店名的由來:文革結束後,政策放寬,小鎮上的人們可以理直氣壯、光明正大地做生意開店了,溪鰻的小餐館也沒有個店名,於是請來做過先生的袁相舟來題匾,喝了酒,吃了魚鬆、魚丸和魚面,袁相舟大筆一揮“魚非魚小酒家”……。

    3、但是,就在這條主線的執行中,小說家往來穿插了許多內容。首先從矮凳橋小市場的興盛起筆,介紹了這個江南小鎮以鈕釦為龍頭的小商品經濟,這是筆記裡常見的風俗考的手法。接著介紹女主人公溪鰻名魚實人的由來,然後步入主線,再利用女主人的款待將魚系列的特色小吃一一道來。在袁相舟喝酒運動文思的間隙再將小鎮的風景與沿革略作交待。題匾完畢,品評之際又透過溪鰻將屋裡的男人,一個涎著口水、語不成句的原小鎮鎮長引出,接著閃閃爍爍、斷斷續續地敘述了這兩個人的故事。

    4、其實,這最後似乎才是《溪鰻》的主體與意蘊所在。在作品中,溪鰻與鎮長是兩個具有對比性的人物,溪鰻無疑是作家傾心塑造的人物,她美麗、勤勞、堅強而又善解人意。作品沒有交待她的出生,連她的年齡也說法不一。一個孤身女子要在上世紀五六十年代生存下去,所要克服的困難可想而知。溪鰻因為做小本生意,被政府當成了“白點”,“逢五逢十”要到鎮上彙報思想,“交待情況”,但溪鰻都頑強地堅持下來了。起早摸黑,溪鰻用她生存的智慧,在這個社會中尋找著生存的縫隙,並且贏得了人們的信任與同情,她用自己勤奮的勞作與出色的手藝,一直支撐到好日子的到來。一個受過這般挫折的女人,該是滿臉蒼桑,該是滿肚愁腸,但是溪鰻不是這樣,即使在那非人道的歲月,也沒有見過溪鰻哭一聲,相反,她始終是樂觀的,歲月的磨損、世道的炎涼沒有在這個女人身上留下一點痕跡,她像山野的風,碧溪的水,美麗、清涼、磊磊落落,所以王蒙才對這個形象有那樣的印象與評價。而這一切又並不是由什麼抗爭得來的,溪鰻並沒有被作家刻畫成一個所謂出淤泥而不染的人物,那一切都是自在的,天然的,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林斤瀾顯然是將人物理想化了,他透過溪鰻這一形象寫出了人性之美,女性之美,同時也寫出了這種美的力量。

    5、作為對比,作者寫出另一個人物——小鎮的鎮長。這個鎮長居然就是當年將溪鰻的小店定為白點,逢五逢十要溪鰻去彙報思想的人,也就是這個威風一時成天挎著左輪的顯赫人物在那個年代卻連連“跌跤”,以至成了廢人。相比起溪鰻,這是一個殘損的人,醜陋的人。但就是這個威風而殘損的人,他有沒有內心豐富複雜的世界?他逢五逢十地跟溪鰻談話有沒有其他的念想?他一方面認為溪鰻做小生意是資產階級尾巴,為什麼又去幫她收網,難道僅僅是喝醉了犯渾?在那個晚上,他又為什麼要將隊裡分下的溪鰻魚帶回去,他從這條魚身上聯想到了什麼?這一切不由人不往深處猜想,他都惹了哪些禍,打了哪些“腳絆”,他又憑什麼贏得溪鰻的同情,救他命,與他相伴,毫無半點嫌棄?……這些都是小說的蹊蹺處,費解處。其實,小說交代不明、含混朦朧、似連實斷處遠不止這些,如果將這主體部分真正以正面的筆墨來寫,怕是一部中篇也拿不下來,要在一篇短篇中去處理只能掐斷、砍削與遮掩,把一切交給讀者去補充去聯想。對這一藝術處理,林斤瀾在開篇不久就以小說家言的筆墨告知過了:“這裡只交代一下這個店名的由來,不免牽扯到一些舊人舊事,有些人事還扯不清,只好零零碎碎聽憑讀者自己處理也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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